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手中青光再闪,穿过木板,那边没有完成的木囚笼再度发生变化,只见数根粗壮的木条向前伸出,攻向欧阳沙。欧阳沙只是青光射出,从长木中生出一根木条捆住正在冲向自己的木条,把这些木条拽着调转方向,欧阳沙同时移开原来的位置,再放青光,再次出现数根木条绕过挡在薛仁面前的木板,向着后面乱舞而去。薛仁一看攻击无果,知道欧阳沙会攻击过来,当数根木条攻击过来时,没想到这么多木条乱舞,连忙操控面前的厚木板挡住这些木条,手中盾牌时刻准备着防御,对手实在是太强了,控木的手段比自己娴熟的多,而且可以花更少的気来达成目的,自己的気脉之中的気被挥霍的不到一半,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输掉,这已经是个死局,気脉之中的気比人少,控気的手段也是不如人,这还怎么赢?自己和对手的武器技巧应该是相差不多,这从哪里获得战胜的契机呢?
薛仁操控着先前生成的木条继续攻击向欧阳沙,看到对手的位置,压制对手的其他手段,如果对手有强力手段,那么自己可能就彻底没机会了!
欧阳沙也确实没有施展什么更强的手段,对付比自己嫩的同系気士,不需要更多底牌,虽然都是在一个地方修炼,但是每个気士都有各自的修炼间,自己摸索出什么手段,完全不能轻易展示出来,防止被其他人针对,这大比到后面,気士之间对拼的都是细节,甚至有被克制的気士反转取胜的也是有的,就在于各自的细节方面的掌控,每个気士开始修炼都是建立自己的気脉,有了気脉也就有了気,気是需要修炼才会增长的,虽然同一个等级差别不会特别大,但是也会决定持久力的长短,欧阳沙对于薛仁而言,就是没办法超越的,任何机会都没有,除非欧阳沙不想赢!
就如同薛仁把普通人的体力耗尽一样,欧阳沙把薛仁的最后一点気耗尽后,薛仁也没有找到获胜的契机,欧阳沙最后长叉架到薛仁的身上时,薛仁已经没办法了,自己被木条捆住身体,双手也是被木条压制,只能憋屈输掉比赛。
欧阳沙和薛仁轻声说道:“你很不错,不过木系本来就不擅长攻击,更在于其他方面,你可以多朝其他方向发展,前途依然很大。”
薛仁楞了一下,自己的性格自己清楚,虽然说木代表这温和,而自己刚好就算是温和型的,但是自己也有自己的坚持,其他方面么?比如医术?之前程坤然让自己加入他的团队作为医务兵的方式,自己没有答应,去年修炼有学到一些木系的医术,只不过自己还是想要尝试朝着程坤然那种写意的攻防一体更进一步,至少这场大比还没有完全结束,之前有一个木系的高手使出了一手毒术,直接让普通人躺着下场,看来医术也有另外一面,自己可以尝试一下,不过如果下次还有机会,自己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个人赛这边気士之间的对决可谓精彩之极,木水对战:木通过水来传递毒液,把水直接毒倒;火土对战:火没办法压制土,土使用滚石术压得火痛苦不已,最后双方双双耗尽気,然后土反而坚持到最后,用武器将火给制住获胜;水火对战:火遇到了克星,怎么也不能施展开来,水把火浇灭后,更是化为冰制住了想要再施手段的火。
方堃没有看到这么激烈的变化,每个気士都有自己不同的特性,就算是同种気士,也是有些微差别,每个気士的手段都有各自的特点,有的直接迅捷,有的缓而稳,更有等级上的差距,大部分都是起意,隐约好像有和程坤然一样的运息等级,不过都是藏着掖着,不碰到一起,很难逼出全部实力。
个人赛结束后,要准备团队赛的第四场,也是最关键的一场,这一场将决定是否进入下一轮的前二十名的名单,目前积分计九分的只有一只,就是抢程坤然三分的确晔县的那支队伍,有火和木系,那个木系是会使毒的那个,木生火,压制住了程坤然的金,看来很大几率上是运息级的强者!
这一轮如果能够保持二分的收账,那么可以稳定进入下一轮,这一局的关键点是不能产生负分,如果这一局出现了严重伤势而求助军部而减分,那么之前就相当于少了一场的积分,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不过这一局如果躲避开,也许能够混个积分,进入下一阶段就要看命运了,毕竟每支队伍都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抢分,除非是完全无望的队伍,不过如果其他队伍因为伤势求助军部而减分,也会有一定的机会!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一轮,这将是最血腥的一场比拼,可能会有乱战的情况发生,之前大家都是很矜持,但是这一轮就彻底放开了手脚,往死里整!
不管如何,黄教官只能嘱咐大家防范各种意外,以及不能被人群起攻之,気士虽然强大,但是如果不能够保护好团队,个人也是无法走远的。薛仁找到随行的军医师,向军医师讨教医术,军医师虽然不是木系,但是还是有些见识的,将一些见闻告诉了薛仁,木系是最适合的军医师,有木系在,危险的伤势会被及时治疗,军医师更是找到一个木系気士的军医师为薛仁指点一二,刚开始还不想理会,但是一听说是木系気士的新兵気士要学习木系的医术,转过性子,来见一见薛仁。
远离了训练场,走过不少路程,来到了一见巨大建筑之中,然后在一个特别大的房间之中,薛仁见到了一为老人,薛仁看着这个老军医师,很不像一个気士,就只是像一个普通的老者,身穿华贵的丝绸锦袍,根本不像是军中的军医师,在这座军营之中格外特殊,只见老人说道:“本人郎雄云,行医三十载,医人无数,只要还有一口气,到了我这儿,就能活下去!”薛仁听到这句话的巨大口气,真是瞪大了眼睛,这么厉害的!老人也是咳嗽了一声,然后问道:“你叫什么,是今年入伍的新兵,然后测试出木系的天赋?为什么要学医?”薛仁紧张地咽了口水,然后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听到薛仁竟然演武得了亚军,也是有些点头,不过又摇了摇头,薛仁紧张的看着老人,不知对方为何摇头,难道出了什么差错?只见老人很是嘲讽的说道:“军营这都是怎么选的気士?很多能够成为気士的天才就因为演武无法进入前面就被筛掉了,真是可惜啊!”不过很显然老人对此也只是提了一下,就没再说什么,然后开始询问薛仁懂得一些気术,然后沉吟了一下,从桌子里拿出一本书,不过很是慎重的说道:“这是一本普通的医书,都是些粗浅的木系治疗术,但是你明天这个时候要还回来,知道么?”薛仁认真的点了点头,双手接过那本不是特别厚的书,然后拜别老人,老人目送着两人离去,自言道:“木系学什么攻伐之术,医术才是最紧要的嘛!”
告别老人,薛仁来到住处,自顾自的看起了那本所谓的“普通医书”,晚餐时间到了被人喊了三遍才去吃饭,看来是看入迷了,方堃看着薛仁被军医师带着走的,看薛仁那模样,真是很不常见,薛仁给人的感觉是温和之中带着锐利的锋芒,还没见到他如此浑然忘我,永远是不藏心事,同时一板一眼的完成自己的事情,看来是个在正常不过的少年,就算是成为了気士,也依然和身边室友保持轻松的氛围,并没有特别的不同感觉。
之前第三轮团战也只是隔离站圈,并没有伤人的举动,而且薛仁领悟的気术也是以困住对方为目的,所以对阵程坤然时才无比被动,根本无法取胜,如果是今天比赛时那人的木条攻击术,就算是程坤然也会手忙脚乱吧,而且薛仁更喜欢操纵的是藤蔓,更是喜欢轻柔的缠绕住对手。
不管方堃如何去想,吃过晚餐的薛仁再次和医书抱在一起,然后和军医师一起练习医术,这让众人也是颇为诧异,薛仁怎么和军医师沾上边的?又不需要补充体力,更没有受伤,什么情况,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不过最后还是医务兵道破了玄机,之前听军医师说过,木系気士是最好的军医师,这句话我是听过不少人说过的。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更是明白了程坤然为什么让薛仁去当医务兵,看来是有这么一层意思,薛仁的实力当然比所有普通人都强,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但是看到今天两个木系对战,虽然是薛仁和那个木系的实力差距,但是不同的攻击方式也区别开来,薛仁的攻击都是以纠缠骚扰,进而困住对手为主,而他的对手是以攻伐为主,而且控制的更是精确,很是轻松就拦住了薛仁的木条攻势,而薛仁只能通过厚木板作为盾牌防御,这两者之间的差异不算太大,只是思维上的不同。
当薛仁回到住处休息时,发现薛仁已经颇为劳累,看来是负担不小,一整天都在使用気,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