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大雨滂沱,偌大的戏台之上,女子孤零零的站在,一身红衣,虽被大鱼打湿,尽显狼狈,但却也仍就艳丽夺目,女子望着远去的白色身影,凄厉而又绝望的喊到:“洛起舞,爱上不该爱的人,是我的错,爱上你,我更是犯下了弥天大错。。。”男子的脚步顿了一顿,终究还是远去。
三年前,幽符,大厅内。
“母亲,听闻你今日给我请了个师傅,只是不知,她舞跳的如何?”
“傻丫头,这幻影楼的舞师,自然是错不了的。”
“母亲,我以后可是要入宫为妃的,幻影楼的舞师,可都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这幻影楼的师傅,可是这高门大户的厚爱,何况,今日来的,可是首席,若不是看着你二娘的份上,可是请都请不来。你且等着吧。”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小厮来报,“夫人,大小姐,舞师早已在戏台等候,请移步吧。”
清影与母亲相偕,来到戏台之外,便已看到,一位舞师在此地翩然起舞,娇若惊鸿,婉若游龙,水墨广袖在舞师的挥洒之下,与天地融为一体,仿若一幅山水画,又仿若鸿鹄翱翔与天际,那一刹那,众人皆心想,谪仙二字,也不过如此了。一舞毕,惊艳了台下众人。
幽母拉上清影上前,盈盈一拜,“洛舞师安好。此乃小女幽清影。”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你这名字倒与我相合。”
清影看着眼前谪仙一般的人物,竟是个登徒子,才见一面,便可以说出如此轻佻的话语,怒到:“你叫什么?难不成叫起舞吗?谁稀罕与你相合。”
“对了,我就叫起舞,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了。”
“谁要拜你这个豆沙包,胖元宵为师了?”
幽母呵斥,“影儿,休得无礼。洛舞师,小女年幼,不懂礼数,还请舞师多多担待。”
如此新颖的形容词,起舞还是第一次听到轻笑到,“胖元宵?为师胖吗?”
“哼!”
“影儿。。。”
“幽夫人,无需在意这些。这个徒儿,我倒也还是喜欢的。”
“徒儿,明日辰时,你来此地找为师吧。”起舞转身离开,丝毫不给清影反悔的余地。
次日清晨,清影来到戏台,却丝毫未见起舞的踪迹。
“胖元宵,你在吗?”
起舞拿起手中的折扇,一把敲上去,“师傅的名字,可不是这么唤的。”
“我才不认你这个师傅,豆沙包,胖元宵。”
“你若不认,我可不教你了。”
“哎,别,我认,我认还不行吗?”
“认什么?”
“认你当师傅。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行了,我看你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也是白收。你以后,就叫我起舞吧!”
“好嘞,起舞。”
“今日,我先看看你功底如何,你且跳一段,给我看看。”
清影换上舞衣,跳了一曲弱柳扶风,此舞难度极高,要求女子身段轻盈,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柔美,但却也有着两三分的力度,多一分,则造作,少一分,则僵硬。清影虽算不上出彩,但也算中规中矩。
“丫头,你这舞跳的也不怎么样,身段不够轻盈,腰也不够柔软,肢体直接,只有弱柳,却无扶风之态。且看为师给你跳一次。”
三年之中,二人就在嫌弃与被嫌弃安然度过,关系也是愈发亲密,三年间,起舞更加清雅飘逸,清影亦是更加舞姿清妙。
直到那一日,幽母撞见女儿在园中恰起牡丹,一片又一片的数着,嘴里还时不时念叨,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这才发觉有所不对。转身试探起舞,竟发觉是自己多心了。
入宫选妃的圣旨终于下来了,为了这一天,幽府等了太久太久。起舞的使命也终是完成。
“丫头,这是为师最后一次教你跳舞,可还记得为师的拿手绝活,凤求凰吗?”
“起舞,你要走了吗?”
起舞避而不答,坚持问道,“你还记得凤求凰吗?”
“记得,可是,你不是说,凤求凰,本为爱情,情比金坚,你是凤,可你没找到你的凰。”
“如今,你的舞技早已登峰造极,为师也没有什么可以叫你的,这凤求凰就是为师最后教你的。可愿与为师一起跳。”
“自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