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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与辽决裂

咸雍四年戊申七月一日,金太祖阿保机生。阿保机排行老二,幼时与群儿戏,力兼(同时抵挡)数辈(天生神力那种),举止端重。父亲劾里钵尤爱之。

十岁,好弓矢。甫成童(15岁),即善射。一日,辽使坐府中,顾见阿骨打手持弓矢,射群乌,连三发皆中。辽使矍然曰:“奇男子也!”

阿保机去纥石烈部活离罕家赴宴,散步门外,南望高阜(土丘),使众射之,皆不能至。阿保机一发过之,度所至逾三百二十步。

乌春既死,窝谋罕请和。既请和,复来攻,遂围其城。阿骨打年二十三,被短甲,免胄,行围号令诸军。城中望而识之。壮士太峪乘骏马持枪出城,驰刺阿骨打。舅氏活腊胡驰出其间,击太峪,枪折,刺中其马,太峪仅得免。

阿骨打尝与沙忽带出营杀略。且还,敌以重兵追之。独行隘巷中,失道,追者益急。值高岸与人等,马一跃而过,追者乃还。

核里钵已擒腊醅,麻产尚据直屋铠水。颇剌淑让阿骨打先取麻产家属,让阿骨打的哥哥乌雅束至直屋铠水围之。阿骨打亲获麻产,献馘于辽。

又以偏师伐泥厖古部跋黑、播立开等,乃以达涂阿为乡导,沿帅水夜行袭之,卤其妻子。

温都部跋忒杀唐括部跋葛,盈哥命阿骨打出兵伐之。是岁大雪,寒甚。与乌古论部兵沿土温水过末邻乡,追及跋忒于阿斯温山北泺之间,杀之。军还,盈哥亲迎阿骨打于霭建村。

盈哥将伐萧海里,募兵得千余人。女真兵未尝满千,阿骨打曰:“有此甲兵,何事不可图也!”辽兵来助,阿骨打不让辽兵帮助,自为战。勃海留守以甲赠阿骨打,亦不受。盈哥问何为不受?曰:“被彼甲而战,战胜则是因彼成功也。”

哥哥乌雅束当政的第七年,五谷不收,流民四起,强者为盗,民众有卖儿卖女者以偿债务。有建议加重刑法,杀为盗者,阿骨打以为不可。他颇为百姓着想,免除三年赋税。

大辽每岁遣使索要海东青于海上,道出境内,使者贪纵,征索无艺,公私厌苦之。又扣下女真反对派领袖阿疏,乌雅束以不遣阿疏为言,稍拒大辽使者。

乌雅束死后,阿骨打上位,遣宗室习古乃、完颜银术可去辽国索要阿疏。习古乃等还,具言辽主骄肆废弛之状。阿骨打始有反心,于是召官僚耆旧,以伐辽告之,使备冲要,建城堡,修戎器,以听后命。

辽统军司闻之,使节度使捏哥来问状,曰:“汝等有异志乎?修战具,伤守备,将以谁御?”阿骨打答之曰:“设险自守,又何问哉!”

辽复遣阿息保来诘之。阿骨打谓之曰:“我小国也,事大国不敢废礼。大国德泽不施,而逋逃是主,以此字小,能无望乎?若以阿疏与我,请事朝贡。苟不获已若以阿疏与我,请事朝贡。苟不获已,岂能束手受制也。”阿息保还,辽人始为备,命统军萧挞不野调诸军于宁江州。

阿骨打闻之,使仆聒剌复索阿疏,实观其形势。仆聒剌还言:“辽兵多,不知其数。”阿骨打曰:“彼初调兵,岂能遽集如此。”复遣胡沙保往,还言:“惟四院统军司与宁江州军及渤海八百人耳。”

阿骨打曰:“果如吾言。”谓诸将佐曰:“辽人知我将举兵,集诸路军备我,我必先发制之,无为人制。”众皆曰:“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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