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被打的肿起一半脸的丁琦曼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让在场的人都心头一动。
她真的疯了。
“你放心,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丁琦曼咬着牙,狠毒的盯着宁韶伟,甩开对这一切发蒙的警察,起身往前走去,站在宁韶华的身前。
“两年前,那场意外,难道你们不好奇为什么三叔会刚刚好出现在哪?而我又那么巧合的接了向晚的电话吗?”
在场的人脸色都明显一变,陆琴挽着宁镇的胳膊站在较远的地方,由几个保镖护着。宁韶风听了只是眼帘稍微颤了颤,是在场除了宁韶华最镇定的人。
“因为这一切,都是宁韶伟一手安排的!他故意让我在婚礼当天拖出宁远,好把你引出来,然后在设定好的时间将宁韶华叫过去,你的车事先被做了手脚,就算你当天没有被我激怒,也一样会出事故!”
一瞬间,向晚觉得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啪!啪!啪!是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丁琦曼疯狂的小脸、宁韶伟奇迹败露后的狰狞,都在向晚的眼前以一种缓慢的方式播放着。
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原来,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阴谋……原来……
警察汽笛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连宁韶伟也被带去调查,一切都好像回归平静,就好似大海经历一场风波,慢慢归于平静。
那天以后,向晚搬回了清风居,与宁韶华和好如初。宁远担任起家里所有的担子,为丁琦曼和宁韶伟找律师,应付公司的各种事务,整个人被搅的焦头烂额。
而只有宁韶华之后,这背后还有一个人没有出现……
傍晚。
向晚洗完澡,习惯性的坐在他的身上,刚刚碰上他的腿,又想起什么收回了手,对着他微微一笑:“我忘了……”
宁韶华抬眼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宠溺至极,“习惯就好。”
向晚看着他,被他搂进怀里一起看着电视,这些日子,自从她搬回来以后,宁韶华也明显改变了不少,不再那么小孩气,会时时刻刻考虑她的感受,知道她不喜欢,就把所有的行程都给她去掉,让她这段时间好好在家里休息。
在她做饭的时候,也会自动上前帮一些小忙,虽然有的时候越帮越忙,但却向晚感受到真正踏实的感觉,不用每天都去猜测,去乱想,生活平静而幸福。
“晚安啦!”向晚站在主卧里面,半倚在门和门外的他挥挥手。她回来也有一个星期了,但始终和宁韶华分房睡,一直住在侧卧里,直到前两天他说侧卧不舒服,就和自己调换了。
宁韶华和她一样倚在墙边,看着她有些不乐意的闷声应一声,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样。
向晚微微一笑,瞧着他郁闷满是不愿意的表情,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在他的侧脸印下一个吻,笑的灿烂:“早点——唔!”话音未落,向晚就被他搂了过去,辗转反侧吻上自己的唇,热烈而急切,抱着向晚转了个方向,将她抵在墙上。
直到向晚觉得嘴唇都有些疼了,他才恋恋不舍的分开,额头抵着额头,嗓音有些沙哑的问:“你什么时候让我回房住?”
他的语气有几分委屈的样子,向晚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额……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她觉得他们之间还是需要有点距离才好,她还没有彻底想清楚。
宁韶华抓着向晚的手指放在嘴边,黑眸凝视着她,“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忍得很难受?”
向晚的脸倏地一下变得绯红,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嗯……那……那……”向晚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宁韶华看着她有些紧张的样子,终是叹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算了,去睡吧,晚安。”
他大了她整整十岁,理应要照顾她的感受的,他也知道,她虽然跟着自己回来,但心里却依旧没有越过那道鸿沟。
向晚关了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侧身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微微发愣,她对宁韶华好像有点太坏了?他明明为自己改变了那么多,自己却还是在担心这,担心那的,她是不是也该往前迈一步?
昏暗的屋子里,向晚光着脚走了出去,握着侧卧的门把手,深呼吸口气推门进去——刚刚洗完澡的宁韶华赤裸着上身,下身围着白色的围巾,正擦拭着头发走出来,听到声音一回头就见向晚就这么进来,顿时愣在原地。
向晚也没想到他回房这么久才洗澡,看着眼前的场景顿时脸炸红,顿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嗯……他的身材是挺好的,标准的小麦肤色,有着八块明显的腹肌,嗯……
“你这是?”宁韶华眯着眼睛看她,眼里有着明显的笑意。
“嗯……我进来看看……晚安!”向晚一下子就怂了,转身就要走,却想到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点点滴滴,握了握垂在腿侧的双,终于还是转身大步朝他走过去,在他微微诧异的目光中踮脚、搂住他的脖子,对准他的薄唇附了上去。
宁韶华一个不稳往后退了步,双手扶住她的腰侧,能感受到她并不熟练的舌唇在自己的嘴上挑逗,带着微微的颤抖,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按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抱着她躺在床上。
从脸一直红到脖子下面,向晚整个人就像被烤熟了一样,尽管她以前再怎么对宁远死缠烂打,但这种的亲密举动可是从来都没有过,尤其是对一个男人……
“明天去哪?”他将头埋进向晚的脖颈,嗓音低沉微哑。
“额,去看爸爸……”向晚手指颤抖的抓住他的双臂,不太懂他什么意思。
某人:“嗯,那别去了。”
……
同样的夜晚,木子从外面和朋友吃完饭回到聂心诚的公寓,看到屋里微亮的灯光微微一顿,难道是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关了吗?
这些天她在这里住的还算可以,因为真的如聂心诚说的那样,他真的不怎么回来,回来一两次也是拿了件衣服就走了,所以当木子看到客厅中坐着的那个身影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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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心诚端坐在沙发上,抬眼微微看向她,眉头不可抑制的一皱,她穿着短款的上衣,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腰肢,下面穿了个及短的热裤,脚踩高跟鞋,划着浓妆,头发大卷,整个人看上去艳丽魅惑,但聂心诚却非常不喜欢。
“你去哪了?”
“嗯?哦!跟自己朋友出去玩!”木子若无其事的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弯腰脱下脚上的高跟鞋。
“男的女的?”木子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逐渐变冷的脸色,随口说道:“嗯……有男有女。”
聂心诚有些忍耐的按了按眉头,对着正在脱外套的木子说:“这么晚你才回来,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有多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的我都这么大了!”木子看他一样不以为然,他怎么还是跟以前那么爱啰嗦啊?
起身往卧室走去,木子自动忽略掉他,却被他突然起身抓过,按倒在沙发上,“李木子,我真的是要被你逼疯了!”
什么情况?
这是……地咚?
木子眨巴眨巴两下眼,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聂心诚整个上身都压在木子的身上,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一只腿跪在沙发内侧,整个人俯视着她,眼里有着木子读不懂的情绪,下一秒他的头便低了下来,锁住了她的红唇。
轰——的一声,木子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睁大眼睛一时都反应不过来,他只是轻轻的贴着她的唇,然而下一刻,他便不满足了,张唇吸允着她的唇瓣,撬开她好不戒备的牙关,将自己的舌探了进去,就像饿了好久的猛兽,终于得到自己的猎物,一发不可收拾。
“喂!矮冬瓜你干什么!再这样我打你了!”木子得到空隙,大声说话,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虽然她平时撩男无数,但被男人强吻这可是第一次啊!况且那个人还是她不喜欢的矮冬瓜?
天!这国外的教育是有多开放!想当年他可是在幼儿园被小女孩摸个手都红半天啊!
他依然不动,温热的唇吸允着她洁白的脖子,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暧昧痕迹,像是要在她身上刻上某种属于他的印章。
“我跟你说,你要是……嗯……你要是有需求……额……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姑——唔!”木子好声的和他说着。
想她虽然平时爱和帅哥玩,但因为家教森严,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和男人那个过啊!一种危险的警号在她的心中想起,无比害怕受辱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顺着眼尾缓缓流下。
直到听到她轻轻的呜咽声,聂心诚也停下了动作,只不过唇还附在她的唇上,猛地睁开眼,对上她充满水雾的眼眸,心里狠狠一疼。
木子趁着这个空隙推开了他,拿起旁边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你个混蛋!竟然敢对我这样,凭什么来欺负我!混蛋混蛋混蛋!”
聂心诚被她一打终于那一点耐心都没有了,伸手夺过她手里的枕头,抓过她的手腕拉到自己的面前,眼里是木子从未看到的凛冽,“这是今天晚回家的教训,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也保不准会做出什么!”
刚刚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送她回来,他透过窗口在就看见了,她了解那个人吗?就和他一起那么晚回来,还笑的那么甜……
“你凭什么管我!”木子楞了一下立即甩开他,脸上还有未退去的红晕。
她再次意识到,聂心诚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只到自己胸口,天天让她欺负的小男孩了,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第二天,日上三竿。
向晚终于明白,为什么宁韶华昨晚说她今天不要去了,这TM动都动不了了还怎么去!
没错了!以前宁韶华确实是收敛着,经过昨晚向晚才发现,他就一头喂不饱的狼,要多少遍都不满意,将自己翻来覆去的怎么求饶他都不听!
向晚趴在床上默默的问候了一下宁韶华的八辈祖宗,身上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哗——
宁韶华冲洗玩从浴室出来,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湿着头发就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还趴在床上的向晚,微微勾了勾唇角,踱步走过去。
“还不起来吗?”他坐到床边,黑眸凝视着她的小脸,伸手替她拨了拨侧脸的碎发。
她不想起来吗?她可得起的来啊!
折腾了一宿更加涨的疼,像是在腰上绑了一个大石头一样沉重。
“难受吗?我抱你?”宁韶华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昨晚他要的似乎厉害了点,最后她都昏过去了……
向晚摇摇头,又慢慢的侧过身子来,伸手搂上他的脖子,算了,抱就抱吧!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靠着他就好了。
向晚洗了个澡,宁韶华插上吹飞机给她吹头发,手指穿过向晚湿漉漉的短发,格外怜惜的吹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扯疼她。
弄好这一切,向晚又躺在床上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掀被子走了出去,却被眼前的一切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怎么形容呢?她收拾整洁的厨房,现在整个就是一灾难现场,一条活鱼还在水槽里蹦跶着,蔬菜蹦的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