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最后那些英雄结局具体是什么啊?”沙蓝对于这个故事似乎表现出了很高的兴趣,在邦德停止叙述后,甚至没有向邦德讲师示意就迫不及待的提问。
不过,可以现场大多数听众都对沙蓝的问题尤为在意。传说什么的,虽说本身的可信度有些难堪,但是总会存在某些被歪曲过的真实内容。
邦德有模有样地扫视了一眼已经将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的听众,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很好,下面我们继续今天探讨的课题……”
沙蓝尴尬地呆立原地。
这就是他的报复吗?不过,沙蓝也对此浑不在意。现在,他至少可以肯定,自己需要仔细搜索混元纪年的资料。就在刚刚,他察觉到自己的记忆空间出现了一丝变动,虽然最终没有解开记忆,但沙蓝肯定已经具备了某些条件。
不过,沙蓝渐渐地也不再相信脑海里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所谓记忆了,或者说,即便确实是记忆,也肯定不完全是他的。至少没有全部以第一视角来展现就是一个线索。
另外,混元纪年那么久远的事情,与他自身的记忆有关的可能性太低。而且,他主观意愿上真不希望自己和那种事情扯上什么关系。听传说是一回事,但是如果经历传说……总之,沙蓝很不希望自己成为传说里的一名都不知道怎么消失掉的配角。
不过,他现在很不幸地被在场的人知道了自己对于那段传说感兴趣的事实,将来想要深入了解这些事情或许就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沙蓝偷偷将自己的目光投向桃雨,她正在缓慢但是谨慎地在本子上写画着什么。沙蓝可以肯定,桃雨根本没有将自己的注意力投向邦德,至少以她的出众记忆力根本不需要写什么笔记。
找桃雨换来这段消息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沙蓝相信桃雨不会随意将自己的提供的信息传播出去。
只不过,桃雨这家伙总喜欢开一些正好微妙地让人很不舒服的价码。这个“微妙”,正好就是形容让人感到肉痛但是同时却依旧会接受的价码,并且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发生。
上次伪装自己对现在的文化课题以及绘图语言抱有强烈怨念,这次恐怕是行不通了。永远不将相同的表演进行两次,这是基本常识。
“你很想知道那些传说吗?”隔壁传来一个温和友好的声音。
旁边的这位小姐从刚才见到自己的开始就一直对自己保持着虽然在变化但一直没有消失的关注度,沙蓝是知道这点的。
对此,他可分析要素只有七月在刚注意到自己时表现出的惊讶,以及在发现讲师在针对他时几乎是立刻做出的援助他的举动。
不过就这一点无法分析出沙蓝和这位夏大哥的暗恋对象过去有什么交集,毕竟惊讶可能是出于之前的那些对他很不利的传言,援助举动也肯能仅仅就是因为她比较善良。
“告诉我没什么关系吧!说不定我可以帮助你呢!”
沙蓝刚刚陷入思考中没有及时回答七月的疑问,这种像是想强制与七月撇清关系的举动没有让七月放弃。
“是非常感兴趣啊,刚才总觉得自己在以前什么时候听过这个故事。我现在处于发觉什么东西似曾相识但是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的尴尬局面。”
说这句话的时候,沙蓝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七月的眼睛上。果然,虽然微乎其微,七月的瞳孔出现了短暂的紧缩。
这个时候,可以解释为她可能出现了某种程度上的喜悦。
沙蓝故意没有将似曾相识的东西直接界定为这个故事,使得面前的这个人也似乎可以被列入可能性之内。如果七月过去与自己相识并且是友好关系,肯定希望自己回忆起她,那么她会在主观意愿上认定沙蓝指的“什么东西”有涉及自己的部分。
“这样吗?小时候总会听长辈讲起各种各样的故事吧,说不定过去你就听过这样的故事。”
虽然燃起了希望,不过七月似乎不想发展过快。
不过,沙蓝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那是因为……
“没关系吗?讲师似乎对我影响其他听众欣赏他的讲演感到有些苦恼。”沙蓝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吸引了七月的注意,以致于她已经脱离了讲师原本营造的对自己有利的环境。
邦德正在间歇性地将自己的目光投向这里,准确地说是投向七月,可惜没有引起七月的注意,却反倒首先被沙蓝注意到了。
自从解禁了夜视能力后,沙蓝发现自己的洞察能力有了明显的进步。若是以前,察言观色什么的他很难做到的。
七月似乎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急忙终止了谈话。
“如果她的确认识自己,居然是从‘小时候’开始的吗?刚才她是刻意吸引我去回忆这个部分?”沙蓝理所当然地想到。
不过,沙蓝肯定无法回应她的期待就是了。不论是什么青梅竹马还是什么交心知己,沙蓝都没有任何印象。当然,沙蓝自己倒是对这个可能是青梅竹马的对象,不,应该说对她可能是自己青梅竹马这个事实感到有些高兴。
果然自己还是逃不过男人的局限。
……
邦德的表演一结束,七月立刻就叫住了打算逃跑的沙蓝。沙蓝感觉自己的担心的事情即将发生。
“那个,还没问你的名字吧?”
“我叫沙蓝。”
“我叫七月,今后我们算是认识了吧?”
完了。
他报上了名字,就意味着从今以后七月可以单方面联系上自己。这对于依旧处于夏大哥监视当中的自己可是很不利啊。说不定夏大哥一怒之下将他发现的自己的全部异常全都汇报上去,以此铲除自己这个可能的情敌。
“那,有机会再见!”
抛下几乎强制终止话题的语句,沙蓝即刻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从他的眼神离开七月到他消失的时刻,七月看着他的目光都十分复杂。
逃离了是非之地,下面要做的事情也非常重要。
“夏大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觉得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东西。”
“只是因为自己睡倒撞上了她而已,之后我那是在向她道歉。”
“这点你不必担心,七月在组织里是出了名的善解人意的人物,你不必担心她会因此对你不利。”
我担心的是你会因此对我不利啊大哥。
不过,从夏严那一句有些多余的解释性评价可以看出,他多半对七月抱有某种程度的好感。如果是一般情况,不经沙蓝要求夏严是不会刻意强调这个评价的。
“啊,那我们接下来去工作室吧?今天应该可以完成最后一道工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