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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5月5日,游龙路附近烂泥渡的一间偏僻的小仓房里,被召唤的肖佩伟再一次见到了微胖的沈亚华。

“不是说行动结束后保持静默吗?怎么沈爷又心急火燎地把我找来了。”肖佩伟龇着牙说。

“有线人传过来消息,尹奉吉没死。”沈亚华说。

肖佩伟的脸色一下郑重了起来:“尹兄是一个好汉,我们是不是要安排营救计划?”

沈亚华叹了一口气:“他本来就断了腿,现在日本人严刑拷打了这么久,能留一口气已经不错了。他深陷日本人的大牢,除非我们可以攻陷整个日本上海派遣军司令部,不然不可能把已经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他救出来。”

“那沈爷郑重其事地告诉我这件事,意义是什么呢?……”话说到一半,肖佩伟忽然猛地抬起眼,“难道你们要?!”

“没错,我们锄奸团本来擅长的就不是救人。”沈亚华摆了摆手,“如果只是潜进去杀掉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囚犯,我们还是有五成的机会可以做到的。”

“你们难道不会羞愧嘛?尹兄如此顶天立地的人,你们还要灭他的口?”肖佩伟咬着牙低吼了一句。

“他这样被每日折磨,死亡才是对他的仁慈和解脱。”沈亚华平静地说,“我信不过外人,安昌浩信誓旦旦地说尹奉吉绝对不可能出卖他们,我费了好多精力才劝他暂时离开了霞飞路那个落脚点。我们这里只有你和他最后有过交流,你觉得他能扛住日本人的酷刑吗?”

“沈爷,您是不是在高堂里坐了太久了?能一声不吭做出这么伟大牺牲的人,他的意志有多坚定还需要问吗?”肖佩伟紧盯着沈亚华的眼睛。

“人是会变的。”沈亚华说。

“他,不,会。”肖佩伟一字一顿地说,站起来转身就走,“如果只是为了这种无聊的寒心事,沈爷还是别再找我了,我还不如好好当我的英租界巡捕。”

“我明白了,我只是想要一个自己人的担保而已。”沈亚华咳了一声,“你最近小心一些,保护好自己。”

肖佩伟冷哼了一声,没有再搭话,直接开门离开了。

十分钟后,一个干练的年轻人走进了屋子,正是真正的沈亚华本人。

“沈爷,肖佩伟的口风试探过了,看来尹奉吉对他触动很大,此人热血仍在,应该可以继续为我们锄奸团做事。”微胖的假沈亚华恭敬地说。

“呵呵,他平时在英租界那边,可比现在油滑多了,谁知道哪个是他的真性情呢。”真正的沈亚华看起来很熟悉肖佩伟的样子,他笑了笑,“派人盯着安昌浩那边,尹奉吉最多牵扯到他们那边,只要安昌浩不出纰漏,我们就是安全的。至于肖佩伟,下一次行动可以再起用他,日本人最近动作很大,说不定并不用很久。”

“属下明白了。”微胖的假沈亚华低头拱手,再抬头的时候,真正的沈亚华已经离开了,只留下小仓房的那个破木门微微晃动了一下。

5月15日清晨,上海汇山码头。

今井日上披着黄褐色的佐官披风,有些焦虑地来回踱步。黑色的高脚军靴在略显泥泞的码头泥地上留下几排凌乱的脚印。他已经焦躁不安中度过了几乎整整一个月,行动课的人对铁牢中的尹奉吉用尽了各种手段,依旧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今井日上每隔三天就会给军部拍一封电报,询问军部派遣支援的那个武田中将的行踪。结果一直收到的回复只有“已在出发中。”这几个字。

昨天终于接到了那位武田山正中将发来的第一封电报,告诉他自己将于明早抵达汇山码头。今井看了电报后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位千里来援的救兵,竟然是乘坐轮船来的。

“这位养尊处优的中将到底明不明白现在的上海局势有多紧张哪。”今井日上看着海平线上缓缓浮现出来的军用货轮,苦笑地喃喃了一句。

货轮不久便停靠在汇山码头的专用泊口,今井日上领着接待的队伍整齐地站在货轮放下的舷梯旁。船舱门缓缓开启,走出的却是一个身材消瘦,头发有些半秃的男人。要不是对方身上那套黄褐色将官军服上黄底两颗银星的肩章,今井根本不能把这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和军部电文里信誓旦旦,寄予厚望的那个武田山正中将统一起来。

武田山正缓缓走下舷梯,微笑着拍了拍今井日上的肩膀:“今井君,辛苦了。”

今井日上的身躯挺得笔直,一如既往地板着那张脸:“属下只是做了许多无用功,这次的事件的调查还望武田中将能够有所突破。”

“今井君,你看起来对我有些不满哪。”武田嘿嘿一笑。

“属下不敢。”

“先回派遣军司令部吧,这几天的海路可把我这身老骨头折腾得够呛。”武田山正搓了搓手,不顾今井日上的脸色铁青,依旧笑呵呵地背着手向码头外走去。

今井日上紧皱的双眉,看了眼身边的其他士兵,终于是没有发作。他几步走到了武田山正的前方,将武田山正带到了等在码头外的黑色轿车前,躬身替武田打开了车门。

“别担心今井君,这件事我已经有初步的眉目了。”武田山正低头钻进轿车前,和今井日上说了这句话。

今井日上对这位慢悠悠的老中将的这句话可是没有半点相信,他心情复杂地关上车门,坐到了驾驶的座位上。

马达的轰鸣声响起,黑色轿车带起一阵尘土,载着各怀心思的两人离开了人来人往的汇山码头。

这位说话自信满满的武田山正中将,回到了派遣军司令部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这一关就是一个星期,除了那个每日送餐送报的勤务兵以外,任何人都没怎么见过这位军部派来的神秘中将。

今井日上的几次求见都被武田山正以“公务繁忙,事关机密”拒绝接见。这位有着铁面大佐之称的年轻大佐,脸上的表情是一天比一天黑了下去,司令部所有人都自觉地远远避开这位参谋长,生怕自己触了他的霉头。

其他人都躲得过去,作为今井日上的副官的安田博信少佐就没那么幸运了,不过他似乎也不以为意,今天依旧如往常一样笔直地站在今井日上的面前。

“安田君,和我一起去见见咱们这位关门中将吧。”今井日上表情冰冷地大步走过安田博信的身边,走向武田山正的办公室。

“是。”安田博信的声音一如既往平静,紧跟上自己上司的脚步。

白川义则总司令遇刺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到现在仍未消退,如此严重的刺杀事件本部却迟迟不能给出调查结果,上海派遣军的中下级军士的士气一直有些颓丧,有传闻有些来自城市的士兵们已经开始在私下发表消极厌战的言论。武田山正的一拖再拖,让一直以沉稳著称的今井日上也坐不住了。

今井日上屈起手指不依不饶地敲着武田办公室的木门,他打定主意这次就算踢也要踢开这扇一直紧闭的木门。不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一次回应他敲门的不再是武田山正那句一成不变的“公务繁忙,暂时不见”,只敲了三次,那扇紧闭的木门就被打开了,门后是武田山正那张憨厚的笑脸。

“今井君,我正打算找你,想不到你就来了,坐坐。”武田山正的语气很真诚,但今井日上很怀疑这句话有几分真心实意。

武田中正将今井日上让进来以后,却把安田博信拦在了门外:“有些事,我和今井君单独聊聊就好了,安田君还是请回吧。”

安田博信征询地望了一眼今井日上,今井日上微微点头,他便当机立断地一并腿,对着武田山正施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就迅速地离开了。

武田山正仔细地关上门,转过身看着今井日上道:“今井君,你这个副官还蛮忠心的嘛,不过似乎只是对今井君一个人忠心的样子呢。”

“安田君和我们这里的所有人一样,都是对大日本帝国忠心耿耿的日本军人。”今井日上冷冷地将武田山正这个顾左右而言他的问句撇到一边,一屁股坐在了武田山正办公桌对面的接待沙发上,劈头问道:“倒是日本过来的海路颠簸,不知武田中将这几天休息得还好不好?”这句冷冰冰的问候里,满是恶毒的不满。

“还好还好,就是比东京潮了些,膝盖有点吃不消。”武田山正好像没有听出今井日上的不满,走到自己的座位前缓缓坐下,然后笑容可掬地摸了摸半秃的额头。

“不知道武田中将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调查虹口公园的刺杀事件?”对着武田山正的若无其事,今井日上终于是按捺不住心头的火气,语气也有些上冲。

“啊,这件事我一直都在调查啊。”武田山正笑着说。

纯粹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今井日上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这个中将这几天就根本没有离开过办公室,难道他所谓的调查就是靠猜吗?

“军部虽然傻子居多,但还是有一些懂事的人的。我手里有一批直接隶属于我的情报人员,他们的具体资料是连军部那边也是没有的。”武田山正轻轻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们的资料都在这里。早在从日本出发之前,我就已经让潜伏在各个组织的钉子们动起来了。”

今井日上看着武田山正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睛,心中的震惊非比寻常,因为他立刻想起了曾经在陆军里流传的一个传闻。传闻在日本军部派遣情报人员进入中国的时候,有一批神秘的内应在帮助这些情报人员潜伏,这批内应的身份连负责对中国情报的军部高层都不清楚,军部上面也下命令让军情局不要管这批人的事情,只要提供他们一切方便,便宜行事就好。所以陆军里面消息灵通的佐官们虽然知道这批人的存在,但也只是一些虚无缥缈的留言,他们都认为这批人是军部高层在更早的时候高瞻远瞩地派遣潜伏的间谍,还暗暗赞叹那群老头子也有几分智慧。

现在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武田中将淡淡地说出这些话来,今井日上才明白原来这群传说中的情报人员真的存在,而且都是面前这个年老中将一手策划安排的。

“你到底是谁?”今井日上不由得对这个看起来有些废物的年老中将有了一丝敬畏。

“一个还有些用处的老头子而已。”武田山正嘿嘿一笑。

虽然今井日上对这个神秘的武田中将有了一丝敬畏,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毕竟这个武田中将这几天根本都没有迈出办公室的大门一步,办公室里也没有电讯接受的手段,他是怎么得到情报的呢?

“那些细节恕我不能向今井君细说,事关机密,有些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看出今井日上眼中的疑惑,武田山正从桌屉里抽出了一叠文档,将它们推到了今井日上面前,“我们所要关注的,是结果。”

今井日上接过那叠文档,翻看了一下,脸色微变:“这是?”

“从我手里拥有的情报来看,嫌疑最大的那个朝鲜流亡政府,并不是这次刺杀的主谋。”武田山正的声音变得低沉,“这次刺杀的主要策划人,应该是上海斧头帮的那个王亚樵。”

“王亚樵?”今井日上眯起了眼睛,虽然才来到上海不到半年的时间,王亚樵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可不陌生。

当年在巷战里让日本上海派遣军吃了不少苦头的淞沪抗日义勇军,就是这个人一手组建起来的。此人行事果敢,战争爆发后一直秉行以杀止杀,手下死士众多,在日本上海派遣军大举进入上海后,手下的势力都蛰伏进了黑道之中,也一直是让今井日上头疼的一股力量。

翻看着手里的文档,上面的内容让今井日上的神色凝重了不少,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确定:“王亚樵这个人也一直在我们的怀疑名单里,不过一直不是我们的主要怀疑对象。因为这次的刺杀活动计划周密,动员合作的势力也不少。王亚樵和他手下那个只在黑道里有一些势力的斧头帮,真的胆大和有能力到发起这次刺杀吗?”

“今井君手里拿着的那些情报,都是我手底下千辛万苦潜伏进王亚樵组织里的人提供的。王亚樵此人虽然行事狠戾,但是也非常小心谨慎,我的人一直很难混进这个组织的内部。”武田山正顿了顿,“这次的刺杀行动看起来在他们内部的保密级别也很高,要不是刚好几个外围行动人员中恰好有我的人混在其中,就算是我都很难发现这件事是他们策划的。”

“既然已经查明主脑,就让大日本帝国的军人给他们看看,光靠刺杀是摧毁不了我们的意志的。”今井日上的声音变得冷厉,“他会因为这次轻率的行动后悔的,我要将他的这个组织从上海连根拔起。”

武田山正摇摇头:“今井君,事情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啊。”

今井日上冷哼了一声:“这个王亚樵也就是一个黑道势力的头头,还想在十几万的日本上海派遣军面前翻起什么风浪吗?”

“王亚樵的这个组织从我们占领上海开始,就已经潜伏下来了,他们的组织结构严密,甚至在其他国家的租界里都潜伏着重要的情报据点。在没有精确情报的情况下,要想连根拔起,不是那么容易啊。”

“现在上海已经是大日本帝国的国土了,这些公共租界的西方人,也该请他们出去了。”今井日上的眼睛里有隐隐的狂热。

“我们现在立足未稳,战线拉得太开,等欧洲的战局再乱一些,日本在东亚这边就可以放开手脚了。”武田山正冷静地指出,“现在,得罪其他的国家不是一个好时机。”

虽然军部里年轻的佐官们对于现在的局势一片看好,经验老辣的武田山正和一些政界元老还是看出了现在日本这台疯狂前进的战争机器的危险,东亚南亚的全线开战,原本定下满洲线也因为进攻的轻松而轻易越过,虽然连战连捷,但对于拥有战略纵深的中国来说,现在的日本战车,补给线已经拉长得有些吃力了。这时候招惹其他国家在东亚插上一脚,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今井日上也冷静了下来,要不是这件祝捷大会的刺杀事件影响严重,负责当时安保的自己又迟迟找不到线索,以他一贯的作风也不会有这么不理智的想法。

“武田将军,那我们应该怎么做?”今井日上明白这件事既然军部让武田山正负责调查,那么他对于这次祝捷大会刺杀案的处理也有最大的发言权。

“我手下埋伏进去的人倒是可以提供不少他们组织的情报。”武田山正的脸色有些凝重,“不过,在那种大部分单线联络的组织里,我们要是动手了,我的人暴露的可能性非常大。这么多年的潜伏,我的目标是希望让他们能够混进这个组织的核心,得到这个行踪诡秘的王亚樵的情报,只要他不死,这个组织就算损失殆尽,也会死灰复燃。”

今井日上理解地点了点头,这批身份特殊的情报人员潜伏肯定花了很大的心血,现在启动确实有一些得不偿失。

“不过这件事的决定权,还是在军部那里。”武田山正叹了一口气,算是下了结论。

“那么属下就将调查结果电报给军部了。”今井日上也明白以这次祝捷大会刺杀案的严重性,军部那边的狂热分子很难善罢甘休。对于那些坐在位置上的人们而言,前线战士的生命只是数字而已。

四个小时后,军部的回电被今井日上递到了武田山正的手里。

“此次祝捷大会刺杀案影响恶劣,为挽回大日本帝国形象,给予其他抵抗者以震慑,不计损失,以重创此组织为第一目标。”

武田山正的眉头紧锁,一瞬间显得有些苍老,他最终还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今井日上一眼,点头道:“我会给予今井君一切配合,从现在开始,所有埋伏在王亚樵组织内部的情报人员,全部启动,务求雷霆一击。”

今井日上双腿一并,给武田山正行了一个郑重的军礼:“他们的牺牲,大日本帝国必将铭记。”

两个小时后,在上海四平路一个偏僻的街角,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压低着头上的毡帽帽檐,将手里的一个信封丢进路边的一个旧邮筒里。同样的事情他已经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做了很多次,只不过每一次都是在不同的地方投下不同的邮件。忽然一阵风吹过,老人头上的毡帽被吹落,露出了半秃的头顶,他脸色如常地捡起地上的毡帽,戴在头顶,默默地向着下一个目标走去。

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老人其实是一个日本人,武田山正紧了紧衣领,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他知道自己这一小时里投递的信件都会经由邮政系统,最终汇总到日本上海特高课那里,不过武田山正有自信,自己的这些信件,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算已经决定不计牺牲地启用自己手下那些埋伏着的情报人员,武田山正依旧保持着自己谨慎的习惯。谁也不知特高课里有没有对方的奸细,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不能完全信任,这是武田山正在日野学校教程里写的第一句话。

这些信件大部分发往报社,他们有的是广告,还有一些寻人启事,其中真真假假,武田山正要传达给属下的信息就毫不起眼地隐藏在里面。自从当年荒木信行出事后,武田山正就更加谨慎,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联络这群情报人员的方式,军部里当时因为这件事也内部清查了很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后来军部的高层们一方面心中有些歉疚,一方面也明白这个身份特殊的老中将的性子,就索性只给武田山正下达命令,对于其他事情不再置喙。

武田山正投完手里那封信之后,摸了摸半秃的额头,眼中露出犹豫神色。十几分钟后,他还是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最后一个信封,双目一片决然。

“只有这样做了。”武田山正喃喃道,将这个信封丢进了邮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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