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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轮与轨的歌

人们换着铺位,换着车厢聊。

生人聊成了熟人,熟人聊得感情更加深厚。

和那些不太熟悉的人聊一天,比平时说一年的话还多。

聊着天一点都不寂寞,一点都不孤独。

虽然陶玉没参加聊天,可哪里人聚得多,聊得热络,她就凑近听。

司徒卫东好像有永远说不完的话,人们爱聚一块起听他聊。

司徒卫东讲他们前些年串联到北京,等一列车上不去,再等一列车还是上不去,等了两天还是上不去车。

大家决定干脆步行到北京去,走到第二个站累得够呛,幸运地全都挤上了火车。

以为这下不用“甩火腿”受累了,可是上车一天一夜,火车铁轮子一直没动,列车没前进一厘米。

一帮人又下车步行,走了两天,都累坏了,决定还是乘火车,即便车不开,车厢里也可以遮风避雨。

等了一天,上了车。

那人挤得呀,把人可以挤在中间双脚可以不着地。

男同学拉屎撒尿就对着窗外解决,女同学憋得哭。

水火不留情,女同学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相互给挡着换着“解决”。

不要脸也比把屎尿屙裤子里强啊。

那时候感觉做人真麻烦,吃进肚的东西还得往外拉,要不是都想变成神仙,不吃也不拉,本事还比人大。

有人质疑,变了神仙,还用得着做火车吗?腾云驾雾,还不用花钱买票!

边上人听了都笑。

司徒卫东也笑。

“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古代没有火车,都是骑马或者步行。当今有火车,用不到半个月,就能行一万里了。”

司徒卫东像个不休息的广播喇叭,说个没完。有他在,不爱说话的人都要被逗弄出说话的瘾来。

人们闲谈的时候,话题总是东拉西扯,变幻莫测。

比如刚才讲的是葱葱蒜苗的事,不一会就扯到世界大战上去了。

刚才还说家长里短,不一会就要扯到国家大政方针上去了。

实在找不到话题,为了不冷场,司徒卫东就给大家讲故事。

……

行驶的火车,后面的车厢奋力向前行驶,好像要极力冲出火车头制造出的烟雾,但这样的努力始终都无法实现。

火车停下来,车头好像跑累了,停下来休息了,不再使劲冒大气,车厢也不被冒出的烟雾笼罩了。

打开窗户,车头的煤烟不再扑面而来,不再往眼睛和耳朵里钻。

小飞头伸出窗外去摸外面的车牌,司徒卫东抱他的腰把他拽回来,关上窗说:

“当心对面错车挂掉头,找不到吃饭的家伙了,小小年纪只好拿肚脐眼吃饭了!”

司徒卫东看见陶玉靠着铺边打毛线,问陶玉给谁织的什么。

陶玉讲,听说那地方冬天冷,她爸爸有关节炎,给他爸爸织的厚毛裤。

司徒卫东看了看陶玉的毛线活,说比他织得好,出于三忠于四无限,建议陶玉织一件毛衣送给***。

这话一出,都笑了。

陶玉听出司徒卫东的话有调侃的意思,可是并不生气。

司徒卫东说他老婆从来都没给他织过毛线活,倒是他自己学会了织毛线。

他老婆、他孩子的毛线衣、毛线裤是他织的不说,还给他老丈、老丈母娘一人织了一件毛衣。

有段时间织毛线活,白天夜里都织,导致他睡觉做梦都在织,织得手像鸡爪子,眼睛都织成斗鸡眼了。

司徒卫东说他现在看见谁织毛线活像过敏一样,心里就发慌。

司徒卫东说着,把手指头当毛线针,做出织毛线的动作,做怪像,装斗鸡眼,逗得大家都笑。

有两个青工起哄,叫陶玉表演节目,唱歌跳舞都行。

陶玉说这事找她家两个妹妹最好,唱《白毛女》,跳忠字舞都行,不用强迫她俩,她两个拉着给你表演,你不看还不行。

司徒卫东说:“就应你的话,把你妹妹叫过来给大家表演,唱京剧我没京胡用二胡代替,唱越剧我没琵琶,有笛子可以伴奏。”

司徒卫东说完指了指陶玉手里的毛线活,嘿嘿了两声,又指了自己的头。

陶玉明白了他的意思,怕他看织毛线活头晕心慌,收了毛线活,继续听他们瞎吹胡聊。

陶玉对他们聊的内容没兴趣了,就回到自家的铺位上坐着,低头赶毛线活。

陶玉边打毛线,边想心思。

列车先是北上然后一路向西,开往新生活目的地,人生有一种被打开的感觉。

厂里答应过去就给她这样的初中应届毕业生安排工作,这是改变人生命运的行程,到那里陶玉就是一个自食其力的工人了。

工人,陶玉蓦然觉得这个词很了不起,很伟大。

有了工作多好,自己能挣钱,不用看父母的脸色了,又能为国家建设做贡献。

陶玉暗下决心,自己当上工人以后一定要勤勤恳恳工作,争当劳动模范,助人为乐……想到这些,陶玉出了口长气,把毛线团的线又扯长一截,挺胸仰头,自个笑了。

司徒卫东正好从陶玉跟前过,以为陶玉冲他笑,向她点点头,回了陶玉一个笑。

杜妮娅第一次处女远行,乘火车既兴奋又神奇,甚至有一种伟大且神圣的感觉。

但要装出无所谓的神态,以免显得好像没见过世面,还要在弟弟面前做表率,毕竟自己是家里的老大。

可黢黑笨重油腻脏兮兮的火车头令人害怕,像一只巨兽喘着粗气。

轰轰隆隆,一拉汽笛,耳朵都快震聋,气势甚是骇人。

行程的第一天,列车行驶到一个小站停下,杜妮娅探出头,看到相邻铁轨上从对面驶来的列车,如同要和自己这列车相撞一样,车头“咩……”地一声长鸣,紧贴着窗外驶过。

那气势排山倒海,大地和空气都在震动,非常骇人。

杜妮娅赶忙缩回头,躲窗口远远的,着实吓了一跳。

看见姐姐被对面呼啸而过的火车吓得惊慌失措,小飞指着杜妮娅笑话她胆小。

好在没有其他人在意她失态,赶忙装着没事一样,待那列车驶远了,探出头去看那远去的列车,却被火车头喷出的煤灰迷了眼睛。

眨巴眼睛,好像在和谁做怪相,揉眼睛,揉得眼睛发红流泪。

白天,河流道路,山丘农田,地里的牛,沿途的风景总是变化无穷。

杜妮娅性格好静,爱独处,没事就肘撑茶几,托腮凝望窗外。

看累了就闭目休息,头不时从手上滑下,警醒一下,又恢复原来的姿势。

夕阳分外红,明晃晃的火烧云,在远方的天上弥漫着,一时看不出什么变化,似乎永不消散。

可不经意间,夕阳却暗淡下来,彩云也没有了先前的形状,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把色彩胡乱地涂抹在天上。

不知不觉太阳西沉,夜色已苍茫。

杜月旺是走南闯北的人,坐火车是常事,这么多年唯一习惯不了的是火车上锅炉烧的开水那股令人难以忍受的铁锈味,平时不经意想起来那水,鼻子里好像都有了铁锈的腥味。

这时候想起三机厂那地方的银石河,以及山涧小溪那纯净甘甜的天然自来水。

老厂那含盐量过高,一股子漂白粉味的自来水泡出的龙井茶,和那里的水泡上龙井茶,简直没法比。

这几年在内地建厂,很少和女儿在一起,杜月旺看着杜妮娅托腮凝视窗外的侧影,感觉女儿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看着个子长高一头的小飞,有一点小伙子的雏形了。

看着金桂逗二囡笑。

想到如今自己的领导职位又得到提拔了。

蓦然对自己钦佩不已,这一刻感受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父亲的伟大。

又入夜了。

隔壁铺上几个青工,上车就兴奋得不得了,入夜也不睡,几个人说笑聊天,好像永远都不会疲倦。

杜月旺知道这是很少坐火车的人,坐车就兴奋得不得了,如果几天后还能保持这样的兴奋,那多半是神经病了。

列车被苍茫的夜色笼罩,陶玉坐在过道窄小的茶几边,呆望着一片漆黑的窗外,摸了摸冰凉的窗玻璃,心中生出莫名的寂寥。

车轮和铁轨的撞击合着车厢晃动的响声,哐当、哐当……

这动静单调坚定固执,似乎要永不休止地塞进耳朵,只有过道的地脚灯似乎给昏暗车厢一点点温馨。

这很长很长的铁轨,看不见尽头,好像永无止尽。

陶玉经常看见厂里那些年轻女工,穿着工作服,胳膊夹着饭盒,或一个人匆匆而行,或几人同路有说有笑,陶玉羡慕他们的很。

能够自食其力,腰板都挺得直些,心中必然充满了自信。

陶玉没事就爱胡思乱想,和在家一样,想累了,感觉实在撑不住了才睡,免得上床还想,想得失眠。

可这次不一样,躲到铺上,莫名其妙地满脑子都是司徒卫东音容笑貌。

刚上车那天,陶玉往行李架上放行李,行李太重,推不上去,放下来就要砸到自己,正在僵持。

司徒卫东过来搭力,帮她把行李推到行李架上。

司徒卫东脱鞋站铺位上,叫陶玉把行李挨个递给他,放到行李架上,把架上的行李规整好。

末了,陶玉的爸爸叫她谢谢司徒大哥哥。

司徒卫东不让叫哥哥,要陶玉叫他叔叔。

弄得陶玉有点不好意思。

陶玉改口叫他叔叔,说了谢谢。

司徒卫东拍了拍陶玉的肩膀说:“为人民服务不用谢!”

……

又一个早晨,杜月旺一觉醒来,阳光倾洒到车厢里,电线杆子急速地在窗外驶过,小飞还睡得像死猪一样。

周围有鼾声,其音量似乎盖过车厢有节奏的震动声。

大多没有了前两天的兴致,尤其是在上午好多人都显出了疲态。

坐火车最能治人的脾气,磨练人的耐心。

火车停停走走,两天两夜下来人的精气神都被掏空了一样,都不想说话了,大都倒卧在铺上。

车厢像一个巨大晃动着的婴儿摇篮,催人欲睡,眼光像将要耗尽电量的手电筒灯泡一样暗淡。

或许大家是要养好精神对付接下来的旅程——到省城下火车,乘汽车还有百十公里路。

这几年杜妮娅爸爸在内地,家里的事好多都是的杜妮娅操持,帮带二囡,送小飞上幼儿园。

小飞刚上学的时候,上学下学都同路。这给金桂分担了许多劳累,少了许多操心。

……

吃完午饭,大家恢复了精神,车厢里有有了谈笑。

二囡起小和别的小女孩不一样,很少哭,就爱笑。

杜妮娅教二囡童谣,教会了几个,这回不按套路来:

“你拍手,我拍手,点点你的小鼻头。”

拍了二囡的手,杜妮娅摸二囡的小鼻子,弄得二囡咯咯笑。

“你拍一,我拍一,侬和阿拉坐飞机。你拍二,我拍二,掐掐你的小脸蛋。”

杜妮娅和二囡拍着手,念到这掐了她的脸蛋。

弄得二囡笑声更响声音更脆,这天真无邪的笑声听着都补养人。

杜月旺这些年长时间一人在外,和家属孩子待久了觉得孩子老婆闹得慌,不太习惯了。

为图一会清净,找几个厂里熟悉的干部,一块闲聊。

这几年杜月旺没多少时间在老厂,厂里发生好多事情不十分了解,听他们谈到厂老领导孙大武的事,都唏嘘不已。

当年他老婆揭发他那些这些床上两口子说的掉脑袋的话,可想而知不倒霉才怪。

又有人说这些话都是他老婆编造出来的,目的是要和他离,达到和相好的在一起的目的。

树挪死,人挪活,死人挪不活。

孙大武的老婆和他离了后和以前的上司结婚,前几年支内来到三线厂换了环境,生活重新开始。造反派夺权以后,对走资派的斗争,没有那么强烈了,孙大武从牛棚出来,知道了她两个女儿的那些烂事。

当年的掌上明珠,现而今令人不屑了。如果当初有个商量,拿自己的命换两个女儿的纯洁,孙大武会毫不含糊答应。虽然家破人未亡,但也妻离子散了,孙大武脑子受不了刺激,弄得有些疯癫。这次孙大武的老婆,回沪上办事,没承想和老厂调到内地的人同车,这是她没想到的。

听说小女儿和他原来的老婆支内到三线新厂,决定再见小女儿一次面,以后是死是活就任其自然。除去一死无大难,到这个份上人就释然了。

孙大武这年开春就离开沪上,钻密林翻深山专寻没人的山野小道,远离丑恶凶残的人类,独自步行几千里,踏上追寻他小女儿的远征。还有一事,他要当面问清楚孩子她妈,为什么要无中生地罗织罪名来陷害他,哪一点对不起她?

这孙大武也就是侯爱泽和涂晓丰他们见到的在二机厂后面的落鸡山山洞里的白毛男。

当时有老厂来的职工在街上碰见过他,被认出来,向厂里汇报,认为孙大武现今的白毛男,有破坏三线建设的可能。

有关人员侦察了一段时间,摸清楚了他的行踪,一举将其抓获。

这事在那山沟沟里闹得沸沸扬扬,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各厂矿单位,当地农民,老街上的居民都说法不一。

有的说是抓到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潜伏好长时间,大雪封山,山上待不住了,下来找吃的。

有的说是八峰山上下来了修行的白毛老仙翁。

说法很多,非常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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