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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智斗野狼

来源:《章回小说》2007年第01期

栏目:往事回眸

“瞎子”沉迷于娇妻、玩乐。

陆羽用密信向香港总站报告“昭庆已娶妻成家”的消息。信发出第九天,香港的挂号航空信就回来了。这是打气的嘉奖令,又汇款六千元,需去广州取,并通知接头时间、地点、暗号。信上说:因为六千元毕竟不是小数,“要被共产党瞄上就危险了”。

“我没有别的能耐,给你跑个腿学个舌没问题。”陆羽显得很憨厚。

“瞎子”一拍大腿:“好,以后去广州取钱,小弟全权拜托了。你先把这笔钱取回来,回来我给你接风。”

1952年2月13日。香港总站又给“瞎子”寄来密信,要求“速派人到总站汇报工作,领取经费,接受任务。”陆羽火速将影印件送交省公安厅一处处长汪志福。“唉哟,这可是个要件!”汪志福看完后迅速呈送给厅领导。

“汇报工作,领取经费,受领任务……”赵去飞坐在宽大的写字台后面的皮椅上,反复看密信,陷入沉思。他猛地站起身对汪志福、范秀祥说:“好棋来了,我们要走好,要走赢!”汪、范会心一笑,“马上找陆羽同志商量对策。”

“瞎子”看了密令心活了,说:“陆大哥,总站指示让我们派人。我回去一趟?”

陆羽坐在沙发上,只是笑,但却不说话。

“这有什么好笑的?”“瞎子”纳闷。

“你自己还没个数?”陆羽不紧不慢地说,“你回去怎么汇报?能自我表扬吗?你的成绩要别人说才行。再说了,弟妹那肚子多大了,快生了嘛!”

“瞎子”摸了摸后脖颈子:“也真是。陆大哥,那就还是你替我跑一趟吧。这事关系咱哥儿几个的前程,你准能办好,没问题!”

“我当然要尽力了。”陆羽平静地说。

省公安厅确定:由范秀祥负责为陆羽的香港之行提供有把握的假情报。范精心琢磨出了十九条情报,专程到北京向公安部领导汇报。部领导指示:“情报条数要多、有分量,成功的把握性才大。”范搞了三十四条,再进京向部领导汇报。部领导逐条审阅后,予以批准。

“瞎子”看完情报向陆羽挑起大拇指:“一周就搞了三十多条情报,不简单。叔叔见了情报一定高兴。”

香港总站发来密信,同意陆羽前去汇报,并约好了接他的时间、地点。临行前,“瞎子”摆下酒宴为他饯行,祝愿陆羽一路顺风。

陆羽当晚出发。“瞎子”被陆羽灌倒了,无法送行。陆羽由李国峰送上特快列车。汪志福和范秀祥身穿便衣登上列车,一直送他到沈阳。车到沈阳,东北公安部领导及汪志福、范秀祥紧紧握着陆羽的手说:“我们准备在哈尔滨迎接你胜利归来!”从沈阳上车后,陆羽由黑龙江省公安厅机智勇敢的老侦察英雄陶朋英护送。

阳春三月,南国风和日丽。清晨。陶朋英把陆羽送到拱北关边防检查站前。陆羽提起皮箱走向拱北关口。经过海关检查后顺利过关。跨过海关,就到了澳门地界。陆羽喊来人力三轮车,“去中央大酒店!”车夫却在一幢楼房前停住了脚步。

陆羽提醒道:“我是去中央大酒店!”车夫并不理会,却向院内喊道:“老板!”院内走出一位三十七八岁的少妇,将一张票子塞给车夫,转过头向陆羽说:“先生,请下来吧!”

陆羽不解地问:“为什么拉我到这儿?”

少妇笑吟吟:“有些手续你必须在这儿办完。”

“什么手续?”陆羽警觉地问。

少妇语调柔和:“凡从大陆来去香港的,只有偷渡。我看您要去香港,人生地不熟,找偷渡组织也不容易;即或找到也未必安全。请先生您考虑吧。”

陆羽点头:“好。但我表弟在中央大酒店等我。我们还是一起到那儿商量吧。”他们来到大酒店服务总台查询林心一。小姐说:“客人预先定了315房间。”他们来到315房间后,少妇说:“每位先交五百元港币。其余一千五百元港币可在到香港后按约定时间付款。您要把入境的证件先交给我们,我们再安排偷渡和付款时间。”

黄昏时分,一位身高约一米七二的青年悄悄进了317房间。他就是陆羽的“表弟”——林心一,香港总站特派的上尉联络参谋,任务是和陆羽接头,相机鉴明其身份。

昨天下午,邢少熊、王志超乘坐的飞机刚抵达香港,林心一就接到通知:要他立即汇报接“大陆客人”情况。林心一立即赶到将军府,将情况详细地作了汇报。邢少熊对陆羽很满意,并请陆羽在滨海别墅好好休息;而王志超却很不客气地训了林心一,说他在没审查好前就对陆羽有好感,暴露出他政治上的幼稚;至于燕玲,在旁边高架着二郎腿,用嘴撇了撇王志超,没做任何表态。

燕玲是邢少熊的夫人。她在“第三势力”里是个有名的人物,出生于哈尔滨市道里区光华街112号,毕业于哈尔滨医科大学。她的医术不错,诗书琴画也都通晓,故在香港社交界人称“万人迷”,她的名字和玉照在香港各报频频出现。东北公安部领导在沈阳向陆羽面授机宜时强调:“一、对国民党驻香港特别情报站站长齐永生要给予支持;二、要想办法拉住邢少熊的夫人燕玲,有了她就有了完成任务的把握。”

邢少熊、燕玲和王志超决定马上乘车去见陆羽。汽车沿着平坦的公路飞一样向前驶去。没过多长时间,汽车就停在别墅的大理石台阶前。车门一打开,邢少熊便兴冲冲地第一个大大咧咧走进了大门。燕玲不安地走在后面。邢少熊走得很快,几步跨上二楼,书房的门半掩着,他抬腿跨了进去。

陆羽正伏身在一张宽大的写字台上。见他们鱼贯而入,他笑吟吟地站了起来。没等林心一介绍,邢少熊快走了两步,一下子拉住了陆羽的手:“欢迎,欢迎,大陆来的志士!”说着,伸出拳头,在陆羽胸口“咚咚”地擂了几下,“好样的,有种!一路上受了不少苦吧?”陆羽身躯挺拔,在邢少熊面前站得笔直,呵呵地笑了两声,响亮地回答:“谢谢将军!我年轻,受点儿苦也不要紧。”

“来,志超,玲玲,快来见见大陆志士,也是我们的东北老乡。叫陆羽,对吧?”邢少熊行伍出身,嗓门大,震得满屋子嗡嗡响。王志超脸上浮着笑容,眯缝着眼睛,朝陆羽弯弯腰,伸出了右手,嘴里连声说着:“欢迎!欢迎!”

邢少熊没有落座,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对着桌上的一件什么东西看出了神。燕玲跟着走过去,只看了一眼不由得心头一惊。原来,桌上铺着一张挺大的宣纸,是写就的一幅中堂,字还挺多,只见上面写道:本大总统受国会的付托,总揽全国政权……大总统?一看这三个字燕玲就有些不解:写的该不是蒋介石吧?若指的是他,老头子非跳起来不可。燕玲偷偷瞟了邢少熊一眼,只见他微微皱着眉头,咬着嘴唇,眉宇间不时显露出惊异的神色。王志超则很轻松地仰在沙发上,手上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不声不响地盯着邢少熊和燕玲。

片刻后,邢少熊突然来了个后转弯,扬起右臂,重重地在陆羽右胸部擂了一拳;邢少熊这种打是一种喜爱的表示。若是他对哪个部下表示赞赏,准得给对方来上几拳。

“陆先生,你的字真有功夫,不知你临的是哪一家的帖?”

“帖倒是临过一些。临得最多的还是宋朝的几家:苏东坡、米芾、黄庭坚和蔡京。”

“嗯,不错。”燕玲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能写魏碑吗?”邢少熊突然问。

“能写一点儿。”

“写给我看看。”刚刚写出三四个字,邢少熊就连声地叫起好来,燕玲也一反矜持的常态,巴掌拍得通红。

“人才,人才,不可多得的人才!”邢少熊啧啧称赞着,拿起桌上的宣纸,端详着陆羽的字,夸个不停。

“陆先生,咱们‘第三势力’成员要都能有你这样的胆识和才智,那可就太好了!”

“将军过奖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

这时,连多才多艺的燕玲也掩饰不住对陆羽的倾慕之情。王志超偏偏在这时打断了邢少熊的话:“陆先生不简单哪!”邢少熊生气地瞪了王一眼,他最讨厌别人插杠子。

王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陆先生,你从大陆来到这里,非同小可呀!没有一点真功夫,怕是来不了的。见到你喜爱中山先生的这段话,更使我敬佩你。和孟昭庆在一块儿做了不少工作,你的贡献不小,我们是知道的。孟昭庆结婚了,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怎么样?孟昭庆的小媳妇在哈尔滨可算是数得着的美人,他幸福着呢!”陆羽说着打开小皮箱,取出一沓子照片,有“瞎子”手拿听诊器、身穿白大褂的留影,有“瞎子”和陆羽、李国峰在松花江畔的合影,剩下的都是“瞎子”和新娘子王晓艳的照片。只见“瞎子”幸福快乐,王晓艳光彩照人。看到“瞎子”和陆羽搂在一起的亲热劲儿,邢少熊心里托底了。他仰起头开心地“哈哈”大笑。他不喜欢那种谄媚的、见人唯唯诺诺的人,他喜欢像陆羽这样,有傲骨而又无傲气。

“目前,我们就缺陆先生这样的人才呀,是不是?”邢少熊冷不防问了王一句。表面上看,王对陆羽挺客气,也很亲热,但他的眼光常常是飘忽不定,有时显得心不在焉。此刻,林心一仿佛从王志超的眼神里看到一丝不满的神色。他是对谁不满呢?

“陆先生,不打扰了。下午三点我们还要参加一个重要会议。”邢少熊看了看手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好,陆先生,再见。后会有期!”王的这句话使林心一打了个寒噤。

在“公审”陆羽的第二天一大早,王志超就打电话让林心一去他的寓所——荔枝角临海处的一所平房。

走进寓所,王志超正在用早餐,他让林心一先在书房等一下。过了不久,王志超进屋了。林心一立刻站起来,恭候指示。王志超好像忘了屋里还有个人,独自踱来踱去,阴沉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王志超出生于黑龙江省勃利县小五站镇,哈尔滨法政大学毕业。他的公开职业是香港大学的教授,东北“易帜”、全国统一后,他暗中与国民党军统局搭上了钩,成了军统在东北军中的内线。抗日战争时期,他任职于国民党苏鲁战区总站,在暗中“撒眸”东北军中正义军人的反蒋抗日言行,刺探共产党地下人员活动情报。他平时说的话比谁都正直、都进步,心里却净是弯弯道儿,有时人家不想说的话,他就先讲,别人一开口,他一个劲附和,意在“引蛇出洞”,转过身他就偷偷告密。他的“胎里坏”多数人不知。到解放战争时期,他已官至少将政训处长。国民党军溃逃到台湾后,他没有跟去,而是来到了香港。在邢少熊面前,他一会儿大骂蒋介石,一会儿叫喊“杀朱毛”,赢得了邢少熊的信任,坐上了“第三势力”香港总站的第二把交椅。实际上,他是受命打入第三势力,为国民党保密局干事。看到陆羽,他总觉得可疑。

王志超开口了。他问:“回信了吗?”王志超临去东京之前,给林心一留下个字条,要他马上给“瞎子”写密信,询问一下陆羽知道不知道“野狐”。他这会儿问的就是这件事。林心一点头,从文件包里取出一封信交给他,说:“回信说得很明确。”

“是吗?”王志超急忙接过“瞎子”亲笔写的密信,看着看着,脸色平和了。他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林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自己则坐在长沙发上一件一件地翻阅着文件、来信。室内只有翻动文件的“沙沙”声。正当林心一拘谨地坐着,忽见王抬起头问:“几点钟了?”林看了看手表,忙说:“快十二点了。”

王站起身来,推开窗户,瞧一瞧荔枝角的风信,说:“好天气。”

林随着望见风信杆上挂的无风的白旗:“没有风。”

“今天礼拜六,农历十五,我邀陆先生去钓鱼,你看怎么样?”王沉稳地说。

澳门偷渡途中,林看出陆羽是个钓鱼高手,此时一听便高兴地说:“好。”

“到哪儿?”林问。

“老地方。”老地方是塔门岛。塔门岛位于新界以东,是近海岛屿东面最远的一个。岛形长方,地势朝南倾斜,林木茂密。东临大鹏湾,水深壁陡,后依大滩海峡,弯曲滩多,是个出鱼的地方。

王志超对陆羽有怀疑。可这一阵子从监听的全部录音来看,陆羽并无可疑之处,林便问:“陆先生可是邢将军和夫人审查过的,再审查要不要告诉他们一声?”林试探着问。

“不必了。对付共产党特工,他们还是小儿科。谁审查也不如我审查,我倒要看看这个陆羽的真货色。如果他是共产党派来的,哼哼,休怪我王某人按惯例办事喽!”王的话语暗藏杀机,说罢掉头进里屋去了。

“坏了,看来陆大哥要够呛啊!”林深知王的狠毒。

离开别墅,林心一在闹市买了些吃的东西,就回去接陆羽了。两人到沙田海租了一条小船,经过赤门海峡和塔门海,两人在塔门岛的后海湾上了岸,到达了“老地方”。这时,王志超还没有到,岛子上只有他们两人。林心一找了一块礁石坐下,竹筒倒豆子般地把情况全部说给陆羽。陆羽自己买了一杆四节的钓鱼竿、鱼线和鱼钩、蚯蚓。这阵儿,他边听林说话边鼓捣他那鱼竿。等林心一讲完,他把鱼食都上到钩上了。林心一的话刚一说完,他用手一指礁石前面的回水流说:“今天十五,潮上得早,现在黄花鱼爱咬钩。”说着,陆羽站起来,奔到礁石的前沿,把鱼钩甩到了回流里。不一会儿,一扬鱼竿,就钓上来一条。他高兴地说:“这儿行。”

林心一很生气,说:“我的话你到底听到没有?”

“听到了。”

“听到了还有心钓鱼?快想个办法吧!”林又说。

陆羽又上好鱼饵,把鱼钩甩到了回流里,回过头,瞧了瞧林说:“这是免不了的。”陆羽说罢,又转过头去,自顾钓他的鱼去了。这时,圆月已经升起,月光与湛蓝的波涛相映,发出耀眼的光斑。陆羽每钓得一条鱼,便高兴地大声说:“又一条,大的!”

林心一实在耐不住了,在陆羽又钓上一尾鱼后,挡住他说:“大哥,不要再钓了,咱们……”

陆羽只朝林心一微微一笑,什么也不说,又把鱼钩甩向了回流里。几乎是在这同时,王志超蔫不叽地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王志超的一身黑服把林心一吓了一跳。荒岛的黑夜本来是凄凉的,猛然间飘来个黑衣人,林心一不禁一惊,气氛似乎也顿时恐怖起来。王志超死盯着陆羽;陆羽颇为平静,好像早就预料到了。

王志超开口道:“哦,陆先生在钓鱼?”

“您请我的。”

“这话怎么讲?”王志超又说。

这时,回流上的鱼漂一沉,陆羽顺手把钓竿一提,一条半斤重的黄花鱼离开水面一尺多,翘尾转身地乱蹦。陆羽说:“您要的就是它……”

说时迟,那时快,“刷”寒光一闪,一把雪亮的匕首就抵在了陆羽的后腰间。

王志超语气短促地厉声说:“你是什么人?说!”

林心一惊呆了!他没想到平时动作缓慢、彬彬有礼的王志超出手这么快。陆羽却依然神情自若,把左手一扬,说:“请看!”陆羽右手把钓竿轻轻摆了几摆,接着猛然一顿,那条被钓到的黄花鱼便“扑通”一声跌落到海里。陆羽接着说:“您要的,是它这样地游在水中。”

“是谁?”

“野狐。”

“地点?”

“哈尔滨,太阳岛。”

“时间?”

“1925年9月7日。”

“番号?”

“反共救国军滨江别动队。”

“职衔?”

“上校司令。”

话至此,王志超才把匕首收回,退后一步,深弯了下腰:“刚才唐突了,陆先生。”

“岂敢岂敢。”陆羽也把钓竿扔在一旁,说:“‘野狐’要我向您带好……”

“走,我们谈谈去!”王志超显然激动了,他打断陆羽的话,挽着陆羽就走。走出几步,他又回过身来,把匕首掷给林心一,说:“林参谋,把鱼收拾了,炖活鱼。”

林升起篝火,开始剖鱼。他拿起王志超扔给他的匕首,这匕首上面刻有U·S·A字样,他未见过,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十分锋利。王刚才的那幕不禁重现在眼前:“地点?”“哈尔滨,太阳岛。”“时间?”“1925年9月7日。”这些不都在王志超写字台的照片上吗?林心一纳闷:陆羽怎么什么都知道啊!等林心一炖好了鱼,王、陆才手拉手回来。王很是高兴,他指着陆羽对林说:“这是真正的志士,滨江别动队的中校参谋长!”林影影绰绰地知道,根据香港总站的指令,潜伏在哈尔滨的一个女特工秘密组织了一个别动队,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刺杀中共党政负责人,炸毁重要政治、军事、经济目标。他不由地又想到那张照片上的女人,便顺口问:“‘野狐’是谁?”

陆羽瞟瞟王志超,王得意地说:“‘野狐’是我的五姨太,滨江别动队司令。别看她是个女流之辈,却是能骑善射、能说会写,也算文武全才呀。不然,不可能在共产党的眼皮子底下一眯就是八年。她现在已混到了共产党的公安局核心内部,当上了科长,是颗威力很大的定时炸弹。不到关键时候,我是不会出这张牌的!”

林心一吐了吐舌头:“刚才那动作真吓人!”

“吓人吗?干咱们这行没有什么可觉得吓人的,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瞒你说,半年内,我已在这里处理掉两个共产党派来的人了。共产党派的那两个人想和我玩这把势,哼,他们还是个雏儿。陆先生,您别介意哟!”王说得很轻松。

“只怪我不该把那条鱼提出水面。”陆羽说。

王指了下自己的脑袋:“也怪我太性急。”

“不谈这些了。”王拦住陆羽的话,让他和林都坐到吊锅周围,然后斟满了酒碗,端了起来,说:“咱们三个人,都出生在黑龙江,是真正的老乡。为了一个共同目标,我们在异乡相聚。希望在不远的将来,我们打回老家去,在太阳岛上燃篝火、炖活鱼、喝烧酒、庆胜利。来,借这杯淡酒,为陆先生洗尘,干!”

陆羽和林也举起大碗,大家一碰,就仰脖灌下去了。

“野狐”打进了公安局,她叫什么名字呢?陆羽心里直劲翻腾,他一碗一碗地敬王志超,不一会儿就把王灌得舌头大了。陆羽一个劲地套近乎,王志超美得够呛:“你嫂子混得不赖,你回去后要和她好好合作,支持她就是支持我了。”

“嫂子我还没见过面,不知尊姓大名,您可否告诉老弟,让老弟更好地支持她。”

“啥尊姓大名?屯子丫头,没那雅号,何、何、何晓翠。”王醉得语不成句,头直往锅沿子上磕。

“何晓翠”三个字便牢牢地印在了陆羽的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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