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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丢失铜锣

灵应爹从万建园家往回走。一路上,他一边反剪着双手,用两眼盯着自己的布鞋尖低头走路,一边细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万建园还算个懂人情味的人,我没看错他。我一没写申请,二没到现场,他就培养我入了党。往年给黑菩萨做寿,村里人来不到四分之一,来了的也就帮帮忙,上上香,放放炮,那功德簿上每人写不了十元钱,除去花销,每回总是赚不了几个小钱。去年做手脚帮助万建园当选书记后,他一出面,来的人就多了。那些来的人在功德簿上都是成百成百地写礼钱了,我去年一下子就赚了九千元。九千元够了,平均一个月有七百多呢。

灵应爹看见他家门前小河上半月形的水泥拱桥了。走过半月形的水泥拱桥,灵应爹就走进了自己那几间砖瓦房。

灵应爹找出那架木梯,要上楼去把老铜锣和锁在木箱里的道士帽、道士袍拿下来,准备好给黑菩萨做寿时做法事要用的道具。

灵应爹上了楼。楼上光线昏暗,一片漆黑。灵应爹在漆黑的木楼上站了一会儿,待眼睛适应了楼上的昏暗光线、基本能看清楼上的物事后,他才迈动双脚,朝那口黑木箱走去。刚迈出去两三步,一张蜘蛛网兜头兜脑罩在了灵应爹的头上。灵应爹感觉到头上被什么东西粘了一下。他拿右手往头上一挥,继续不管不顾地朝前迈出脚步。

来到那口黑木箱旁,弯腰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启开木箱,灵应爹看见黑色的道士帽、黑色的道士袍都整整齐齐地躺在里面。

灵应爹又去找老铜锣。那是一面祖传的竹筛样大小的老铜锣,卷边,厚实,虽然漫长的岁月给它镀上了一层漆黑的颜色,可它发出的响声仍能倔强地穿越岁月的尘封。每逢村里死人了,灵应爹就拿出那面老铜锣,站到山上用力猛敲,“嘡——”响亮的铜锣声能穿山过坳,穿云破雾,向村民宣告又一位山民走完了他在尘世中该走的路,去向了一个谁也不想去的极乐世界。每逢给黑菩萨做寿,戴着道士帽、穿着道士袍的灵应爹手提老铜锣用力一敲,“嘡——”那一记响亮的铜锣声能传达黑菩萨惩恶扬善的威严,渲染神秘玄妙的气氛,唬得来给黑菩萨做寿的人全体肃静,噤若寒蝉。

灵应爹清楚地记得,那面老铜锣挂在倒数第二根房梁上——每次一用完老铜锣,灵应爹就把它挂在那里。只有去年,给黑菩萨做完寿后,灵应爹请村里的装卸工造光“造疯子”帮他把铜锣提上楼挂在倒数第二根房梁上。灵应爹向倒数第二根房梁走去。

咦,奇怪,老铜锣呢?那面老铜锣怎么不见了?他用右手有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又用双手把倒数第二根房梁来来回回摸了四五遍。没有,还是没有。见鬼了,真是活见鬼了!是不是黑菩萨嫌自己去年赚了九千元钱怪罪下来,故意藏了那面老铜锣呢?一想到此,灵应爹双腿打颤,“咚”地一声跪在楼板上,连忙念动咒语,给黑菩萨赔不是。念完咒语,灵应爹睁开眼睛,站起身来,不顾蜘蛛网粘住了头和脸,不顾年深月久的烟尘落下来蒙住了他的眼,在光线阴暗的楼上又一处地方一处地方地找,一根房梁一根房梁地摸。可是,反反复复地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反反复复地摸遍了每一根房梁,灵应爹还是没有找到老铜锣的踪影。

灵应爹慌忙下楼,点燃一炷香,跪在黑菩萨的雕像前,默默祷告:“黑爹爹,是我不该借给您做寿的名义赚那九千元钱。您显圣了,您把那面老铜锣收藏起来了,叫我做不成法事。您老再显圣一次,让老铜锣出现吧,我今年再不赚钱了。”祷告完毕,灵应爹又爬上楼去,一处地方一处地方地找,一根房梁一根房梁地摸。最后,他还是没有找到那面老铜锣。

“这是怎么回事呢?这么多年了,老铜锣一直挂在这根房梁上,从来没有丢失过啊!”灵应爹呆呆地站在楼板上,惊悚得背脊都是汗。他百思不得其解。

灵应爹只得走出自家那四五间砖瓦房,再去找万建园。

刚来到万建园家的地坪边,大黄狗又“嗖”地一声从门角里蹿出来,朝灵应爹“汪汪汪汪”凶凶地叫了起来。灵应爹气得一跺脚,朝大黄狗破口大骂:“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死畜生!”听见了灵应爹的咒骂声后,大黄狗立即摇尾晃脑,扭动屁股,朝灵应爹献起殷勤来。灵应爹气得又骂了一句:“贱东西,欠揍!”

“灵爹,怎么又来了?”万建园听见狗叫声、咒骂声,立即起身,迎到地坪里来了。见灵应爹虎着张脸,万建园的脸上也迅速掠上一层阴云。

灵应爹没有立即回答万建园,而是闷声不响地进了万建园的屋。万建园跟着灵应爹也进了屋。

“万书记,法事做不成了,那面老铜锣不见了!”一进屋,灵应爹就迫不及待地对万建园说道。

“什么?您那面老铜锣不见了?您那面老铜锣怎么会不见了呢?”听完灵应爹的话,万建园万分惊讶。

“是啊,真是活见鬼了!是不是黑菩萨怪我们不该借给他做寿的名义乱收村民们的钱呢?今年的法事做不成了,那钱我也不想再赚了。我怕黑菩萨黑爹爹显圣治我的罪呀。”灵应爹耷拉着一头灰白头发的脑袋,无精打采地诉说。

“灵爹,事情决不是您想的那样。今年的法事您还是得做,黑菩萨的生日还是得过,那九千元钱就当是我付给您的劳务费,跟您没半点儿关系。黑菩萨要计较,就让他来怪罪我好了。呃,买面新铜锣不行吗?难道只有您那面老铜锣才能做得法事?”

“买新的不行啊。只有那面老铜锣才能做法事,这是我家祖传的规矩。”

“那‘家里不见了针,不是爹爹就是孙’。如今老铜锣不见了,我怀疑是村里的人偷走了。家贼难防啊。我一定想办法在村里搜查、寻找,硬是要找到那面老铜锣。”万建园不像灵应爹那样心虚,他凭自己的人生经验对突然发生的事情做着自己的分析。

是啊,家贼难防。那这个偷走老铜锣的家贼是谁呢?经万建园一点拨,灵应爹不声不响地低头沉思起来。

“去年做完法事,我是请村里收销站的装卸工造光‘造疯子’帮我把老铜锣挂到楼上去的。难道是他趁我平常不注意时,把老铜锣偷走了?刚才‘造疯子’还说他要来帮忙就继续帮我敲那面老铜锣,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还有那个张旺人,他也是个嫌疑犯。我去年没有帮他拉选票,他是不是偷走老铜锣来报复我呢?”灵应爹仔细寻思去年做完法事后接触过那面老铜锣的人,仔细寻思他平常得罪过的人,他思来想去,只有“造疯子”接触过那面老铜锣啊,只有张旺人对他有意见啊。他就直接对万建园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张旺人没这个可能,‘造疯子’倒是完全有这个可能。您想,他帮您上楼挂过老铜锣,他最清楚老铜锣挂在楼上的什么地方,他要偷,那不是轻车熟路吗?这是第一。第二,‘造疯子’家里穷,他偷了那面老铜锣,不是可以卖了赚几个小钱用用吗?”万建园一听完灵应爹的话,眼前好似黑夜里亮起了一盏耀眼的灯,他一下子目光炯炯,判断出偷老铜锣的人就是村里收销站的装卸工“造疯子”。

其实,万建园心里判定偷老铜锣的人一定是“造疯子”,他是有其他证据的,只是那些证据他不好跟灵应爹明说而已。

“造疯子”就住在万建园家的右下方。去年农历十月,万建园带领施工人员安装变压器时,“造疯子”就出来反对。“造疯子”说万建园把变压器安装在他自己的楠竹产品加工作坊旁,完全是为了一己之利。万建园听完“造疯子”的话,宛如被人在胸口上猛力刺了一刀。确实,万建园把变压器安装在他自己的楠竹产品加工作坊旁,他是为自己打算的。因为他的楠竹产品加工作坊里那些机械太耗电,每当那些机械一动起来,他家里所有的用电器就一律无法使用。现在,在他的楠竹产品加工作坊旁安装一个变压器,这个比较麻烦的问题就顺利地解决了。可是,别人都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出来阻拦,只有这个该死的“造疯子”,不但戳穿了他为村里安装变压器的真实意图,还公开出面阻拦。万建园不信“造疯子”的邪,他对“造疯子”说:“我为村里争取了安装变压器的项目,我这怎么是为了一己之利呢?真是放你娘的狗屁!”在万建园面前,“造疯子”不认输,他对万建园说:“你安装的变压器离我们两家的房屋都很近,要是哪天打雷下雨,变压器遭了雷击,我们两家都发了电火,这个责任谁来承担?”万建园说:“我来承担!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你不要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造疯子”冲上来要用锄头敲烂正待安装的变压器。万建园一个顺手牵羊,把“造疯子”按倒在地。“造疯子”被万建园按在地上,丝毫也动弹不得。

虽然施工人员在“造疯子”公开出面阻拦后,悄悄对万建园说“造疯子”的意见值得考虑,这样安装确实在雷雨天气时对两家人都构成了安全隐患,可万建园还是不顾施工人员的悄然提醒和“造疯子”的竭力反对,一意孤行地将变压器安装在了他自己的楠竹产品加工作坊旁。

万建园还有怀疑“造疯子”的另一个理由。去年给黑菩萨做完寿后,灵应爹来万建园家统计功德簿上的钱数,算完账、分好钱后,万建园出门解手,他突然发现一个黑影从他家的地坪里快速消失了。万建园虽然没看清那个黑影是谁,但他根据黑影的去向,断定那个黑影是下屋里的“造疯子”。现在,那面老铜锣不见了,万建园马上就猜测到是“造疯子”掌握了他和灵应爹以给黑菩萨做寿为名,在村里大肆敛财的真相,偷走了那面老铜锣,好让灵应爹做不成法事,不让万建园和灵应爹再次借名“分赃”。但万建园不好把这一层意思跟灵应爹说穿。

“就算是‘造疯子’偷了那面老铜锣,那怎样让他把老铜锣交出来呢?谁知他有没有卖掉?没有老铜锣,我还怎么做法事啊?”灵应爹一听万建园说是“造疯子”偷了那面老铜锣,急忙向万建园讨主张。

万建园大手一挥,果断地说:“灵爹,您什么也别管,您只管去操心您的法事如何办,我有办法让‘造疯子’交出那面老铜锣。今年的九千元钱您只管收下,那是我付给您的劳务费。”

灵应爹起身,反剪起双手,低着头,用眼睛盯牢自己的布鞋尖,缓缓地从万建园屋里走了出来。大黄狗灵巧地从门角里爬起来,晃着脑袋,摇动尾巴和屁股,又想上前将两只前脚搭在灵应爹身上和灵应爹套近乎。“滚开!你这瘟收的!”万建园皱起眉头朝大黄狗痛恨地咒骂。骂声刚落,“咚!”万建园又飞起一脚,正踢在大黄狗的脑袋上。大黄狗发出一声惨叫后,迅速夹紧尾巴,极不情愿地收敛起刚刚还春意盎然的媚态,怏怏不乐地向门角里走去。这是主人给它的“赏赐”,它当然只有领受的分儿了。

灵应爹慢慢走上半月形的水泥拱桥,慢慢向自家那几间砖瓦房走去。一路上,他一直想着一个问题:万建园会如何让“造疯子”交出那面老铜锣呢?“造疯子”会交出来吗?他可是个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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