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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夜:冰雪神境

新年之夜,平静的湖面,湖面上起舞的双子,上古时期的神境,来自远古的暗影将再次笼罩夜空。

——天湖神社记录

这一夜罗亚奇睡得非常的安稳,可能是白天游玩的劳累,罗亚奇一觉睡到了早上,看着眼前陌生的天花板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别人的神社里留宿,挪动了一下因为睡了一夜而僵硬的身体罗亚奇发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两个人,神社的两位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左一右睡在了罗亚奇旁边,把罗亚奇惊的一头冷汗“是不是被知道了日本警视厅就要要去请我喝茶了。”这是此时罗亚奇心里的唯一想法。似乎是因为罗亚奇的移动原本还在安睡的两个小女孩也醒了过来,“已经早上了吗?”因为没有扎头发所以罗亚奇也分不出了这是姐姐还是妹妹“初雪还想睡一会”说完丝毫没有注意到罗亚奇一般换了个舒服的位置抱住了罗亚奇的左手继续睡下了。“姐姐你很吵哦”右手边的小女孩迷迷糊糊的嚷嚷道“启霜也还没睡好。”说完抱着罗亚奇的右手也发出了可爱的鼾声,“所以说我的意见呢?”罗亚奇悲催表示自己成为了两人的抱枕,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了两个小女孩的名字。正在罗亚奇准备叫醒两只睡回笼觉的小懒虫时房间门打开,随后菲娜走了进来,在用了一秒钟确定了房间里的情况后菲娜果断掏出了手机“喂,是警察署吗……”

终于在手忙脚乱的阻止了菲娜之后罗亚奇被要求按照日本式的正坐接受拷问,然而另外两位主犯则丝毫没有任何犯事的自觉“那间房间原本是我们睡得,半夜起来之后我睡迷糊了然后就跑去了原来的位置”这是主犯一号的口供。“姐姐突然不见了然后我也就跟过去了。”主犯二号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而罗亚奇的供词是:“我真的只睡了一觉”由于供词太短而被直接宣判有罪。

进入十二月的日本对于罗亚奇这种南方人来说确实有些寒冷,就在昨天夜里一场降雪给大地裹上了雪白色的银装,配着神社的古风建筑,颇有一副忽如一夜春风来的美感,两个小女孩撒欢的跑进了雪地里一身的白色衣服是的两人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就这么让他们跑出去没问题吗?”罗亚奇担心的问道。“不会有事的”加奈替神主回答了罗亚奇的问题“她们两个在这里生活的比我都久绝对不会迷路的。”在昨天夜里被菲娜抱着从上千米的高空飞过这位平时看起来像乖乖女的黑道大小姐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神主拍了拍手爽朗的说道“明天就是新年了会有很多人来山上的神社做初诣,只可惜他们并不知道我这个才是这座山上真正的神社。”说到这里罗亚奇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所以说您又是哪位大能。”在经历过尼克斯学院的一大堆奇葩之后罗亚奇已经对这类事件产生了免疫。这时加奈又一次当起了解说员“稻荷神用你们中国的说法叫狐仙,在我们这里是正式的神明,你面前的这位稻荷神主是第三代的稻荷神”罗亚奇吐槽道“说的好像三代目火影一样。”“想见识见识真正的忍者吗?”加奈没好气的说道“所以说我讨厌动漫宅男。”“给我向火影迷们道歉啊”罗亚奇反驳道“而且像火影那么炫酷的动漫很好看的。”“真正的忍者才不会像动漫里那么费劲的弄一大堆花里胡哨的法术,我们更倾向于无声无息的一刀致命。”风魔家长的声音从罗亚奇的身后响起,仿佛他一直站在那里一样,罗亚奇被下了一大跳转身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山口组的各大家长全部站在了身后。“稻荷先生,不知两位小姐回来了没有?”山口豪三郎恭敬的对神主问道。“那两个丫头出去玩了”稻荷神主回答道“新年活动将在中午开始你们可以先去休息片刻。”

于是在神主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神社里落座,接近中午的时候神主像提小鸡一样抓着两个浑身是雪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很明显是两人玩的太疯忘记了时间,就算是被抓回来两人也依旧不老实的挥舞着小手,“抗议虐待幼童”这是姐姐初雪的声音,“警察叔叔就是这个家伙”妹妹启霜的声音。“300岁的幼童你说出去会有人信吗?”神主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后响起。罗亚奇听到之后吓得魂不附体,自己居然被300多岁的人叫了哥哥,很明显这两个小萝莉也不是人类,似乎是看出了罗亚奇的疑惑,神主解释道“她们两个是雪童子,严格来说是未成年的雪女,被两个未成年叫哥哥不算吃亏吧。”“这个时候才知道我们是未成年”初雪的抗议声又一次响起。

正在神主和小女孩即将再次争论年龄问题的时候风魔家主及时的插了嘴“稻荷大人,既然两位小姐都回来了,那我们是不是开始今年的新年初诣了?”罗亚奇奇怪道“初诣不是应该在明天吗?”此时时间才刚刚过去中午,离第二天的时间还很长。“因为一些传统的问题”神主说道“我们通常会花上大半天的时间去准备,等准备完成了以后差不多也就明天了。”“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先去休息一下”启霜被放下来之后蹦蹦跳跳的跑到罗亚奇面前说道。“不,我还是看看你们的传统吧”深受二次元文化的影响,罗亚奇在这方面倒是很热心。

接下来天湖神社开始了像模像样的年事准备,打扫庭院擦洗窗户等等,若是事先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一个常规的神社在准备迎接新年,但是清洁工们的身份可是山口组各大家族的组长这点其他神社是绝对用不起的。

“哥哥哥哥,看我漂亮吗?”换上一身巫女服的初雪跑到了罗亚奇的面前,在沐浴更衣之后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洗发水的香气。当然罗亚奇作为天朝人们当然不会为了元旦节特意的去沐浴更衣,毕竟我国的新年是春节。

在一群大佬们手忙脚乱的准备过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罗亚奇快睡着的时候神主终于发话了“今年感谢诸位依然来我们神社帮忙,这次我们有幸邀请了来自邻国的友人和我们一起共度新年,现在诸位请随我来吧。”随即带头向山顶走去,罗亚奇自然也一路随行,神社是建在半山腰上的,爬山对于在场的一众怪物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对于罗亚奇这种国产学生来说就很费劲了,好在山口组的各位家长没有忘记这位“尊贵”的中国客人走走停停的等着他,等众人爬到山顶之后也是快到夜里了。

令人意外的是罗亚奇气喘吁吁的爬到了山顶却发现初雪和启霜已经站在了山顶的鸟居柱子下,齐刷刷的向着众人鞠躬,随即将他们带到了湖边,罗亚奇才发现这座山顶是一个高山湖泊,在没有人工雕琢的情况下居然是一个非常整齐的圆形。

初雪和启霜分头沿着湖边行走随后在圆的两端面对面的停了下来,“接下来是神乐舞的时间”神主说道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初雪和启霜同时向前迈出了一步,随后在罗亚奇惊讶的眼光中她们就如同重力不存在一般稳稳地站在了水面上,一模一样的两个小女孩仿佛照镜子一般在湖面上跳起了舞蹈,随着她们的舞蹈湖面上逐渐飘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两人用念经一般的声音唱着罗亚奇根本听不懂的歌曲,虽然听不懂但是罗亚奇却听出了歌声中的凄凉,仿佛一个重伤的战士只身一人生还的凄凉,随着歌曲声逐渐停下罗亚奇惊讶的发现,山顶周围的积雪漫天飞扬,几乎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在雪花再次落下时,罗亚奇发现自己等人从山顶上神奇的来到了一处山谷中,八个巨大的蛇形雕像仿佛要在湖中喝水一般指向湖心,罗亚奇注意到,其中一个应该是由于年代已久蛇头已经脱落了“这是我国上古凶兽八岐大蛇”看到罗亚奇打量的眼神加奈简单的解释道。

在山谷中有着一个和之前神社样式非常相像的神社不过规模要大了很多,在两只小萝莉的带领下向着神社走去,罗亚奇注意到此时明明应该是夜晚而山谷内却异常明亮,仿佛是白天一般,神社内的装饰不可谓不豪华,大幅的壁画描绘着日本的古代神话,令罗亚奇好奇的是这些画的题材大多都是十个人和八岐大蛇的战斗,有些年代久远,有些明显就是近代的画风,对于这个神社热衷于描绘八岐大蛇罗亚奇理解为对古事的爱好吧。

这时启霜和初雪两人来到罗亚奇身边,似乎是暂时闲了下来“这幅画是我曾爷爷和人类联手击败封印八岐大蛇的场景”初雪指着看上去最古老的一副画说道。随后启霜也补充了起来“由于八岐大蛇的特殊性它一直在不断尝试着复活。”这时一直在与各位家主闲聊的神主也加入了谈话“罗先生听说过克苏鲁神话吗?”罗亚奇很好奇的回答道“听说过一些,基本上都是一大堆滑溜溜的触手怪什么的吧。”“我们曾经提出一个大胆的设想,八岐大蛇很可能是和克苏鲁神话中的某些怪物有点类似”神主说道“它的八个头可能是八个头型的触手,这些年它一直在不断的再生,想必你已经看到了,外面那个并不是雕像而是正在复活中的八岐大蛇本体。”听到这里罗亚奇吓得心惊胆战“也就是说他已经复活了七个头了?”神主倒是淡定的笑笑回答道“没那么严重,按照以往的经验它大概还有20年左右才会复活,而且就算复活了再像之前那样干掉就行了。”

此时神社的钟声响起,打断了罗亚奇和神主的谈话“新年到~”神主用拖音很长的口气大声叫道,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了音乐,罗亚奇发现其他人都已经按照顺序站成两排,初雪和启霜双手并拢向着一个方形平台走去,而只有他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路中间。在他想向其他人一样跑去路边时其他人却又转过身来看向平台。

“这是每年传统的神楽舞”加奈向罗亚奇解释道“祈求丰收和平安的意思。”说着也和其他人一样摆出祈求的姿势,罗亚奇看看菲娜,只见这位吸血鬼学姐一路上都入乡随俗一般,此时也摆出了祈福的姿势,虽然看上去有点生硬但是远比罗亚奇胡乱摆出的拜佛式的姿势靠谱。

在坚持了大约二十分钟之后罗亚奇终于放弃了乱七八糟的入乡随俗,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神主正在对他挤眉弄眼的招手,其他人仿佛都在祈祷,并没有注意到神主那夸张的出格动作,罗亚奇左右看看,除了两个还在跳神楽舞的小女孩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常,于是他跟着神主像平台后面走去转过了方形的转角之后神主不知道按下了什么机关,于是乎罗亚奇的脚下一空就——掉了下去

在短暂的适应了一下黑暗之后罗亚奇发现自己现在正处在一个正方体的空间中从进来的方位来看就是那个方形舞台的正下方。“说你傻你真傻”熟悉的声音响起前代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这么简单的陷阱都能掉进来,我们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换成我是你就直接用你那两把枪轰碎上面的房顶然后挖地自埋得了。”说话间神主的话音传来“罗先生,请原谅在下失礼”罗亚奇发现神主正站在他的面前,虽然说着罗先生然而他看着的方向赫然是前代“罗亚奇”所在的位置。“废话少说”前代的语气非常不善“有话快讲,有屁快放,要打架随时奉陪。”神主呵呵的笑了笑“哪敢呢,只是想和罗先生做笔交易。”说这话的时候他终于是看向了罗亚奇本人。“这是一个很特殊的空间,所以他能看见我”前代向罗亚奇解释道“想揍他丫的一顿也没问题不过考虑到你实力的问题揍完他估计差不多可以考虑找下下代的继承者了。”罗亚奇想了想说道“交易的内容是什么呢?”看到这里神主的笑容更甚了“我需要你在二十年后帮我搞定八岐大蛇。”“免谈!”罗亚奇直接张口回答道面对一个头就像山峰一样大小的八岐大蛇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连牙缝都不够塞。“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前代倒是冷静的提出了疑问。“你知道上一次封印八岐大蛇我们付出了多大的带价吗?”神主难得严肃了起来“山口组十八家家长大半战死,活下来的还不如死了的好。”说到这里神主的嗓音有点嘶哑“上代狐仙战死,雪女族长率全族解体化身冰剑只为斩下中间的主头,现在天狐仅余在下一人,雪女仅剩初雪启霜两人你知道吗?”说道这里神主几乎是在咆哮。“得了得了,你冷静一下”前代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神主的咆哮“这些与我何干,你就说说你能出得起什么代价让我帮你。”神主仿佛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在深呼吸以后缓缓的回答道“初雪和启霜,这世上唯二的雪女够价值吧?”前代想了想说道“你是说上面那两个跳舞的小丫头吗?资质来说还是可以的,成交。”然而就在这时罗亚奇却热血上头的叫了起来“我不同意,不经过他人的同意就把他们送人这是拐卖人口啊。”前代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一副不堪的样子“你是不是傻?”说完对着神主说道“那啥狐狸你解释一下吧,我看着烦休息去了。”然后根本不给罗亚奇询问的时间直接消失了。“那个,罗先生我记得尼克斯学院是按照中世纪骑士制度管理的吧?”罗亚奇点点头“是啊,怎么了?”神主接着说道“你应该是可以招收侍从的,我的意思是说让初雪和启霜作为你的侍从。”罗亚奇想起来自己的学生证后面还有四个侍从的头像框,不过罗亚奇转念一想自己还是个穷小子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更别说养活两个小女孩了“那个,我很穷的是不是从新考虑一下?”神主显然是不打算给罗亚奇反悔的机会“以后她们两人的日常消耗由我们神社承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罗亚奇也不好说什么了。随后神主不知道又按了什么机关,一阵链条转轴的声音之后罗亚奇看到一道门打开,他们走了进去回到了地面上。

显然祈祷的众人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有菲娜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罗亚奇一眼。祈福的活动进行了约两个小时,之后便是管理性的塞香火钱,在神主笑眯眯的眼神中在场的各位家族大佬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信封塞入了神社前的塞钱箱中,看到这里罗亚奇发现信封都薄薄的不禁嘀咕了一句:“为啥不用硬币呢?我看动漫上都是这么做的。”“那你看到的动漫上是不是还拍手祈祷就像这样?”神主笑眯眯的指着正在许愿的加奈说道“为了防止各大家主出现攀比心理所以从很多年前就采用装信封的这种方式”罗亚奇撇了撇嘴“不就是一个信封吗,那些个大佬就是全部塞满了也没什么。”旁边一起围观的菲娜则发出了一声“切”的鄙视声“你那原始社会的大脑就没有想到有支票这种东西吗?”不得不说出生于一般家庭的中国孩子真的很难接触到支票“好吧好吧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罗亚奇果断选择了放弃这个话题,谁知道这位学姐又会用什么高谈阔论来碾压他。

在繁琐的新年礼节结束之后时间也是到了中午在通宵达旦的新年活动之后所有参与者包括菲娜这个不用睡觉的吸血鬼公主都显露出了疲惫的神色,因为之前的交易神主让罗亚奇单独留了下来。“也就是说以后启霜和姐姐要去和哥哥一起上学了吗?”启霜一脸兴奋的说道。在她旁边初雪也是小脸红红的一副兴奋的样子。“我怎么感觉我被嫌弃了呢?”神主装出很伤心的样子“用中国的话说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这样那就准备登记吧。”由于是第一次登记侍从罗亚奇并不知道具体的步骤好在有神主这只老狐狸在,在一大堆繁琐如同念经的咒语之后,神主掏出——一台华为平板?“我说这也太狗血了吧?”罗亚奇顿时被雷的倒地不起“你之前那一大堆咒语到底是干嘛用的最后居然是用华为平板登记?”神主笑了笑回答道“你要是有意见我也可以用iPad,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想像以前一样用咒语立契约啊?之前的咒语只是为了让这个平板连接到世界树而已。”说话间平板上出现了世界树的影像“很高兴看到假期还有人与我联系”世界树好像并不着急的说道“请出示你的学生证”罗亚奇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那张黑色的学生证在平板的摄像头前晃了一下。“请把摄像头对准要记录是侍从方,最好角度要漂亮点呦”世界树似乎心情不错。神主将摄像头对准了初雪和启霜“记录完毕,尼克斯学院的门禁已经解锁,你下学期开始就能带她来学校上学了。”说完平板上射出一道光束在罗亚奇的学生证上划过只见罗亚奇学生证上的侍从位置上多出来一个小女孩的画像。“怎么只有一个人?”罗亚奇奇怪的问道“她们不是应该占两个位置的吗?”“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电脑还是电脑”神主突然莫名其妙的狂笑了起来“因为初雪和启霜两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世界树把她们两认定为一个人,在我的辅助下只占用了你一个侍从的位置。”神主仿佛感觉自己完成了一项相当了不起的工作。与此同时尼克斯学院内世界树也在狂笑“哈哈哈笑死我了那只老狐狸还以为他蒙过了我,要不是我故意的他以为他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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