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颜怀念还是魂不守舍着,他进了卧室拿了一身换洗衣服,然后进了浴室,打开花撒,任由水冲洗在自己身上。
颜怀念抹了一把头发,脑海里突然冒出句:“颜怀念,对不起以及谢谢你!”
他勾了勾唇角,那弧度越来越大,直至少年笑出了声。
颜怀念的心情很好,洗完澡后,他随便套上了一件家居服。
收拾完后,颜怀念惬意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他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经意间他又勾了勾唇角,连水杯里的水溢了出来都没发现,直至滚烫的水流到自己手上,颜怀念这次缓过神来。
与此同时,纪宅。
沙发上坐着一个珠光宝气的妇女,她扯着嗓门大喊的冲着电话那头的男子诉说着:“老爷子,你看看我辛辛苦苦大半年也没捞什么好处,我何苦呢!我刚熬好的汤,心想着纪念这孩子在外面上学也不容易,结果呢?纪念这丫头喝也不喝一口汤,刚回到家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说这日子咋过呢?”
苏秋凝假惺惺的抹着一把眼泪,生怕自己演的不够逼真,连拍着侧旁的桌子,只差仰头翻地了。
电话那头的裴振国也只是说了句:“我等会回去,”随后就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
一辆黑色大众的宝马车缓缓的使进纪家小院,首先入目的是程亮的皮鞋,硬朗分明的轮廓,若不是保养的好,恐怕也看不出来眼前的男人年过四十。
裴振国蹙着眉心,面部表情愈发阴沉,他迈着步子四处张望着,在经过前厅的时候正好碰见苏秋凝母女。
苏秋凝梨花带水的捂着脸哭诉着,“哎呦!我该咋活呀,这个家早已没我容身之地。我不如一头撞上算了。”说着苏秋凝就要往墙上撞。
坐在身旁的裴挽歌连忙拦住母亲的去路,“妈,您消消气,姐姐她也是一时半会冲动。”
楼上的纪念捂着被子翻来覆去,她索性将手机放到枕头底下,尽管如此,耳边的“嗡嗡”声也只增不减,纪念索性放弃睡眠,掀开被子,穿上外套,下楼一探究竟。
坐在沙发上的裴振国沉着脸安慰着一旁的苏秋凝,当听到蹭蹭的下楼声时,二话也不说,甩下沙发径直走过去,在纪念落于前厅时,狠狠甩上一记耳光。
“孽女!孽女!瞅瞅你做的好事!”裴振国气的抖动着根丝分明的胡茬,他顺手点开手机的某一页面,推给纪念看。
“上面清清楚楚的报道着裴家大小姐裴纪念在开学典礼上闹出的绯闻风波。”
纪念捂着火辣辣的脸,瞪着眼珠子望向纪振国,她不知是笑还是有意无意的讽刺,“这就是裴先生打我的理由?”
“你,你……”裴振国气不打一处来,着实被这一声纪先生给气到了,他稳住了步伐,扬起手,朝着纪念的脸翻了下来。
纪念上前了一步,反手握住了他将要落下来的手,嘴角弯起来了讽刺的弧度“裴先生,刚刚那一巴掌就算我欠你的,这第二下,请问裴先生是以什么身份呢?”
“纪念,我告诉你,你妈的骨灰盒还在我这,识时务者的话,今晚陪我去面熟一个酒会,事情办好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裴振国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颇有深意的将房卡推给纪念,“维也纳酒店,666包间。”
裴纪念退后了一步,她勾起一抹笑容,步伐有些不稳,她歪东八七的拿起那张房卡,将它夹在指尖来回周旋着,“裴先生,你给我的施舍?”
“我纪念,不稀罕!”裴纪念三下五除二狠狠将房卡摔在桌面上。
伴随着大理石摩擦着地的声音,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你个孽女,我裴振国没有你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