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止戈说的这些,刘舜当然不会反驳,这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而我在这中间,也喜欢上了我家浅浅,想要跟她一生一世的在一起。”刘止戈从来都不管什么场合,该跟沐浅浅表明心迹的时候,绝对不含糊。
沐浅浅有些无语,他真是……
“我当时和浅浅朝夕相对,对她已情根深种,当然,那时她的心里也有了我,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浅浅竟然出宫了!”刘止戈声音陡然一沉,看向了刘舜:“父王不觉得不对劲吗?”
刘舜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之中已经有了别样的意味。
他是长沙王,见多了阴谋诡计跟勾心斗角,这样的事情他没注意的时候,那是因为在他看来,沐浅浅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如今被刘止戈特意的提出来,他这才发现,这中间似乎有些问题。
刘止戈继续道:“让浅浅出宫,我在宫里再被下毒的话,就没有人救我,这是其一。让浅浅出宫,我对父王的不满更浓,从而加深我与父王的矛盾,这是其二。这两点,无论是哪一点,都会让长沙国受到影响。管是长沙世子在宫中中毒暴毙,还是惹怒了长沙王,被废除世子之位,这都是不小的‘热闹’。”
刘舜没有说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在浅浅出宫之后,她先是被人偷走了银子了,随后被人追杀。就在浅浅命悬一线的时候,我们的冷郡守就登场了。”刘止戈笑看着冷峄:“你说这巧不巧?”
刘舜没有说话,却看了冷峄一眼,冷峄不动如山,如往昔一般面无表情
“这些事情,浅浅都是亲自经历过的,在她去仁德堂当学徒的时候,还是冷郡守为他做的担保。”刘止戈说完,看了沐浅浅一眼,问道:“浅浅,对吧?”
“嗯。”沐浅浅点头,看了冷峄一眼后道:“当日仁德堂的众人都可以作证。”
“冷郡守还将我家浅浅接到了他的郡守府去住。”刘止戈笑着说道。
“世子,我当时不过是好心。好心难道也有错?”冷峄缓缓地道:“这样的巧合,就说成是证据,是不是不太严谨?”
“别急,这才是一点点而已,你继续往下听,后面还有不少,要有耐心。”刘止戈挑眉一笑道:“事情今天肯定是要说明白的。”
“若是说浅浅真的离开了临湘城,我当时跟浅浅有些小误会,要是一段时间没有找她的话,她可能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就算我是长沙世子,想要找一个人也不太容易。更何况,长沙的情况,并不允许我耗费太多的精力去找一个人。”
刘止戈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沐浅浅。
当时沐浅浅若是真的离开了,他这辈子恐怕真的就跟她错过了。
仿佛有感应般的,在刘止戈看过来的瞬间,沐浅浅抬头,与他的目光对视,嘴角微扬,荡起淡淡笑意,他看着这般浅笑嫣然的她,心里温暖。
“当时浅浅若是离开的话,我也就对她淡了心思,自然也就无非因为这个原因跟父王继续的作对了,所以按照冷大人的设定,浅浅是绝对不能离开的。”刘止戈继续道。
刘舜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在冷峄的身上转了一圈。
不得不说,刘止戈分析的没错。
他们父子确实是因为沐浅浅起了不少的争执。冷峄的出现真的只是巧合?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为什么浅浅要离开我。”刘止戈笑着将绢帕拿了出来,对着黄庭中扬了扬。
黄庭中赶忙的小跑过去,将绢帕接住,呈给刘舜。
刘舜一看清楚上面的内容,眉头瞬间紧皱,问道:“这是……”
“这就是有人挑拨我跟浅浅的关系,不想让她给我治病,逼迫她离开我的东西。”刘止戈冷笑着说道。
当然,刘止戈拿出来的是最后一封绢帕,上面直接写明的是他是沐浅浅的杀父凶手,一看就是挑拨离间的话。
“世子在说笑吗?”冷峄冷冷地道:“当日沐浅浅若是因为这方绢帕上面挑拨的话离开,跟我有何关系?这王宫,可不是我随便就能进出的。”
刘止戈等的就是冷峄的这番话,双手用力的一击掌,赞道:“问得好!”
刘舜和黄庭中同时看向他,冷峄的眼里则添了三分冷意。
“父王,这件事情就要好好的说道说道了。”刘止戈看着刘舜道:“父王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揭穿了刘束吧?”
刘舜微微的点头,他总觉得事情复杂得让他心里有些发慌。
“为何我能知道刘束这么多秘密,然后抽丝剥茧的调查出来?”刘止戈微微扬起下巴道:“靠的就是这个绢帕!”
刘舜的眼里有些惊愕,想不明白这中间的关系,却也没有再打断刘止戈的话。
“刘束是宫中的人,但是,靠近我双雪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是通过了密道给我的漱口水下毒,那也是无法接近寝宫的。”刘止戈沉声道:“这个时候,最好的让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绢帕送过去的方法,那就是在我的宫中安插一个眼线。”
刘舜对于这宫中的事情比一般人要清楚得多,此时他的面上已经覆满了寒霜。
“这个人我已经抓到了,就是我宫中的宫女阿然。”刘止戈淡淡地道:“人,我已经带来了,就在外面候着。”
刘止戈能偷偷将沐浅浅给带进宫,再多带进来几个人,刘舜是一点都不意外,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发现自己现在心里疲惫的已经不想说话了。
刘止戈见刘舜点头,便让杀杀将阿然带了进来。
阿然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进来之后根本就站不住,腿软的跪倒在地,伏在地上没敢抬头。
“这绢帕一共出现过三次,与之出现的时机极为巧合的就只有阿然了。”刘止戈沉声道:“我已经调查过,她承认是她与刘束里应外合做下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