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枫的声音像白色的墙壁一样冷。
周枫对面的老人昨夜去世了,现在我就坐在那张空床上。床上铺着土黄色的褥子,褥子装的似乎不是棉花,而是一枚枚铁钉,我的屁股被硌疼,不时欠挪。周枫觉察到了,说,你老实儿听,不要问,我不喜欢被打断。周枫大概不知道我有猎奇癖,对个人隐私尤其着迷。关于她和罗小社,我问过她,她每次都是冷脸。她突然主动讲述,我怎会错过?禁止我问可不行,我做不到。她嫌我多嘴,恼火地说,舌头咋这么长?我把嘴巴捏成鸭嘴状。她极其难得地笑笑,但我还是没忍住。她无奈地叹口气,你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