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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年 9 月 来自长沙 BOBO 的 419(一)

冷暖哪可休,回头多少个秋

阿球名叫何球,父亲姓何,一世人就喜欢听陈百强的《一生何求》。虽然生他那年还没这首歌(只怕陈百强还在参加海选),近四十岁时的老何,被电打了样的毫不犹豫地给儿子取名“何求”,主旨意为“老来得子无他求”,又因为阿球生下来时胖得像个圆滚滚的球,故用了个“球”字。81 年出生的何球,随着长大,看出来轮廓时就被认定是长相不错。看上去,眼睛大得像新疆葡萄,灵泛得吓人样的。在大人用他和其他小朋友比较的结果里,也是“更聪慧”,因此养成优越感。顺利的几次人生关键考(中考和高考)都是玩着就过(不像那些同学要死要活地复习),并且最终进的都是最好的学校。大学当然地在湖南“一本”学校。大高个,帅气的五官,很有式样的眼镜框,篮球场上每个漂亮的动作都会引来划破球场的尖叫。小学时被称为“神探柯南”,高中被称为“道明寺”,大学被称为“戴眼镜的黄晓明”。因此,一路走来身边美女没断过,恋爱经验也在总结中有所提升。所有的分手里不是他对不起别人就是别人对他不住。初恋肯定也会是体验到没有自尊地讨好别人,也曾伤心和黯然心碎。女生主动提出分手后,和另一个他都没正眼瞧过的男生共赴北京读书,是他平生受到最沉重的打击。尽管在心里会幼稚地说,“她会后悔的”,但顺途出现了断层这是现实,人一下摔了下去,便开始有了应该有的成熟。

大学,学生会主席的位置让他锻炼了组织能力。学校的文艺体育活动被他

搞得风声水起,到了大三,他出同学意料地毅然辞掉了“官职”,投身到社会实践中,显得很有想法样的。像八零后的大多数孩子一样,阿球非常注重社会实践、认识社会上的人,积累了许多人脉资源,不会让自己书呆子样、大学生样、蠢不待发样的。经过几番跳槽,大四实习期放在了(就是我们公司的对手)湘九科技有限公司。实习期,阿球体现了过人的才华,熟悉业务没多久,就开始像正式员工那样的拿案子。每个倾尽心力的案子都引起老板的重视并深得赏识。在签三方协议的时候顺理成章地进了公司。进公司后,扎扎实实地工作,几年下来有了负责一个小组的职位。刚进公司是个人就叫他“小何”,现在几个更年轻的孩子叫他“何哥”。年龄一下觉得大,压力就会产生,压力大对未来的野心就更大。此时的阿球渐渐有了不满足,小组长的位置坐久了,就会像所有年轻人一样有怀才不遇之感,就会导致工作有所延怠。在惜才又担心自己业绩受影响的部门经理多次力荐下,阿球终于提升为部门副经理。尽管如此,在一年后,年轻的阿球又感到了不爽,他感觉自己的很多想法和公司的理念非常地不一致,自我突破的业务想法突破不了公司的大方向。对部门经理也多有不满,并不是经理多慢待他,而是他觉得自己劳神费力换来的功劳都算在了经理头上。社会上的朋友多次劝他要“讲政治”,别一副鬼样的把自己摆起那么高。听时明白了道理,做时还是原来的自己,这就是痛苦。公允地说,已走向社会的阿球有缺点,总会不经意地流露高人一等,在一些挫败后也会不断地调整自己增添一些社会气、一些办公室的处世套路,但仍然感觉没进入老板的圈子。

在公司里,到了他这层,最重要的就是接通与老板的天线,没接通就会傻做事和做傻事。据阿球总结自己和老板不能称兄道弟的最大原因是:他不会打麻将。五十多岁的老板自觉功成名就,家底令他不做事也够活上两辈子。老板没有绯闻,最大爱好视麻将如命,日夜奋斗在麻坛第一线。公司高层没有不过这关的。不仅会打,还要掌握陪领导打麻将这个学问,强烈保证不和牌不放炮,牌桌上一定要令老板舒服;老板舒服了,自己部门的工作就干起来舒服了;部门工作舒服了,有业绩了,就离提拔近了。阿球曾强逼自己去学,也在经理的带领下,到领导麻将桌上去看,鼓起勇气上桌,一通乱搞,牌都抓不好,被老板骂得巨没面子。几番下来不得不承认自己体内就没含这“麻细胞”。状态不好的阿球,虽然不太会影响工作,但积极进取的心是没有了,花费了一番功夫,最终是明晰了自己被边缘化的地位。上不了位,如果有什么闪失还会轻易地降职更或走人,蠢人都看得出。

这个时段也正是阿球感情的空档期。晚上空虚无聊,在空白的兴奋里进行朋友聚会,白天如履薄冰般地上班,仅是为了那年薪不到八万,着实压抑。

从此长沙解放西路的一条街上多了一名“夜店小王子”。就在这时,阿球认识了葛曼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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