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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这是为何?

火眼怪的火焰力量明显比他要强,潇庭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力逼的难以呼吸,但还是坚强的将自己眼前那道在火眼怪面前显得不堪一击的火焰送了出去。

火眼怪轻蔑一笑,他没有任何举动,坦然的等着潇庭那道小火焰扑向自己。“噗”的一声,两道火焰相交,瞬间化为满屋白烟。

火眼怪的火焰没有全部耗尽,剩余的那一部分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飘向潇庭双眼!

潇庭只觉得双眼蓦地又痛又热,痛喊一声,再也睁不开。眼角游出一条血丝,像一只蚯蚓匍匐在他脏兮兮的脸上。

火眼怪安然的坐在寒封玄木椅上,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一双火眼也因刚刚聚集磷火之力而受到炙烤,此刻变得更红更大。“调整体内热流,归入血脉。”

潇庭的一双眼睛痛的他几乎晕了过去。不止是火眼怪那剩余的火力所致,也因为他的气息受到火眼怪气息的冲击而大乱,磷火之力在体内乱窜,烧得眼睛生疼。此刻火眼怪出言指导,看似在救他,实则是有什么阴谋。潇庭保命为先,便依言先调整体内热流,减轻痛楚。

他挣扎着盘腿坐好,调整体内热流。四散开了的热流经他细细一引导,渐渐归入血脉,随着血液到达每一个地方,温暖全身。不多时,他又进入了修习磷火之力的路途。

正当他被滋养得昏昏欲睡时,不知何处闯进一道力量,与自身磷火之力猛然相撞,磷火之力立刻被撞得四散,飞出血脉之外。

他猛然睁眼,一双满是血丝的小眼睛森然可怖。火眼怪一脸奸笑的看着自己。很明显,刚刚那道突然闯入的力量,是他发出的!

潇庭本想破口大骂,但散出血脉的磷火之力四处乱烧,他只觉得全身上下如同一个大火炉,由于火力太大,快要爆炸了,口干舌燥,发不出一点声音。

火眼怪像在欣赏猴戏一般静静看着自己。“磷火之力,从眼入血,所以眼是其关键。入为眼,出也为眼。你需将四散的磷火之力引入眼中,然后再引出体外。”

潇庭听着他的话,不无道理,没有一丝破绽。正要依他所言,将磷火之力引入双眼,脑中突地灵光一闪,不由冷冷一笑,眼中大有嘲讽之色,颤抖着声音道:“引火入眼,由眼引出体外,若真能引出体外,你的眼睛想是不会成现在这样了吧,哼哼。”他说这几句话,说的十分辛苦。

火眼怪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没想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竟有如此心思,将自己话中的漏洞一眼看穿。他用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潇庭,惊叹、欣赏、怨毒。他心中一痛,想起当年自己遭人所害时的痛楚,一双火眼里泪水唰唰直掉,痛声道:“没错,将体内四散的力量引入眼中后,双眼胀大,就成了我现在这副不人不妖的模样!”他眼泪滴到寒封玄木椅上,立刻结成冰滴。

潇庭听着他嘶哑的声音,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在痛苦咆哮,顿生同情之心。“你始终找不到自医的法子,为什么不去找玄草幽冥第一巫医柳丝清?”眼怪痛声冷笑道:“柳丝清救人之前必要知晓那人身份,如让她知道我的身份,只怕我活不出玄草幽冥。”

潇庭一听,看来这火眼怪大有来头,但自己问他他肯定不会透露,所以干脆不问,只道:“你要将我害得跟你一样,这又是为何?”火眼怪的眼里有了一丝血腥,疯一般叫道:“你不过是我的一件试验品而已!”

试验品?潇庭这回算是彻彻底底的想明白了。这家伙早已找到了法子,只是怕死,不敢轻易在他身上尝试,所以将自己弄成他那样后,就用自己做试验,成功了才用在他自己身上。一想明白,潇庭更加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试验品,便坐在原地,强忍着全身烧痛之苦。

火眼怪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笑道:“你以为我是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吗?我如果不自废双眼,便会被磷火焚身而死。这是不得已才为之的。”

但潇庭就算被烧死也不会像他一样苟延残喘,偷活在世上。更何况,自己一旦随了他,也会被他拿来试验,下场也必定比现在还惨。心一横,横竖是死,干脆省点力气,慢慢坐着等死。他连磷火烧心之痛都能忍受,此刻这点小痛早已不算什么。

火眼怪没想到他会如此倔强,不由叹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又何必这么倔呢?”潇庭一听,觉得也有道理。活着总比死了要好!

当下调整体内磷火之力,将它们引入双目。双目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但他始终忍着不叫出来,以免被火眼怪看扁。一想到双目很快就会向火眼怪一样的突兀,一样的流脓,一样的不能闭上,一样的丑陋,他就伤心。想哭,但是不能哭,他要让别人看到他的坚强,他是不会轻易让人看扁的!

四散的磷火之力一丝一丝涌向眼睛。引到一半时,突然爆发一阵烧心之痛,盖过了双眼的痛楚。

这半个月来,被种在自己心里的磷火种子没有燃起来,他都几乎忘了自己体内还有这样一个大患。这颗种子早不发芽,晚不发芽,偏偏在这个时候开花,潇庭不仅无奈,更觉得今天自己非死不可。

心里的磷火种子越烧越开心,似乎渐渐与四散在体内的自己的那些磷火之力相融合。不知为何,明明是两道极霸道的力量,遇上之后反而都温顺了许多。磷火种子很快便烧尽,它发出的力量与散在自己体内的磷火之力在血脉之中牵手成友,并肩流淌在自己血液中,像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孩,再没有给自己惹来麻烦。

看着潇庭由痛苦到平静,直到彻底的安静下来,始终都没见到他眼睛有任何异常,火眼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潇庭待体内磷火之力稳定下来后,才睁开双目。他如获新生,全身上下充满力量,从地上跳起来,看着惊得目瞪口呆的火眼怪,给予报复性的一笑,道:“老妖怪,多谢你的磷火种子啦。”

火眼怪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潇庭见他一副似懂非懂地表情不由得笑道:“你想不想试试我的磷火之力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火眼怪还未从刚刚的惊愕中恢复过来,潇庭又冒出这样一句惊世骇俗的话。他修习磷火之力不过半个月,能够修习到兑一级的境界,还是得了囚火球的力量,此刻冒出这样一句狂放之语,叫火眼怪怎能不大惊失色,浮想联翩!

不过,今天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事已经让火眼怪难以置信了,若他的磷火之力在这一次大劫之后,奇迹般的到了兑二级的境界,火眼怪也没什么好惊讶地了,当下答道:“好。”他往日的锋芒,似乎淡去了很多。

话音一落,火眼怪已经迫不及待地展开攻击了。他极想知道这个小娃娃究竟得到了什么奇遇。火眼怪眼前出现一团小火,这力量,只是兑一级的力量。

潇庭冷冷笑道:“你小看我!”

火焰变大,那是兑二级的力量。

“力量还不够!”潇庭凝目看着那兑二级的磷火之力。

火眼怪一惊,犹豫着使火焰的力量加强到兑三级。潇庭也太自不量力了,强测力量只会使自己受伤,严重的会被磷火之力烧为灰烬!

“艮一级!”这三个字从潇庭嘴里吐出,掷地有声,吓了火眼怪一跳。艮一级,即便极有天赋的人在名家指导下修习,也要三年时间,潇庭半个月便想挑战艮一级的力量,岂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火眼怪愣了半晌,将力量提升到艮一级。他脸上一副等着看潇庭被磷火焚身的幸灾乐祸的表情,怪笑着送出眼前有着艮一级力量的火。

潇庭没有直接去接火,而是退到一侧,等火焰过了自己身旁再抓住它。他眼中发出淡淡的光芒,全神贯注的看着火焰。此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一团火,外界任何杂事休想打扰他。

火焰慢慢移到他面前,烧着烧着,便没了。虽只是片刻功夫,潇庭却将自己全身所有的力量都使上了。这样极耗体力的一件事,让他气喘吁吁,满头汗珠。“怎么样,老妖怪,哈哈。”他说着,大步踏出迎客间。

刚到门口,突地一股浪气从身后袭来。他此时既然已是艮一级的修习者,感官的敏感度自然不向以前那样低级,而且身手也灵活了许多,一觉察道有异变,立刻向一旁撤去。

只是那热浪来得太过迅猛,擦着他的肩膀而去,险些伤到他。那热浪也是磷火之力的另一种展现形式,化火入风,使风力成为磷火之力的载体,杀伤力不亚于直接的磷火。“你以为你到了艮一级的境界就能够出入自由了么?”

火眼怪问他道:“你可知刚刚袭击你的热风是几级力量的产物?”潇庭想了想道:“不知道,但至少是艮一级以上的。”火眼怪摇头笑道:“那只不过是兑二级的力技。”潇庭不信道:“老怪物你又说谎,如果是兑二级的,我又怎么不会使?”

潇庭一听,看来这火眼怪大有来头,但自己问他他肯定不会透露,所以干脆不问,只道:“你要将我害得跟你一样,这又是为何?”火眼怪的眼里有了一丝血腥,疯一般叫道:“你不过是我的一件试验品而已!”

试验品?潇庭这回算是彻彻底底的想明白了。这家伙早已找到了法子,只是怕死,不敢轻易在他身上尝试,所以将自己弄成他那样后,就用自己做试验,成功了才用在他自己身上。一想明白,潇庭更加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试验品,便坐在原地,强忍着全身烧痛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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