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13200000080

第80章 芬丁庄园的主人(1)

芬丁庄园隐藏在一片林木之中,里面的住宅是座中等大小、相当古老的建筑,朴实无华。我以前听说过它,罗切斯特先生经常谈起它,有时候他还上那儿去。他父亲买下这处产业是为了狩猎。他本想把房子租出去,但因为地点不好,对健康不利,找不到房客。于是芬丁庄园里的房子就一直空着,也没摆放家具,只有两三个房间简单布置过,供主人在狩猎季节居住。

在天黑以前,我来到了这座庄园。那天的天空阴沉沉的,冷风呼啸,又下着透骨的细雨。我按原先的许诺,付了双倍的车钱,把车子和车夫打发走了。我步行走完了最后一英里路。甚至到了离住宅很近的地方,我还看不到房子的影子,它周围黑森森的树林里的林木长得实在太茂密了。处于两根花岗石柱之间的铁门,使我明白该从什么地方进去。一进了门,我立刻就发现自己置身在密林笼罩的苍苍暮色之中。在古老多节的树干之间,在枝丫形成的拱门下,一条蔓草丛生的小路沿着森林过道伸展着。我顺着它走去,满以为很快就能走到住宅跟前,不料小径不断向前伸延,蜿蜒曲折,越伸越远,始终看不到一点儿住宅和庭园的影子。

我以为自己走错了方向,迷了路,苍茫的暮色和林间的幽暗越来越浓地笼罩着我。我向四下里张望,想再找出一条路来,可什么路也没找到。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枝丫、柱子似的树干和夏日浓密的绿阴——任何地方都没有通道。

我继续往前走去。前面的路终于变得开阔了,树木也比较稀疏了。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了一道栏杆,接着就看到了房子——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房子几乎很难与树木区分开来,它那破败的墙壁是那么潮湿,长满了青苔。踏进一道只插着门闩的门,我站在一块围起来的空地中间,树木呈半圆形从这儿伸展开去,没有花,没有花坛,只有一条宽宽的砾石路环绕着一小块草地,周围则是浓密的树林。房子的正面露出两堵尖尖的山墙,窗户有格子,窄窄的,前门也很狭窄,登上一级台阶就到门口。总的看来,正像罗切斯特纹章客店的老板说的,这儿“是个非常荒僻的地方”。它静得就像平常日子里的教堂一样,四周能听到的只有雨点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

“这里会有生命吗?”我问。

是的,是有一点儿生命的迹象,因为我听到了响动——那扇狭窄的前门正在打开,有个人影刚要从房子里出来。

门慢慢地打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出现在暮色中,站在台阶上,那是一个没戴帽子的男人。他往前伸出一只手,似乎想感觉一下天上有没有下雨。尽管暮色昏暗,我还是认出了他——那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主人,爱德华·费尔法克斯·罗切斯特!

我停下脚步,几乎同时屏住了呼吸,站在那儿看着他——细细打量着他,他没有看到我,哦,他看不见啊!这是一次突然的会面,一次痛苦完全压倒狂喜的会面。我不难控制住我的声音,使它不叫起来,也不难控制住我的脚步,使它不急于往前走。

他的身子仍和以前一样强健、壮实,他的体态仍旧挺直的,头发依然乌黑,他的容貌也没有改变或憔悴。不管有多忧伤,一年时间还不足以销蚀他那运动员般的强壮体魄,也还不会摧毁他那朝气蓬勃的青春。但在他的面部表情上,我还是看出了变化。它看上去绝望而心事重重——它使我想起了一只受到虐待而且被束缚在笼中的野兽或者鸟儿,在它恼怒悲苦之际,走近它是危险的。笼中的雄鹰,在金环围绕的眼睛被残酷地弄瞎以后,看上去大概就像眼前的这位失明的参孙据《圣经·旧约·士师记》记载,大力士参孙被出卖后,落入敌人手中,被剜掉了眼睛,敌人把他关在监牢里推磨。一样吧。

啊,读者,你以为面对失明且处于凶暴状态的他,我会感到害怕吗?——要是你这么想,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在我的悲哀里还夹杂着一种温柔的愿望,即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大胆地吻一吻他那岩石般的额头,吻一吻额头下面严峻地紧闭着的双唇,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还不想招呼他。

他走下那一级台阶,慢慢摸索着往草地那边走去。他那雄赳赳的大步如今哪儿去了啊?紧接着,他就停了下来,仿佛不知道要转向哪一边似的。他抬起一只手,努力地睁开眼睑,费了很大的劲,茫然地瞪着天空,瞪着那半圆形阶梯状的树林。可以看出,一切景物对他来说只是空空的漆黑一片。他伸出右手(被截过的左臂他一直藏在怀里),似乎想凭触摸弄清周围有些什么,然而他摸到的依然是一片空虚,因为树木离他站着的地方还有好几码远。他放弃了这番尝试,抱着胳臂,在雨中安静而沉默地站着,任凭这会儿开始下大的雨点打在他没那戴帽子的头上。正在这时,约翰不知从哪儿走了出来,走到他的跟前。

“要我扶你一下吗,先生?”他说,“大雨就要来了,你还是进屋去吧?”

“别管我。”他回答。

约翰退回去了,他没有看见我。罗切斯特先生这时企图试着走动走动,可是不成——对周围的一切都太没有把握了。他一路摸索着返回,朝屋子走去,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这时我才走上前去,敲了敲门。约翰的妻子来给我开门。“玛丽,”我说,“你好吗?”

她吓了一大跳,就像看见了鬼似的。我极力让她平静下来。“真的是你吗,小姐?这么晚了还到这个荒僻的地方来?”我握住她的手作为回答。然后我跟着她走进厨房,约翰这时正坐在熊熊的炉火旁。我用简单的几句话向他们说明,我离开桑菲尔德后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是来看望罗切斯特先生的。我请约翰到我下车的那个关卡去一趟,把我留在那儿的箱子取来。然后,我脱下帽子和披巾,并问玛丽能否让我在庄园里过夜。知要办到这一点,虽然困难,但还不是办不到后,我就告诉她我要在这儿住下来。就在这时,客厅的铃响了。

“你进去的时候,”我说,“告诉你的主人,说有个人想跟他谈谈,但不要说出我的名字。”

“我想他不会见你的,”她回答说,“他拒绝见任何人。”

她回来的时候,我问她他怎么说。

“要你先报出你的姓名和来意。”她回答,然后她倒了一杯水,把它和几支蜡烛一起放在一个托盘上。

“他打铃就是要这个吗?”我问。

“是的,他虽然瞎了,可天一黑总是要叫人送蜡烛进去。”

“把托盘给我,我来送进去。”

我从她手里接过托盘,她给我指清楚客厅的门。托盘在我手里不住地晃动,水从玻璃杯里泼了出来,我的心又响又急地撞击着肋骨。玛丽给我开了门,等我进去后又把门关上了。

客厅里显得很阴暗,一小堆乏人拨弄的火在炉子里微弱地燃烧着。屋子的瞎主人头靠在高高的老式壁炉架上,俯身对着炉火。他那条老狗派洛特躺在一边,没挡着他的路,蜷缩着,仿佛怕被意外地踩着似的。我一进去,派洛特就竖起耳朵,接着一跃而起,吠叫着,呜咽着,跳起身,朝我蹦过来,差一点儿把我手里的托盘都撞翻了。我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拍拍派洛特,轻声说:“躺下!”罗切斯特先生机械地转过身来,想看看这骚动是怎么回事。可是由于什么也没看见,便又转过身去,叹息了一声。

“把水给我吧,玛丽。”他说。

我端着泼得只剩半杯的水朝他走去,派洛特跟着我,仍然兴奋不已。

“怎么回事?”他问。

“躺下,派洛特!”我又说了一遍。他刚把水端近嘴边,就停了下来。似乎在倾听。他喝完水,放下杯子。“是你吗,玛丽?是不是你?”

“玛丽在厨房里。”我回答道。

他迅速地朝前伸出手来,可是因为看不见我站在哪儿,没有摸到我。“这是谁?这是谁?”他问着,仿佛竭力想用他那双失明的眼睛来看清楚似的——多么徒劳而痛苦的尝试啊!“回答我——再说一遍!”他专横地大声命令道。

“你还想要点水吗,先生?杯子里的水让我泼掉一半了。”我说。

“是谁?是什么?谁在说话?”

“派洛特认识我,约翰和玛丽都知道我在这儿。我今天晚上刚到。”我回答道。

“天啊!——我产生什么样的幻觉了?我让什么甜蜜的疯狂迷住了?”

“不是幻觉——也没有疯狂。先生,你的心理很坚强,不会有幻觉;你的身体很健康,绝不会疯狂。”

“说话的人在哪儿?难道只是声音吗?唉!我看不见,可我一定得摸一摸,要不,我的心要停止跳动,我的脑子要爆炸了。不管你是什么——不管你是谁——快让我摸摸,不然我活不下去了!”

他摸索着。我一把抓住他那只胡乱摸索着的手,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它。

“正是她的手指!”他喊了起来,“正是她又细又小的手指!要是这样,一定还有别的。”

那只强有力的手挣脱了我的束缚,我的胳臂给抓住了,我的肩膀——脖子——腰——我被整个儿搂住了,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这真是简吗?这是什么?这是她的身子——这是她的小个子……”

“还有她的声音,”我补充说,“她整个儿都在这儿,她的心也在这儿。上帝保佑你,先生!我真高兴,又能这样靠近你了。”

“简·爱!——简·爱!”他只知道这么呼唤着。

“我亲爱的主人,”我回答说,“我是简·爱,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回到你身边来了。”

“真的吗?——活着?我那活生生的简?”

“你已摸到了我,先生——你正搂着我,而且搂得很紧哪。我可不是像尸体那样冰冷,也不像空气那样虚无缥缈,是不是?”

“我活生生的宝贝!这的确是她的四肢,这的确是她的五官。不过我遭受了那么多不幸后,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幸福了。这是梦,是我夜里常做的那种梦,我梦见像现在这样又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吻她——我觉得她是爱我的,相信她绝不会离开我。”

“从今天起,先生,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了。”

“永远不会,这是幻觉在说话吗?可是我一觉醒来,总是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场空欢喜。我孤独、被遗弃——我的生活一片黑暗、寂寞,毫无指望——我的灵魂干渴,却被禁止喝水,我的心饥饿,却得不到食物。温柔迷人的梦啊,这会儿你偎依在我的怀里,可你也会飞走的,就像你那些姐妹在你以前一样,全都飞走。不过在你离去以前,吻吻我吧——拥抱我吧,简。”

“哪,先生——哪!”

我把嘴唇紧贴在他那一度炯炯有神而今暗淡无光的眼睛上——我撩开他额上的头发,吻了吻他的额头。他仿佛突然惊醒过来,顿时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这真是你——是吗,简?那么,你回到我身边来了?”

“是的。”

“那你并没有死在哪个沟壑里,淹没在哪条溪流中?你也没有面黄肌瘦地流落在陌生人中间?”

“没有,先生,我现在是个独立自主的人了。”

“独立自主!这话是什么意思,简?”

“我在马德拉的叔叔去世了,他留给我五千英镑的遗产。”

“啊,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这是真的!”他大声说道,“我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而且,还有她那特有的声音,既温柔,又那么活泼、风趣,它们给我这颗枯萎的心重新注入了生气——什么,简妮特!你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一个有钱的人了?”

“很有钱了,先生。要是你不让我跟你住在一起,我可以紧靠你家大门自己盖一幢房子,晚上你需要人做伴时,就可以过来,上我的客厅里来坐坐。”

“可是,既然你有钱了,简,不用说,你现在一定有了许多朋友关心你,他们不会让你献身于我这样一个瞎眼的残疾人吧?”

“我对你说过,我不但有钱,先生,还是个独立自主的人。我自己的事由我自己做主。”

“那你要跟我待在一起?”

“当然——除非你反对。我要做你的邻居,你的护士,你的管家。我发觉你很孤独,我要给你做伴——给你念书,陪你散步,坐在你身边,侍候你,做你的眼睛和双手。别再那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了,我亲爱的主人,只要我活着,就不会撇下你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没有答话,看上去显得神情严肃——有点心不在焉。他叹了口气,刚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我感到有点尴尬,也许我过于冒失地不顾习俗了,他也像圣约翰一样,把我的这种冒失看成是行为不端庄了吧。我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确实是出于这样一种想法:他希望而且一定会要求我做他的妻子。一种虽然并没有说出口,却十分肯定的期待支持着我,认为他会立刻要求我归他所有。可是他没有流露出一点儿这方面的暗示,他的脸色反而变得更加阴郁。我突然想起,也许我完全弄错了,说不定我无意中正在扮演一个傻瓜的角色。于是我开始慢慢地想从他的怀里脱出身来——可是他急忙把我搂得更紧了。

“不——不——简!你千万不能走。不——我摸到了你,听到了你的声音,感到了你在我身边的欢乐——有你的安慰很愉快。我不能放弃这些欢快。我心里已经没留下多少自己的东西了——可我必须有你。世人可以嘲笑我——可以说我荒唐、自私——可是这都无关紧要。我的心灵需要你,它必须得到满足,否则它会对它的躯壳狠狠地进行报复。”

“好吧,先生,我会留在你的身边,我已经说过了。”

“是啊——可是你说的留在我的身边,你理解的是一回事,而我理解的是另一回事。你也许可以下个决定,守在我的手和椅子附近——像个好心的小护士那样侍候我(因为你有一颗仁慈的心和慷慨大度的精神,促使你为你同情的人作出牺牲),毫无疑问,这应该让我感到心满意足了。我想,我现在对你只该抱着父亲般的感情了,你是这样想的吗?来——告诉我。”

“你要我怎么想,我就怎么想,先生。我愿意只做你的护士,如果你认为这样更好的话。”

“可是你总不能一直当我的护士啊,简妮特,你还年轻——你总有一天要结婚的。”

“结婚?我才不关心呢。”

“你应该关心,简妮特,如果我还像以前一样,我就要想法叫你关心……可是……一段瞎眼的木头!”

他重又陷入忧郁之中。而我正好相反,变得高兴起来,而且又有了新的勇气。最后那几句话让我洞察到了问题的关键在哪儿。由于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我也就完全摆脱了刚才的尴尬,我的谈话又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现在该有人来把你重新变成人了,”我说着把他那又长又密的没有梳理的卷发分开,“因为我看你已经成了一头狮子,或者是诸如此类的东西了。你倒真‘有几分像’野地里的尼布甲尼撒《圣经·旧约·但以理书》记载: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被赶出离开世人,吃草如牛,身被天露滴湿。头发长长,好像鹰毛,指甲长长,如同鸟爪”。哩。没错,你的头发让我想起鹰的羽毛,至于你的指甲是不是长得像鸟爪,我倒还没有注意。”

“我的这条胳臂上,既没有手也没有指甲,”说着,他从怀里抽出那条截过的断臂,伸给我看,“只剩下一截残臂了——看上去很可怕!你看是不是,简?”

“看见了这真为你惋惜,看见了你的眼睛也一样——还有你前额上烧坏的伤疤。不过最糟糕的还是,就因为这些,便有让人过分关爱,过头照料而把你惯坏你的危险哩。”

“我认为,看到我的手和疤痕累累的脸,简,你会感到恶心的。”

“你这样认为吗?别再跟我这么说了——否则,我可要对你的判断力说出一些不敬的话来了。好了,让我离开你一会儿,我去把炉火烧得旺一点儿,把炉边扫扫干净。火烧旺时,你能辨得出来吗?”

“能,我的右眼可以看到一点儿亮光——模模糊糊的红光。”

“看得见蜡烛吗?”

“非常模糊——每支蜡烛就像一小团发亮的云雾。”

“你能看见我吗?”

“不能,我的仙女;不过,能摸到你和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你什么时候吃晚饭?”

“我从不吃晚饭。”

“可是今晚你得吃一点儿。我饿了,我敢说你也一定饿了,你只不过是忘了饿罢了。”

同类推荐
  • 流沙刑

    流沙刑

    丹尼斯倒在左边那排长凳上。一如往常,他穿着印有广告的T恤、从大卖场捡来的廉价牛仔裤,脚上的运动鞋鞋带还是松脱的。班主任克利斯特就倒在讲桌旁。他自命不凡,总想“让世界变得更好”。他的咖啡杯早已从桌上滑落,咖啡滴在他的裤腿上。阿曼达就坐在不到两米远的窗户下方,身体靠着暖气架。我坐在教室正中央处的地板上。全瑞典头号富豪克莱斯·法格曼的儿子——塞巴斯蒂安,就倒在我膝前。教室里的这几个人,很不协调。我们这些人通常不会一起混。或许会在出租车罢工时的地铁站月台上,或者列车的餐厅车厢上遇到,但不会在教室里。一阵类似臭鸡蛋的气味飘过,灰蒙蒙的空气里散发着浓浓的硝烟味。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中弹了。我所受的,不过就是一块瘀伤。
  • 幸福魔法一号街

    幸福魔法一号街

    失去记忆之后性格变得单纯可爱的魔法公主,本应是冤家宿敌却对公主死缠烂打的腹黑王子,还有一直仰慕公主却只能在她身边默默守候的温柔王子;高强的魔法灵力、神秘的水晶球占卜、美丽的薰衣草田、不被世俗所容的暗黑将军,魔法帝国发生了一件又一件奇妙的事情,而当一切都真相大白之后,公主面对两位同样优秀而且执着的王子,将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 古墓侠影

    古墓侠影

    今日之东,明日之西,青山叠叠,绿水悠悠。走不尽楚峡秦关,填不满心潭欲壑。力合项羽,智合曹操,乌江赤壁空烦恼。忙什么?请君静坐片刻,把寸心想后思前,得安闲处且安闲,莫教春秋佳日过。这条路来,那条路去,风尘仆仆,驿站迢迢。带不去白璧黄金,留不住朱颜皓齿。富若石崇,贵若杨素,绿朱红拂终成梦。恨怎的!劝汝解下数文,沽一壶猜三度四,遇畅饮时须畅饮,最难风雨故人来。
  • 刺客信条(全集)

    刺客信条(全集)

    一个被家族判处死刑,拥有斯巴达血统的雇佣兵——卡珊德拉,启了一段从被家族抛弃之人到传奇英雄的史诗旅程。起初,她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斯巴达人,为了洗刷耻辱,找到真相,她身经百战,历经艰难险阻,并逐步揭其神秘血统背后的真相。全集共13册,收录刺客信条:启示录、刺客信条:遗弃、刺客信条:兄弟会、刺客信条:秘密圣战、刺客信条:大革命、刺客信条:黑旗、刺客信条:文艺复兴、刺客信条:底层世界、刺客信条、刺客信条:异端、刺客信条:起源·沙漠誓言、刺客信条:大明风云、刺客信条:奥德赛。
  • 硬雪

    硬雪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热门推荐
  • 情若见血,爱亦封喉

    情若见血,爱亦封喉

    7岁那年,苏凉说:“你属兔,我属龙,属兔的高贵典雅,属龙的气宇轩昂,我们天生一对!”夏暖没有说话,只是羞红了脸。14岁那年,苏凉说:“再等等,等到我大学毕业了,就娶你为妻。”他留给她随身携带的龙玉珏作为信物。21岁那年,夏暖履行当初的承诺,要苏凉娶她,等到的却是……他眸光狠戾得瞪视她,嘶声怒吼:“夏暖,你就这么想要苏太太的位置,甚至不择手段!”28岁那年,夏暖华丽转身,曾在自己面前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终究还是低下了头:“暖暖,如果我说我爱你,你还爱我么?”“苏凉,我曾用心爱过你。”闻言,男人压下涌上喉头的腥甜,怆然一笑,“暖暖,你不爱我没关系,这次,换我爱你如尘埃。”--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夺走女主之位

    夺走女主之位

    董妍自杀后遇到了自称“女配逆袭系统”的东西,为了能够回到现实世界重新来一遍她答应了系统的条件开始快穿之旅……所有的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最后一个世界,董妍遇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遇到的巨大困难……我……真的能改变命运吗?
  • 绿色大门

    绿色大门

    天才华人音乐家的归国之行困难重重,明知如此却依然放弃一切回国的他,目的究竟是什么?
  • 破译成功人生的个性密码

    破译成功人生的个性密码

    《破译成功人生的个性密码》着重叙述获得成功的个性因素。个性是缔造成功及维持不败的基础。该书从科学的立场揭示个性的奥秘,研究成功的个性表现,剖析个性成因并指出培养个性的途径和创造优良个性的法则。书中蕴含着博大精深的智慧和思想,能给人巨大的启迪和帮助。
  • 何方是道

    何方是道

    我叫曹宇,因为师傅希望我以星辰大海为目标。我又叫道,因为,在这末法时代,我曹宇就是唯一的道。无敌流,前期铺垫,后期有点虐
  • 穿进蛮荒讨生活

    穿进蛮荒讨生活

    为毛,为毛,为毛啊!!鲁达玛哀嚎…为毛人家穿越当嫡女嫁王爷,她穿越就被扔到这围着兽皮过日子的蛮荒时代?好吧,谁叫那不靠谱的爹妈给咱起了个接近远古人的倒霉名字呢,咱认了。可,为毛,为毛,为毛啊!!!为毛人家穿越远古,能被健美原始人扛回家圈养,能有萌兽当伴侣,而她却摊上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瞅瞅躺在边上骨瘦如柴的野人兄,嗯,这身排骨可以当洗衣板,可,泥煤啊,这破地介有衣服可洗吗?鲁达玛四十五度望天,这真是明媚的忧伤啊…这是一个洗着半截澡,因为按摩浴缸漏电,不幸穿到未知世界的倒霉姑娘与一只可人可兽的黑豹子JQ的故事。我能说,我写滴这是正剧,是正剧吗?
  • 这个男人会下蛋

    这个男人会下蛋

    转世而来的方杰被恶魔系统附身了,他必须每天做坏事,收集别人的仇恨值,否则,他体内的魔胎就会长大。被恶魔系统附身的一个好处,就是只要他收集仇恨值,每天就可以生出一个带有灵气的蛋来。这是一个方杰依靠仇恨值成长为大魔王的故事!
  • 蓝血凤凰

    蓝血凤凰

    穿越穿越+重生+治愈+妖女从21世界穿越重生而来的江笙,重活一世却遭万万人唾骂,声名狼藉,被世人称之为人妖女,被家族亲人带人端了老巢,纵横一世,死无全尸!清纯伪善的姐姐到处败坏她的名声,看似正义的大哥,却背后坐着见不得人的勾当!高冷的琴三公子,身负盛名,品性极佳,长了一张冰清玉洁的高雅脸,直到有一天。她道:“完了,你的名声被我毁了。!”琴澜清淡然道:“无妨。”她道:“你的清白,也被我毁了。”琴澜清道:“那就在毁一次罢。”
  • 四大神座

    四大神座

    万族林立的蛮荒时代,一座高塔,一颗神树,一个洞口,一副棺材。
  • 捡魂大帝

    捡魂大帝

    灵气复苏,武道重现。 这是一个科武并发的时代,热武器和武道发生碰撞,今朝与远古产生火花 。 穿越者周冕,自带捡魂系统,捡取一切生灵之魂魄,重铸地狱,造物诸鬼,修成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