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为什么你身后背着一只鸡啊?难道是家乡的土鸡?”湘雅一直对剑无名背着一只鸡感到好奇。
刚才难以启齿,那是他们还不熟悉。可现在在她看来已经很熟悉了,所以便问道。
剑无名瞥了一眼,摇头并没有作答。并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见剑无名不说,湘雅心领神会。两人一同走进了办事堂。
“小丫头,你不是才考核过吗?怎么又来了?”一名老者扭头看见湘雅,捋着苍白的胡须,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湘雅跳着走到老者面前,拔了拔那苍白的胡须。
“哎哟,小心点,小丫头!”老者叫道,却并没有生气。
剑无名嘴角一抽,敢情这丫头也是才来报道的?自己还叫她师姐?
难怪刚才他叫湘雅师姐后,她就和善了许多,还什么不讲究礼貌,分明是在占自己便宜。
又见湘雅与老者十分相熟的样子,看来这丫头的身份也不一般。而这老者应该就是湘雅口中的云长老了。
“云老头,可不是本姑娘要考核,而是我的小师弟要来考核。”湘雅向云长老指了指剑无名。
剑无名嘴角再度一抽。刚才湘雅在自己面前还叫他云长老,一见面就变成了云老头。
看来跟着这少女在一起,迟早要抽死自己。
云长老扫了剑无名一眼,毫无修为,一身破烂,背着一只鸡,跟个要饭的差不多。
露出难看的眼色,冷冷道:“把考核令拿来我看看。”
剑无名从身上取出考核令,交给了云长老。云长老接过考核令,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云老头,怎么了?”湘雅看见云长老的脸色难看起来。
“小丫头,你怎么尽带些这种人进剑道院?还嫌剑道院不够你玩的吗?”云长老突然怒道,“快给我把这小子给带走。”
“为什么啊?”湘雅不解。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带走就带走,老头子我肯给你个面子已经很不错了。”云长老冷哼一声。
湘雅所性撒起娇来,“你不说,我还就不走了。”
剑无名在旁边皱起了眉头,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云长老叹息一声,“也罢,我就给你说吧。这考核令是假的。我没有直接出手杀了他,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懂了吗?”
面对湘雅,云长老也着实无奈,谁让湘雅是副院长的孙女呢?
还没等湘雅说话,剑无名激愤道:“不可能。”
这是当初司马如交给他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云长老面对剑无名的质疑颇为不悦,撒手道,“难道老夫骗你不成?即便老夫骗你,也不会骗这小丫头。”
湘雅却在旁边不以为意,撒娇道,“云老头,不就是块假考核令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看在我的面子上,您不也能让他入剑道院吗?”
湘雅眯了眯眼睛,这是个可爱的尤物。
“不行,绝对不行。什么都可以依着你,就这事不行。”云长老坚决拒绝。
开什么玩笑,这小子能修炼还好,关键是连一缕剑之气他都没瞧见。他怎么敢收?
即便不是为了面子,他也得为小丫头着想啊。整天跟着这些混混厮混,还怎么能修炼?
见此事无法挽回,剑无名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也并不强求。
他上前拱了拱手,面露歉意道,“多谢云长老,是晚辈冒犯了。”
说完,剑无名掉头便准备离去。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天涯何处不是家?
再者,他早就预料到了剑道院抛弃他的一天,只是没想到不是因为刘家,而是因为破考核令。
剑无名此时在心内已经狠狠地骂了司马如的十八代祖宗。
某阁内,一个黛蓝色服饰的俊俏少年打了个喷嚏,骂道,“特么的,是谁在骂老子?难道是有人在嫉妒老子分分钟突破剑道境?”
看见剑无名离开,湘雅急了。好不容易有个人叫她师姐,却连一天都当不了?
不行,绝对不行!
“云老头,我就不信你没有办法!快给本姑娘留下他。”
不说云长老没有办法,即便他有,也不可能让剑无名留在剑道院。
当剑道院是收容所吗?
“不行。”
剑无名暗自嘲笑,这就是他过去梦寐以求的剑道院。
他发誓,此生不再入剑道院。
要么光荣地死,要么高傲地生!
“湘师姐,多谢你的厚爱了。师弟我,可能不适合剑道院……”
剑无名走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留下湘雅看着剑无名远去的背影,美眸中留下了热泪。
这是第一个叫她师姐的人!这人的背影,在许多年后,依旧浮现在他脑海中。
而两人再见面时,早已过去百年,物是人非。
云长老见剑无名如此识趣,也没有为难剑无名。他们这种武者根本就不屑于去看普通人,更何况是剑无名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在云长老的吩咐下,剑无名一路离开剑道院,并没有遭打阻拦。
而剑无名走过的这条路,在一百年后,将树立起一座剑气大陆史上最伟大的雕塑。
一个人,一只鸡,一把剑!
消失在夏王朝的圣地,将出现在更为波澜壮阔的世界之中。
此时,在剑道院内院内,又一个历史性人物诞生了。
“叮!”
“恭喜宿主获得重生抽奖系统。请选择抽奖。”
“叮!”
“恭喜宿主获得不死之身!”
绝代身姿站了起来,以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星空。
“本帝重生了,不仅可以修炼前世绝学九神诀,还获得了不死之身。”
“药园,三渊之地,九州,天宫,黑暗森林。你们颤抖吧!今生我定要修炼绝世神功,踏破乾坤,登临诸天,让你们全都臣服在我的脚下!”
剑无名走出了剑道院,还并没有与那绝世身姿相遇。他们是敌人还是朋友,尚未可知。
剑无名抬头仰望星空,前途似乎更为迷茫。他深吸了一口气,幸好他早就拟好了出逃路线。
或许,这是他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