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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摆脱奴役

大约两年后出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情况,使我再次产生逃跑的念头。我的保护人更长久地呆在家里而不是把船装备好,我听说是因为缺钱。他常每周一、两次带上舢板出去钓鱼,天气好时去得更多。他总是带上我和一个年轻的摩尔人替他划船,我们也让他十分快活。原来我捉鱼还非常灵活呢,以致他有时派给我一个摩尔人去为他捉一盘鱼吃,这人是他的亲属,他们叫他小伙子莫尔斯科。

在一个极为平静的早上我们又去钓鱼,这时升起浓雾,尽管我们离岸不到半里格,却看不见它。我们划了整整一天一夜船,不知在哪里,等到次日天亮时才发现已划入大海而非划向岸边。这时我们离岸至少有两里格。不过我们仍安然回到岸上,尽管颇费了些力气,遇到不少危险,因为早上的风刮得很大,尤其是我们都太饿了。

这次灾难使我们的保护人受到警告,他决心今后要更加小心。他旁边就放着附属于他驾驶过的英国轮船的舢板,他决定如果没有指南针和一定装备就不再出海钓鱼。所以他让原来在轮船上的木匠——也是个英国奴隶——在舢板中间建了个小舱,像驳船的一样,人可站在小舱后面掌舵,拉回主帆索,前面也能站一、两个人操作船帆。船是靠人们称做三角帆的船帆行驶的,帆杠在小舱上摇来摇去。小舱低矮舒适,主人可以躺在里面,身边带着一、两个奴隶,另外放上一张餐桌,还有一些小贮藏箱放着他认为适合喝的酒,特别是他的饼干、大米和咖啡。

我们经常驾着这只小船出去钓鱼,由于我在这方面非常机警灵活,主人出海总把我带在身边。有一次他又与人约好驾这只船出去,或是为寻乐或是为钓鱼,并带了两、三个很能干的摩尔人,他为他们提供了格外优厚的衣食条件。转眼间船里就装上远比平常多的东西,他另外吩咐我准备好三只引信,带上火药和沙弹,这些东西都放在他的船上。主人安排大家这样做,既想猎取野禽又想钓鱼。

我照他的吩咐把一切准备就绪,船洗得干干净净,旗帜和悬挂物全部取掉,一切都为他的客人进行了调整,就这样我们等待着次日来临。但不久主人独自来到船上,说客人有事暂时不能去了,让我像平常一样带上那个男人和男孩驾船出去捉鱼,他朋友要在他家吃晚饭。他说我一捉到鱼就送到家里,我因此作好了准备。

此刻先前脱身的念头又突然闯进我脑中,因为我发现有可能自己指挥一只小船了。趁主人不在,我又作好远航而不仅是钓鱼的准备,虽然我不知道也没来得及考虑应该驶向哪里——只要能脱离这里,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去。

我的第一个计谋,就是假装对那个摩尔人说弄些吃的到船上,决不能随便动用主人的饼干。他说是的,就把一大篮饼干干之类的食物和三罐淡水放到船上。我知道主人放酒的箱子在哪里,从它们的牌子上看显然是来自英国的战利品。趁摩尔人在岸上时我把它们搬进船里,好像是以前就已替主人放上去的。我还把一大块一半多英担的蜂蜡弄到船上,另外带了一包麻线,一把短柄小斧,一副锯,一只锤,它们后来都相当有用,特别是作蜡烛的蜂蜡。我用的另一条计摩尔人也天真地相信了。他名叫伊斯梅尔,大家叫他马利,或莫利,于是我对他说:“莫利,主人的枪放在船上,你能弄点火药和沙弹吗?我们或许可以为自己打些‘阿克米’(一种像麻鹬的禽),我知道主人平时就把弹药准备到船上。”“好的,”他说,“我去拿些来。”说罢他去拿来两大皮袋东西,一只装了一磅半以上的火药,另一只装了五、六磅沙弹和子弹,全都放到船上。同时我在主人的大舱里还发现一些火药,便把一个大酒箱腾空放进去。就这样我们装备好一切需要的东西,驶出港口钓鱼去了。港口城堡里的人知道我们是谁,没管我们。我们离港后仅半英里就扬起风帆,顺风而下。此时风从北东北吹来,与我的愿望相反,如果风来自南方我肯定会驶向西班牙海岸,至少要到达加的斯海湾。但不管风吹向哪里我都决心离开那个可怕的地方,其余的就听天由命了。

我们钓了好一阵子鱼,什么也没钓到,即使鱼上了钩我也不会拉起来的,以免让摩尔人看见。我对他说:“这样不行,我们不能让主人失望,得再把船开远一些。”他想也没什么害处,就同意了。他在船头扬帆,我在后面掌舵,把船又驶出去近一里格远,然后停下来装出要钓鱼的样子。我把舵交给男孩,朝摩尔人走过去,好像俯身去他后面拿什么东西,猛然从他胯下用胳膊将他推下大海。他立即就像浮子一样冒上来,大声叫我,求我让他上船,说他愿意跟我去任何地方。由于几乎没有风,他跟在船后游得很快,不久就会赶上来。我走进船舱取出一只猎枪,对着他说我并没伤害他,如果他安静些我是不会伤害他的。“瞧,”我说,“你游泳很不错,游到岸上没问题,海水又平静。你尽量游上去吧,我不会伤害你。可假如你要靠近船,我就会打穿你脑袋。我已决心获得自由。”这样他才转身向岸边游去,他真是个出色的游泳手,我一点不怀疑他能轻易游到岸上。

我本来是高兴带上摩尔人而让男孩淹死的,可是我不能冒险相信他。他走后我转向男孩,他们叫他埃克斯雷,我对他说:“埃克斯雷,你要是对我忠诚我会让你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否则的话,”我对天发誓道,“我同样会把你扔到海里去。”男孩对我面带微笑,非常无辜地说我不能够怀疑他,他发誓会对我忠诚的,不管我走到哪里他都跟着我。

我还能看见那个游泳的摩尔人。这时我让船直接朝向大海,宁可顺风而行,这样人们也许认为我们是向海峡口驶去(凡有头脑的人的确都会这么想)。谁又会想到我们是往南驶向真正的野人的海岸呢,那儿一定有各个部落的黑人驾着小划子把我们围住,消灭。那儿我们无法上岸,只会被野兽或更凶残的人吃掉。

可是天一黑我就改变了航向,直接略为偏东驶向南边,以便不要离岸太远。此刻海风顺利清新,海面平静,我行驶的速度很快,次日下午我看见陆地时,相信至少已在沙勒港南边一百五十英里以外,远离了摩洛哥皇帝的领地或任何附近国王的领地,因为没看见一个人。

然而我对摩尔人极其害怕,非常担心会落入他们手里,所以我不愿停下或靠岸,尽管风仍顺利,直到我又这样行驶了五天。这时风开始向南,我断定如果我们的船追来,现在也会放弃了。于是我冒险驶向岸边,在一小河口停下。我不知道这是在哪里,纬度多少,什么国家,什么民族或什么河流。我没有看见、也不想看见人,我最想得到的就是淡水。我们是傍晚驶进河湾的,决定天一黑就游到岸上,去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可一到这时,我们就听见不知为何物的野兽发出极其可怕的吠叫声、咆哮声和嚎叫声,把可怜的男孩都快吓死了,他求我等天亮了再上岸去。“唔,埃克斯雷,”我说,“那么我不上去。不过白天我们会看见人,他们会像狮子一样凶猛地对我们。”“那我们就用强(枪)打他们,”埃克斯雷笑着说,“让他们走该(开)。”埃克斯雷就是用这种奴隶谈话的语言说英语的。不过我很高兴看见男孩那么快乐的样子,给了他点酒喝,让他心情好些。毕竟埃克斯雷的建议不错,我也就采纳了。我们抛下小锚,一晚上都静静躺着。我说静静躺着,是因为丝毫没睡!两、三小时后我们看见各种各样的巨型生物(不知叫什么)来到海边,跳进水里,高兴得又是打滚又是洗身子,让自己凉快。他们发出如此可怕的嚎叫,我从没听到过这样的叫声。

埃克斯雷大为惊恐,我也如此,可当我们听见一个巨大生物向着船游过来时,这种惊恐更是有增无减。我们看不见它,不过从它呼吸的声音看它是一只奇怪的巨型猛兽。埃克斯雷说是一只狮,我想也许是。可怜的埃克斯雷大叫着让我起锚划开。“不,”我说,“埃克斯雷,我们可以解开缆索,让它带着浮标,然后我们再划到海上,它们跟不了多远的。”我话一说完就发现那只生物(无论是什么)离我们近在咫尺,使我大吃一惊。我立即走向舱门口,拿起枪向他射击,它这才马上转身向岸上游去。

听见枪响,沿岸以及附近高处传来可怕的噪杂声和嚎叫声,简直无法形容,我有理由相信那些生物从没听见过枪声。我因此确信晚上绝不能到那个岸上去,至于白天如何冒险上岸也是一个问题。落入任何野人手里与落入狮子和老虎口里一样糟糕,至少我们对其危险同样担忧。

但我们总得在什么地方上岸找水,船上的水只剩下一品脱了,现在的关键是从何时何地上岸。埃克斯雷说如果我让他带一只罐到岸上,他愿意上去看看,如果有水就带些回来。我问他为什么愿意去?为什么我不去,让他留在船上?男孩的回答充满了感情,使我从此很喜欢他。他说:“如果夜(野)人来,他们吃我,你可走该(开)。”“唔,埃克斯雷,”我说,“我们两个都上去,夜(野)人来了我们把他们杀死,他们一个也吃不到。”然后我把前面提到的饼干和主人箱里的酒拿一点给埃克斯雷吃喝,在认为适当的地方向岸上靠近,再蹚水上岸,只带着武器和两只装水的罐子。

我不愿看不见船,害怕野人的划子沿河过来,可男孩看见上面约一英里远有个低地,便漫步过去,不久后我看见他向我跑来。我以为他是被某个野人追赶或某只野兽惊吓,跑上前去救他,等近了才发现他肩上挂着什么东西。是他用枪打到的动物,像兔子一样,但颜色不同,腿也更长些。不过我们都很高兴,可以美餐一顿。并且可怜的埃克斯雷还告诉我一个令人大为快乐的消息——他找到了很好的水,没看见任何野人。

但我们后来发现用不着为水操太多心,就在所处的小河上方不远处,我们发现退潮后留下的淡水,它只流出一点距离。于是我们把水罐装满,美餐了一顿兔子,准备继续往前走,在这片地方根本没看见人的足印。

由于我到过一次这里的海岸,所以很清楚加那利群岛和佛得角离这儿不太远。可我没有仪器观察以便知道我们的纬度多少,也不确知或至少记得它们的纬度是多少,这样就不明白从哪里寻找它们,或何时离开岸边驶向它们。否则,我会很容易发现这些岛子的。我的希望是,如果我沿岸行驶,一直来到英国人做买卖的地方,我就会根据通常的商标发现他们的轮船,从而获救。

依我最佳的预测,我现在所处的位置一定就是那片地方,它位于摩洛哥皇帝的领土和黑人的居住地之间,荒芜人烟,只有野兽出没。黑人害怕摩尔人,遗弃这里跑到南边更远的地方。摩尔人因其贫瘠荒凉也认为不值居住。而他们都放弃这里的原因,的确是老虎、狮子、豹子和其他猛兽太多。为此摩尔人只把这里作为狩猎地,他们像部队一来就是两、三千人,在海岸上拉了近一百英里的长线。我们白天看到的不过是一片荒芜人烟之地,夜晚听到的不过是野兽的嚎叫和咆哮。

有一、两次在白天时,我以为看见加利群岛的最高点特德峰,真想冒险过去。可我试了两次,由于刮着逆风,海浪太高,我被迫退回,决定仍然照最初的打算沿海岸行驶。

离开这里后,有几次我不得不上岸去找淡水。特别是一天早晨,我们来到一处很高的岬角下面停住,这时正值涨潮,我们静静呆着,想往里面再进去一些。埃克斯雷的眼睛好像比我的更尖,他轻轻叫我,说我们最好离岸远一点。“你瞧,”他说,“那个小丘边上爬着一只可怕的怪物,睡得很死呢。”我往他指的方向看去,真看见一只可怕怪物,是一只奇大无比的狮子,正爬在岸边,仿佛被头上一块悬垂的地摭着。“埃克斯雷,”我说,“你到岸上去把它杀了。”他现出恐惧的样子,说:“我杀,他一狗(口)还把我吃了呢。”我没再对他说什么,只让他静静呆着,自己拿到最大的一支枪,口径几乎像滑膛枪的一样。我把它满满装上火药,另外装了两粒弹丸,放在一边,再把另一支枪装上两颗子弹,第三支枪装上五颗更小的子弹——我们一共有三只枪。我用第一支枪瞄准它,本来是可以打中脑袋的,可它的一只腿略高过鼻子,子弹打到它膝盖周围的腿部,把骨头打断了。它一下惊起,但发现腿受了伤,倒下去,再用另外三只腿站起来,发出我从没听到过的可怕的咆哮。我为没击中它头部有些意外,立即又拿起第二支枪,尽管它在移动我也再次射去,终于打中了头,高兴地看见它倒下,只发出一点声音,躺在那里挣扎。这时埃克斯雷鼓起勇气,让我同意他上岸。“那就去吧,”我说,于是他跳进水里,一手拿一支小枪,用另一只手游向岸边,离野兽很近时把枪口对准它耳朵,再次射击,让它一命乌乎。

这的确是我们的猎物,可是不能吃。我很惋惜失掉那么些火药,却打到一只毫无用处的动物。然而埃克斯雷说他想要一些它身上的东西,来到船上让我把斧子给他。“干什么,埃克斯雷?”我问。“哦(我)砍掉它的头。”他说。但他没法砍掉头,只砍下一只脚带过来,这只脚也是怪大的。

但我又一想,也许狮子的皮对我们有些价值,便决定如果行就把它剥掉。我和埃克斯雷着手干起来,他比我在行得多,我对这事相当陌生。我们花了整整一天才干完,把皮铺在舱顶上,两天就晒干了,之后皮用来铺到了我的床上。

这次停留后我们继续向南行驶了十天或十二天,非常省吃,因食物很快减少。我们不再那么经常上岸,除非不得不去弄些淡水。我想到冈比亚河或塞内加尔河去,就是说佛德岬附近的任何地方,在那儿我可望遇到欧洲的轮船。假如无法遇上,我真不知走哪条路,只好找到一些岛子,或许死在那里的黑人当中。我明白所有从欧洲来的船,要么驶向几内亚海岸或巴西,要么驶向东印度,但它们都要经过这里的岬或岛子。一句话,我把自己的整个命运都放到了上面,我或许会遇上什么船只,或许会死亡。

我按照这一决定又如上所说行驶了约十天,这时看见岛上住了人,我们在驶过的两、三个地方看见人们站在岸上张望。我们还发现他们相当黑,个个赤身裸体。有一次我真想到岸上去,但我的好顾问埃克斯雷说:“别去,别去。”我仍然让船离岸近一些,以便和他们说话,看见他们沿岸跟随跑了很长的路。我注意到他们手里没武器,只有一个人拿着一根细长的条状物,埃克斯雷说是长矛,他们很远都能投得非常准。所以我一方面保持距离,一方面尽可能打手势,特别是向他们表示需要吃的。他们示意我停下,以便给我拿些肉来。我收起船帆顶部停住,只见有两人跑回去,不到半小时就带回两块干肉和一些出产的麦子——但我们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我们仍愿意接受,可怎样取到又是我们争论的问题,我不想冒险上岸,他们也同样怕我们。后来他们采取一个对双方都安全的办法,把食物拿到岸边放下,再远远离开,等我们把食物取到船上后又靠拢来。

我们对他们打手势表示感谢,因没有什么可以补偿给他们的。就在这时我们得到一个机会,可好好感谢他们了。我们停靠在岸附近时,只见山上出现两只巨大的动物,一只猛追着另一只(我们这样认为)向大海跑来。究竟是雄的追着雌的,是高兴还是发怒,我们都不知道,也同样不知是正常还是异常,但我相信是后者。首先,那些掠夺成性的动物白天很难出现,其次,我们发现那些人个个惊恐万分,尤其是女人。除有长矛或标枪的人外,其余的都纷纷逃跑。可两只动物直奔大海,好像并不会向任何黑人扑去。它们一下跃入水中,游来游去,似乎为了寻开心。最后一只动物向我们的船游过来,我最初没想到会离得这样近。但我作好了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把枪装好弹药,让埃克斯雷也装好另一支。它一进入射程范围我就开枪,正好打中它的头。它立即沉入水里,马上又冒上来,像挣扎似的冒起来又沉下去——它真是在拚命挣扎。随即它向岸边游去,但因伤势过重,加上被海水冲得透不过气,它快到岸边就死了。

那些可怜的人听见枪响,惊恐的模样无法用语言描述,他们有的甚至快被吓死,如死了一般倒下去。看见动物被打死沉入水中,我又示意他们到岸边,他们才鼓起勇气走过来,寻找死去的动物。我根据被血染红的那团海水找到它,把一根绳子抛过去套在它身上,再让黑人们将它拉上岸。原来是一只极为奇特的豹子,身上有斑点,相当漂亮。黑人们敬佩地举起双手,心里想我是用什么把它杀死的呢。

另一只动物受到枪的火光和声音惊吓,赶紧游到岸上,直奔他们跑出来的那座山头,隔着那么远距离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我很快发现黑人想吃被打死的那只动物的肉,也就愿意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他们,因此示意拿去,让他们十分感谢。他们马上动手干起来,虽然没有刀,用的是尖利的木制工具,但剥皮比我们用刀还快。他们拿些肉给我,我没要,现出送给他们的样子,不过表示我想要豹皮。他们慷慨地给了我,还给了许多粮食——我不懂是些什么,收下了。我又表示要些水,伸出一只罐子让它底朝天,以示空的,想把它装满。他们立即叫到一些朋友,不久来了两个女人带来一大泥罐水,我想泥罐是太阳晒干的吧。她们仍像先前那样为我放下,我让埃克斯雷带了三只罐去岸上,把它们全都装满了。女人们也像男人一样赤身裸体。

我现在有了根菜和麦子,虽然质量不是很好,也有了水。我离开友好的黑人们,向前又行驶约十一天,没再提出靠岸,直到我看见前面四、五里格处一块陆地长长伸入海中。此时海面非常平静,我与海岸远远保持距离,向着那个岬驶去,最后在离它约两里格时我绕过去,清楚看见另一边的陆地也伸向大海。我由此断定,这毫无疑问就是佛德角及其周围的岛子,称为佛德角群岛。可它们仍然很远,我不知道最好咋办,如果遇上强风我哪一座也到不了。

我进退两难,陷入沉思,走进船舱坐下,让埃克斯雷掌舵。只听他突然叫起来:“老爷,老爷,有只帆船!”这个傻小子被吓昏了头,以为一定是主人的船追上来了,而我明白我们已远远离开他们。我一下冲出船舱,不仅立即看到船而且看到它是什么——那是一只葡萄牙人的船,我想是去几内亚海岸弄黑人的。可我观察它的航线时,不久确信它是去的另一方向,并不打算靠岸。因此我尽量远地驶到海上,决心如果可能就和他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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