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辰跌跌撞撞冲进宿舍楼,连灭绝舍管叫她都没听见。
“赶着去投胎啊!没看见我刚打了开水嘛!”
舍管员可不在乎莫良辰成绩好不好,脸蛋儿漂不漂亮,她只关心有没有眼色的问题。
本来莫良辰搬进宿舍来的时候就已经很看不惯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了,再加上莫良辰也没孝敬自己,现在还莽莽撞撞的差点让自己烫着。
这个仇,舍管员是无论如何都记下了!
“咱们走着瞧!”
舍管员掸了掸衣角并不存在都水渍,瞪了一眼早已经看不见莫良辰影子都楼梯,一脸愤愤的走了。
砰地一声,正刚从卫生间舒舒服服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的王艳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给吓得瑟瑟发抖。
回头一眼,居然是脸色苍白,神情慌张的莫良辰。
“天呐!良辰!”王艳书摸着自己的胸口直顺:“你被鬼追着啊!吓了我一跳!”
王艳书丝毫没有往深处想,为什么莫良辰会如此失常。
莫良辰没有理睬王艳书,扶着墙,极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往床边走。
可是这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艰辛,似乎就是踩在棉花糖上似的,软绵绵的,一点也不脚踏实地。
等到好不容易坐到自己的床上,拿过自己平日最爱的抱枕,莫良辰这才感觉到似乎是活了过来,也听见王艳书在一旁的喋喋不休。
“哦……没什么事!”
莫良辰将头发顺到耳后,垂眸看着自己的脚道:“就是刚才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黑猫,把我吓了一跳!”
“哎呀!那可真是吓人咯!”
王艳书最怕的就是听这样的事情,而且现在还是晚上,莫良辰碰见的还是只黑猫!
这学校怎么可能有黑猫嘛!
想想都觉得可怕!
王艳书摸摸似乎都竖起来的汗毛,小心翼翼的看了下窗外的黑影幢幢,吓得直往莫良辰身边凑:“良辰!我听老人说过,这黑猫晚上出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这段时间可要小心点啊!千万别染上什么血光之灾啊!”
莫良辰想起这段时间来自己遭遇的种种,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难看。
“你说什么呢?咒我呢?”
莫良辰气的将鞋一脱,上床躺下,背着王艳书。
“我也就随意说说而已嘛!”王艳书见莫良辰不理睬自己,心里也有些不爽。
自己这说的可都是真的,而且也是真关心,莫良辰反应那么大干嘛?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哼!
“反正听听老人言总是没错的!这几天,你就自求多福吧!”
“嘿!我说!”莫良辰听王艳书还在这提,气的转回身:“你还有完没完了!你作业写完了吗?语文背了吗?”
王艳书:“……”
白了一眼已经又翻过身的莫良辰,王艳书撇撇嘴,最后还是老实的坐到学习桌前写起作业来。
除了宿舍楼还亮着灯光外,白日里热闹的校园此刻安静的不行,只剩几盏不太明亮的路灯在黑夜里散发着薄弱的微光。
姚文凯坐在车里,皱着眉,手指夹着烟,盯着路边的树影,一言不发。
没一会,车门打开,耗子坐进驾驶位,回头看着姚文凯点了点头道:“凯哥,看清楚那人是谁了!”
姚文凯弹掉烟头,摇上车窗,示意耗子开车。
“谁?”
“就是您的手下败将,深市来的那个平哥!”
“他怎么和莫良辰认识了?看刚才那个样子,似乎莫良辰很怕平哥似的!”
姚文凯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眉头越发深锁。
如果不是今晚突发奇想来找姚炎炎的话,姚文凯或许就看不见刚才莫良辰和平哥说话的那一幕。
联想到莫良辰主动来找自己,说要帮自己牵线搭桥,再想到莫良辰和钟离的关系……
“这个逻辑关系上似乎说不通啊!”
姚文凯想了半天才道:“平哥和钟离之前见过面吗?打过交道吗?”
耗子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眉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而自言自语的老大,不由得心底深深谈一口气。
他英明神武的老大,一旦碰上钟离的问题,就是个普通的男人了!
“凯哥!也许平哥和钟离没关系呢!”耗子略微沉思道:“或许纯粹只是莫良辰发生那样的事情,被平哥要挟了!”
“那她为什么来找我?还拿钟离做交换条件?”
姚文凯想不通:“我不觉得莫良辰和钟离关系有多好!起码从她能干的出这样的事情来看,莫良辰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耗子专心开着车不说话。
“这样!”
事关钟离,姚文凯不得不谨慎:“你这几天抓紧时间去确认下,手里拿着莫良辰录像带的人是不是平哥的人?还有钟离在莫家是个什么情况?这些信息尽快反应给我!我好做决定!”
“明白!”
耗子点点头。
看着姚文凯这么慎重的样子,耗子就知道这次他是真的栽进去了!
姚文凯身上有很多优点,但最突出的一点是够耐心,或者说忍耐力够。所以在追女孩子方面,也许算是个得天独厚的优势。
脸皮厚,不怕拒绝。
女孩最经不起死缠拉大。
鉴于钟离在不久的将来很有会成为自己的大嫂,耗子觉得应当好好对待。
说是尽快调查清楚,可是混耗子他们这个圈子,根本就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尤其是那些得了便宜沾沾自喜的小喽喽,总爱在聊天之中吹嘘自己的英雄事迹。
所以耗子几个电话打出去,没到一个小时就把平哥和莫良辰之间的来龙去脉,前世今生打听的一清二楚。
“凯哥!事情都打听清楚了!”耗子高兴地敲门进办公室。
正在抽烟沉思的姚文凯抬眸看向他,额头的皱纹若隐若现:“说!”
“听那晚强……动了莫良辰的人讲,是莫良辰欠了平哥的钱,所以平哥才会拍录像带威胁莫良辰乖乖还钱!”
“莫良辰欠钱?”
姚文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为什么欠钱?欠了多少钱?在哪欠的钱?这些你问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