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船家原是当地的一个地痞流氓,后来不知怎的,做了水城王室在苏城的船家,在后边儿更是横行霸道,当地人都有些怕他,现在对面这个公子,不仅撞了他的船还打翻了他的酒,只能自求多福了!
船家骂了几句,感觉不过瘾,动手操起船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稚嫩又有点儿刚硬的女声:“差不多得了,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儿,你有什么损失,我们来赔!”
话落,从华丽船舱里走出一位十五岁左右的女孩,身后跟出来了一位少年,足足比女孩高出一个半个头左右,嘴角含笑意,眼神温柔。
俩人衣着华贵,腰间佩剑,风度不凡,这不是水城王室的人,但船家闻声也不敢再说话,听闻最近天曦慕王府来人,这个看上去不苟言笑的小女孩应该是慕王的小女儿,这个少年…慕王有七个儿子,个个仪表不俗,不过,看他这斯文秀雅,噙笑浅浅,一席蓝衣,定是六少爷,传闻慕王六公子长的十分精致,温润如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现在水上有俩个“美人”,一个淡漠若冰霜,一个暖若春风,引得前来围观的少女们春心荡漾,连妇人都有种初恋的感觉!
玹辞抬起头,与那六公子的眼神对上,那一刻,玹辞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似乎在哪儿里见过又实在没有印象。六公子发现他脸上的细微变化,刚要开口说话,却只见眼前的人儿哗的倒了下去,在一看,一个看似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跳上了玹辞的船,风神俊毅,一腔正太音的道:“你这个船家怎么这样啊,哼,真过分,我赔你就是了,你骂的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叫这样一个君子如何听得下去!”顺手扔了两锭白花花的银子在那大船上,便撑船走了!
那些老大娘不觉的又七嘴八舌起来。
“这木家小公子还真是好心!”
“好是好,只怕是引火上身!”
“不会吧!这王二再怎么也不敢动木城官的儿子吧!”
“这可不好说,现在木老爷去了天曦做大官去了,把儿子留在这,不能护他周全。这王二现在啊,放火烧了他家都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的!”
“也是啊,你说这木老爷也真是的,去皇城做官,一家人都带去了,唯独没有带他儿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木家世代在苏城做官,就为了一家破茶楼,上头有大官都不做,这木老爷倒是个例外,不过还是把儿子留下来照看,要我说啊,直接卖了得了!”
……
玹辞慢慢睁开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陌生的环境,让他自己惊讶的是,这一觉他竟然睡得很好,对不熟悉的人和地方有洁癖的他,肯定会身体受不了而睡得不舒服或早就醒了,又想到那日的事,心道:“难道是哪位六公子家?”
又觉得不太可能,那日他听见路人在议论,那六公子并非这里之人,若是他家,那自己岂不是晕睡了多日……
罢了,想太多不如去看看,他起身穿鞋推开门出去,被眼前的园林风光所吸引,穿过长廊,眼睛直往外边儿看,一个拐角,不慎与匆匆跑来的小斯撞个满怀,玹辞为自己的失礼微微含了一下额!
小斯匆忙道:“公子,你醒了,我家小少爷叫我来看你,既然醒了,就随我去用膳吧!”玹辞点头应是!
踏进房门,圆桌上摆满了令人垂帘三尺的“人间烟火”,一位少年背对着而坐,栗棕色的头发束在脑后,垂下来不到后颈,抬着一本小册津津乐道的瞧着,闻有人来,立刻站起转过身来,将小册迅速收往身后,但还是让玹辞看到了这本《成仙法则》!
少年那一双大眼睛显得十分呆萌天真,肉肉的小脸蛋,玹辞要俯视的身高,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身着一件青竹色的圆领袍衫,若竹色的线秀出的竹叶和衣服的花边非常精致,腰间系系着一个禁步,圆形的玉环之中是用玉雕刻的木兰花,玹辞进来时感觉就怪怪的,看到这个禁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暗用仙力查看是不是藏在仙囊里的禁步,还在,在抬头一看,那个与自己的并不相同,可为何,这之中的仙气与自己的是同一股?这个地方又为什么感到很熟悉?
木小公子向玹辞咧除了一个微笑,感觉率真极了:“你好啊!吾姓木名兮,这里是我家,你昨天晕倒了!看过大夫了,说你并无大碍!”
玹辞还礼:“多谢木公子!”
“不必客气,叫我木兮就好!不知该如何称呼您?”
“玹辞!”
“玹辞,叫大哥哥好了!”
木兮让玹辞坐下用膳,玹辞吃了两口饭,脑子里却想了好多东西,这里或许跟他有关吧,这些年来莫名的感受,或许可解,他抬起头来道:“在下有一事,可能要麻烦木公子了。我初到此地,还没有打算,不知木公子令尊可能收留于我?在下愚钝,但也可做事!”这一定是他说过最多字的一句话,八成还是小青蛙教他的!
“什么?”木兮高兴的跳起来:“太好了,如果你想要留下的话,不必问我父亲的,我已有十六,可以做主,况且家中就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