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都跟你说了吧?”静柔问道。
“父亲说......要出去历练一下。”潇渊回答道。
“没说别的?”静柔又问道。
“嗯......”潇渊回答道。
“你怎么来这了?”静柔不知道潇渊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找她。
“想您了,来看看你......”潇渊回答。
“哎......你们父子俩。”静柔叹了口气,说道
潇渊笑笑,没有说话。
“你知道,这个精怪,至少要有三百年的功力了。”静柔说道。
“您怎么知道的?”潇渊有些疑惑。
“记得小时候,我偷着跑出去玩,结果遇到它了。”静柔解释道。
“这么巧?”潇渊不敢相信。
“当时刚学了新的武功,就想用它试招,结果......把它打服了,它开始求饶,我感觉挺好玩的,就给放走了......”静柔接着说。
潇渊一阵无语,“这......”
紧接一阵头晕目眩,静柔当年也这心性???“母亲,你说你招都试了,你就再补那么一剑呗,轻轻的一剑就好啊。”
静柔右手抬起,掌心之上,便浮现出一个,缓缓旋转的晶莹水球。
“这是什么?”潇渊明显的感觉到,那股精纯的水系能量,在那水球之上,如绵延不断之势,向四周散去。
“你拿回去炼化之后,便可将其重铸。”静柔淡淡的解释了一下,并没有说这是什么。“这是铠甲!”震惊之色,显露无遗。
“在你实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便可将其练成这样,传于下一代水战神。”静柔说道。
“母亲,这铠甲我不能要,一把圣灵玄水剑,够我用了。”潇渊说道。
“你知道这次多危险吗?”静柔问道。
“母亲,您相信我。”潇渊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知道黎夜右手上的那道伤疤,是从哪来的吗?”静柔又问道。
“父亲手上的伤?”那道伤,应该是直接把右手都切下来的,不知怎么回事,却只留下来一道狰狞的伤疤,覆盖手腕。
“就因为那只牛精的一刀,他替我挡了一下。”静柔说道。
“什么?当时父亲也在?然后......居然把它放跑了?”潇渊能理解,当时黎夜肯定是不会放心静柔一个人跑出去玩,可是为她受这种伤,静柔居然还给人放走了,这就连潇渊也有些听不下去了,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来说,如果右手被砍断,那也就等于葬送了这一生的武学前途。
这种感情,潇渊是......暂时办不到了,原来平时看着沉稳大方的父母,当年,也似他们这般孩子气。
潇渊这次没说什么,接过那团水球,剑与衣甲在同一人手上,现在,只要他想,出去就可以宣布他是这一代水战神,同时取得水火神殿的一半兵力,以及......水战神在战神界的盟主位置。
当然,他现在绝对不敢,如果让外界知道静柔没有了剑,铠甲,箫以及笛子的话,那后果,他可无法承担,当然,他不知道,他原本以为静柔的最后依仗悲戮绝鸣琴,现在在花舞手中。
“两日后,我们会把你们几个调到一起商量此事,趁这两天,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近几年神殿北面都没有什么动静,守将特别悠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潇渊带着满脸的疑惑退出房间,发现,黎夜就站在门外。
潇渊将黎夜拉倒一旁:“父亲,您都......听到了?”
“什么叫我都听见了,那是把我们的事讲给你听好吗?”潇渊轻轻将黎夜右手上的袖子挽起,那刺眼的伤疤,让得他脑中有种生生刺痛的感觉。
“父亲,你这......怎么让它活了这么多年?”
“哎......伤就伤了吧,既然冲动了,那就付出一些代价吧。”
“这次,我亲手宰了它。”潇渊握了握拳。
“那倒不用,你别受伤就行了。”说着抬起手腕:“这个,让得我三年不敢握剑,不过,这也是我能那么快追到当年水火神殿小公主般的你娘的重要原因之一啊,不过,儿子,你可别干这种傻事,我这算是万幸了,如果手真的断了,就算你母亲敢嫁,我也未必敢娶,我不能让她嫁给一个废人啊,这么好的姑娘,失之交臂,岂不可惜?”潇渊会心一笑,这一回,黎夜倒是给他上起课来。
“儿子,这么多年,我也没给你什么,如果你这此任务完成的漂亮,我就教你一个新的武功。”黎夜含笑说道。
“嗯,父亲放心。”潇渊说道。
“别动歪脑筋,现在教你,你这两天练得半生不熟,出去的时候,都容易把命搭在这上。”看着潇渊的瞳孔,连忙断了他的念想。
潇渊也是不准备再问了,他父亲太了解他了。
“还有,记住,你的铠甲,千万别用,否则......当然,一件铠甲,怎么也比不上我儿子的命重要,重要时刻,当用则用,出了事,有我顶着,只有我站着,天就落不到你肩上。”潇渊一点头,那神情,如立下重誓一般。
“好了,儿子,别想太多,去就是了,还有啊,你那两个师妹,你好好照顾啊,别让她们两个伤到,还有,尽量别让你小师妹用悲戮绝鸣琴,那样,你母亲的危险就更增一分。”
“什么!,母亲现在连一件防身的武器都没有了!”
“我就是。”黎夜一笑,说道。
“好,我会保护她们的,她们每出一张牌,就意味着,母亲被架空一分。”
“最后给你交个底,在不涉及你的生命的前提下,只要她们伤到,不论原因,你母亲肯定收拾你。”黎夜说道。
“父亲,你这底交的......”潇渊有些无语。
“这真是底了......”黎夜说道。
“......”潇渊没说话,走出了偏殿。
潇渊出了偏殿的同时,撞到了从正殿走出来的荒断。
“这么巧啊,哥。”荒断说道。
“是啊,你父母也跟你交代东西了?”潇渊大概能猜到荒断去正殿做什么。
“嗯......过几天不就要去历练了么。”荒断说道。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明天了。”潇渊说道,“十年了,咱们兄弟俩一直没有机会谈心,不如现在去聊聊怎么样?”
“好啊......老地方?”荒断问道。
“好,走吧。”潇渊说道,二人一起向殿外那片草地走去。
...............
“刚回来时,你父母问你这十年过得怎么样,你说的是过的挺好,一直努力修炼了,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你这头发怎么了?我记得你小时候不一直是短发么?”潇渊问道。
“这......不是长大了么也一直修炼,没时间打理。”荒断回答道。
“不对吧......你把头发撩起来让我看看。”潇渊不相信,说道。
“算了吧......你还不知道我吗......”荒断说着,潇渊却一把将荒断的头发撩了起来。
一瞬间,周围充满了杀气,潇渊被吓得退了几步,差点坐在地上。
“这种事你还瞒着我?咱们是兄弟俩,有什么事你要和我这个当哥的说啊......”潇渊明显吓得不轻,对荒断说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唉......”荒断叹了口气,“这十年来,除了修炼,就是征讨各种妖怪,除了杀戮就是杀戮,几乎没怎么停过,周围的妖怪都被我杀了。”
“所以我对杀气特别敏感,我怕父母和你们以及殿内的士兵军队看到不好,我把头发弄成这样,就是怕别人看到。”荒断继续说。
潇渊明白了......怪不得北方的守将都那么悠闲......怪物都让荒断杀得差不多了,能不悠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