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她的舌头给朕割了,丢去喂狗。”苍玥礼的面色刹那间阴鸷得吓人,猛然打断苏珂,对士兵吩咐。
苏然在这时快步上前两步,挡开奉命上前来的士兵,将苏珂严严实实地护到她的身后,不为救葛明齐与葛牧尧,也不为救苏紫,只为救一心向着她的苏珂,一字一顿地问道,自下车后首次开口,“是不是我留下,你就真放他们走?”只要看着苏珂安然离去,她就再没有任何牵挂,活与死对她来说都是一样,她不会让苍玥礼再碰她一次。
她就这么想保护葛明齐?葛明齐还没有说话,她就已经先一步上来说,想要葛明齐平安离开?误以为苏然是为了葛明齐才这么说与这么做的苍玥礼,脸上阴鸷之色瞬间更甚,不承认自己怒火滔天是因为嫉妒得要发狂,咬着牙道:“朕的话,可不是这样的,朕要的是葛公子‘送’。”
“有区别吗?”四个字,没有一丝波澜起伏,苏然麻木地反问。
“哈哈,有区别吗?”区别就是,他要她亲眼看着葛明齐是怎么将她送给他的,要用她最在乎的男人来狠狠报复她,这样才痛快,再看着她痛不欲生才舒爽。她现在竟然这么问,这么想护着葛明齐是吧,好好,“要是你觉得没区别,那也行,只要你自己主动脱光了,跪在朕面前求朕,陪朕一夜,朕不但放他们走,连你也放了。朕刚才也说了,残花败柳,玩玩而已,你不会以为朕对你真有那么大的性趣吧?别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怎么羞辱就怎么说,极尽所能的羞辱,嫉妒与恼怒已然冲昏了苍玥礼的头。
苏珂就要从苏然的身后跑上前来,将苏然挡到身后,看不得苍玥礼这么羞辱苏然。
没有说话的葛明齐,侧头看向苏然。或许,他之前弄错了,苏然与苍玥礼之间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苏然是被迫的。听着苍玥礼这般当众羞辱她,心中止不住泛起一丝说不出的心疼。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苏然那夜请凤妤为她把脉,知道不是喜脉时的情形就猛然闪现在葛明齐的脑海中,已经没有比那更清楚的表明她不想怀有他的孩子了。
一时间,两种相反的心情,在葛明齐心中不断交替。
葛明齐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但不管怎么样,苏然她现在还是他娶过门的妻,他要是真拿她换平安离去,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还算什么男人?
想到这,葛明齐上前一步,将苏然护到自己身后,冷然对上苍玥礼,“如果我不同意呢?”
葛牧尧欣慰的点了点头,不愧是他的儿子,葛家的人。他们死就死,落为阶下囚就落为阶下囚,但断不会做出拿一个女人来换平安这样的事,“苍玥礼,枉你现在已登基为帝,可行为言语简直让人觉得可耻,我还真为辛墨戈与各藩王感到可惜,他们这么拥护的竟是这么个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