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间流传开来的那些流言,凤妤自然也听到了。
眼下,外面的矛头都指向了她,她不难想象此时此刻朝堂上的情形。再这样下去,流言只会越传越广,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辛墨戈都极为不利。
昨天,管家来报,说衙役在门口,来抓花寻色的时候,她明知道花寻色是无辜的,也让管家绑了他交出去,就是为了此,防止有人说她包庇,但终究没有防住。
片刻,等不到凤妤回答,花寻色一把放了小奶娃,又和昨天那样哭喊起来,“我冤啊……”
凤妤听着,着实头疼,“罢了,我就随你去一趟。不过,去之前,你倒是说说看,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能抓到那采花贼?”
“作为一名过来的人,一名采花贼的老祖宗、老祖师爷爷,采花贼的心理怎么想的还有谁会比我更了解?”一听凤妤答应去,花寻色立马就不哭了,开始在凤妤面前款款而谈,十足一副楷模的模样,变脸之快堪比翻书,“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要我一出马那可不就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的事……”
凤妤可没兴趣听花寻色长篇大论,不耐烦地打断他,“说重点。”
“重点就是,整个京城,除了戒备森严任谁都不敢闯入的摄政王王府内有个天下第一的大美人外,京城中还有一个大大的美人。当然,这个任谁都不敢闯入,可不包括我。”这个时候,花寻色还不忘自夸一番,“作为一名采花贼,那采花贼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大美人。”
“你的意思是,用那个大美人来当诱饵?”凤妤算是听明白了。
“聪明!”花寻色大大点头,“听说,就在今天一早,一位去庙里烧香的姑娘一不小心落了面纱,不少人都看到她那张很美的脸了。”
“但你也说了,这是今天一早发生的事,你确定那位采花贼会这么快知道?”凤妤存疑。
“相信我,采花贼的鼻子比狗还灵,我这个金盆洗手从良的旧采花贼都知道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花寻色给凤妤一副瞎操心的白眼。
凤妤点头,就随花寻色去。
无论如何,早抓到那采花贼早好,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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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地方,城西一处普通的泥土房外面,花寻色让凤妤与他一起静候,守株待兔。
弯弯还是没有来,花寻色便更抓着唯一见证他清白的凤妤不放了。
凤妤不说话,同花寻色一起朝泥土房内看去。
当泥土房内的人浑然不知外面有人,取下自己脸上的面纱时,凤妤错愕,只见此人不是别人,居然是苏然。她怎会出现在这?她何时回京的?
花寻色显然也认出了苏然,脱口而出道:“这……这不是苏大小-姐吗?”
凤妤来之时实在不知花寻色所说的诱饵竟是“苏然”。沉默了下后,不顾旁边的花寻色,凤妤突地跃身而进。
苏然受惊,反射性抬头,一眼看到是凤妤后也是一脸错愕。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然?”凤妤率先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