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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子方虫外传

《子方虫外传》

不知永和九年还是壬戌之秋,反正岁在癸丑。庆州界生子方虫,六跪而二螯,黑质而白章。上食埃土,下饮黄泉,方为秋田之害,触草木,尽死。人不敢与忤视。此物一出时,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又有鹰击长空,鱼翔浅底,动物神经紊乱。是夜,苏轼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殊不知此乃子方虫发出警告之声。苏轼观李白亦未寝,在林中与其众从弟宴饮。苏轼大步而去,欲闲扯一二。忽然子方虫夜缒而出,贴苏轼脸上,分泌毒液,苏轼瞋目,发尽上指冠,终是发不出声,遂口吐白沫而死。王曰:“若捕此虫,免除租税。”永州之人争奔走焉,不多几时,子方虫捕杀殆尽,皆为下酒菜,家家肴核既尽,人人杯盘狼藉。

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尚有八九只逃难复前行,欲穷其林。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子方虫逃入桃花源休养生息,繁衍种族。桃花源中尚有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的老人,人与虫和谐共处。人日:“壮士,赐之卮酒。能复饮乎?”虫曰:“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老夫饮少辄醉,不胜酒量。”人日:“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虫曰:“老夫只求架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楼娇妻而抱美妾,履至尊而制六合。鞭笞天下,威震四海。岂不快哉!”人不解,日:“客何为如此大志焉?”虫怒曰:“燕雀安知鸿鹄子志哉!“人擦冷汗,低语:“真的猛士,敢于直面虫君的训斥。不知虫君可知今夕外边是何年?”虫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老夫不知。”人日:“怎能不知,客乃外来也。”虫大怒日:“人非生而知子者,孰能无惑,你问老夫,老夫何处问也?也罢也罢,老夫练功去也。”

百年后,子方虫功力大增;虫族人丁千万,遂出关。桃花源人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苟富贵勿相忘!“虫日:“轻轻的吾去也,正如吾轻轻的来。”送子涉淇,至于顿丘。人泣日:“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且行且珍惜!”虫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村民送我情。老夫去也,保重!“保重”大军遂就车而去,终已不顾。

虫已出关,欲问鼎中原。它静默的远也,远也,到之颓圮的篱墙,拿出黑暗拐杖,开始召唤。见其念咒:“噫吁噦,蜀道之颠出大鹏,出关助我子方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时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九万里大鹏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只见雁阵惊寒,渔舟皆翻。鹏跪地曰:“万年沉睡今觉醒,唤我重生君为王。末将虽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尚有横扫千军之势,主公放心。”虫日:“吾之有大鹏,犹鱼之有水也!”主仆同心,直逼长安。长安城内,商女犹唱后庭花。长安城内,宫女如花满春殿。长安城内,歌台暖响,春光融融。妃嫔嚶嫱,对镜梳妆。

俄倾风定云墨色,北风卷地百草折。大鹏率军直逼城门,千万子方大军铺天盖地而来,百姓惊呼,四处逃难,关门闭窗。皇宫之中,人心惶惶。王将战,曹刿请见。开战,黑云压城城欲摧,箭羽十万满天飞。大鹏拂翅旋转,箭羽皆断。地面千万子方,攻城爬墙,势不可挡!王曰:“为之奈何?为之奈何?”诸葛亮日:“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定能破贼!”向宠应召而来,指挥三军,火攻。宫中布匹绵帛,点燃乱抛。士兵视之,亦不甚惜。子方燃烧一片,哀鸿遍野。王师振臂,高呼胜利。大鹏右翅一舞,呼气而吐,飓风再现,火熄。白居易日:“大鹏,你我本是天涯沦落人,何不俯首甘做臣?“只见老白拿出魔琵琶,摧用内力而弹,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此声迷乱神经,乱人心志。子方大军头昏脑胀,神经绷断,死伤无数。虫首领名凰虫,如今趴鹏背上,凰虫日:“遁地!”顷刻之间,虫潜地

底,琵琶无用。大鹏利爪抓石,砸向老白,可怜白也,人死弦断,破裂五脏!

周瑜日:“王莫惊慌,臣以水战。”护城河中,瑜雄姿英发,羽扇纶巾,威风凛凛。周瑜曰:“射箭放水,水淹子方!”凰虫日:“破船。”子方入水咬船,瑜军摇晃,后爬上船去,撕咬放毒,周瑜吐血,怒曰“既生瑜,何生凰!”大鹏一扇一跃,樯橹灰飞烟灭!(卧槽,还没吃饭,要迟到了。下回继续。没写完)

虫君攻破城门,大杀特杀,凰虫曰:“老夫只擒王,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挡我者杀无赦。一时间人声嘈杂,众臣切切私语,终是无人敢做出头鸟。“最后一遍,再执迷不悟者,杀!无!赦!大鹏准备,虫君列阵,听老夫号令,准备攻城!”“吼吼吼吼,杀!杀!杀!”李白不愧为大家,识时务者为俊杰。白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凰兄,吾早想离开了。”言罢,出城踏马远去。陶渊明日:“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谁若不让走,便把谁打翻。“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孔子焉。王,吾先去也。”荀子日:“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逃也。王,吾先去也。”屈原日:“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遂跳护城河而死。凰虫日:“死得好,来人,尸体给老夫捞起来,五马分尸:看谁还敢死。......一片寂静。柳永日:“今宵逃亡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辛弃疾曰;“想当年金戈铁马,料如今兵临城下。王,吾先去也”王勃曰:“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留下无用,王,吾先去也。”李清照日:“这次第,怎一个逃字了得!王,奴家一介女流,先去也!”诸葛亮曰:“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默默离去。李密曰:“臣门衰祚薄,晚有儿息。上有祖母,待臣照顾。王,吾先去也。”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皆逝,王,吾先去也。”庄子痛哭,泪日:“吾制造大鹏,吾之罪也,唯有一走以眼不见心不烦。”鲍照日:“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坐等死。王,吾先去也。”陆游曰:“早岁哪知世事艰,多活一天算一天。王,吾先去也。”张若虚曰:“昨夜闲潭梦落花,今日一去不还家。王,吾先去也”孟浩然曰:“人随沙岸向江村,余亦乘舟归鹿门。快归快归”韦庄曰:“咳咳,臣老须还乡,不还则断肠。王,吾先去..去也”马致远日:“枯藤老树昏鸦,大军兵临城下,逃难备好快马。夕阳西下,妈妈,我要回家。“李商隐日:“君问归期未有期,臣先回家卖黄鸡。若是吾王躲得过,却话巴山夜雨时。”范仲淹日:“如今是进亦忧,退亦忧。不如退着忧。王,吾先去也”周敦颐日:“凰兄,吾王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你悠着点。”柳宗元曰:“潭中鱼可百许头,臣不喂它它不游。王,吾回去喂鱼。”文天祥曰:“辛苦遭逢起一经,尔等先走没良心。山河破碎风飘絮,老子立马也回去。“龚自珍曰:“落红不是无情物,只是不想先入土。王,吾先去也。”刘禹锡曰:“臣有陋室铭,往来无白丁。如今当回去,阅金经!”宋濂曰:“臣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如今众前辈走在前头,正好一道寻圣贤。王,吾先去也。”李贺日:“吴丝蜀桐张高秋,李贺回家弹箜篌。“归有光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缺水缺爱,王,吾回去种树也。”李煜曰:“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该离开。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逃难逃最后头。“

一来二去,城中人已走光。王自觉无颜见江东父母,仰天长啸:“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血流成河,王自刎而死。逃亡众臣默哀三分钟,继续上路。默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国恒亡,子方主宰江山。贾谊悲叹:“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王安石曰:“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必亡!”骆宾王含泪为王作赞诗“鹅鹅鹅,吾王向天歌。尸身浮红水,魂魄带恨飞。”千年后,子方虫大军归隐洞穴,化名尸蹩。大鹏鸟变成烛九阴,沉睡在地底。他们又将上演如何惊心动魄的故事?欲知后事请看盗墓笔记。-------二零一五年六月二十九日于家中客厅吹着风扇而作(风雨交加,雷鸣电闪。烙狂发愤写文章。累死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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