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出事了?”刘止戈上来就这么问,让燕姝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郁郁,苦涩又无奈。
“是沐姑娘让奴婢来寻世子的。”燕姝此话一出口,立刻就感觉到他家世子的心情瞬间好转,她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
“浅浅让你来找我?”刘止戈笑了,身上刚才的紧绷紧张瞬间消失不见,问道,“她可是想我了?”
燕姝面对着这样的刘止戈,真的是哑口无言。
燕姝看了看他才道:“是沐姑娘听到街上有人说这场暴雨与瘟疫乃是天谴……”
“所以浅浅这是担心我了。”刘止戈一听,嘴角上扬:“这才让你来寻我?”
“是。”燕姝点头。
世子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点问题?重点不应该是天谴吗?
“世子,那天谴……”燕姝是宫中人,自然明白这些流言有多可怕,要是不尽早解决,可是会后患无穷。
“无妨。”刘止戈摆摆手,不想再耽误一息工夫,转身快步的离开。
此时,他是恨不得立刻的见到浅浅,她在担心他!这真是一个美妙的体验。
沐浅浅在院中走来走去,院中乍一看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但是她知道,暗中有着刘止戈安排的暗卫在保护她。
“燕姝有回来吗?”沐浅浅抬头看着一处。
其实那里有没有人,她也不清楚,只是,除了在这里干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只希望燕姝能快点将消息传递给他,不要出事才是。
“未曾。”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回到了沐浅浅。
沐浅浅心里愈发的心焦,低头在院中继续不停的转圈圈。
本来空荡荡的院子突然的冒出了障碍物,沐浅浅一个没收住,咚的一下撞了上去。
好在那障碍物还是温软的,可就算是这样,也将她的鼻子撞得酸痛不已。
“唔……”沐浅浅捂住了鼻子,眼中含泪,控诉的抬头,见到面前人,她反倒是愣住了,“你……”
“快让我看看,撞疼了没有。”刘止戈一路心跳如鼓,到了家门口,也没有浪费时间去走正门,直接的翻墙而入。
算好了距离,正好可以让浅浅对他“投怀送抱”,谁成想,她走得这样的快,撞到了鼻子。
说着刘止戈已经抚上了她的秀气俏鼻,小心翼翼的揉了揉。
鼻子被他的大手轻轻的按揉,让沐浅浅的脸颊有些羞涩的发烫,这个情绪只不过是一闪而过,她手一伸,抓住了刘止戈的袖子,急急追问:“见到燕姝了吗?”
刚刚才追进院子的燕姝听到这句,默默的停住,转身,离开。
她感觉,如今世子肯定不希望在这里见到第三个人。
她还是不要进去惹世子厌烦才是。
“你在担心我?”刘止戈心花怒放的一把将人圈进了自己的怀里,“你是在担心我吗?”
沐浅浅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这么撞进了宽厚的怀抱中,一下子有点发蒙。
随后,听到头顶传来的兴奋声音,她这才渐渐明白过来,他是见到燕姝了。
“那外面的流言,你可知道了?那些……”
“浅浅,你真的担心我。”刘止戈沉迷在兴奋中无法自拔。
他一直都是在追逐着沐浅浅,他总是觉得浅浅可能有些被迫才与他在一起。
他一直都有这样的担心,没想到,今天,浅浅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这让他怎么能不高兴,不兴奋?
“我当然担心你!”沐浅浅有些气恼的抬头,狠狠的瞪了刘止戈一眼,这个家伙怎么总是答非所问?
外面那么多流言,她跟燕姝说完之后,燕姝都惊得脸色大变,可见,对他是极为不利的。
他放着那样的事情不去处理,竟在这里说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做什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沐浅浅的肯定回答,让刘止戈就跟服了仙丹似的,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似要羽化成仙了。
“那些流言……”
“浅浅,你已经这么在意我了?”刘止戈再次的答非所问,气得沐浅浅抬起脚来,狠狠的一脚踩了下去。
刘止戈吃痛,激动的话语戛然而止,但是,他的双臂可是一点都没有放松,依旧将沐浅浅圈在自己的怀中。
“我在问你话,你干什么总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沐浅浅磨牙,有些怒意。
她在家里等得是提心吊胆,他竟然又开始不正经的胡言乱语,这让她怎么能不怒?
“对我来说,那些才是至关重要的问题。流言蜚语,根本不值一提。”刘止戈突然认真起来的态度让沐浅浅心里一跳,暖暖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发酵翻涌,带着一丝丝的羞涩,更多的则是清香的甜。
“你是世子,又怎么会在意那些?”沐浅浅垂首,羞得耳垂都在微微的发烫,耳根也泛起了红。
刘止戈看着她这副样子心情愈发的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刘止戈在长沙是世子,在你面前,只是刘止戈。”
他除去了世子这个身份之后,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生怕失去沐浅浅的普通男人。
沐浅浅咬着朱唇,心里的甜意愈发的浓郁:“那些流言蜚语……”
“放心,你相公我已经解决了。”刘止戈微抬起下巴一脸的得意。
沐浅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奋力的推开这个不知羞的家伙,她快速的转身,大步离开。
“浅浅,你要去哪里?”刘止戈哪里肯放过自己这害羞的小媳妇儿,快速两步追了上去。
“仁德堂!”沐浅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她担心他,真的是多余!就这货需要她担心?她今天真是见鬼了才担心他!
“我陪你去。”刘止戈笑嘻嘻的去拉沐浅浅的手,却被她给躲开。
他也不恼,继续好脾气的跟在她身边。
“我去仁德堂,你跟去做什么?”沐浅浅没好气的问道。
他要是跑去仁德堂,又要闹得不少病人不敢来看病了。
“浅浅担心我担心的都没有去,我自然要赔罪送你过去。”刘止戈倒是说得理直气壮,这无赖的模样,沐浅浅虽然见得多却依旧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
谁来告诉她,她刚刚为什么要担心这个无赖呢?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
他就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