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方雨涔陡然提高了声音，“汪小姐好一番苦心，但我从无意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多虑了。”
汪思雅一双明眸闪着阴谋得逞的光芒：“方小姐有自知之明那最好不过了，希望你说到做到。”
“你们在说什么？”就在这时司南寂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汪思雅一秒敛起得意之色，转而亲昵地抱着方雨涔的胳膊，笑着对司南寂道：“没说什么啦，我在和方姐姐讨论最近都有什么新电影上映。”
司南寂有些惊讶：“你们这么熟吗？”
汪思雅继续面不改色道：“对呀，我们投缘嘛。”
方雨涔简直不敢相信汪思雅居然这么能颠倒黑白，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南寂却像有些欣慰：“那就好。”
“方姐姐，我还有朋友在那边，我先过去啦，下次有时间再聊。”汪思雅说完从容地转身离开。
方雨涔喉头如同被堵了一块湿海绵，酸涨的滋味实在难以言喻。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司南寂见她脸色不好，关切地问。
方雨涔不动声色往后避开了点，垂眸答道：“没什么，辰辰跟五少在那边玩，我去找他。”
她说完几乎是仓促地离开。
*
派对结束后，辰辰在返回途中窝在方雨涔怀里睡着了，司南寂默默开着车，透过后视镜发现方雨涔一直失神地盯着窗外。
“你是不是有心事？”他问。
方雨涔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
“那我怎么觉得你情绪有点不好？是不是那时思雅跟你说了什么？”
方雨涔依然否认：“没有。”
司南寂顿了片刻问：“你知道她是谁了？”
方雨涔淡淡“嗯”了一声。
“她比较心直口快，如果说了什么别放在心上。”
方雨涔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心直口快哪里足够形容她？
“你放心，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因为那本就与我无关。”
司南寂再次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但最后忍住了，气氛终于沉默了下来。
回到夜清华苑，方雨涔将辰辰安顿好，走到卧室只见司南寂坐在床边，见她进来道：“今天晚上你……”
“我回自己房间睡，你早点休息吧。”方雨涔说完拿过睡衣转身就走。
“等一下。”司南寂起身拦住她，“你怎么了？明明去参加派对时还好好的，为什么回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方雨涔垂眸不看他：“我没什么，就是有点儿累了。”
“是吗？”
“是。”
司南寂默了片刻，然后转身走到床边，打开抽屉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她：“这是你原来房间的钥匙，不要再住储物间了。”
“谢谢。”方雨涔接下来快步走了出去。
司南寂望着她的背影，脸色一时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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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方雨涔正在教辰辰画画，阿珠走过来问：“太太，今天还要给四少送饭的吧？”
方雨涔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昨天刚说的每天都要给司南寂送饭。
她昨晚一夜无眠，本打定主意以后尽量少跟他接触，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