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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源:《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2014年第08期

栏目:中篇小说排行榜

听说市场上卖的一些西红柿又红又大,都是用药物喷洒出来的,不是绿色食品。我有些不相信。正好院子里有块空地,就想自己种绿色食品西红柿。市农科院的高级工程师老毕是我的高中同学,便打电话告诉了他。几天后,老毕笑盈盈地来了,提着一个纸箱,打开看是一箱西红柿秧苗。老毕说:“这是刚刚培育出来的,是最好的品种。”

秧苗栽下后,果然长势良好。到了该结果时,棵棵都结出了西红柿。可后来发现,那些西红柿长得太慢了。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太大变化。两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长大多少,颜色也只是绿中泛些粉红色,不是太红,不好看。

这是什么新品种?

我打电话给老毕:“你是骗我还是把品种搞错了?这样的西红柿怎么能是优质品种?”

老毕问:“你是嫌西红柿长得太慢了?”

我说:“这样的长势,再过两个星期也长不大。”

老毕听完笑了,说:“这好办。”

老毕来了,从包里拿出三瓶化学药液。他打开瓶盖让我闻。一瓶有股扑鼻的清香,一瓶酸烈呛人,还有一瓶散发出恶臭。老毕把三瓶化学药液分别用三盆水兑好。一盆水浇到西红柿根部,一盆水喷洒在西红柿枝叶上,另一盆水喷洒在西红柿上。然后对我说:“三天后这些西红柿就可以摘了。”

我问老毕:“这些化学药液有毒吗?”

老毕说:“倒进嘴里喝,肯定不行。”

第二天清早,我起床一看,奇迹真的出现了。西红柿苗变得又粗又壮,枝叶繁茂。西红柿个个像吹了气似的,长大了许多。又过了一个夜晚,西红柿变得又红又大,色泽艳美,鲜红欲滴。看着这些魔术般出现的西红柿,我吓得有些发毛,赶紧打电话问老毕:“这西红柿敢吃吗?”

老毕说:“别人都在吃,你咋不敢吃?”

我放下电话,看着那些又红又大的西红柿,想着老毕的话,心里直犯嘀咕:这些用化学药液三天长大的西红柿,真的敢吃吗?

这篇文章刊登在《新农科技报》上。清晨,司马槐抄起这份报纸准备铺在篮子里去枣树林里捡枣,就在拿起来的那一瞬间看到了这篇文章。他坐在院子里的石磙上,一字一句地把这篇文章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心里像一锅滚烫的开水:吃这些三天长大的西红柿,不就是在吃那三种化学药液吗?

现在有些人咋疯了?最好吃的辣椒里兑有苏丹红,最好喝的牛奶里兑有三聚氰胺,雪白的蒸馍用硫黄熏,蓬松焦黄的油条里兑有洗衣粉,最瘦的猪肉里有瘦肉精,最好喝的酒里兑有敌敌畏。用剧毒农药1059浇韭菜,韭菜长得肥嫩厚实,产量很高。还有邻村焦郎庄,一直被誉为市里的绿色蔬菜供应基地,可听知情人说,他们种的蔬菜都是在夜里偷偷喷洒剧毒农药。越喷洒剧毒农药,蔬菜就越是长得叶肥色绿,连一个虫眼也没有,城里人看着就喜欢。话说回来,这些化学东西的神奇效应农民们哪会知道?还不都是那些被称为科学家或专家的人发明创造出来的?那些所谓的科学家或专家们的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钻进了邪风,竟然去发明出这么神奇的化学物品来?看来,有些好看好吃的东西可能更害人,温水煮青蛙,笑里藏刀,软刀子杀人。

司马槐觉得自己手有些发抖,心在快速地跳动,脸上冒出了一层虚汗。他想起了自己家的那片枣树林。几十年来,枣树林的那些枣儿在不经意间也发生了奇异变化,这种奇异变化与用化肥厂的肥水浇灌有没有关系?

司马槐家的枣树林在湨梁村南面,那是他家的老财院。老财院里长着十九棵枣树。爹活着的时候,每年一到冬天,就催促司马槐到枣树林培植枣树。司马槐挥镐舞锹地在一棵一棵枣树根部刨出圆坑,“吭哧吭哧”地挑来一筐一筐的猪粪鸡粪和一担一担的人粪尿,埋进坑去。到了春天,他挑来一担一担的井水浇在枣树的根部。爹拄着榆木拐棍站在旁边看,嘴里唠叨说:冬春培植好,秋天结大枣。其实,那时候枣树上结的枣也不大,也不太多。那十九棵枣树品种不同。九棵是甜枣树,结的枣儿不大,圆溜溜的,咬一口嚼在嘴里,脆生生甜滋滋的,像灌了口蜜一样。三棵是酸枣树,结的枣儿小,像小拇指头肚,成熟时是乳白色。那枣儿小归小,可味道酸烈,像裹着一包烈醋,轻轻咬一口,酸得满口流酸水,吃两口能酸倒满嘴牙。村里一些怀孕妇女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常到这几棵树下钩枣吃。还有七棵是灵宝枣,个儿大些,椭圆形,酸里带甜,甜里带酸,酸甜酸甜的。收枣时,爹在一根长竹竿上绑一个木头钩,用木头钩钩住枣树枝轻轻摇晃,大枣噼噼啪啪地跌落下来,掉在枣树下像地毯一样柔软的草地上。司马槐那时年轻,性子急,举着钩子钩住枣树枝死劲摇晃,没有摇几下,木头钩“咔嚓”就被掰断了。司马槐埋怨爹:“铁钩结实,为啥不让用?非要用木头钩。”爹说:“铁钩结实,死劲摇晃,还不把枣树摇晃死了?你老祖爷说,枣树怕铁钩,摇晃树会疯荒。用木头钩摇晃,越摇树越旺。”枣树顶部有钩不到的枝,爹叫司马槐爬到树上,抓住枣枝摇晃。剩下一两小枝时,爹就说:“不要摇了,留着吧。”看着挂满枣儿的枣枝,司马槐说:“我费劲爬上来,干啥要剩两枝枣不摇?”爹说:“留给鸟吃。”司马槐问:“鸟有啥功劳,留枣给鸟吃?”爹说:“啥功劳?树上的虫不是鸟吃的?没有鸟,虫把枣树吃死了,你还能吃上枣?”

后来,爹去世了。爹去世的第二年,村里从县化肥厂引来了肥水,自从用上了肥水浇枣树,上粪浇水那些繁重的活儿就彻底不再干了。费力流汗的活儿不干了,可每年大枣结得比爹活着的时候任何一年都要多,长得也格外好。看到不费力气年年丰收的大枣,司马槐的感觉就像爹当年被共产党从旧社会的“三座大山”下解放出来一样,有着说不完的轻松和喜悦。

啥叫肥水?其实是废水,就是从县化肥厂排出来的废水。那废水从化肥厂合成车间、蒸馏车间、冷却塔包括从化肥厂工人洗澡的澡堂里流出来,说是含有很多化肥残留。化肥厂厂长老狄说:“这些废水是地地道道的肥水,用来浇地,不用再上化肥,不用再上底肥,也不用再上人粪尿,庄稼长得壮实,亩产能达八百至一千斤。”他还编顺口溜说,“肥水是个宝,庄稼离不了。一年浇三遍,不用上肥料。”

肥料对种庄稼的农民来说,就是多打粮食的法宝。俗话说:“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有了肥料庄稼就能长得好,打得多。当时的湨梁村地多贫瘠,盐碱地沙土地胶泥地料礓地多,没有肥料,庄稼就像营养不良的孩子,长得稀稀拉拉,病恹恹的,遇到旱涝虫害,种一百斤种子,只能收获八十多斤,收的没有种的多。为了改良土壤,多打粮食,庄稼人一年四季,有三分之一时间在积肥。人粪尿不够,政府就号召群众多养猪,说养一头猪就是一个小型化肥厂。提起养猪积肥,司马槐的心里就翻腾着说不尽的苦水。

司马槐家养了五头猪。炎热的夏天,太阳火烧火燎地烤着,司马槐钻进齐腰深的玉米地割青草,玉米叶子把身上剌得青一道紫一道,汗水浸泡着,火辣辣地难受。割完青草捆成捆,背着一大捆死沉死沉的青草回到家来,扔进猪圈里,担两担清水往青草上泼。猪吃了泼水的青草拉的屎就稀,拉屎也快。还有些草猪不吃,就往上面撒一层土,泼上水,猪在上面拉屎撒尿踩和,沤上几天就成了猪粪。出猪粪是一件又脏又累的体力活。司马槐跳进猪圈,挥舞着三刺耙,把猪踩实沤好的粪一大块一大块地砍松了,再用铁锹一锹一锹铲起来扔出猪圈外面。猪圈里屎尿遍地,腥臊恶臭,呛得人肚子里一鼓一鼓地直想呕吐。用三刺耙砍猪粪时,那五头猪也不老实,它们开始时拥挤在一起,瞪着十只猪眼惊恐地看着司马槐,拱着猪嘴哼哼地叫唤,后来就满圈地奔窜跑跳,猪身上带的稀泥屎尿,溅得司马槐腿上身上脸上脏兮兮的。有一次,司马槐举起三刺耙狠劲地砍下去,没有料到一只小猪跑过来,正好钻到三刺耙下面,一耙不偏不倚地砍在小猪头上,小猪四蹄伸直,浑身颤抖,眼睛翻白,哼哼叫唤两声就没有气儿了。司马槐抱着死去的小猪,心疼得流出眼泪来,有好几天坐卧不安。猪粪出圈后,再用三刺耙把大块的砍成小块,小块的砍碎,敲打成土状。用两只箩筐装满猪粪,一担一担挑到几里地远的庄稼地里。一担猪粪足足有一百多斤,出一次猪粪要担上好几天才能担完。猪粪担到庄稼地,回来时箩筐不能空着,还要在路沟里担满满的两箩筐土,撒到猪圈里,重新开始下一次积肥。司马槐恨透了弄猪粪。

化肥是啥东西?祖祖辈辈的湨梁村人只知道肥料,就是能够肥地的人粪尿猪鸡粪,从灶台里掏出的草木灰,还有拆除百年老房的墙土,从来没有听说过啥叫化肥。司马槐第一次知道化肥,是大队长老山通过县供销社当副主任的二爷弄来的一小袋日本尿素。那日本尿素装在绵软结实的塑料编织袋里,封口的地方有一根线,老山在众目睽睽下搓了搓手,像拉手榴弹拉环一样,捏着线头“嚓”地一拉,口袋就开了。里面露出一粒一粒像大米一样的东西,洁白晶莹,在太阳下泛着光泽。司马槐正好赶到了,他嘴里“啧啧啧”直响,说:“这老日本的米咋恁白?”伸手抓几粒放进嘴里,立刻跳了起来,喊,“我操,这老日本米咋苦嚓嚓的,蜇得满嘴像火烧?”

老山说:“你真是个憨囟球。这是日本化肥,给庄稼上的,你知道吗?”

司马槐说:“不知道。”

老山说:“是化——肥——,就是用化——学——做成的肥料。”

老山一脸的傲气,故意把化和肥、化和学两个字分开,把它们的音节拉长。

一提老日本,提起化学,司马槐的心里打了个激灵,立刻警觉起来。他说:“老山,这是老日本用化——学做成的肥料?”

老山说:“那还有错?你看看这袋子上写着:尿素,日本株式会社。”

司马槐说:“老山,你不知道老日本的化学厉害?”

老山瞪着司马槐,问:“老日本的化学厉害,你啥意思?”

司马槐说:“当年,老日本在县城俺连种他姥姥家,扔过一个化学炸弹,他姥姥、姥爷和街坊邻居十几家几十口人身体溃烂,变成了聋子瞎子和哑巴,一年多后全死光了。到现在那些院子还草木不生,蝇虫绝迹,没有人敢住。这些你都忘了?”

老山脸色如水,没有吭声。

司马槐说:“现在老日本又弄化学做成肥料,用这化学东西上到庄稼地里,到底是好还是坏?打的粮食会不会把人吃成聋子瞎子和哑巴?会不会把人吃死?你敢保证?”

司马槐的话像炸弹,炸得湨梁村人哑巴了一样,都没有吭声。老日本当年用化学弹造成的那种危害、那种惨状,全村、全县二十多岁以上的人,谁不知道啊?既然是老日本用化学做的肥料,那就看看吧。

老山提起那袋日本尿素,悻悻而去。

当大家还是像祖祖辈辈那样,“嗨哟嗨哟”地挑着猪粪或人粪尿往庄稼地上的时候,人家老山已经从繁重脏累中解脱出来了。他欢快地吹着口哨,轻轻松松地抓上几把日本尿素撒在小麦地里,结果小麦比全村长得都好。靠着路边的打麦场上,老山把小山一样的麦子堆放在路边,他在麦子堆上插着一块木板,木板上用毛笔写着醒目的字:“日本化肥好,亩产八百六十斤。”小山一样的麦子堆,老山一直堆放了好几天。听天气预报说要下雨了,才赶紧把麦子收进了仓库。

湨梁村人激动起来了。院里院外,前街后街,田间地头,人们嘴里都在交口称赞:“这老日本的化学肥料咋恁厉害?一亩地产量比两亩地还多。”

“早知道咱也去弄袋日本化肥用用。”

老日本的化学肥料厉害是真厉害,但不是谁想弄就能弄到的。那化学肥料太金贵了,一袋日本进口的化肥要三十五块钱。也非常不好买,筹够了钱没有后门根本买不到。庄稼人没有别的念想,一天到晚都念想着咋样才能让庄稼长得好,能够多打粮食。面对化学肥料的诱惑,司马槐想出了一个主意。他在饭场对大伙说:“咱三家五家的凑钱,找老山他二爷合着买一袋化肥,回来后再分咋样?”就这样,湨梁村开始有人一袋一袋地扛回了化肥。有了化肥,上的方法也讲究。要用手一小撮一小撮地捏着,精心地丢到离庄稼的根部四指远的地方。太近了不行,肥力太壮,会把庄稼烧死。太远了也不行,天气热挥发快,会失去肥力。有一省心就有一费心。上完化肥就不像上完农家肥,要不分昼夜地赶紧浇水,浇水晚了蒸发的氨气会把庄稼叶子熏干枯死。为了及时给上了化肥的庄稼浇水,也真是累死了人。浇水用的辘轳是汉代传下来的。一个三尺多高的梯形辘轳架上,架着一个直径一尺左右、七尺长的圆筒,圆筒的两头朝相反方向缠绕着两根牛皮绳,牛皮绳上挂着两个大水桶。辘轳架两头站着两个人,绞动着辘轳把,两只大水桶一上一下地从井里把水绞上来,倒进水池里,水就顺着小水沟慢慢向地里流去了。两个壮劳力用辘轳浇地,挥汗如雨,腰弯酸了,手磨出茧子,一天也浇不了半亩地。土井不够用,不到半年时间,湨梁村的田野里新打了二十几眼土井。

县里要建化肥厂了。化肥厂是专门生产化学肥料的工厂。有了化肥厂的肥水那该有多好?不用割草背草挑水沤猪粪,不用跳进腥臊恶臭的猪圈里砍猪粪,不用掏钱求人买化肥,不用钻在庄稼地里用手一撮一撮地丢化肥,更不用扭屁股弯腰地摇着辘轳把去浇地。肥水沟一年四季打地头流过,肥水里既有化肥又有水,庄稼想啥时候浇就啥时候浇。不费力气,也不用掏钱买化肥,这不是天大的好事?

后来的现实告诉了湨梁村人:老狄的话一点儿没错,那肥水可真是神水。就像那神奇的化学药液能让西红柿三天长大一样。庄稼每年浇上三遍,啥肥料也不用再上,也不用累死人的辘轳浇水,小麦玉米谷子穗大粒满,年年丰收。就连枣树林里的老枣树,每年浇上两遍肥水,便像焕发了青春一样,枝壮叶绿,也不再长虫了,枣儿结得也格外多、长得格外大,个儿大饱满,色泽鲜亮,一嘟噜一嘟噜的,把枝条压得像村西头的老罗锅一样,弯得直不起头来。司马槐经常扯着五音不全的嗓子,学着豫剧《李双双》里的喜旺唱:“庄稼人有哇了它,可是真得法啊……”

提起大枣,司马槐突然想起了前几年卖大枣的事。司马槐拉着一架子车的大枣在街上卖,一个怀孕的女人说:“买点小酸枣。”他拿起一个枣递过去,买枣的女人咬了一口嚼了嚼,说:“你这是啥酸枣?寡甜淡酸、苦不拉叽的。”司马槐又拿一个递过去,那女的咬了一口嚼了嚼,“呸呸呸”地吐到地上,说,“咋都是一个味儿?”扔下半个枣气哼哼地走了。司马槐自己拿起几个枣扔进嘴里嚼了嚼,果然像那个怀孕女人说的,都是一个味儿。要是在夜里吃,凭品味道肯定猜不出吃的是大枣。他突然发现,本来形状不同、品种分明、味道各异的甜枣、酸枣和灵宝枣,这些年长得咋都是大大的?圆圆的?一律的紫红颜色?大得有些可怕,圆得有些出奇,颜色就像紫皮的嫩茄子。哪些是甜枣、酸枣和灵宝枣,味道全都差不多,也分不清了。吃在嘴里就像嚼蜡,一点也没有枣的味道。这是不是肥水里那些化学的东西造成的?这几年,大枣虽然年年丰收,可连司马槐自己和家人也不爱吃枣树林的枣了。他曾给老山说起过枣的神奇变化,老山说:“肚饥吃糠香,饱了肉当糠。现在的人是肚里油水大了,嘴变刁了。”

司马槐又想到了用化学药液三天催大的西红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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