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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人意料的一幕

同锤尽管在理智上能接受孟雪的离婚请求,但在感情上却陷入到深深的苦恼中难以自拔。他的心理和情绪都变得非常坏,常独自外出喝酒屡遭领导批评。这天李铁在街道酒馆里遇见醉醺醺的他,指责他不该为一次婚姻风波变成这样。正在这时,通讯员将一封孟雪的来信交给李铁,信的末尾有着这样一句话:“真正的爱是难以转移的,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理解我为啥要离婚,我想你应该心里清楚!”

同锤看到下面署名是“爱你的际雪”,这才明白孟雪移情于李铁。他勃然大怒,认为李铁一直对他隐瞒真情,导致他上演了这场闹剧。李铁有口难辩,结果被冲动的同锤一拳头打得趴在地下……

军营里的战友很快都知道同锤的婚事是被李铁搅散了,纷纷指责李铁不道德。部队领导对此事也很重视,找李铁去谈话。在战友和领导的压力下,李铁当众给孟雪写了一封回信,信上表明“我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也不会与你相爱,你当自重!”

孟雪接到信非常失望,不觉柔肠寸断,甚至有了寻死的念头。这天晚上她准备了一瓶安眠药,但眼前却老是晃动着李铁的身影,让她不忍撒手离去。她在神智恍惚中睡了过去,睡梦中忽然感觉到天摇地动,人像荡秋千似地晃来晃去,窗外有人哭爹喊娘,千百座大楼轰然倒塌。她惊骇地喊叫一声地震了,匆忙出屋来到大街上,蓦然间却撞上了李铁。俩人刚要说话,一座大楼塌下来,李铁奋力将她一推跌倒在路边,自己却被楼板压死了……孟雪哭叫着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却意外地发现悬在头顶上的电灯真在晃悠。霎时间她想起唐薇薇临终前说的唐山必有大震,你们要好好活着的叮嘱,深感人生难再,光阴不复,觉得在死亡威胁面前,人哪怕能追求到一天的幸福也很值得!她决心再到部队去一次,想找李铁推心置腹地谈谈,让他理解自己纯真的感情。

孟雪这次来部队,境遇非常冷酷尴尬。所有的人都不愿理她,李铁更是避而不见。孟雪无奈,只得暂住军营,等待着机会与他相遇。

孟雪的再次来到引起战友对李铁的更大不满,认为他俩藕断丝连。李铁也觉得要给大家一个交待,便让人告知孟雪,明日中午在操场见面。

孟雪接到李铁送来的条子,格外兴奋。她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准时来到操场。不料那会儿正是出操时间,所有的战士都在操场上,同锤也在其中。李铁当着大家的面,怒骂孟雪轻浮浅薄、不知廉耻,竭力表示自己绝不做对不起战友的事。孟雪在战士们的哄笑声中脸白一阵红一阵,她上前想劝阻一下李铁,不料被李铁伸手打了一个耳光。

孟雪一下子呆住了,在场的人也都呆住了。孟雪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掏出一封信塞给李铁,转身朝背后的丛林跑去。

孟雪直到晚上还没有从丛林回来,指导员有些坐不住了,让同锤带着一些战友出去寻找。半夜里天上下起了大雨,宿舍里的人都出去找孟雪了,只有李铁一个人坐在窗前深思。忽然他想到了孟雪那封信,随手掏出来看。孟雪在信上这样写,她作为一个医院护士,从死亡病人的脸上读懂了生命的珍贵和爱情的价值,她在茫茫人海中苦苦寻找,就是想找到一种男女之间的至情至爱,为此她虽历九死而不悔。她曾在他俯下身去吻唐薇薇那一瞬间,领悟到了他就是自己心仪已久的那种最懂得爱最珍惜爱的重情男子,如果今生能找到而得不到这种爱情,她宁可一个人在痛苦中孤独地去死……

孟雪的肺腑之言不觉打动了李铁,他觉得伤害或逼死一个多情的姑娘绝不是自己的初衷。他来到客房看到孟雪带来的随行物品,全是精心为他和战友准备的礼物,甚至还有带着忏悔心理为同锤织就的毛衣毛裤。他从礼物中看出了孟雪的真情与善良,不觉在内心爱上了孟雪,看着窗外一阵阵猛烈的暴雨与闪电,他对孟雪的安全充满了担忧。他再也坐不住了,开门冲进了雨幕。

李铁到处寻找孟雪,在一阵强烈的闪电中,他看到孟雪双臂抱膝坐在大河的桥墩旁边,面对着汹涌澎湃的河水,仿佛在做着生与死的抉择。李铁冲过去扶起了孟雪,充满真挚地说,对不起,请原谅我的鲁莽,我现在才知道,其实你是个好姑娘。孟雪直视着李铁,问他理解不理解自己爱他的这种感情?李铁神情郑重地点点头。孟雪又问李铁爱不爱自己,李铁说“爱”,孟雪说希望他能是真爱。李铁对着她掷地有声地说:“是真爱!”孟雪说你能对着天地再大声说一遍吗?李铁毫不犹豫地对着暴风雨大喊一声:“是真爱——”言未毕,俩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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