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发，查一下人民医院的实习医生肖杰和林琛，看他们有没有留学M国，或者是修学过心理学的记录。”
童心打电话给电脑发，说了需要调查的内容。
“肖杰和林琛？”
文经发的语调略显疑惑，但是很快便回复道，“OK，给我一点时间。”
“嗯，你先查着，我很快回去。”
童心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时候，刚才被打晕的高兆龙似乎是醒了。
他动了一下手，发现自己被铐着，表情微微有些疑惑。
可是，很快的，便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用力扯动着手铐，道：“阿晔呢？阿晔的情况怎么样了？”
封尘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暂时恢复了理智，便走上前，想和他聊几句。
谁知，还没有靠近，就被童心拦了下来：“别过去，他很可能会对你不利。”
封尘看着她紧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知道她在关心自己，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吧，没事的。”
童心微微蹙眉，心里还是不太放心，迟疑着没有松手。
封尘轻轻握着她的手，声音温柔磁性：“别忘了，我可是最好的心理医生。”
童心愣了一下，好看的水眸缓缓抬起，刚好对上他那双温柔含笑的桃花眸，心里仿佛瞬间被治愈一般，甜暖得令人面红耳赤。
唉哟，妈呀！
这是什么情况？
童心啊，童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只是一个眼神，就被电得春心荡漾了？
回神，立刻回神！
想到这里，她不觉咳嗽一声，松开手，满是严肃道：“小心点。”
“嗯。”
封尘看出她的装腔作势，抿唇笑了笑，走到高兆龙身边坐下：“高老先生放心，晔少爷手术很成功。等麻醉药效过了之后，人自然就会醒了。”
“哦，那就好，”高兆龙明显松了口气，小声呢喃道，“阿晔没事就好。”
“烨少爷是没事了，”封尘开始引导性地盘问，“但是您，到底为什么要刺伤他呢？”
高兆龙不觉皱起了眉头，双手下意识地握拳，看起来有些紧张，但是很快又松开，抓着封尘的手臂道：“能不能让我看看我儿子？我想看看他，然后我就跟你们回警局，说出所有的事情！”
封尘抬头看向童心，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童心点了点头，上前为他开了手铐，带着他去了病房。
“人还没醒，所以就在病房外看吧。”
高兆龙点了点头，看着昏迷中的儿子，情绪有点激动。
他颤抖着双手，放在窗玻璃上，就像是隔着玻璃轻抚着儿子的脸颊，红着眼眶，小声道：“对不起，你以后要好好的。”
说完，他转身，伸出手，道：“警官小姐，抓我回去吧，所有事情，都是我干的！是我杀了贾峰和吴瑞轩！”
“你杀了他们？为什么？”
童心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心里当然不可能相信他的话。
因为不管是身高、体型，还是所谓的医学常识，高兆龙都不符合。
他显然是在给人顶罪。
“是的，就是我杀了他们！”高兆龙再次强调。
“为什么？”
“为了让我儿子原谅我，不再不理我。所以，我就杀了那两个害死我儿媳妇的人！”说到这里，他顿感悲痛，眼泪不自觉得流了下来，“反正，是我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他人无关！”
童心知道他现在说的，都不是事实真相，只是在帮人开脱。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自己也只能例行公事。
咔擦一声。
童心给他打上了手铐：“好吧，既然高老先生你认罪了，我们就回警局再说吧。”
她朝着封尘使个眼色，和他一起带着高兆龙回去。
半小时后，高兆龙被安排进了侦讯室。
童心和封尘站在观察室内，看着他的反应。
“好了，封教授，谈谈你的看法吧。”
“这，还需要谈吗？”封尘笑了笑，转而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道，“他明显不是凶手。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凶手，所以甘愿为他顶罪。”
“可实际上，从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高晔是凶手的嫌疑，正在一点一点降低。”
童心双手环胸，看着侦讯室里坐立不安的高兆龙，道，“不过，凶手一定是高晔身边的。”
“所以，你不是让阿发去查实习医生肖杰和林琛的情况了嘛，”顿了顿，同样双手环胸地看向童心，问道，“有结果没？”
“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吧。”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响了。
童心立刻接听道：“什么事？”
“madam，你让我查的肖杰和林琛，都曾经在M国的斯坦福大学修过心理学课程。另外，之前你让联系M国的国际刑警问的周鹏的资料，他们说只有入境记录，别的什么都没有。或者说，这个周鹏到了M国，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文经发一五一十地说了调查结果。
“也就是说，周鹏到了M国之后，就可能改名换姓，以另一个身份生活着。”
童心蹙眉，迟疑着，脑中突然一个激灵。
她连忙问道：“对了，查一下肖杰和林琛进入斯坦福大学的时间，和周鹏入境M国是不是在同一年？”
文经发立刻输入了资料，道：“madam，你真神了，真是同一年！这有什么联系吗？”
“关于这个，还得找M国的国际刑警帮忙。”童心沉沉叹了口气，道：“你让他们查一下周鹏入境那一年，有没有还未侦破的华人被杀案件？而且，是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的无头公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