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晚我跟我妻子在中心公园的喷泉旁跟那位女子谈兴正浓时被云静表妹用手机召回家。
云静表妹正坐卧不宁,见我们进来,立时站立起来。
大概前几天在我们这里碰了壁,云静表妹似乎有点“怯场”,讲起话来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的。
云静表妹说,林妹妹过几天就要过来了。
我和妻子“哦”了一声。
我心想,你倒消息灵通。
云静表妹说,我想……我想……
我们只是盯着她看,不置一词。
云静表妹说,你们这里是不是腾出一个房间来。
我们说当然,还用你说,早就布置好了。
于是云静表妹跟随我们参观了林妹妹的房间,无非是一床一桌一椅。云静表妹欢天喜地,冲口而出,那就把他们捺拢做一起。
我一惊,怎么?
结婚嘛!趁热打铁。云静表妹喜滋滋地咧开嘴说,还伸出手来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手势。
绝,绝招,绝了。我真个是啼笑皆非了。
你这是……我愣了半天。
云静表妹怯怯地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这是……你这是……
我用手指着云静表妹,半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趁火打劫!我终于冲口而出。
云静表妹被我兜头一盆冷水,浇得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妻子忙打圆场,把云静表妹拉出房间去。
哼!想的倒挺美的。
我一屁股坐在为林妹妹准备的椅子上,环顾整个房间。啊啊,这房间就要成为禁锢林妹妹的牢狱。
我又盯着那张床看了半天。啊啊,这张床就要成为蹂躏林妹妹的场所。
我似乎看到林妹妹那苗条的身子在床上无助地挣扎,那张秀丽的脸蛋痛苦地扭曲着,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假如这一切真的发生了,那我岂不成了这场罪恶的帮凶——噢不——罪魁祸首!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妻子进来了,平静地说,我已经答应她了。
你……我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睁大了双眼怒视着妻子。
妻子居然笑了。
你还笑,你……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妻子坐到床沿上,平静地说,你想人到了我们这里还怕她飞了?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人在我们这里还怕他们?
所以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保证林妹妹不会被他们半途截走。妻子依然平静地说。
是啊,我今天上午才刚刚接到那位“朋友”的电话,说人已到了他那里,云静表妹居然就已知道了,可见他们也没闲着。
假如我们拒绝了云静表妹——应该说是他们——的“建议”,难保他们——这个他们连我都搞不清楚应该都是哪些人——不狗急跳墙,另想“绝招”——准确地讲是另出“奇招”,那就防不胜防了。
我们一着不慎,将满盘皆输,林妹妹就会毁在他们——不,应该说是我们——的手里。
而假如一开始我就跟云静表妹——也就是他们——配合,他们就会把我视为他们的同道,放心地将林妹妹交托给我,而不会去搞什么“绝招”、“奇招”的了。毕竟林妹妹是我办出来的,而我又是云森的表哥,是自家人。
幸亏妻子在危急关头力挽狂澜,呵呵!
于是我和妻子就立即行动起来,采取了一些措施以防林妹妹被他们半路截走。
林妹妹的命运究竟如何,请关心这件事的朋友明晚听我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