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的时候这样想过,或许我青春里唯一的遗憾就是迎春了吧。我想弥补,我去找她,我知道总能找到的。
我班里有她以前的初中同学,可她也没有迎春的联系方式。我高中的生活可谓是一塌糊涂,那时的我和诺诺和好了却并不如初。
二零一七年六月,十七岁高二下学期学业水平测试也就是会考的前一天看考场,我在学校门口站着,等着来自各个学校看考场的学生,很幸运地等到了所有我想见到的人。
诺诺,在拍毕业照的陆璃学姐,初中同桌雨晴变化很大,最后我看到了迎春。其实,我曾经见过迎春一次,那是在回家的公交车上,二中在县城,离我家有一百多里路,所以我一般一个月回家一次。那次在公交车上看到了迎春,她坐在公交车最前面单个的位置,低头看着笔记,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努力。我想打招呼来着,奈何那天好巧不巧我姐和我一起回家,她就坐我旁边。然后,我看了迎春一路。
这次在学校里,迎春转身走了,我在背后喊着她的名字,她却好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走着。然后我就跑到了她的面前,她这才停下来。我们聊了一些曾经的事,成绩、生活。最后我问她要了联系方式,然后说再见。我很开心,我终于找到她了,我想或许我有机会可以弥补了,可到晚上拿到手机我才发现,联系方式是错的。
二零一七年七月,陆璃学姐从虚幻照进现实走进了我的生活。
二零一七年九月,我去和诺诺道了别,我说我以后不会再找她了,转身离开的时候我没敢回头,可我的确没有身份和理由再去找她了,走远之后我大吼着,差点哭了出来,我好难过。
我曾经买了一对晴天娃娃,想送给迎春来着,可她给我的联系方式是错的,后来我把晴天娃娃送给了诺诺。高三的时候我喜欢上了陆璃学姐,其实更多的是占有欲,被需要的感觉,和那种从虚幻照进现实,以及某段时间她只有我的那种唯一的感觉。我喜欢谁应该也算不上辜负谁。
二零一七年九月十四日,我和陆璃散了,我害她哭了,她只是想要更好的生活,错的是我,我让两个人都不好过。
二零一八年四月高考前体检,我们学校是唯一体检的地方,我在人群中寻找,找到了迎春,她对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我自以为这是应该的,毕竟当初是我的错。
我怀着对她的愧疚生活了三年,不深也不浅,却并不是喜欢。她对我高中三年的浑浑噩噩似乎挺失望的,不过好在我终于要到了她的联系方式,这次终于不会再丢了。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她的手机号码,带着喜悦和激动飞快地跑回到班里,迅速地拿纸和笔写下来,生怕自己忘了错过了,那天我很开心,难得的开心。
晚上回寝用手机终于找到了她,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二零一八年六月七号、八号高考。高考之后,心无波澜,静待成绩。我和迎春有了联系,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我们说了许多往事,甚至于解开了许多心结。那时候她以为我喜欢她,我以为她喜欢我,原来,不只是我们以为。
初三一年,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可三年之后,她的喜欢仍旧是喜欢,而我的喜欢却多了更多的愧疚。尽管,她说她当初不理我是想我能好好学习,她怕耽误我,她以为是她对不起我,而我害怕会失去,害怕没有结果,我们就这样彼此默契的都选择了沉默,而让误会持续了三年。
这三年,我的喜欢已经不似曾经了,我没有她喜欢我那么喜欢她。她对我说她喜欢我,我说那时我也喜欢她,可现在没那么喜欢了。她并不满意她的高考成绩,所以她准备复读,她希望我能和她一起复读。
她知道我的很多事情,甚至我的部分小学生活,我也不知她是从何而知的。她说,如果我陪她复读,我们就在一起。我们为此在微信上聊了将近两个小时,可我并没有答应她。
我知道她喜欢我,她甚至为了我拒绝了好几个喜欢她的男生,她对他们说她有喜欢的人了。而我呢,我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四年,何德何能配得上她的喜欢,而我给不了她幸福。
她说:是不是我和其他男生在一起你就能好好学习了。
我说:不不,千万不可以,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伤心,可我给不了你幸福。
谈到最后便不了了之了,她说她喜欢我的时候,我挺不可思议的,就是我这三年来一直以为的居然错了,我有些不知所措,曾经喜欢的姑娘也喜欢我本该欢喜才对,可我经历了诺诺,陆璃,我已不是当初她喜欢的那个我了,我唯一的优点应该就是温柔了吧。
从那以后,每天晚上她都会给我打电话,每次都打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一开始我们还有很多话说,可渐渐的我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就说: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我说:不不当然不能,我很开心,只是过去的那么多年一个人习惯了,突然多了一个你有些不适应。
迎春以前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的,她为了能晚上给我打电话,每天中午睡午觉,所以我觉得我的确不能负了她的一番心意,我们还偶尔开开视频什么的,这是我第一次离一个女孩那么近,而且那个女孩还喜欢我。那段时光很幸福,就像当初一样。
其实我们注定了是要分离的,从我们做了彼此的决定开始,她准备复读,而我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上学。所以我想在这段时间里对她好,弥补我对她的亏欠,给她留下一段美好的时光,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些。
某天,她跟我说她要去县里的医院看病,希望我能去看她,我答应了。早上我坐公交车去县医院,那儿离二中很近,是我每次上学回家都要走的一条路。我们也有两个月没见了吧,终于,我在医院的大堂里找到了她。我那时候眼镜坏了,近视三四百度的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