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全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在这儿多嘴,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了姚紫堇的模样,只一瞬间,他就迷茫了,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
辛华却不管这些,陈多福没有喊疼,他就又轻飘飘的一脚踢了上去。
看似轻飘飘的一脚,陈多福却忍不住浑身抖了抖。
最让人气愤的是身边的人还笑着指着他说道,“你看吧,我就说这人不行,还在这儿死撑着,早点儿把机会让出来不就完了吗?非要在这儿硬抗,真烦人。”
一边另一个愤愤不平的人接腔道,“指不定,他就是想用脸皮赢得那十两银子呢?人家的想法,咱们又怎么知道呢,对吧。”
“说不定他就是不想把机会让给我们,哪怕自己消磨掉了也不肯让出来,真是的,小心眼儿。”不知谁又多嘴说了一句,瞬间,所有人看陈多福的眼神越发嫌恶。
姚紫堇好笑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陈多福涨红了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辛华一脚轻飘飘的踢上去,陈多福浑身就忍不住的颤栗。
“李大夫,你说这陈多福会不会被打出毛病啊?看他抖得很厉害的样子。”姚紫堇问道。
可是,哪怕是她从这儿看也能看的出来。辛华根本就没有使多大力气,一脚轻飘飘的很慢的样子,都能看出轨迹,能有多大劲儿?
李大夫摸了摸胡子,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眯了眯眼,道,“没事儿,就这样子打,打上一个月都没啥事儿。”
他治病了那么多年也看过不少的伤,对于穴位也有所了解,辛华打的部位,就算是拿刀戳进去。都不会找到伤口,就算打的再重,也只会让人很疼而已。
一个月,纵然有些夸张,但是听到李大夫说没事儿,她也有些放心,毕竟李大夫治病四十年看过的东西也多。
“那为何陈多福抖得跟个骰子似的。看着很疼的样子,他有那么弱吗?”姚紫堇闲来开口道,有了李大夫的话,心里也算有了底,恐怕,陈多福就是一直被娇养着,也没受过什么伤,所以才痛的发抖,现在被打,看到那一身肥肉,能打着骨头不能,恐怕还是个难事。
李大夫却正了正神色,继续高深莫测的模样,缓缓道,“这顿打够他疼两天的。”
要说陈多福也真是能扛,听到身边的人这么说他,咬着牙也要忍下来。
辛华看似轻飘飘的又踢了几脚,陈多福咬着牙愣是一声不吭。
他不由的有些意外,转而,下脚又狠了些。
人群外,一男一女一对夫妻穿着粗布衣服,慌张的扒开人群,冲了进来。
看到地上灰头土脸的陈多福,女人一惊,嗷的一声就冲过来了,“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姚紫堇听着,就知道这是陈多福的娘,可是她是怎么认出来的,毕竟,现在的陈多福,可是灰头土脸的,一身灰,也没了之前的光鲜亮丽。
看了看陈多福的体型,姚紫堇摸了摸鼻子,有些想笑,她好像知道是怎么认出来的了,毕竟,这样的体型,在村子里,就这一个。
哪怕是杀猪的屠户,也没他胖。
“你是谁,你为啥打我家娃?”一边沉默的男人开口了,看着陈多福满眼疼惜,转而恶狠狠的对辛华道。
今天他跟妻子在家里做活贴补家用,突然来了一个男子说村口有人在打他家多福,虽然怀疑,但听了,还是赶紧就过来了,没想到还是真的。
自家娃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什么苦,如今被人按在地上打,属实有些心痛。
辛华没说话,转而把目光移在了陈多福身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就算不是你想的,但也是因你而起,这也不行。”
被其他人辱骂的陈多福,已经把这个当成了一个必要的,关卡一样,他必须要挨打一个时辰,不然他心里难受。
陈多福把目光转到了,跟着自家爹娘一起来的那个人身上。那是刚刚在这里看的人,为了让他不赢得十两银子,居然去喊他爹娘过来,当真是无耻之极。
“爹娘,我没事,事情是这样子的,我一不小心跟这位大哥动手了,然后我手断了,人家要赔一钱银子,但是只要我能挨打过一个时辰就会给我十两银子,现在放弃一钱都没有,我想要十两银子,所以你们让我挨打够一个时辰吧。”说着陈多夫就要离开自家娘亲温暖的怀抱,又朝地上躺去。
“你这孩子说啥傻话呢?爹娘咋能看着你被别人打?什么一钱十两的。你的手哪儿断了?”听到自家孩子手断了,陈多福的娘亲立刻慌了。
辛华虽然笑着,但是已经隐隐流露出了不耐烦。
“你要再墨迹?这就算了吧!一钱银子,你也别要了,就当没这件事儿。”辛华无所谓的开口道。
摊摊手,就要往驴车那边走。
他本来就不想给他钱,如今正合他意。
“陈多福你算了吧,你看你拖人家多长时间了,人家也有耐心的。”一边的人顺着起哄道。
他们想的很简单,陈多福不把机会让给他们。他也别想要那十两银子。
陈多福的娘亲没听出来,陈多福的父亲倒是听出来了,十两啊,那可是十两银子啊。
“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现在放弃一两银子也没有,而如果成功,会有十两银子?”陈多福的父亲不敢置信道。
相比妻子,他想的更多一些,那可是十两银子。够他们家吃多长时间的好米好面了?
辛华不置可否,伸手指向了坐在驴车上啃牛乳糕的姚紫堇,看过去时,姚紫堇好在咬糕点,粉粉末末的,脸上都白了一片。
姚紫堇虽然在吃着东西,可是注意力一直在这边。看到辛华看过来,伸手扬了扬手中的银票。
银票这种东西可做不得假。虽然很快,但是陈多福的父亲还是看到了上面的数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