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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红军队伍里不许拜把子

老米没有下到连队去,老关把老米留在了自己身边。可以说是警卫员,也可以说是通讯员,也可以说是勤务员。那时候这支红军队伍很艰苦,没有那么多讲究。

老关把老米留在身边的重要原因之一是老米有文化,老米读过正儿八经的小学,在当时那二三百人里文化水平排名第二。

排名第一的是曹志霖。曹志霖进过国民党陆军学校。

老关把自己的皮带给了老米。老米把皮带往腰上一扎,人立马精神十分。

可惜没有枪,连一把大刀都没有。

老关说:“别急,一打仗就有了。”

老米就天天盼着打仗。

有一天夜里队伍集合下了山,老米兴奋得不得了。他们在一条大路旁埋伏了下来,老米一手攥着一块石头,眼睛都不敢眨一眨。可天快亮的时候传来命令,又撤回来了,老米空欢喜一场。

老米弄了个树疙瘩,借把刺刀削削砍砍,做了把木头手枪用锅灰染染插入皮带。远远一看,还真像!老关看见就笑了,抽出自己的手枪,下了手弹说:“你先拿去玩吧!”

老米就拿去玩。

老米玩的别出心裁,他把老关的手枪给拆了,他想知道这枪怎么就能把子弹射出去?而且还射得那么远?他把枪拆得七零八落也没有找着答案。眼看到吃饭的时候了,他连忙又一件一件地装回去。全部装完以后他却傻了。

多出一个小零件来。

他知道坏了,连忙又拆,又装。

那时候这支红军队伍还没有军号,开饭的时候是吹哨子。就在老米忙得七手八脚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哨子响了。老米急得满头大汗,一抬脸,看见曹志霖过来了,连忙捧着两手零件跑过去求救。

曹志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欣赏地看了老米一眼,接下来,老米就看见那些小零件一个个飞快地跑到该去的地方蹲着了。

打那以后,老米就盯上了曹志霖,没事就去找他。两个人都是读过书的,有共同语言,渐渐便无话不谈。

曹志霖比老米大七八岁,家里有几块地。如果按照后来的家庭成分划分法,曹志霖家可能是中农——这也是曹志霖能读几年私塾的经济基础。曹志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被邻村的一家大地主看上了。那地主有粮,有地,可惜无后。拐着弯让人带来口信,想把独生女儿嫁给曹志霖。条件只有一个:让曹志霖倒插门。曹志霖的父亲很是兴奋,血是血,水是水,不管怎么着,我的儿子永远是我的儿子,姓高姓矮都变不了。再说,那老地主病歪歪的还能有几年活?他两腿伸直的那天,那十几顷土地不就是儿子的了?是儿子的不也就是我的了?就一口答应了。曹志霖回到家却不干,曹志霖见过那个姑娘,又矮又胖不说,还一脸黄豆坑。曹志霖的父亲就逼曹志霖,曹志霖一赌气,跑了。正赶上政府的陆军学校招生,不用交学费,还有饭吃,曹志霖就报了名,一考,考上了。想不到的是,毕业后的头一仗就中了红军的埋伏,当了俘虏。红军优待俘虏,不杀,不骂,不打。欢迎参加红军,但是不强迫,想回家的还发路费。曹志霖觉着红军穷是穷了点儿,可大家都很快活,再说,他也有家难回。当兵吃粮,搁哪里不都一样?就留下来了。

和一个比自己大七八岁的、有着丰富生活阅历和正规军事知识的人在一起,老米学到了许多东西,那些东西都长到了脑子里,外人看不出来。能看出来的是老米长手艺了,曹志霖教了老米不少枪械知识,老米也喜欢这些。老米本来就有机械基础,那些长枪、短枪,后来还有机关枪、迫击炮,在老米手下很快就都像听话的孩子一样老老实实服服帖帖。慢慢的,无论是首长还是战士,谁的家伙不好使了就都往老米这里送,老米渐渐出了名。

还有一个能看出来的是老米的喘病好多了。

那是半年以后的深秋季节,曹志霖发现了老米的哮喘。老米的哮喘每年从这个时候开始发作,到第二年春天戛然而止。这期间老米便痛苦非常,厉害的时候半夜里憋喘得睡不了觉,得爬起来整宿地坐着。曹志霖知道后就笑了。

老米说:“你笑什么?幸灾乐祸!”

曹志霖说:“我笑咱俩的缘分挺深的,连得病都得的一样。”

老米看看曹志霖,不相信地说:“怎么,你也哮喘?”

曹志霖点点头:“跟你一样,从娘肚子里出来就哮喘,后来遇上一个江湖郎中,得了一个偏方,好了!”

老米一下子站起来:“什么偏方?”

曹志霖咂了咂嘴说:“我知道的不全。”

老米病急乱投医,说:“管他全不全,你快说!”

曹志霖说:“得要有新鲜的鸭蛋。七个,还得是绿壳的。”

这个季节,又是大山里,到哪里去弄鸭蛋?曹志霖就请崔大爷帮忙,崔大爷有采买渠道。十几天后,五个鸭蛋送到了曹志霖手上。三个绿壳的,两个白壳的。崔大爷说:“人家有咸鸭蛋。要不?”

曹志霖看着那五个鸭蛋,说:“老米,饭要吃饱,药要量足。这只有五个鸭蛋,恐怕不行。要不你再挺过这个冬天,明年春天再说?”

老米说:“管他呢!试一试就是!反正吃不死人。你就说怎么吃吧!”

曹志霖说:“那时候是我娘每天半夜里把我喊起来吃一个,连吃七天就断了根,再没犯过。”

说到这里两人忽然都顿住了。

片刻的沉闷以后老米说:“行!就半夜里吃,反正我也睡不着觉。”

曹志霖说:“不用,你就先睡吧!这鸭蛋得烤熟了吃,得慢慢地烤,烤好了我喊你。”

老米说:“什么?鸭蛋烤着吃?我还头一次听说。”

曹志霖说:“要不怎么是偏方呢!”

老米说:“那我自己烤就是,你睡你的觉。”

曹志霖神秘地笑笑:“不行!你不会,还是我来吧!”

老米说:“不就是烤鸭蛋吗?你教我就是,未必比修机关枪还难?”

曹志霖笑说:“这不能教,打完了仗,我还得指望这偏方去当江湖郎中呢!你别到时候抢了我的生意。”

两人就一齐哈哈笑了。

这天晚上两人都没有睡觉。老米看着曹志霖把鸭蛋糊上泥巴,坐在炊事班的灶门口慢慢地翻着烤。老米到底年轻,中途熬不住,靠墙上打了个盹。醒来以后曹志霖已把鸭蛋烤好了,就剥开吃。谁知道一剥开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咬下一口更是骚臭无比。老米苦着脸说:“老曹,这是什么玩意儿!”

曹志霖点上一支烟,笑笑说:“鸭蛋啊!”

老米又闻一闻说:“怎么又骚又臭?这鸭蛋坏了吧!”

曹志霖还是笑笑说:“没坏,鸭蛋烤熟了就是这味。”

老米说:“你当年吃的也是这样?”

曹志霖说:“当然了!大口吃!吃得越快,难受的时间越短。”

老米左看右闻,实在无法往嘴里送。

曹志霖说:“良药苦口!吃吧!吃吧!吃下去,包你的病至少去掉三成。”

老米咬咬牙,闭上眼,三口两口把那骚臭的烤鸭蛋吃了下去。

第二天老米多了个心眼,悄悄地盯着曹志霖,于是发现了曹志霖在糊泥巴之前把鸭蛋磕破了一点儿皮,往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老米说:“老曹,我可看见了,你往里面放的什么?”

曹志霖微笑着说:“等你全吃完我再给你说吧!”

也许真的是有点儿作用,接连五夜吃下五个骚臭骚臭的烤鸭蛋后,老米至少晚上的觉比以前安稳多了。

老米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曹志霖说:“你还没好呢!”

老米说:“反正鸭蛋吃完了!”

曹志霖还是微笑着说:“不行,我要说了,明年春天包你打死都不吃了。”

老米说:“你这家伙!到底往里放了些什么?”

曹志霖微笑不语。

老米和曹志霖的关系越来越深,曹志霖心里把老米当成了兄弟,老米心里也把曹志霖看作兄长。红军队伍里不许拜把子,要不然他们早就换帖了。

红军队伍里不许拜把子,但是有比拜把子更严格的组织,那就是共产党。

老米和曹志霖是同一天入的党。

那时候红军里的党组织还没有公开。冬季的一天晚饭后,崔大爷突然对老米说:“老米,你来,给我帮个忙。”崔大爷现在已经是司务长了。

老米说:“帮什么忙?”

崔大爷说:“帮我记个账。”

老米很奇怪。那时候红军就有了士兵委员会,崔大爷的伙食账要定期向士兵委员会汇报,然后由士兵委员会讨论决定怎样处理伙食尾子。一般来说都是给大家发点零用钱,再多的钱就打牙祭,还有开士兵大会的时候买香烟、瓜子用。崔大爷的账从来一清二楚,士兵委员会也从来就没有意见,今天怎么还要我帮忙记账呢?

老米跟着崔大爷进了里屋。崔大爷点着了墙洞里的麻油灯。老米四下看看,屋里只有一张破架子床,两把柳木椅子,连张桌子都没有。老米说:“这账在哪里记啊?”

崔大爷说:“你等着。”说罢出去了。

老米以为崔大爷是搬桌子去了,结果是端进来一只火盆。然后崔大爷就一直拨弄那火盆,不再提记账的事。

屋里渐渐暖和起来。

老米说:“崔大爷,账本呢?”

崔大爷就着火盆点着他的烟锅,笑说:“我那豆腐账,还用得着你这大秀才?”

老米说:“你什么意思?我可还有事啊!”就站起来要走。

崔大爷说:“你那事我知道,不就是两杆破枪吗?小事小事!”

老米说:“我是小事,你也没什么大事!”

崔大爷说:“大不大,等会儿再说吧!”

老米说:“等谁?”

棉布帘子一掀,一张大方脸咬着紫铜管烟嘴进来了。

老米越发奇怪,老关也管记账的事?

老关坐下来说:“老米,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老米说:“崔大爷说让我帮他记账。”

老关和崔大爷就都笑了。

老关说:“知道共产党吗?”

老米说:“知道啊!”

老关说:“那你说说,共产党是干什么的?”

老米就说了。

老关点点头:“嗯,知道的还不少,那你想不想参加共产党?”

老米很奇怪地看看老关又看看崔大爷,说:“我早就是共产党了啊!”

这回是老关和崔大爷奇怪地互相看了一眼。

老关惊讶地说:“你早就是共产党员了?什么时候参加的?介绍人是谁?”

老米想了想说:“我十岁的时候,不!九岁的时候就是共产党了。”

老关一怔,哈哈大笑起来。

老米这才知道,参加革命活动不一定就是参加了共产党。参加共产党得要有两个介绍人,得要填表,按手印,还得要进行入党宣誓。

老米的入党宣誓一个星期以后就进行了,还是在这间屋子里,晚上悄悄地进行的。

一共五位新党员。老米,曹志霖,还有肖秉富和另外两名战士。

当老米看到曹志霖时心里高兴极了!老米想这下好了,我们都在党了,以后的关系将更加亲密了。老米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和曹志霖的关系反而从这一天开始产生了距离。

墙洞里的那盏麻油灯下压着一张纸,纸上交叉画着一把镰刀和一把锤头。老关告诉五位新党员说这是“党旗”,当然了,只是党旗的“小样”。

五个人面对党旗站成一排,举起右拳,跟着老关宣誓:严守秘密,服从纪律,牺牲个人,永不叛党!

那个时候老米想起了父亲,老米想父亲也是这样宣誓的吗?老米想现在自己真正和父亲一样了,老米想假如父亲还在多好!老米眼睛不由得有些潮湿。老米心里便暗暗地多说了一句誓言:爸爸,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按照老关的要求,老米他们是一个个悄悄溜出这间小屋子回到自己住处的。老关指指老米说:“老米先走。”老米就第一个出去了。

老米出去以后发现外面下雪了,雪很大,而且下得紧,地上已经洁白一片,天地之间一片明亮,如同老米此时的心情。

第二天大雪封山。

崔大爷咬着烟袋锅笑眯眯地说:“瑞雪兆丰年!明年种地的有好收成了!”

老关一挥手说:“弟兄们!走!咱们改善改善伙食!”

大家就漫山遍野地撒开了,一开始还按班组,后来就跑乱了,哪里发现了兔子、松鼠、山鸡什么的,大家就都呐喊着一拥而上。有人滑倒了,其他人就都哈哈大笑。不许动枪,一是为了安全,二是为了节约宝贵的子弹,大家都是用石头砸,用树棍打,整个儿像是一群大孩子的疯游戏。那是老米参加红军以来最快乐的一天。

老米很快发现不觉间自己和曹志霖跑在了一块儿,老米很快又发现在这一大群嘻嘻哈哈的大孩子中,曹志霖好像不大开心。满载而归时老米问:“曹志霖,你怎么了?”

曹志霖闷着头扑哧扑哧往前走,看都不看老米一眼。

在接下来的一次党的会议上,老米才发现他们站成一排同时面对“党旗”宣誓的五个人“政治待遇”并不一样。讨论问题的时候他有表决权,而其他四个人只能旁听。后来老米才知道,他出身工人,又是革命烈士的后代,党的大门一步就迈进了,而另外几个人还得一只脚里一只脚外地站着,那叫预备期。肖秉富的预备期是三个月,另外两个人是六个月,最长的是曹志霖,一年。

那以后,老米再和曹志霖在一起时,两个人就都感到有些别扭。曹志霖的话比以前更少了,但是打仗比以前更勇猛了,动不动就身先士卒地冲了上去。以前打仗的时候曹志霖不是这样的,曹志霖说班长有班长的位置,排长有排长的位置,连长有连长的位置,不到最后时刻,你把自己当作一个大头兵使用是错误的。可是,已经是连长了的曹志霖完全拿自己当一个大头兵用,动不动就端起刺刀第一个冲向敌人。

在以后短短的六个月里,这支部队和敌人大大小小打了五仗,而曹志霖负了三次伤,一次是右手的小拇指被弹片削掉了一大截;一次是小腿肚子被子弹穿了个洞,好在没伤到骨头;第三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左胳膊被打断了。那个留山羊胡子的军医是江湖郎中出身,对伤筋动骨颇有经验,接骨对缝以后拣几根树枝当夹板,把那条胳膊捆了一个多月。

老米那时候已经是党支部的组织委员,在支委会上讨论另外两个预备党员转正问题时老米说:“曹志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勇敢和忠诚,这样的同志我认为应该提前转正。”大家一致同意,于是曹志霖的预备期提前六个月结束了。

老米兴冲冲地跑去把这个决定告诉曹志霖,曹志霖一动不动地躺在老乡炕上,淡淡地说:“谢谢你老米!”

曹志霖没有老米预想中的激动和兴奋,这让老米有些失望。

老米说:“老曹,我们要分开了。”

那阶段这支队伍几乎天天行军,病号彩号往往就留在当地养病养伤。曹志霖以为自己也要被留下来,呼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为什么?我又不要人伺候!我两条腿是好的,自己能走路!”

老米笑了,老米说:“你误会了,是我另有任务。”

曹志霖说:“你到哪里去?”

老米说:“上级决定正式成立一个枪械修理所,调我去当所长。”

曹志霖一听就说:“好!老米,我相信你一定会干得很好!”

老米说:“可到底怎么干,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呢。”

曹志霖说:“我想,不能光是修理枪械,得把重点放在制造弹药上,战场上弟兄们都舍不得放枪。每人就那么几颗子弹,一放就完了。不能发挥火力,那仗能打好吗?”

老米重重地点点头。

老米临走时,曹志霖说:“对了!以后不定什么时候见面了,我把那个偏方写给你吧!你自个儿弄着吃。”

老米说:“对对对!我差点把这事忘了,快说!你往鸭蛋里放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曹志霖就笑,半天不说话。

老米说:“你笑什么?”

曹志霖说:“我要是说出来,就怕你不敢吃了。”

老米说:“吃都吃过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曹志霖说:“好!那就试试你的胆量吧!

里面应该放两样东西,可惜我只知道一样。”

老米说:“一样就一样吧!哪一样?”

曹志霖坏笑着说:“尿碱。”

老米没听明白,问:“什么尿碱?”

曹志霖说:“就是尿罐子里的那一层壳。”

老米一听,恨不能把半年前吃下去的那五个鸭蛋一下子全吐出来!

曹志霖拆开一只香烟盒,写下偏方交给老米说:“别忘了自个儿弄了吃!”

他们最后的告别是愉快的,入党宣誓以来莫名的距离和隔阂被即将离别的战友之情一扫而去。曹志霖说:“老米,你今后要天天和炸药打交道,自己保重啊!”

老米紧握着曹志霖那只完好的手说:“我一定注意!老曹你安心养伤,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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