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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管哪里你都是我的

年轻的女孩没有不漂亮的,尤其是徐谨妧,她是徐家最美的姑娘,远居于她的姐妹之上,是京城小有名气的“徐氏妙人”。

朱棣已经无可抑制地对徐谨妧动了心,在他心里这不再是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而是他此生挚爱了。他决定向徐达提亲,迎娶徐谨妧入门,一生宠她爱她。

但朱棣的求亲晚了一步。

当朱元璋带着太子朱标,长孙朱允文驾临徐家时,朱元璋兴致一来,要比武,赛文。

朱标问道:“听说魏国公府上有一女儿,坊间称为徐氏妙人?”

朱元璋也来兴趣:“徐达,让那女儿出来看看。”

徐谨妧的父亲徐达将她给叫出来。徐谨妧吟诗,作画,舞剑,与朱元璋对对联,都信手拈来。

朱元璋十分满意:“配得上徐氏妙女一称呼。”

朱标也夸赞:“父皇不如将徐谨妧带入宫里?”

当时才十岁的朱允文也拍手道:“皇爷爷,把徐谨妧带入宫里。”

朱元璋就此敲定了:“徐谨妧,从今日开始去皇后宫里。”

“是,”徐谨妧还不知自己的未来就此被定下了。

当那天朱棣亲自去徐家提亲时候,被守门人告知“二小姐已经被皇上、太子、皇长孙钦点入宫”,朱棣快马加鞭赶着去皇宫,被皇宫大门挡在外面,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回荡在应天府宫门外。

他向天大吼了一声“朱标”后,却只有离去。那时候他已被封为燕王,是藩王,无旨意不得入宫,更不得向他父皇或兄长要女人。

在随后的五年内,朱棣只有在每年回京探望时看徐谨妧一眼,看到她一年比一年美,自己却碰不得,又担心她被朱元璋或朱标临幸,这时候的朱棣心中痒痛难耐。

直到现在,朱标去世,他夺回了心爱的徐谨妧。

每一次饮酒大醉都是为了徐谨妧,喝完后就大骂着,饮下所有思念之痛。

徐谨妧在宫中才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要呆在宫内。她在每个夜晚幽幽哭泣,不知这日子何年何月是个头。

白天,必须战战兢兢地向朱元璋问安,晚上就想着朱棣会不会来接她出宫。知道自己该忘记朱棣,却越发深思。

长久的回忆在瞬间完成,因那些从未在脑海里消失,而是越来越浓厚,到如今成了无法忘怀的梦幻,梦幻在命运的怜悯下成真了,他们重逢,不必再苦苦思念。

可朱棣心未变,徐谨妧却已经心不纯了。她灵光突现中想到一个方法,让自己既可完成太子朱标给的使命,又可保朱棣不死:跟着朱棣走吧,一来朱棣是自己所爱之人,二来朱棣是朱元璋的爱子,万一东窗事发,朱元璋也会破例开恩。最重要的是徐谨妧可以跟随在朱棣身旁,时刻以君臣之礼鞭策他,将来劝他交出兵权给朱允文。此后朱棣就是一平民,不会成为朱允文君权归一的威胁。

这是徐谨妧对未来的设想。

如今,他们拥抱在一起了,不必忍受思念的痛苦了。朱棣紧紧搂着,要把徐谨妧嵌入自己体内,徐谨妧感觉自己似乎要融化在他铜浇铁铸的身躯中。

饶是再爱再念,可徐谨妧在宫中日久,感觉如此搂抱会惹来麻烦,推开朱棣:“燕王殿下请自重,此处是邯郸驿站,我是太子的侧妃。”她称呼他的封号来拉开距离。

朱棣也知道此处不宜久留更不宜示爱,却压抑不住自己五年来的想念,恨恨道:“邯郸又如何?东宫又如何?就算在应天府皇宫,你也是我的!”他欲对她用强。

徐谨妧跪下:“请燕王自重!否则我将随太子而去,以保清白!”

朱棣暂时把充斥满心的怒气和怀念给压下去,扶她起来,等来日方长。

“谨妧,刚才是我不好,”朱棣扶着她起来。

徐谨妧心思复杂,面无笑容摇摇头:“正值太子丧礼之时,难免失控。”

又是太子,又是朱标!朱棣受不了了,想立马回他的封地燕都。

此刻徐谨娴出现,端了茶来:“谨妧,喝点茶,再吃点东西,尽快上路,随姐姐回燕都。”

徐谨妧的脸通红,心里直打着自己,感觉自己方才对姐姐徐谨娴做了不忠之事。“姐姐不用这么辛苦,”叹着,随后她提出要和徐谨娴共用一辆马车。这是以免自己和朱棣同在一处,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

朱棣同意了,并自降身份,做了徐谨妧的马车夫。

偶尔将马车门帘掀起,见到那个强壮的身躯在护着她,她忧郁难解,想起了太子朱标的那份密旨。

事情回到太子朱标离世前三个月,朱标将徐谨妧叫到病榻边,怏怏的双目无任何光彩,“谨妧,把门关上,以防隔墙有耳。”

徐谨妧照做,不懂朱标为何这么警惕,却必须应着:“殿下有何吩咐?”

朱标带着粗喘的咳嗽声道:“谨妧,本王来日无多,只可惜……”

“殿下福寿齐天,痊愈之日不久,无须泄气,”徐谨妧跪着,说着无用的套话。

朱标止住她的话:“本王知道自己的身体。只可惜父皇已过花甲,允文才十五岁,本王担心各位弟弟垂涎皇位,允文却还不足与他各位皇叔对抗,只怕皇位不保,性命也难保。”

“殿下何来此言?”徐谨妧还不懂朱标的意思,当时朱元璋在《大明律》中就规定了皇位由嫡长子继承,嫡长子薨则由嫡长孙继承。照此,朱允文便是继承者,他的叔父们不得与他争夺。

朱标惨淡地摇头:“父皇虽喜爱允文,却也常赞四弟朱棣是文武全才,四弟的确非池中物,即使父皇不传位于他,只怕他哪日不甘为人下,会是允文治国路上的一大阻碍。”

徐谨妧听着,心里开始颤着了,知道朱标在忌惮朱棣的才能和守边功勋。再听朱标狠下心来说:“现在父皇还在,本王无法取了朱棣性命。而允文生性孝悌,定不忍对他的叔父动手。而今皇宫中都是父皇的人,本王无法托付谁,且将此密旨交给你,待允文登基后,立刻寻一理由杀了朱棣!”

颤抖中的徐谨妧,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了“是”,如何接过那道密旨,只记得朱标把密旨拿出后,已经是气息奄奄:“本王知道朱棣是你的姐夫,但本王也知道允文对你有意。本王不怪你们,只盼你能协助允文统领好大明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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