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浅浅的脸红得更加厉害,瞪了刘止戈一眼却还是没有说话。
倒是沈暮意味深长地看了刘止戈一眼,笑着打了个圆场:“早前就听说沐姑娘是世子心尖上的人,以前我还觉得这是个传闻,如今看来却是事实了。”
“胡说八道!”沐浅浅冷声道。
沈暮笑着道:“如果世子没将沐姑娘放在心上,又岂会这般和沐姑娘开玩笑?难不成姑娘以为,以世子的身手还避不开姑娘吗?”
沐浅浅愣了一下,突然就想起初见时刘止戈一脚把人踢飞的事情。
沈暮又看着刘止戈笑呵呵地道:“只是世子也是,明明待沐姑娘不同,却偏要为难她,这许是你们的闺房乐趣,我却是不懂了,但是我觉得你既将沐姑娘当成是心尖上的人,那就不要戏弄她了。”
刘止戈的嘴角微微勾起来,把手伸在沐浅浅的面前道:“你平时瞧着挺聪明的,但是有时候又真的是蠢。”
他把拿着卖身契的手摊在她的面前,里面只有纸屑,原来方才刘止戈在逗沐浅浅的时候已经把卖身契的纸给撕成了碎片,只是沐浅浅太过专注反而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
沐浅浅的眼里有些吃惊,她忍不住朝刘止戈看去,他轻挑了一下眉,屋子里的气氛便添了几分绮丽之色。
沈暮叹了口气道:“世子,东西我送来了,这里想来也没我的事了,就先走了,你和沐姑娘慢慢玩,我就不打扰了。”
他加重了“玩”字的发音,然后便笑着走了,他一走,屋子里便只有刘止戈和沐浅浅,她觉得气氛好像有点怪。
刘止戈看出了她不自在,淡声道:“浅浅,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埙里的乾坤了吧?”
沐浅浅深吸了一口气,不去看他那双撩人的眼睛,然后拿起埙道:“这东西其实说穿极为简单,就是在吹的时候要小心一些,不同的洞会发出不同的音,每个音代表的意思不同,里面暗含了五行和阴阳,非常有意思。”
她细细地为他解说埙里的秘密,他听得很认真,眉锋微微皱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沐浅浅讲完后见他还在沉思,她默默往旁边挪了个位置,她隐隐觉得他手里的这个埙只怕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些秘密对她而言最好是不知道,否则会有很多的麻烦。
“原来如此!”好半天刘止戈才缓缓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正在此时,原本闭合的窗户突然被人用外力撞开,几个黑衣人从窗口跳了进来,同时一支利箭直接射向刘止戈的胸口,所以的一切都在转瞬间发生。
沐浅浅被吓了一大跳,刘止戈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拔剑挡开从外面射过来的利箭。
在他的挡开利箭的时候,两个黑衣人配合无间地朝他砍了过来。
沐浅浅看到后惊道:“小心!”
刘止戈的眼睛微微眯起,手里的剑一横,以极为凶悍的方式一刀斩下离他最近之人的胳膊,同时还斜削到另一个人的小腹,鲜血溅出,洒了他一身,他身后的沐浅浅也没能幸免。
他的动作又快稳又狠,和他平时完全不同,眼神相当的凶狠。
那人被砍断了手臂竟都没有出声,而那个被削到小腹的肠子几乎就流了出来,刘止戈手里的剑再次挥了出去,因为又有一只利箭从外面射了进来。
十个黑衣人和外面放冷箭的杀手配合无间,招招必杀,不给刘止戈一点反应的时间。
沐浅浅在认识刘止戈之前,所见到的打架都是市井百姓打架的方式,无外乎你挠我一下,我抓你一把,最狠的也不过拎把菜刀吓吓人,哪里见过这样打架的方式?
她自认不是胆小的,但是腿却有点发抖,最让她不安的是她手里连个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刘止戈的眼里没有一丝犹豫,他在将剑挡开的瞬间,竟直接以强悍至极的方式把又欺到他身边的黑衣人杀了,手起刀落,狠厉异常。
只是那些黑衣人都是死士,为了今日的事情早就练习过很多次。
他们竟一点都不顾刘止戈的凶狠,也不管同伴死伤,只为斩杀刘止戈,几乎一把刀砍过来的时候另一把刀也砍了过来。
而刘止戈不管腾挪闪避都会护着沐浅浅,沐浅浅虽然不会武功,又岂会看不出来?
她虽然一直对他有那么点意见,甚至还有点讨厌他,可是看到他此时这样的维护,她又岂能无动于衷?
她趁着空档捡了一把刀握在手里,她就算帮不上任何忙,也不能做拖油瓶。
而此时,刘止戈身边已经聚集了六个杀手,这六人的武功比前面四人明显要高,再加上还有外面不时射进来的冷箭,刘止戈的武功再高也数次遇险,只是到关键时侯险险避开。
他一剑刺进面前一个杀手的胸口时,剑被夹在骨头里,一时间竟拔不出来,而此时旁边的杀手已经挥舞着大刀朝他砍了过来。
他微微皱眉,眼见得避不开了,一把刀从极为诡异的角度刺进了那杀手的胸口,他看到了沐浅浅那张苍白的脸,他弃了手里的剑,反手一抽,一把软剑抖了出来,又了结了一个杀手。
杀杀在外面听到了动静,挥刀便跃了进来,手起刀落,竟凌厉异常,刀刀杀气腾腾,不再是跟在刘止戈身边那个话极少的少年,此刻,他比杀手还像杀手。
他和刘止戈配合默契,只是转瞬的功夫,闯进包厢来的十个黑衣人全部被杀,只余下外面放冷箭的那个人还活着。
沐浅浅吓得脸都白了,手抖的手里拿着一把刀哆嗦地站在那里。
刘止戈冲向窗边,一艘小船从江面划过,一个蒙面人站在小船上,身形纤细,似乎是个女子,那女子在看到他的时候眼里有些吃惊。
“弓来!”刘止戈冷声吩咐。
杀杀拉开一旁的木柜,拿出一把劲弓递给刘止戈,他手搭在弦上,微眯了眼,手里的弓拉得有如满月,然后就以极为霸道的方式袭上小船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