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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叙述者记录自己在罗布泊所经历的那一场大风。一百年前到过这里的一个瑞典人把罗布泊的风叫做魔鬼的乐曲。

从罗布泊腹地归来,我的全身像散了架一样。帐篷拐弯的地方,有一股小风。风从雅丹的向阳(东南)一面吹来,很凉爽。我帐篷也没有回,就把棉袄往盐翘上一铺,睡在了这拐角处。

小风吹来,像无数条柔若无骨的手指从身上抚摸而过。这时再点上一支烟,真是惬意极了。像海员从海上归来一样,像印象派画家那著名的《小憩的割草人》一样,全身摊在那里。那舒服劲,即使麦当娜与你同眠也不过如此吧,当时我幸福地这样想。

但是这种幸福没有多久。雅丹上空,开始轰轰隆隆起来。风向突然改变,变成西北风。风越来越大了,风从雅丹的那个豁口,呜呜地吹着,越吹越劲。

我回到帐篷里。被子上落满了沙子。风开始张得帐篷一鼓一鼓,像打雷一样。帐篷的铁质的支架,吱吱哑哑。这一夜,风吹了一夜,那打雷声,那吱哑声,响了一夜。

清晨起来,风小了一些。原野上空荡荡的,天空灰蒙蒙的。只有那只雅丹的乌鸦,在帐篷外边,跷着脚舞蹈。风吹得乌鸦东倒西歪的,一走三翅超,那情形确实像醉汉在舞蹈。

晌午之后,风又大了。陈总说,每年这时候,要刮一场风,风就这么大,不会再大了。电台与库尔勒联系,那边说正下雪,这是九月二十九日,进罗布泊第十天的事。

虎背熊腰的大卡车司机大癫说,乌鲁木齐一下雨雪,这里就刮大风;好比北疆一感冒,这里就打摆子。

王工住的那顶两人小帐篷,夜里被风刮得飞上了天。两张折叠床,也被吹得人仰马翻,倒在那里。

风继续刮着,到了第二天夜里,风更大。雅丹那个豁口的沙子,像河流一样流着,石子从雅丹的顶上,像被投石器投掷着,劈劈啪啪地往下落。

我们八个人住在一个帐篷里,折叠床挨着折叠床,床和床之间的过道只有十公分。我被尊重地安顿在最朝里边的位置上。

没想到我这地方正好迎着风。风把帐篷布鼓起来,啪啪地打在我脸上,像有人在扇耳光。我伸出拳去,去顶帐篷布,但是拳头被帐篷布一鼓一鼓,顶了回来。

整个帐篷风雨飘摇。我感到我们好像坐在传说中的波斯飞毯上一样,在天上飘。又觉得我们八个人像钻进风箱的八只老鼠一样,四处受气,无处躲藏。

风在咆哮了两个夜晚一个白天之后,在那个凄凉的黎明终于缓慢地停了下来。它在停之前还滴了几星雨。我睡在行军床上,一定听到了那雨点劈劈啪啪打在帐篷上的声音。但是我不知道这是雨,因为劈劈啪啪的声音一直有着,那是沙粒、沙砾和雅丹的碱块在拍击帐篷,只是当我来到帐篷外面,看到我们的扑满尘垢的汽车上面斑斑点点,才知道黎明时曾经下过雨。

被一百年前那个到过罗布泊的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称为魔鬼的乐曲的罗布泊风暴,终于停息。帐篷里的人像听到大赦令一样,走出帐篷。

肆虐过的天空和大地,现在都显得疲惫和虚弱,仿佛经了一场大病。雅丹在这场大风中,那刀割般的崖面似乎皱折更深更冷峻了一些,并且有几块羊只那样大的钻土碱壳,滚落下来,落在我们的帐篷跟前。

那些曾经因我们的到来而出现的花翅膀的苍蝇,花肚皮的蜜蜂以及一只鲜艳的蝴蝶,两个小鸟,这时也已不知去向。荒原上空荡荡的,只有那只忠诚的乌鸦,它又飞了回来,在我们的帐篷前独步。

叙述者坐在推丹下面从容叙事,追述遗漏了的东西。

他担心由于他的笔的粗疏,而不能使读者有身临其境之感。

他文中屡屡提到的那些一百年前到过罗布泊的外国先行者,有必要指出的是,这些人在作为探险家的同时,并不排除他们身上有军事间谍和文化间谍的因素。

既然上面谈到了许多生物,那么我想瞅这个空儿介绍一下我们遇到的生物。

在迪坎儿告别那最后一缕炊烟、最后一片绿洲之后,康古儿海沟那几百公里的不毛之地,我们没有见到一星草,一个有生命的东西。

首先是一块洪积河谷。河谷里有鸡蛋大小、绿豆大小、米粒大小的青色的沙子。河谷宽约五公里。阳光折射,河谷的东南方似乎有水气升腾,湖泊隐现。但这是阳光折射造成的假象。

上了河谷右岸,汽车便在觉罗塔格山中拣些豁口绕行。

山不高,山被风蚀得十分厉害,更像一些大一些的丘陵。出了觉罗塔格山脉,进人荒漠。汽车缓慢地爬坡。最后,到达库鲁克山的山顶。这块荒漠十九世纪的俄帝国军用地图上称为XXX盐碱荒漠,中国地质队称罗南戈壁。

斯文·赫定似乎没有从这里进入过。因为正如他所说,这一块从鲁克沁通往罗布泊的道路太令人恐惧。他称这为鲁克沁小道。

从这条路进入罗布泊的有两人。这两个人一前一后,都穿越绝地是俄国人。前者叫科兹洛夫,后者叫米哈依尔·叶菲莫奇。他们是探险家,同时也是为前面提到的那俄帝国军事地图提供资料的人。那已经是一百年以前的事。一百年后的这一条道路,更荒凉更干旱,因而也更令人恐惧。传说中的最后的罗布泊人已经去向不明,传说中的罗布泊六十处甜水泉也已泯灭得不为人知。

但是他们仅仅到了库鲁克山的山顶,或者再往前走一点,翻过一段沙漠戈壁,见过几处雅丹地貌。他们的足迹甚至没有涉足到罗布泊北沿的龟背山,自然也没有看到罗布泊最初死亡的地方,即我们眼下搭起帐篷的地方。

库鲁克塔格山并不高。也许它曾经是高的,只是被风蚀得如今成袖珍的形状了。我们是从规口进入该山的,并且如前叙述,在杨老板的修在路边的骤站式的客栈里,住了一宿,并且与一位四川妹相遇。但是在我们的感觉中,它似乎并不像一个山脊。

这里有金矿——许多金矿。最大的一个金矿年产黄金一九九八年有望达到七百五十公斤。七百五十公斤黄金是个什么概念呢?那概念是,它占整个都善县年国民生产总值的一半以上。金矿之外,并且有铁矿和花岗岩矿。那些黑色的风蚀过的山头,几乎是纯质的铁。有着红色花纹的花岗岩矿,库鲁克塔格山以南几乎满地都是,刨开黄沙,就是上等的矿了。这种花岗岩被称为都善红,目前正大量开采,行销世界。

在杨老板的客栈里,我们见到的那只苍蝇,是我们旅程中见到的人之外的第一个生物。大家知道这只苍蝇连同我们带来的那只,结为夫妇,成为这干山山脊上的新的迁移者。

按照斯文·赫定一百年前的说法。罗布泊这地方蚂蚁极多,新疆虎之所以减少以至于最后灭绝,就是因为被蚂蚁骚扰的缘故。但是我们竟没有见到一只蚂蚁。一种解释是,这地方的蚂蚁在一百年间灭绝了,另一种解释是,斯文·赫定进入的是孔雀河人口处的罗南洼地,而此处是罗布泊古湖盆地区,即罗北洼地。那里毕竟有三条河流(塔里木河、孔雀河、叶尔羌河)注入,水质淡些,而这里是亘古盐泽。

下面继续追述来时路上的所见。离开红柳碱滩以后,车向便由正南转向东南。

我们开始穿行在一连串应接不暇的矮山之间,可以设想,这些山——东天山的伸延部分,在许多个世纪之前曾经是高大的和雄伟的,甚至像博格塔峰一样是仪态万方的。但是现在它们只成了一座座高约百米的袖珍的山。

这些山的色彩和形状奇异极了,美丽极了。

它们有的通体洁白晶莹,富有光泽,充满质感,像女人的高挺的乳尖朝天的乳房。那是石膏品质的山。有的山,是储红色的,像女人用的那种唇膏笔一样,直直地,优雅地竖起。有的山,像斑马的形状,一道白色一道黑色,黑白交替,一圈圈盘旋而上。

最多的山是那些铁质的山。岁月剥蚀,它们只留下来一个骨架了。山通常铁钩银划,摆布上儿里长,像这些年出现过的那种铁画山水一样。

最不美的山属那些有金矿的山了。金矿石是灰白色的,颜色也不鲜艳,山头也不奇怪,平俗得可怜。但是据说这种品质的山石中含金量相当高,一吨矿石可以出七克金子。

接近罗布泊古湖盆的时候,最后的那一座山有名字。山叫龟背山。有理由相信这名字是当代人起的。当测绘飞机从空中掠过时,看见这座山像一只万年老龟一样,头伸向罗布泊古湖盆,尾甩向吐鲁番盆地,它扁平的龟背在阳光下发出铁青色的光芒,于是在地图上标出龟背山三字。

绕过龟背山,沿着罗布泊和戈壁滩形成的那个个界线异常明显的相交处,再前行几十公里,便进入我们的雅丹。

在生命禁区说那些可敬的生命。一只花翅膀苍蝇。一只蝴蝶。两只友善的小鸟。神秘的飞虫方阵。幽灵般的一只乌鸦。

我本来只想记录一下我们遇到的生物。但是一旦扯开,便连同这大环境一起扯出。我发觉我在重新记录进入罗布泊时的途中地貌。在狼狈的旅途中,我的记述过于简单,而此刻趴在雅丹下的一张行军床上,情绪有些稳定了,运笔也就有些从容了,因此我能完成上面详细的记录。但是此刻,我还是谈生物吧!

缨其鸣也,求其友声!在这死亡之海上,在这死寂的罗布荒原上,作为人类,它多么希望遇见人类之外的生命,这样它的心灵便会有一丝慰藉——这正是我当时的心情。

我们到达雅丹的那个凌晨,驻扎下不久,当火光升起时,立即有了嗡嗡声。最先出现的是一只花翅膀的苍蝇。它个头像蜜蜂一样大小,通体是灰色的,翅膀上有米黄色的斑点。它很轻盈地飞过来,落在了张作家的手背上,张作家伸出手,捉住了它的翅膀。

这苍蝇,连同以后我们所见到的所有生物,都显得笨头笨脑,毫无防范。它们的智商,较之内地的苍蝇,显然要低许多。

张作家捧住这只苍蝇,称它是可爱的苍蝇,伟大的苍蝇。它一展手,苍蝇便飞走了。在这里,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向它膜拜!张作家说。

苍蝇后来慢慢地多起来。除了花翅膀的苍蝇外,间或,还有我们通常见到的那种丑恶的、硕大的黑苍蝇。陈总认为,那花翅膀的苍蝇是罗布泊的土著,而那黑苍蝇是我们的物资车裹胁来的。

出现过一只漂亮的蝴蝶。那蝴蝶与我们通常见到的蝴蝶一样。前头一对触须,两只花翅膀像桅杆挑起的两片帆。在灰蒙蒙的雅丹的上空,它像一朵会走动的花朵一样飘飘忽忽地飞来。在我们的头顶盘旋了一天,第二天便不知所终。

如果那黑苍蝇尚可存疑的话,那么这蝴蝶肯定是我们带来的。它那么新鲜,颜色那么鲜艳,丝毫没有沧桑的痕迹。我们带来的肯定是一只青虫,这青虫附在一棵白菜上,或者红辣椒上。青虫在罗布泊苏醒了,蛾变而仙。

此外,我们还见到了两只小鸟。最先来的是一只,它像麻雀般大小,但比麻雀模样要凶狠一些。它很可能是民间说的那种鹊鹤子。这只小鸟落在了我的肩头,充满友善。我伸出手,毫不费力地将它抓住了。

它的肚子里空空的,没有一滴水和一口食物。大家把水端在了它的面前,把米饭粒放在它的面前,但是它很高傲地转过头去,不屑一顾。

我们放了它,它鸣叫着从雅丹顶向苍茫的远方飞去。后来在我们驻扎期间,又来了两只鸟。是前面那只鸟又呼唤来它的一个同类呢?还是另外的两只?我们不得而知。

应当特别记述一笔的是,在大风前的那一天晚上,出现过许多的绿色飞虫。它们通体是绿色的,长着一对透明的白翅膀,智商较蚊子要低一些,个头比蚊子稍大,不咬人。

它们密密麻麻地往有亮光的地方飞。这样我们的帐篷里布满了这种飞虫。用作伙房的那顶小帐篷里,气温高一些,那里飞虫更多。伙夫用一个大盆,盆子盛上水,到了熄灯的时候,竟接下了半盆这类飞虫。

这种飞虫虽然不咬人,但是当它落在你的被子上,钻进你的鼻孔或耳朵时,总是一件叫人不愉快的事。我住的这顶帐篷里同样满是飞虫。飞虫落在被子上,被子成了白色。飞虫罩住帐篷顶悬挂的那只小电灯泡,电灯昏暗无光。后来,当小发电机停了,帐篷里变成一团漆黑之后,我将我的手电筒支在了帐篷外面,把飞虫往外引,这样我们看见飞虫结队向帐篷外的灯光飞去。

飞虫只出现过这一天。刮大风以后,飞虫便一只也不见了。肯定是死了吧。《红与黑》中说,蟀蟒朝生而暮死,故不知黑夜为何物。我们遇见的飞虫说不定正是这蟀蟒式的生物。它的生命只一个白昼。

陈总说,距我们住的雅丹几十公里以外,当年曾有一片长着芦苇的沼泽。这些飞虫大约是从那里来的。看见地质队的灯光,飞虫便乘着一股风飞来了。尔后便又在那场大风中,一个不剩地被刮进罗布泊,死去了。

张作家曾将两只飞虫放在嘴里尝过。他说那味又咸又苦,像盐碱的味道。

不是他杀牲,是这些飞虫主动飞入他的嘴里的。

除此之外,我们还见到过的一个生物,就是那个像幽灵一样呱呱叫着,忠诚地陪伴我们的乌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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