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枭大陆,云麟国,瑶渠城。
瑶渠城是云麟国除王都汴京之外最富庶繁华的一个城池,这里经济发达,商业繁荣,街市上随处可见的小摊都摆着从各国运来的名贵首饰与奇珍异宝。
小巧的摆饰精致可爱,设计的动物造型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上把玩一番;粉色的珍珠泛着光泽,颗颗圆润,手感极好;华贵的金首饰价格不菲,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金光;而那些看似普通的玉簪,簪身上雕刻的花纹图样也足可见其珍贵与精美程度。
集市上,穿着各种民族服饰的商人们挥舞着双臂,向着过路人吆喝着:“远道而来的客人啊,来看一看啊,从西凉运进的动物金樽,从北漠运来的防身匕首,从东洋运进的东海珍珠,件件珍品,质量上乘,决不掺假,决不欺诈!”
不远处,一位神秘女子,却是抬手扶了扶头上摇摇欲坠的纱帽,轻蔑地看了商贩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缕弧度:“既然说是珍品,自然不会有假,为何还要说决不欺诈呢,多此一举!”
街上的一些定点商铺则出售着男子长袍,女子丝裙,绫罗绸缎,水粉胭脂等,别看都是些普通商品,原材料却件件珍贵,在这里,千年雪山上的冰蚕丝都能买到。
这女子刚好走过一家小摊前,眼神微微扫过小摊上的物品,商家一见,立马推销:“姑娘,看看有没有什么你喜欢的,这些首饰都是用珍贵银器打造,价值不可估量。”
这商家是一个中年男子,有着八字须,挺鼻梁,微挺的啤酒肚,显出他油腻的特性,细微的眼眸,又仿佛透着一丝精明。
女子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驻足,眼神收回,脚步迈开,直直地往前走。
“诶,姑娘,姑娘,别走啊,再看看啊!”中年大叔在后面喊,他伸出手挥舞着,想招回这位神秘顾客。
人群熙熙攘攘,个个穿戴的都是上品衣饰,就连普通人家的百姓都不怎么会穿粗布麻布衣,毕竟瑶渠可不是边远地区的贫瘠之地。
贵人出行坐大轿,随行步辇仆从扛。
远处,一辆华美的轿子在四名仆从的扛下缓缓朝这边驶来,轿顶上的流苏微微摇动散开,如同美人裙摆一般随风摇曳;金线绣成的图案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秒就会从轿子上跳出来。
“让开让开,都让开!”站在最前头的一名侍从,挥舞着大刀吓退了道路上的群众,锐利的刀刃上闪着森冷的寒芒,令人心惊胆战。
他是一名大汉,穿着一身由虎皮制成的袍子,微微展露出古铜色的皮肤,手臂粗壮结实如同木棒,如铁塔般魁梧雄壮的身材站在那儿,流露出一丝凌厉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避开。
他的脸上也是一副严峻的表情,眉峰高皱,眼神冷厉又带着不屑,似乎高高凌驾于众人之上。
他看着周围闪躲不及的人群,眼神微微掠过,便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不过一群蝼蚁。”
不远处,女子看着那个侍从,却是轻笑了一声,眼眸中泛着流光,发话:“一个小小侍从,也敢如此颐指气使,当真狗仗人势。”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那大汉耳尖,听到了这番话,似乎是生平第一次被挑衅,气得暴跳如雷,直接大步迈到了她的面前。
只见此女子一身白衣,气质飘渺如落入凡尘的仙子,衣玦翩翩,随风而动,衬得人是巧然出尘,美貌绝伦。
尽管戴着纱帽,娇小可人的面庞仍若隐若现,一双眸子水光潋滟,令人移不开眼,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我说你一个小小侍从,也敢如此颐指气使,当真狗仗人势。”此女毫不避讳,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黄口小儿,竟敢如此大言不惭!看我不宰了你!”说罢,该大汉立马拿起他那40厘米长的大刀,直愣愣地朝着女子的身上砍过去。
刀锋快速掠过,空气被劈开,刀刃上的几枚铜环,叮叮当当的发出响声,似乎奏起了死亡之乐。
渐渐的,刀刃逼近女子,其反射出的寒光,晃花了许多人的眼睛,许多人不忍直视,别过头去。
“这女子可惨了!”
“怎么办呢?这人可不好惹。”
“我也想去帮啊,可这大汉是瑶渠城第一高手,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女子胆子真大,虽说长得美,脑子却不太好使,偏偏惹了这个人。”
“这么漂亮的女子,却要就此陨落了,真是可惜。”
“也就这女子不识好歹地去招惹这个人,他可是瑶渠城第一高手,更何况还是瑶渠李家雇的,那可是城里第一首富,权财庞大,根系盘根错节,有李家罩着,是更不敢惹了。”
“怎么办呢,难道眼睁睁看着这女子死吗?哎呀妈呀,急死我了。”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哪次旁人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根本就没办法上去打吗!”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火急火燎,有人不屑一顾,也有人心疼惋惜,顿时街上一片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