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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楚歌(2)

“诸位坑了文武堂这么大一把,在下坑你们一回,不为过吧,再说,为了不给诸位惹祸上身,还是我们文武堂掏的钱出来打点上下,你要也能这么坑我一回,我睡着了都要笑醒。”尹正纲拉下脸来,冷声道。

“放心吧,捕房证实你们的供词之后,经销权,我还给你们,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尹正纲说完,端起茶杯,碰了碰嘴唇,又重重地搁回桌上,然后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黄伯真坐在他那张宽大的软椅上,头靠着后面的羽毛垫子,不停地喘粗气,随着他的一呼一吸,喉咙里也发出涌痰的声音;他那张长满老人斑的脸呈一种怪异的青灰色,看起来离入土已然不远。事实上自年前那一场病后,他便一直没有痊愈,不分日夜地咳、喘,晚上睡眠极差,更加剧了他的病情。

陈文虎知道他生病后,曾找上门来给他看过,把完脉,却什么也没说,只叫他好好休息。陈文虎的表现让他几个儿子背地里一通好骂,都说这老家伙多半是文武堂派来的奸细,就为打探老爷子是不是还能管事,可只有黄伯真知道,陈文虎之所以连个方子都不开,是因为他活不了多久了。

自那以后,黄伯真便把黄氏财团交给长子黄宗懿打理,又把在香港的次子黄宗熙叫回来,让他管理财团旗下的茂源橡胶公司,他自己则彻底退隐,在深宅大院里等着最后时刻到来。

他的几个儿子也孝顺,知道他的身体再也不能视事,所以平素从不拿公务来打搅他,可今天这事,他们谁也应付不过来,只得来找他们这快要入土的老子。

听了长子黄宗懿的陈述,黄伯真靠在软椅上闭目沉思良久,这才缓缓睁开那双浑浊的老眼。

“这事,是老二干的?”他盯着跪在面前的黄宗熙,声音很沉,很嘶哑。

“是老四。”黄宗懿赶紧答道。

“老四?”黄伯真扫了眼屋内,没看见那个他早已放弃希望的儿子,又道:“老四呢?”

“还没回来。”黄宗懿不敢告诉他那病入膏肓的老子,老四在外面有个宅子,还养了几个窑子里的红牌在里头。

“还有谁?”黄伯真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波动,却不是他不怒,而是他实在没力气发怒。

“老四开的厂,不过用的是龙五的名义,马来商会会长沈骏也参了股。”黄宗懿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

“龙五!”黄伯真身子猛一抖,似乎想从软椅中坐起,却又脱力倒回去,只是这一用力,他立刻觉得胸口一阵刺痛,随即便猛咳起来。

“爹!爹!”跪在地上的几个儿子慌了神,连忙扑上去,递水的递水,抚背的抚背,一时大乱。

不知过了多久,黄伯真吐出一口鲜血,这才止住咳嗽,他眉头紧皱,闭目靠在软椅上,良久才平复下来。

“老五啊!”黄伯真睁开眼,流下一行老泪。

身旁的五子黄宗凯知道他老子不是在叫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直以来,自己这个正牌的老五,在老爷子心里远比不上那个从海里捞起来的老五。

“爹别生气,我想老五之所以答应四哥做这事,并非想求财,只是想替二哥出口气,整整胡家罢了。”虽然心里嫉妒龙五,可见到他老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黄宗凯也只得出言安慰。

“出气,出气,我们是做生意的还是出气的?”黄宗懿见老子这光景了还动这么大气,早已失去平日从容的气度。

“大哥说得对,和气生财,咱们跟胡家再怎么说也只是竞争对手,这种阴招上不得台面,看看,现在不是害人害己了。”黄宗熙这么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香港呆了一年想通了还是想把自己撇干净,不过,他似乎忘了自己也喜欢使阴招。

“老大,老二,你们说得对。”黄伯真脸色终于好看了些:“看来把家业交给你们俩,我没做错。”

他说完这短短的一句话,似乎接不上气,又顿了顿,才接着道:“送老五走,去旧金山,让他别回来了。”

夜黑如墨,新加坡的码头上,此时却灯火通明,虽说没有白天那么喧闹繁忙,可偶尔也有一两艘轮船靠岸。每当这个时候,守候在岸边的小贩们坐上木船,划向靠岸的海轮,用他们疲惫困倦的声音兜售竹筐里的货物;也有一些窑子里的老鸨龟公,在轮船水线旁大声地和上面的船员水手讨价还价。

约摸子时的时候,在码头的碳弧光探照灯灯光指引下,一艘挂着美利坚国旗的轮船缓缓驶进港口,停靠在码头上,码头上守候多时的小贩老鸨们立刻蜂拥而上。

在众多划向海轮的小船中,有一艘船上的两人与别不同,两人都穿一袭黑衣,头上戴着斗笠,生怕别人看见他们似的,斗笠压得很低。那船行到海轮水线下方,一个黑衣人燃起火折子,朝上面挥动,不一会船上便垂下软梯。

两人摘下斗笠,弃船登梯,不一会便上了轮船。

“龙五兄,久仰久仰。”两人还没站稳身形,便听那拉他们上船的人说道。

龙五猛地抬头,便见尹正纲背负双手,面带微笑站在他面前。

“畜生!”尹正纲身旁的胡郅突然一声怒喝,拔出腰里的手枪,指着龙五旁边那人。

扑通,那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郅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胡明升,你竟然还敢回来,果真应了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尹正纲冷冷一笑,冲胡郅点点头,胡郅会意,和两名护卫队员过去,拖死狗一般把胡明升拖过来,用麻绳绑上,扔到一边。

看着尹正纲绑走自己身边的人,龙五出奇地冷静,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一条贪婪的狗而已,我本就没打算带他一起走,出了这港,就会丢他下海喂鱼。”龙五淡淡地道。

“黄家人果然个个薄情寡义。”一旁的胡郅冷冷地道。

龙五会说出这样的话,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听了也只是一笑,道:“这话倒有些做大事者的风范,可你没有做大事的器量啊,想当初你收买胡明升,演一出苦肉计,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要不是我二哥觉出问题,恐怕你已得逞,后来你又遵守诺言给胡明升一笔钱送他回国,而不是像外人猜的,杀他灭口,想必那时你就有再用他的打算,这份算计,实在少有,可你还是有个致命的缺点,你知道是什么吗?义气,你太看重江湖义气,这让你失去了本有的判断力,所以你今天才会落到这步田地。”

“你今天在这里候着我,不是来给我讲子曰的吧。”龙五自知今晚必定逃不过,早就打算拼死一搏,所以言语间极尽轻蔑。

“当然不是,我来抓这个叛徒,顺便跟龙五兄道别,你我虽然素不相识,可暗中交手也不少,算得上是神交已久吧?”尹正纲呵呵一笑。

龙五却愣了,他显然不敢相信,尹正纲带着一大队荷枪实弹的护卫等在这里,居然和自己无关。

“陈文虎先生下午刚刚去看过黄老爷子,恕我不敬,黄老爷子时日不多,他待你如同己出,我不想因为我抓了你而气得他怎么样,黄家和胡家,不是敌人。”尹正纲说完这番话,便对胡郅挥挥手,然后带着一群护卫队员,押上胡明升,转身离去。

“陈先生说黄老爷子昏迷中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可以给你时间去告别,这船今晚不会走。”尹正纲的声音远远传来。

“哈哈……”龙五仰天大笑,笑声中尽是自嘲之意,他突然发现,自己以前曾对胡家做过的那些事,有多么的幼稚,他也发现,无论黄家那些儿子和自己多精明多会玩手段,也远远不是那年轻的副总理对手,不凭别的,就凭他那份纵是生死相搏,也会给敌人留一丝余地的气度。

“尹正纲,我龙五谢你了!”龙五冲着远去的背影大声喊着,然后洒然一笑,走向下船的舷梯。

“为什么要放龙五一马?”彤木轩的书房里,胡修文不解地看着尹正纲。

“你真是因为他跟黄伯真父子情深?”蒋元第这么认为倒不奇怪,尹正纲是孤儿,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见龙五和黄伯真的感情如此深厚,临时心一软也说不定。

“抓龙五,没用。”尹正纲知道这两位怎么想的,他淡淡一笑,道:“我们需要一个可以指证黄宗绪和沈骏的人,龙五这人,极重江湖义气,要他开口绝无可能,胡明升就不一样,再说,留下龙五,也是给我们和黄家留下一丝余地。”

“早知道他是这么想。”胡修文冲蒋元第一笑。

“唉!从现在开始,就没我这种老货什么事了。”蒋元第一声叹息,不过眉眼间,尽是欣慰之意。

“况且,留着龙五,还有用处。”尹正纲道:“治国调查他时,发现他跟黄家几个儿子的关系并不好,也就是说,他或许只会对黄伯真效忠,只要黄伯真一死……”

“老爷……”尹正纲还没说完,便见彤木轩的管家推开门,神色慌张地闯进来。

“没规矩……”

胡修文刚斥了一声,便被管家打断:“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尹正纲腾地站起来,心里隐有一丝期盼。

“那……那龙五……黄家的……”

龙五是一个人来的,身上捆着拇指粗的麻绳,大摇大摆地走进翼园,来到彤木轩门前,在他身后,是如临大敌的几名护卫队员。

蒋元第、胡修文、尹正纲三人匆匆来到楼外。

“尹正纲,我龙五欠你的,今天来还你。”龙五见尹正纲出来,扑通跪下。

“龙五,你这是干什么?”蒋元第叱道。

“我不是叫你回去道别后就走么,你怎么又来了?”尹正纲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龙五做错了事,就当受罚,缩头乌龟我做不来。”龙五硬着脖子道。

“可你要是进了大狱,黄老爷子怎么办?”尹正纲不想抓龙五倒是真的,此刻见他居然绑上自己来请罪,有点替他担心。

哪知龙五听了他这话,脸上竟露出悲戚之色。

“老爷仙逝了!”他拿脑袋不住往泥地上撞着,失声痛哭。

这话出口,众人皆惊,尤其是门口台阶上的三人,更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只不过,三人那藏在眼珠背后的心思,各有不同。

胡修文自来跟黄家没什么交情,就算有也是恶交,所以也只是惋惜华商界失去这么一位领袖人物;蒋元第则大不同,他曾被黄伯真之父陷害入狱,还差点一命呜呼,可最终也是黄伯真救了他,所以他和黄伯真的情份异常复杂,只是人死灯灭,一切都化为虚无,剩下的,唯有对故友的追思;至于尹正纲,他则预见到黄伯真一死,黄家诸子再无掣肘,恐怕很快就会在新加坡商界掀起一场风浪,因此有点担心。

“管家,马上去城里订挽联挽幛,都要最好的,待会还要麻烦蒋公提笔,派人去黄宅送帖子,就说待黄家灵堂设好,咱们即刻前去祭拜黄老先生。”仅仅只是错愕一会,胡修文便立刻安排下来。

跪在地上的龙五愕然地抬头看着这位胡家的当家人,他没想到,此刻胡修文最先想到的并不是如何处置送上门来的自己,而是去吊唁老爷。

“胡大老爷!”龙五膝行到胡修文跟前,重重的一个响头磕下去。

胡修文赶紧上前,硬拽着把他扶起来,尹正纲则上去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胡明升已经招供,你还是快走吧。”趁这当口,尹正纲在龙五耳边低声道。

“天下虽大,龙五已经没有可去的地方。”龙五顿了顿,咬牙道:“大少爷说是我气死了老爷,把我……”

赶出来了,龙五被黄家几个儿子赶出来了!

“龙五,我知道伯真器重你,我也不愿捉了你让他九泉之下不能瞑目,你还是走吧。”蒋元第立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天上半晌,才长叹一声,对龙五道。

“蒋老爷!”龙五跨出一步,在蒋元第跟前跪下。

“那艘美利坚船早上起航,你是赶不上了。”尹正纲拍拍龙五的肩膀,道:“去荷印吧,我在那边有点产业,你也可以到孔雀堂做事,工钱不多,好歹可以糊口,就是不知道你自己怎么打算。”

这话尹正纲拿捏的非常好,龙五虽然对黄伯真极忠,可现下黄伯真已死,黄家诸子又把他赶出家门,他已无处可去;再者,龙五三十多岁仍未成亲,男人不成亲就攒不下什么家业积蓄,所以他眼下的确算得上是不名一文。

是故尹正纲这话出口,龙五只是略一犹豫,便点头答应,只要尹正纲不是叫他对付黄家,什么安排他都愿意接受。

至此,蒋元第和胡修文才明白方才在书房内,尹正纲那句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来他是要收伏龙五。

想想也是,自杨攀去后,文武堂的确缺少一位在商业情报收集和训练护卫方面的干才,龙五的本事和杨攀不相伯仲,只要去爪哇躲几年避过这阵风头,再回来到文武堂任事,必然能让文武堂如虎添翼。

“这小子,真是一点一滴的便宜都要占尽。”明白尹正纲的心思之后,蒋元第暗自感慨。

民国三年的七月,成了新加坡吃新闻这碗饭的人最兴奋的一个月,首先是黄伯真病逝,这消息毫无悬念地被登上各家报刊头版头条,让新加坡的各种报刊杂志在南洋的销量足足上涨百分之五十;接着,沈骏和黄家四子黄宗绪因为涉嫌生产假清凉油被告上法庭,更是让新加坡本土报纸在南洋的销量暴增一倍。

相比起这两条新闻,发生在遥远的欧洲那场震惊世界的刺杀案就显得没那么热门了。

不过这种事情,始终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比如沈骏,虽然交钱保释,却还是逃不脱上庭受审,马来商会会长这位置不能坐了,只有让给陈嘉瑜。

至于黄家那个老四黄宗绪,虽说黄伯真留下遗嘱,不准黄家诸子帮他,可毕竟血浓于水,黄宗懿还是想尽办法请来香港最好的律师为他辩护。

相比起来,胡氏文武堂比那些报社记者更像局外人,自提起诉讼之后,整个文武堂上下便归于平静,似乎这案子的结果如何,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胡修文丢下南洋的事,回国内考察中医药行业,尹正纲开始巡视南洋各国的成药销售情况,蒋元第带着重孙回槟城享受天伦之乐,胡修武整日埋头文武堂的成药研制基地,对外面的事更是不闻不问,一时间,文武堂四大巨头居然就像凭空消失一般,在新加坡再也见不到他们的踪影。

“拖吧,反正我们不急。”在去印度的轮船上,尹正纲对身边秘书说的话,道破了文武堂上下的真正用意。

“就像爷爷说的,他们做初一,咱们就做十五,他们敢仿冒咱们的药,就得准备多吃点苦头。”同行的蒋子玉笑道。

“不错,以沈骏在新加坡多年的经营和黄宗绪的黄家人身份,英国人的判决最终只会是隔靴搔痒,可只要这案子拖着不宣判,各家报纸就不会停止报导,那沈骏和黄家的名声,就会越来越臭,以他们今日的地位,名声臭到底了,也就死路一条。”

听得尹正纲的话,蒋子玉一声苦笑,摇头道:“正纲,做你的敌人真可怕,别的不说,现在沈骏的百货公司和黄家保安堂都被封查,就算英国人效率高,没三个月也查不完,他们两家这回的损失,怕是可观得很。”

“说实话,我们本不该跟沈骏和黄家结下这么深的仇,只是这次如果不小惩大诫,我担心以后还会有人仿效他们。”尹正纲一声叹息。

“狠,真狠!”黄宗懿坐在书桌后黄伯真曾坐过的位置上,满脑门子都是汗水,以前总觉得坐在这个位置上很风光,可现在,屁股下却全是根根锋利的针尖。

“再这么拖下去,咱们保安堂倒闭算了,他妈的英国人,都是王八蛋,拿了钱还锁住厂子不让开工。”黄宗熙狠狠地骂道。

“咱们被老四连累惨了。”黄宗凯叹息道。

“那尹正纲,以前真是小看他了,斗了这么久,到头来才发现胡修文不过是配角,姓尹的的才是台柱子,嘿!”黄宗懿跺了跺脚,说不出的懊恼。

“要不是龙五回来说起……”黄宗熙摇摇头,咬着腮帮子道。

“龙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厂子可是他的名字,老四都没跑掉,他恐怕也……”黄宗凯砸吧着嘴,一脸的惋惜。

黄宗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他敢做,就要敢认,他自己也懂得,赶他出门,是为了保住咱们黄家。”

“这话可有点牵强,龙五赶走了,黄家也没保住啊,要真想保住黄家,不如把老四也……”黄宗熙和黄宗凯虽不敢明说,可心里都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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