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慑冷静下来,暗室里空气稀薄,她不能慌。
那狗贼就是想让她死里面,要么饿死,要么窒息而死。
修仙之人只能辟谷,但没教她怎么不呼吸啊!
她打量半天,确认出口只有头顶的那一方被锁死的地板,颓然低下头。
“我发誓,如果林檎那小子能找到我,我就再也不骂他们天山阁没人了!”
隔了半晌,丝毫没有动静。
“怎么和姑奶奶想的不一样?”容慑要哭了,不是应该林檎出现很自豪得意的说一句:“小爷我天山阁就是厉害”的吗?
空气越来越少,容慑尽可能地去吸氧气。
……
林檎踱过掌柜门前,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他。
刚走了几步,他突然顿住。
这丫头,不会真的去揍掌柜了吧?
林檎左思右想,越发觉得这个想法真的有可能实现,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林檎隐了身,探头去看掌柜床上是不是有俩个人。
看见只有掌柜一个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走到掌柜床前,拿出一根银针,刺进掌柜的脖子。
过了一会,林檎去探他的鼻息。
均匀了。
这是白沐给他自保的,上面有迷药,可以使人立马熟睡。
林檎轻轻喊了一声:“容慑!你在吗?”
无人回应。
林檎连抽屉里都翻过了,连容慑半个影子都没看见。
“难道是错怪他了?”林檎挠挠脑袋,却听见墙角传来一声闷响。
林檎惊了一下,他跑过去,轻叩地板,下方马上传来回应。
林檎大喜过望,趴在地上,说道:“容慑?你在下面吗?等着,小爷我马上救你出来。”
林檎左顾右盼看见了那个玉葫芦,他灵光一闪,扭了扭那葫芦,地道出现了。
突如其来的光刺了一下容慑的眼睛,她背出师姐的尸体,在林檎的搀扶下总算逃脱了。
她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口贪婪地呼吸着:“姑奶奶我差点死在下面了。”
“话说,这是谁?”林檎看着容慑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豪放的不像个雌性,有些无奈。
“我师姐,回去再和你说,走。”容慑警觉地背起尸体,跟林檎正要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动静。
容慑大惊失色:“快走!”
“走?”
一把利刃擦面而过,削去了容慑几缕青丝,直直插在门板上。
林檎转身,抽出佩剑,道:“你不是掌柜。”
那人从床上坐起身,明明是透明的床帘,但林檎却看不清那人的脸。
那人阴测测地笑着:“天山阁收了个好弟子啊,只可惜,要死在我手下了。”
容慑放下尸体,站在林檎身边,从袖子里抽出一支毛笔,警惕地看着那人。
“哟,天山阁弟子居然和沧海居混在一起,你那清高自傲的师父白未央,没有打你?”
林檎脸色一变,他还没看出这人的来头,他却已经准确的说出了他与容慑的身份,更让他诧异的是,这个人竟然认识他师父。
“你究竟是谁?”
那人转过头,床帘像是被风吹开一般,林檎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这……这是男人?
林檎呆了,容慑捏了捏脸,有些不服气。
这男人面上阴柔,三分危险,七分邪媚,丹凤眼中含着危险的笑意,一头长发如瀑,垂直洁白的玉枕上,衣袍松散,露出锁骨来。
“你问我?”那双足以倾倒众生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小子,说话不太礼貌,可是不讨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