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妇孺幼童被师傅杀掉,我的心在流血,而师傅好像很享受,我害怕了,有一个想法让我很害怕,我回想起了当年的事情,有一个想法差点就当着师傅说出来。我没有说,而是咬着牙忍着,师傅问我怎么了,我说牙疼。为了不引起师傅的察觉,我没有做任何事,直到我能单独出任务,又过了很久,我才去证实我早该证实的事情。”
江川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听着。
“我去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告诉我,觉得我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刺客,所以,就做了他认为该做的事情。该做的事情,他认为该做的,他认为,他并不考虑我会怎么样,我会仇恨他,我会杀了他,我有能力杀了他,但我并不想让他死的好看,我是一名刺客,他训练出来的,在一个任务中,我要杀他就不会让他痛快。”
“你杀了他。”
“没有。”
“为什么。”
“我没有去问,在这里久了,我感觉到了冷,我越是成为最好的刺客,我就越觉得冷,我需要温暖。”
“你可以回去了。”
“谢谢江郎中。”
“你要是听到有什么故事,可以来告诉我。”
“好的。”
江川关了门,看着带血的医书。
“娘,我回来了。”
江川走进屋里,看着站在门前的娘。娘送自己去学医,为了能学的有出息,不允许回家,在离家的时候,看到娘的身体是直的,而再见到娘是,不仅是有白发,身体也弯了。
“你怎么回来了。”
“我学成了,师傅让我回来的。娘,你把手给我,你看看我学的像不像。”
看到娘的时候就有很不好的感觉,在摸到娘的手时,江川知道娘时日无多,娘的病不是不能治,而是治不起。给谁看病都不想给自己的亲人看病,不是怕看不好,就是怕看到了,知道怎么治,却治不了的病。刚从师傅那里出师,哪儿有什么名贵药草。
“儿啊,在娘走之前,能看到你,娘安心了。”
“娘,您要想治,可以治。”
“娘的病问过了,儿啊,陪着娘好不好。”
“好的,娘。”
没过多久,娘就病死了,在家坐堂,江川还不够格,就连师傅都是经常出去到各处走走,有病人就治了,遇到有野生的药草,就可以带回去。
江川能出师回家是有代价的,学医的时候一天也没回过家,在师傅家只干活,不吃师傅家的饭,要是生个病,用了师傅的药,就要加倍的干活。江川本来可以提前一年出师,但被师傅压榨了一年之后,才允许出师回家。
想要出师,要么是被师傅驱逐,要么得到师父的手书,行脚的医生,只要没有被抓到,就算是被师傅驱逐,也可以行医,坐堂医生就不行,需要有师父的亲笔手书,盖上在官府备过案的印章,就是官府认可的医师。
江川去求过师父,师父家有治病需要药,在师父家非常宝贵的收着。
“你娘的病我治不好,你也治不好,回去陪着她吧。”
“师父,我娘现在危在旦夕,只要有了药就可以回去救命。”
“药,什么药,没有,不要觊觎。”
“师父,您要是把给弟子,我愿意给您再干一年。”
“一年,江川,你愿意在我这里为奴吗,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给你。”
“在吗。”
“在,管家来了。”
“老爷要用药,放在你这里的,老爷要拿回去。”
“好的,我进去拿。”
“管家,你看,原封不动,没问题。”
“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了,老爷交代,看过才能带回去。”
“好的,您看,和老爷放在我这里的时候一摸一样。”
“倒是干净。”
“老爷的东西。”
“走了。”
“管家,有空来喝茶。”
“可惜了,江川,你命不好,你娘命不长,走吧。”
江川睁开眼睛,即使已经任命,梦中梦到还是有难以排解的愤怒,只要给他药,他就能延缓母亲的病,只要母亲的病延缓,就能一点一点的治愈母亲。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江川看着药架上的药,癫狂的大笑。这药架上的药足够将母亲救活,可母亲已经入土为安,这些药即使是自己的也晚了。
白天刺客们是不会来江川这里,即使江川歇斯底里的大笑,也没有惊动刺客们。这里是刺客们的地盘,江川只要是嫌命长,怎么闹都可以,现在他还有用,等到没用或者有替代的,就只能任由刺客们宰割。
一个胖胖的刺客来到江川的院子。
“江郎中,我疼。”
“哪儿疼?”
“这里。”
“我看看。”
江川的手摸到胖胖刺客疼的地方。
“挺硬的。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是啊,吃了几颗大力丸就这样了。”
“你这情况,来我这里是治标不治本啊,还得治本才行。”
“江郎中,我知道,可现在来不及了不是,有任务,不能耽误,这样子会很麻烦的。”
“清凉的药我这里倒是有,你也知道,我这里的药都不是我的,你要是想要用药,就得用药来换。”
“可我这会儿没带药。”
“拿大力丸你没带在身上。”
“带了,你要?”
“要。”
“好。”
一盒里装六丸药,已经没了两丸。
“你吃了几丸。”
“两丸。”
“这清凉药能管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好的,江郎中。”
天还没黑的时候,养老的刺客来到江川这里,治疗着老年病。他们的年岁还算不上老,只是身体却在不停的老,老到没得救的时候,他们也就完了。
“你的身体怎么越来越差了。”
江川心里有怀疑,想要问,就找了一个好说话的问。
“我们每天都要吃药。”
“吃的什么药?”
“不知道。说是从你这里拿的药。”
“我这里没有拿走过药。”
“我知道,那药是什么我也知道,是嫌弃我们没什么用了,怕我们累赘,就想办法弄我们,现好多了,要是放在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