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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希望

林涣英来了诗巫,还给尹正纲送来新婚贺礼,不过这礼物,却是尹正纲最不愿收到的。那是一把刻着林涣英名字的柯尔特手枪,尹正纲送这把枪给他的时候,曾说希望他能用这把枪,打出一个亮堂堂的中国来,现在他把这把枪又还给尹正纲,其意不言而喻。

“任何一个在广州革命政府呆过的人,都会绝望的。”胡香秋说完这话,沉沉地叹了口气。

林涣英绝望了?

但对尹正纲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不管他是失望也好绝望也好,总得先把人找到。他把值守门房的佣人找来,仔细问了来送盒子的人的样貌,立刻断定,那就是林涣英本人。

天色已晚,林涣英不可能还会离开诗巫,他马上叫来胡香秋,再叫上见过林涣英的门房,三人分头行动,满诗巫找寻林涣英的下落。

门房描述说,来送盒子的人头发蓬乱,一身衣裤倒是洋气,却满是污渍,很是落魄;浑身酒气,走路时脚步踉跄,显是个醉鬼。

这些特征让尹正纲和胡香秋都多了个心眼,于是专挑酒馆找人,可从黄昏到华灯初上,两人找遍了诗巫大大小小的酒馆,也没能见到林涣英的影子。

深夜,直到所有晚上营业的酒馆都关门打烊,两人才疲倦地回到润曦园,刚进门,便见萨雅迎了上来。

“正纲,小秋,大哥找到了。”她一边快步走来,一边说道。

床上的林涣英已经酣然入睡,在尹正纲和胡香秋回来之前,萨雅叫人换下他身上的脏衣服,还让佣人用热毛巾给他擦了身子。

“刚才一身酒气,要不是听他叫你的名字,我可不敢带他回来。”萨雅吐着舌头笑道。

说来也真是巧,下午的时候,陈素霜叫孔雀堂的伙计来给萨雅送安胎药,萨雅正好在家呆得无聊,便跟着伙计去了陈素霜那里,权当散心,在那里呆得晚了,回来的时候已是擦黑。通往润曦园的是一条紧靠河岸的林荫道,萨雅带着两名侍女正走着,却听道旁的树后,有人在叫尹正纲的名字。

“正纲,我让你失望了,正纲,我让你失望了,他就是这样说的。”萨雅学着林涣英的声音,把事情经过讲给尹正纲和胡香秋听。

萨雅本不认识林涣英,但她心思单纯,心想能这么说话的,定是尹正纲的朋友,便叫两名侍女把林涣英扶了回来。到得家,恰好碰上出去找人的门房回来,让他一辨认,她才知道,她捡回来的这个醉汉,竟是尹正纲的结义长兄,林涣英。

“怪不得咱们到处找不到,他根本就没走远。”听了萨雅的叙述,胡香秋摇头苦笑。

“还走得远呀,看他醉得那样。”萨雅瘪瘪嘴,很不理解林涣英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灌醉。

找到了人,让尹正纲终于放下心头一块大石头,可看着躺在床上的林涣英,又觉得很是头痛——要给他解酒不难,可要解开他的心结,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原因就在于,他根本不知道过去的几个月,林涣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这样?”他满脸愁容地对胡香秋道。

“事情我很清楚,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明天他醒了我先跟他谈谈吧,他现在的情形,我也经历过。”胡香秋沉沉地叹息道。

林涣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干净舒适的床上,他只是一愣神,便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注意到椅子上搭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便拿过来,穿戴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间在二楼,他下楼的时候很小心,尽量不在木质楼梯上踩出声响,到得一楼,却见诺大的客厅里只有一个人,正背对楼梯坐着。虽然那人穿着女装,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是胡香秋。

“醒了就过来吃早饭。”

正踌躇间,林涣英听得胡香秋的声音,他稍一犹豫,便举步向餐桌走去。

“豆浆油条,你兄弟的日子过得俭省,不像你天天有酒有肉。”胡香秋面无表情地说着话,把盛好的豆浆端到林涣英面前。

“你在讽刺我。”林涣英沉着脸,话语里却没一点怒意,只有无尽的萧索。

“原来你还听得出来。”胡香秋忽而一笑。

林涣英一口气把一大碗豆浆灌进嘴里,嘴角的残液流得满下巴都是,他却不揩。胡香秋也不在意,只淡淡笑着,又给他盛了一碗。

“昨天你兄弟给我说了个道理,他说这世上,对和错,白和黑既是对立,又是缺一不可的,只要有对就会有错,有白就会有黑,所以我们永远不要去奢望能彻底消灭错误和黑暗,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

林涣英没有言语,只低头咬着油条。

“十数年革命,我们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成绩?”胡香秋看着林涣英,那眼神似乎能透过他的血肉,看进他心里去。

“至少,满清没有了吧,现今的中国,跟有皇帝的时候比起来,实在好得太多,否则袁世凯称帝,不会连他的北洋也反对。”胡香秋也没管林涣英是不是在听,自顾自地说道。

“你想说什么?”林涣英忽然抬起头来,看着胡香秋。

“我想说,其实我们的事,早就做完了,现在国内那个摊子,该政治家去收拾。”胡香秋笑道。

“政治家?现在是军阀的天下,孙先生就是政治家,可他收拾得了那个摊子么?”林涣英咽下最后一根油条,推开椅子站起来。

“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该去哪里去哪里?”林涣英脚步不停,想门外走去。

“那你知道你该去哪里吗?”胡香秋的声音很平静,但她的话,却像一把尖刀,刺进了林涣英的胸膛。

是啊,我该去哪里?他站在别墅的门前,迈不开步子。

“早上收到林伯伯的来电,他让我们转告你一句话,他说,救国的门路有很多,战争只是最血腥的一种,不得已而为之,中国现在,需要的不是鲜血,是钱。”

“钱?”林涣英转过身子,看着胡香秋,满脸疑惑。

“就是钱,没有钱,就吃不饱肚子,吃不饱肚子,就没心思去管国家亡不亡,仓廪实而知礼节,这道理我们都懂,要不然,你兄弟这种早餐就吃豆浆油条、一顿饭只吃两个菜的人,还这么拼命赚钱干什么。”胡香秋说完这话,淡淡一笑。

林涣英以为自己听错了,先前一直充满落寞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别这么惊讶,这些年开慈善药房、在国内投资陈嘉瑜的学校,他花的钱可不少,明年他还打算和林伯伯在广州和上海各办一所医科学校,专门培养西医人才,章程都定下来了。”胡香秋说到这里,脸色一沉,道:“别以为只有你才是在为国为民,他做的事,不比你少。”

尹正纲今天心情好了很多,因为早上的时候,他跟美国福特公司终于把收购福特下属自行车制造厂设备的合约谈妥。这次收购他占了很大的便宜,自行车零件生产流水线、自行车装配流水线统统到手不说,福特公司还同意,试用新华橡胶公司生产的轮胎。

“没想到咱们的货还没在亚洲开始卖,就直接卖到美洲去了!”赵顺昌的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福特公司急于筹到资金研发新款福特汽车,因此决定把在美国的自行车生产设备立刻装船运来诗巫,为了赶时间,他们还在这边留下几名工程师,指导尹正纲的人修建厂房,这样的合作条件,可谓优厚至极。

把修建厂房的事情交给冯宝,尹正纲又叫来龙五,把杨攀的事情跟他说了,让他负责跟那边接洽,把那两千多老弱妇孺接到诗巫来。

“太冒险了,收留海盗的家眷。”尹正纲话还没说完,龙五就有点想拒绝的意思。

“这事放在什么时候都冒险,唯独现在,安全得很。”

“你是说,爪哇?”龙五立刻明白过来。

“我的意思是让他们从爪哇过一趟,就说是最后一批难民,顺道让报纸写篇报导,再骂骂荷兰人,反正现在商会还在跟荷兰人扛着,不会有人注意到。”方方面面,尹正纲早已想得很仔细。

“倒是个好办法。”龙五想了想,道。

“下午来我家一趟,我把那年轻人交给你,这事你全权负责吧,对了,上次咱们不是跟斯潘塞买了四挺重机枪么,晚上没人的时候,你给他搬他们船上去。”

“送给他们?”龙五显然舍不得。

“护厂队要机枪有什么用。”尹正纲笑道。

下午下班的时候,尹正纲刻意比平日早走了两个钟头,回到家,见萨雅和胡香秋正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大哥呢?”他进门就问。

“走了。”胡香秋道。

“走了!”尹正纲叫道:“你怎么能让他走?”

“急什么急。”胡香秋走过来,递给尹正纲一个信封:“这是他留给你的信,你看了就明白了,真是的!”

她说完这话,拉起萨雅就走出客厅,从后门进了园子,留下尹正纲在原地发愣。

林涣英是上午离开的诗巫,他在留给尹正纲的信上说,他现在才发现,很长时间以来,自己都走错了路,但这一次,他相信自己不会再走错,他还说,他不会再让尹正纲失望。

“你从来都没让我失望过。”看完信,尹正纲笑了。

“先生,龙先生来了。”

尹正纲心情大好之时,便听得管家在门口唤他,转身看时,龙五已经迈着大步走进客厅。

“龙五兄来了,坐。”尹正纲招呼着,顺手给龙五倒了杯凉茶。

“人还没到?”龙五坐下来便问道。

“晚上才会来,没这么早。”尹正纲道。

“那叫我这么早来干嘛?”龙五在尹正纲面前,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掩饰,两人名为上下属,但在很多人看来,他们更像朋友,这也是他心甘情愿跟着尹正纲的原因之一。

“叫你早来,是想说说你的私事。”尹正纲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本正经的龙五,这才笑道:“那黄家二小姐,还没走吧?”

“没。”龙五没料到尹正纲会问他这个,一下子居然愣住了,半晌才回道。

“在你家住着?”尹正纲大着胆子猜了一回。

“你……怎么知道。”龙五再也没办法装下去,额头上顿时冒出汗来。

“你看你,脸红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要怕人说闲话,干脆娶了得了。”尹正纲忍着笑打趣道。

谁知龙五听得这话,居然叹了口气。

“要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他喃喃地道。

“还有什么曲折?”尹正纲立刻意识到,这两人既然有情,自该早就成亲了才对,必有什么原因让他们拖到现在。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嘿!”龙五无奈地叹息一声。

龙五跟黄兰两人,若说是青梅竹马,一点也不为过。他十二岁到黄家,在黄伯真的刻意培养下,短短几年间,不到二十岁就能独当一面,成为黄家最得力的年轻人。那时候,黄家老大老二都在国内读书,老三还小,黄家诸子中,能跟他不相上下的,唯有黄伯真唯一的女儿,黄兰。黄兰比龙五小两岁,平日因为生意上的事,跟龙五来往频繁,久而久之,便情窦暗生。

原本这是一桩美事,按说黄伯真拿龙五当儿子一般看,该当同意这门亲事才对,可谁知道,当龙五向他提亲时,他却勃然大怒,并逼龙五发誓,永远不得“打兰儿的主意”。就这样,两个相爱的年轻人被生生拆散。

两人也试过私奔,孰料黄伯真拿住了黄兰的命门,以她母亲相威胁,让两人不得不放弃计划。此后,他们便彻底绝望,一个发誓终生不娶,一个发誓终生不嫁。

本来事情就这样倒也罢了,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两人也不抱什么希望,可几年前,黄伯真临终的时候,却拉着龙五的手,说对不起他和黄兰,当年不该逼他们分开,如果他俩旧情还在,就让龙五把黄兰娶过门。

“这不就结了?”尹正纲不明白,既然黄伯真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问题?

“真这么简单就好了。”龙五一声苦笑。

现在黄家是黄宗懿当家,这位大少爷跟当年的黄伯真如出一辙,坚决不允黄兰嫁给龙五,就算这是老爷的遗命都不行。长兄如父,再加之黄兰的母亲还在世,他们都怕黄宗懿像当年的黄伯真一样,拿老太太做文章,所以一直不敢提成亲的事。

“咳!”尹正纲听了龙五的讲述,顿时哭笑不得:“还真是长子从父。”

“你主意多,给我想个办法。”龙五垂头丧气地道。

“龙五兄,你在别的事情上倒是精明,怎么这件事上就变笨了。”尹正纲的话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什么意思?”龙五一时没明白过来。

“什么意思,人家一个清白女子,就这么住进你家里,你说是什么意思?既然当年你都敢私奔,难道现在你还不敢了?”

“你是说……”龙五眼前一亮。

“大不了把你丈母娘接到诗巫来。”尹正纲挥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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