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小住一段时间的叶青,这一日难得清闲,与二酒友雨晨、志建兴冲冲的逃出了墨香居。
步行走向不远处的小雪山,打算来次不一样的豪情逸致。每人身上更是背着事先准备好的事物,一张小桌,三个小椅,小铁架,六坛酒,七八斤羊肉。
没走多久只见前方喧嚣一片,两个身穿羊皮袄的汉子相距三步对立而站。背后的大刀刀柄尾部的红缨随风飘动,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只见其中一个汉子左手拿着白布,右手摸到刀柄处,屈指轻弹。刀柄向上轻轻一滑,食指向下轻抹,略微滑起的刀锋重新入鞘,鲜红的血液从食指上流下,却只是伤到一点皮肉。
食指在白布上重重一画,一道血痕出现在雪白的白布表面。随即将白布递给对面的汉子,那汉子和先前的汉子一样,在白布上摸了一道血痕。
这是雪岭门乃至整个西北特有的规矩,生死恩仇擂。
在白布上互染鲜血,表示愿上生死擂台。
一拳一掌分两次相击,表示愿意上恩仇擂台。
前者生死不分,擂台不下。后者一擂过后,台下泯恩仇。
当然也很少有人会打生死擂。
西北环境造就了独特的彪悍民风,连这里的规矩也跟着变得直接简单起来。
三人没有兴趣去看两个普通刀客的对决,挤过身穿厚衣显得臃肿的人群。比较之下,三人身上的衣服利落很多。
显眼的衣服自然也引起他人的注意,不过也只是匆匆一瞥,哪里有生死擂来的刺激引人。
在西北这块儿地,雪岭门就是正在的主人。无数个小门派,城市,村庄依附在其周围生存。
在这里有最基本的规矩,最大程度的自由。
规矩很简单,也很直接。无非是一个杀字!
除了一些琐事和必要的事需要门内司审理判决外,其余的全靠自己双手解决。
当两个大汉已经持刀见血,三人已经快到了那低矮的雪山包,小山包旁边的几颗梅花树正开的艳丽。
不时在寒风中漫步着几片桃花,花瓣随着风上下起伏跳跃,给白色的天地增添了几分颜色。
三人找到其间背风的位置,摆好桌椅板凳,架起铁架温上烈酒,烤上鲜羊肉。看着漫天飞雪寒风,大小不一呼啸着从身旁而过,偶尔几缕细风飘来,浮动摇拽的火光忽大忽小,
三人在这天地一色,梅花飘过的地方斗着地主,每一次落牌都要在气势上压过对方。认真严肃的面容,锐利的眼神,犹如一场生死对决。
彼此起伏的呼喝声,震得身旁雪花久久不能落下。
农民地主战的无比激烈,斗智斗勇中带着一丝丝尔虞我诈的意味。
互相眯着眼神,认真猜测对手的牌面。想要从对方的细微处,找出那一闪而过的战机。
……
叶青不见之后,阿莲就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俏脸一微寒说道:“哼!看来老公又躲着喝酒去了。”
“等回来了好好教训一番才对。”
天雪狠狠说道,恨不得亲自揍叶青一顿,找回被其调戏的大仇。
萧依依在一旁轻笑一声:“哟!被吃了不少豆腐吧。”
天雪看了萧依依一眼:“你是不知道这混蛋有多不要脸,简直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人。”
“他不光脸皮厚。”
萧依依深有同感的说道。
阿莲掩嘴一笑而过,她已经想好如何应对偷懒喝酒的叶青了。
自此铁三角娘子军成立了。
……
远在小山包喝酒打牌的叶青,突然间打了几个喷嚏,不在意的揉揉鼻子继续加入激烈的厮杀中,浑然不觉自己今后的苦日子已经到来。
……
有了对策的阿莲正坐在账房里,一遍遍的看着最近的账本。吕大卫静静站在桌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些事不管是叶青还是两位女主人都不会过问。
这是对他吕大卫的信任,也使他这个落魄之人内心充满了感动。
阿莲来这里无非为了一点,那就是断了叶青的后路,让他再没有逃跑喝酒的机会。
一番恩威并施下,吕大卫被迫加入娘子军。
家里的天雪和萧依依已经准备好了,两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等着叶青归来时大展身手。
而另一边的三酒友,正喝的酩酊大醉,。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三人喝到兴起时,一个个即兴而起,翩翩起舞。
舞的是刀,舞的是剑,舞的是飘洒酒意。
一些上山看梅与雪的青年男女,远远看到三个男子。他们喝酒吃肉,尽显豪气干云。他们对立而战,一场刀歌剑笑。
风雪中那道道身影模糊不清,让人看不太真切。
只能听见他们回荡在山间耳旁的笑声。
当日落西山,叶青三人已然回到了店里。这半日的狂欢,让紧绷的神经都轻松了一丝。
那些暗地里的眼睛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更是打消了他们心中仅存的那一点点顾虑。
对于一个虽然有着一点天赋,但却神经大条不知危机的叶青,加上与其余二人的豪饮,更加让人放心了。
第二日,刚刚吃过早饭的叶青正要起身,便陷入了危机之中。
有人在他周围布下了一层重力结界。
不一会儿,就见阿莲,天雪,萧依依三人笑着走到结界外面。关键是她们还拿着自身的佩剑,这可把叶青吓了一跳。
于是乎,叶青的噩梦开始了……
在层出不穷的攻击中,在各种刁钻古怪的手段中,叶青苦苦挣扎。
哪怕是叶青已经筋疲力竭,二位美女的攻击依然不停。其中数萧依依下手最恨,一剑一式都让叶青苦不堪言。
最后累的爬在地上,整个人都散了架。二人得意洋洋的看着叶青,顿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