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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求人

他去了,直奔白局长办公室。却不是在酿造厂那样的好进了,也不是在厂里谁都晓得他是遛着肇了。见是生脸面,办公室的一位年轻女同志就把他挡住了,问他有啥事?平时在厂里嘴巴翻得溜圆的一点也不诧生的他却结巴又脸红了,像女人家做了对不起自己男人的事似的一脸羞愧。不光是女同志,过道里的人都用眼睛愣着他,就只好悻悻地下了楼。遛着肇有遛着肇的性格,不然就枉自称为遛着肇了。刚才在二楼过道里的尴尬只是短暂的,他想我不能这样就打了梭脚,中了一个女同志的下马威。白局长也是人,球大个官,加班费那次还不是对我客客气气的么,哪有这样就打了梭脚了的。已经下了楼的他硬着头皮又上了楼,这次不是那位女同志,一位中年男人说,刚才问你有啥事你又哑巴日沟子不开腔,咋又转来了呢?尽管是行政单位,许多人还是改不了粗口。

正是这句粗口一下使遛着肇没有了先前在女同志面前的犯怵。川外人有所不解,以为动粗口态度很不好,不熟悉川人脾性的还有为对方动了粗口打捶拌筋的。遛着肇一听对方动了粗口,一下子晓得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虽比不上婆娘家的打是心疼骂是爱,但他晓得这人好说话。于是就不先前样结巴脸红了,说话就像在车间里或左右邻里样条是条理是理的。同志,你行行好,我是白局长原来酿造厂的工人,白局长当厂长时对我们好得很,我今天来找他有点小事。请帮忙通报一声,酿造厂的柳正发想见他一面。他满脸堆着笑,边说边摸出天下秀纸烟,又把火机给对方打燃。白局长有那么好?中年男子愣了他一眼,他有那么好,雷锋是做啥的?我们还学雷锋干啥?几句话把遛着肇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在对方吸了几口烟,态度缓和下来说,你坐下。他就在椅子上坐下。中年男子一会儿就过来了,说白局长在开会,研究参加省糖酒会的事,可能一时半时完不了。他说,你忙,我在这儿等一会儿。动粗口的中年男子态度蛮好,给他泡了杯茶就出去了。他就坐在那里,看着办公室的人走进走出,站起坐下。觉得在这里坐着比在车间里时间慢多了,浑身不自在,熬日如年般。很快就中午了,办公室的人陆续走了,那位年轻的女同志鼓着眼向着他,白局长开完会多半不回办公室。他就只好起身走了,身后哐当的关门声使他感觉到求人的难处。

回去后,老婆没给他好脸色,他只好实话实说,心里却给自己打气,改天再去。再去他长了心眼,是瞅在周一早晨的上班时间,据说单位大都周一开例会,头头们有周一查看单位人员上班状态并安排本周主要工作的习惯。八点钟就出了门,到商业局还不到八点半。他直奔二楼,这次运气好,没有谁问他挡他。局长办公室门是开着的,上次那位年轻的女同志正弓着身在抹红亮的大桌子,其仔细样子像在抹一件博物馆的艺术品。他不敢出声,也不敢进门,看着她抹完桌子椅子,倒温水瓶里的水烫了杯子,把一杯绿茶泡好往外走,差点与自己相撞。对方一脸愠怒,正要说啥,白厂长夹着公文包来了。他心擂小鼓般,喊了声白厂长,又立马改了口,喊了声白局长。白局长向了眼他,眼光很快就从他头上掠过去了,像大狗从小狗身边走过样,鼻子里连哼也没哼一声,进了办公室。要在往天,他会向着对方的后背呸的一声,然后扬长而去。可是今天不行,今天自己是去下矮桩求人,自己得忍着,忍不下也得忍着,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他只好啄着头跟了进去。

身后年轻女同志高跟鞋哒哒哒一阵清脆响,双手捧了茶杯,往茶几上的大玻璃烟缸里滴了些水,又双手捧着温水瓶续了些开水,双手端到白局长面前轻轻放下,就微笑着哒哒哒地出去了,进了隔壁的办公室。

遛着肇以为白局长会像以前样给他泡杯茶,至少对他客气一点,面子上过得去。而这些都是他的想当然。白局长眼睛觑着他,依然没有正眼看他。要在往日,他才不管你白厂长理不理我呢!他会大嗨嗨的自己找把椅子坐下,把身上的烟掏出来,把火机递上去。俗话说,烟开路,话搭桥,尴尬立马消除了。可是今天他被这场合这派头,与简陋的酿造厂完全不同的气派给镇住了,或是那年轻女同志伺候上司的一套别样动作给搞蒙了,在大街上或酿造厂的任何角落从来不怯场不生分的他,今天却像小娃儿见了生人般。他站在白局长面前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一双手在面前成了多余的,不晓得往哪儿放了。先是垂着,又揣进裤兜里,觉得还是不行,又抽出来,背在背上,觉得还是不行,又放到前面来。白局长偏过头去端杯子抿一口水的间隙,他使劲抠了几下手背,心里骂道,见不得世面的东西,怕啥呢怕?当然这些只是一会儿的,或者是他遛着肇的自个儿紧张。或许是白局长正想着心事儿,酿造厂被蓝剑兼并改为百味轩,自己任改制委员会主任,买断工龄下岗又上岗、子女就业等一系列问题搅得他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对于遛着肇,好像白局长是故意摆架子。白局长却是没有注意屋里有人,直到端起办公室小张例行公事似的给他泡上的茶,他才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个人。直到这个人弯了下腰,瘦脸上堆着笑,喊了声白局长,他才看清这人是原酿造厂有名的遛着肇。他偏过头正要招呼,桌上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是发改委打来的,叫他九点钟去开个会。离九点钟还有一刻,不能耽误,他站起来,喊了声,张莉。刚才那个女同志哒哒哒过来了。这是酿造厂的柳师傅,你倒杯茶,听下他有啥子情况反映。我去发改委开个会,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到底是白局长,他自从前几年去车间那次后就再也没喊自己的外号了,他觉得作为厂长是应该对职工尊重,但自己那天借题发挥,包括后来的要加班费等的出言不逊也过分了些。

张莉就陪着遛着肇坐下来,遛着肇的心情一下来了个大转弯,一下就不生分不怯场,也不脚不脚手不手的了。他就像置身在车间里样,觉得白局长先前对自己的傲慢态度纯属自己的小肚鸡肠了。他就把自己的女儿进百味轩当工人的想法说了出来,并说得头头是道,说自己在厂里累死累活了多少年,建厂就在厂里选料发酵,是厂里的开国元勋,没有功劳有苦劳,自己现在下了岗,自己的女儿进厂当工人也是应该的。他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对方也认真地听并时不时在牛皮纸本子上用圆珠笔记着,还不时给他面前的杯子里续了水。小张续水的样子极像自己的女儿,不光是样子,岁数也与女儿差不多,人家运气咋这么好呢,进了这么好的单位。他满以为女儿的事情会很快得到解决,走出商业局办公楼时,他就不是先前蹑手蹑脚焦眉愁脸样,想着小张说的局长回来就汇报,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柳师傅,他甩着手抑制不住哼起了几句轻快的川剧。他自然是回去与婆娘女儿都说了,一家人也喜笑颜开的。婆娘还叫女儿在饭桌上摆了平时难得给他摆的酒杯,以示犒劳。他晓得今晚婆娘还会在床上犒劳自己,酒在牙缝里就发出了快乐的咝咝声……

然而,事情却不是他想的,十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先是婆娘坐不住了,骂道,你冤枉人,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个社会,哪有干指拇蘸盐?走个亲戚还要提个遮手的,哄娃儿还要几块水果糖呢!你空手能把事情办成,你以为你是谁?女儿听说自己的同学都接到百味轩发的技术培训通知在准备集资款了,就趴在床上闷着。那时的员工进厂都要缴纳集资款的,员工与企业绑在一起,风险共当,年终分红。遛着肇心里也急,别人进了新厂,自己的女儿没有进,那是多丢面子的事情。思来想去,多半是自己过去在厂里顶撞了白厂长几次,肇了他的皮,他记恨上了。不然为啥一个月过去了泡都没冒一个,局长交办了的,办公室的小张不可能不给他汇报,汇报了成与不成应该有个交代,况且那女同志详细记了他的家庭电话的。他想自己只有去向白厂长下矮桩了。

他豁出去了,在老公园旁边的邱姐副食店买了两瓶文君酒,两条红塔山。邱姐笑着问,遛着肇,你办啥事嗦?邱姐是布鞋厂的下岗工人,惺惺惜惺惺,给了他最低价,晓得他过得恼火。遛着肇晚上就直奔白局长家里去了。当时的文君酒可是全国人民都在喝的最好的酒,红塔山烟也是全国人民都在抽的最好的烟。

他选的是晚上八点左右的时间,想的是吃了夜饭正是看电视的时间。他向商业局宿舍守门的大爷打了支天下秀,很爽快地就问到了白局长所住的单元和楼层,好家伙,三幢三单元三楼,连升三级,还要升。那阵流行金三银四,不像后来的当官的都喜欢住底楼。敲了门,没反应;又敲,还是没反应。他心里小鼓样擂着,敲门的手就胆怯,声音很小,又害怕楼道里上下的人看见。当他转身下楼时,门却开了,门上一个男人长瓜样的脸,找哪位?他回过头来,声音毕恭毕敬,白局长。对方笑了下说,三楼,下面。对方眼睛芒刺般盯着他手上的大包小包,他的耳根子通红。如果自己有封神榜中土行孙的土遁术,他恨不得立刻钻进去。自己活了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做贼样去求过人。后来他才搞清楚,自己没有住过楼房,以至于在数楼层时忘记了数底层,把二楼当一楼数,把底楼给忽略不计了。下面的房门敲了约摸几分钟也没有动静,楼上有说话声,有人下楼来了,他只得作鸟兽散状逃了。

咋样去的还咋样回去。婆娘哪会给好脸色,一顿日撅,冤枉人,你平时在外面歪完了,谁都要给你面子,咋会办点女儿的事情就疙疙瘩瘩的了,帮别人老干腰帮干忙,要工资加班费你能干得很,咋自己人的事就抓不到缰了。

男人家在外面受苦受累流血流汗低三下四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自己婆娘的日撅。川话日撅就是脏话骂人。往往是家里面人的一句话一副脸色一个眼神就会导致一个男人的冲动而失去理性。而婆娘的数落却使他没有了退路,第二天早晨天不见亮他就去了,当然是提着东西去的。他想的是晚上你白局长不在,难道早晨你还没有回家,我就不相信你白局长不回家过夜。

去是去了,门也很快敲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皮肤白皙,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却比白局长显老些。他声音有些发抖地报了自己的名字。对方说,还在睡觉,家里也不方便,有事上班后去他办公室谈吧!说完也不容他说什么,就将防盗门关上了。他只好下楼,那一刻的他恨不得把提着的烟酒一下子甩到垃圾桶里去。可是又提醒自己,冲动是魔鬼,这可是一家人省吃俭用节攒的血汗钱咯!

咋办呢?他在老公园的老弯头树下坐了很久。太阳从老弯头树下的老城墙上升起来,照得他背上一片金晃晃。他想自己不能就这样回去,回去免不了挨婆娘的一顿日撅。如不想回去挨日撅,只有去找白局长,就按他婆娘说的有事去办公室找他,我就不相信真的就找不着他了。可是又有个问题,总不可能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去商业局吧!给白局长造成不好的影响,事情办不好不说,反而帮倒忙,自己的脸面又往哪儿放?放在熟人那里更不好,自己平时哪是享受这些名烟名酒的角色,人家会怎么看自己?想来想去,就走到了昨天买烟酒的邱姐副食店,他嗨地自叹了一声,活人还让屎尿憋死了,哪里买就哪里寄放。邱姐双手接过,给他放进了存烟酒的货柜里,说,遛着肇你放心,你照顾我们生意,想咋放就咋放,一根毫毛都不得少。她正要问你那闺女放人夫没?他却鸡刨刨地去了。这次没有人拦,白局长办公室门却是关着的。关着的没关系,他在路上想好了,就找上次接待自己的年轻女同志。日怪,年轻女同志也不在。遛着肇心里咯噔一声,天不成全呢!晒谷子遇到雷阵雨,砍竹子碰在节巴上。

办公室里只坐着一个中年男同志,他记得,就是上次动粗口给他泡茶的那位。他赶紧上去打了支烟。这次可不是天下秀,是红塔山。对方接过,愣了他一眼,你龟儿子找了一两个月白局长还莫找着嗦?他一下子笑了,大概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他就喜欢动粗口的,动粗口的人往往话丑理端,脑子里莫有弯横倒拐。就觉得双方一下子就走近了。他还没把火机摸出来,对方火机已经啪嗒打燃。见他舍不得抽一支,对方也没有把火机移过来。他接着对方的话茬子,找是找着了,可就连一句话也莫说上。看你龟儿子这样子,也是有啥事逼急了吧?对方小眼睛在袅袅的烟缕中眨巴着,你他妈的说白局长在你们厂里好得很,有那么好吗?咋我见过的当官的都是坏人呢?见遛着肇怪怪地看着他,叹了口气,现在当官的不好找啊!人不对,找着也是白找。你说得正确,他连连点着头说,可这事又非得找他,不找他办不了呢!那就是必须下矮桩了,对方盯着他,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不下矮桩是走不脱了?他连连点头说,是,是。办公室里有人进来,对方说,走,哥子,我俩有缘,圣修堂茶馆去说。他求之不得,感激零涕般跟着去了,像是遇见了高人。

接下来,遛着肇就按照高人的指点,果然就找着了白局长,并且眼看就要把事情办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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