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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兄弟

入夜了,贾九躬身从韩阙的房间里退了出来,贾一也跟着一同出去了。等着银鸾在里面把门轻轻关上,贾九就抬起了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韩阙的屋门,但人却像一个断线木偶一般站在那,没了言语。

贾一也是有些唏嘘,回想起这几日来的一切,他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开口与自己的袍泽说话了,从一个平淡的东市闲逛,到后来的暗谍刺杀,再到现在的兄弟离心,莫论他久历人世,此刻却依然是心乱如麻。

而其中最让他难以接受的就是这兄弟离心了,王府里只要是赐了号的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彼此之间也都是掏心挖肚的情分,很多事在他们之间那是宁不说与妻儿也不避讳兄弟的,但是,就是自己最最信任的人在背后递出了最冷酷的尖刀,而那个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贾一自己都不知道,让自己一直克制至今没有将他剥皮吃肉的原因是什么。

二人就这样,在院子里僵持了许久,一直到银鸾服侍韩阙睡下,从屋内出来了都没移动过半寸。

银鸾刚一开门,一眼就看见了贾九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发现了一旁的贾一铁齿嚯嚯,手磨钢刀的样子,稍一细想就明白了缘由,就拍了拍贾九的肩膀,示意他让开,然后转身关上了门,往偏院去了。

只是在她经过贾一的身边的时候,银鸾却停住了脚步,抬头对他说道:“你们什么情况,我不会管,但是他的命现在已经不属于他也与你无关了,他的命是世子的,刚刚在屋里,世子的计划你也听了,这个人现在是世子手里一颗重要的棋子,所以有些事你还是接受的为好。”

话虽然是对着贾一说的,可是银鸾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因为顾忌一旁的贾九而降低声音,贾九功夫也是不差的,银鸾这番话语他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被一个八九岁的姑娘说成是一个棋子,他这心里自是不甘但这却又是事实也无言反驳。

而面对着银鸾的贾一,见着这丫头这么怼他,本来就不怎么舒服的心里更是烦躁起来,当即没好气的回道:“世子的意思我明白,我贾一在王府呆了这么多年,虽然不是靠脑子来吃饭,但是也还没轮到你这个八九岁的娃娃来教我什么叫轻重缓急起来。”说完,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准备夜巡去了。

只是刚走到了院子门口,他倒又停了下来,回过身来,又看了两眼贾九,口气有些复杂的说道:“老九,以后好自为之吧。”然后未等话音落下,提刀就出了院门,入了黑暗的尘世去了。

院内的贾九看着消失的贾一,嘴唇抽动了许久,但依旧无言以对。银鸾在一旁看着他这番无力无奈的模样,双手抱胸冷哼了一声,余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就进了偏房睡去了。

初冬入夜,没了光芒万丈的太阳,寒风就成了大地的主宰。虽有院墙阻拦,但小院里还是渐渐起了风声。随后在这寒风路过贾九的铁甲时,推搡间就结伴凝成了寒霜,冷丽且伤人。

但是贾九似是未曾察觉,一个人孤独得立在院子里,失魂落魄。

他想了很多,回忆起往日的伤苦,品味着今时的幸福,就在几日前,他还在脑中幻想了他们老张家振兴时的模样。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此刻都在向垂坐于堂上的老父老母举手庆贺,自己那话多的发妻、痴肥的幼子也都穿着新衣,在自己周围像秋收时的麻雀叽叽喳喳转个不停。

只是才过了几日而已,这一切就真的成了那黄粱一梦,就在刚刚,自己为了保住全家性命,一张口就舍了张家三代嫡子的前途。

三代人的梦,振兴张家的梦,就这样被自己一口吐了出去,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了,张家的未来成了镜花水月,振兴无望。自己则夹在神龙与龙子之间成了一个双线木偶,动弹不得。

夜深了,正在心中自怨自艾的贾九却依旧孤身站在院中,寒霜慢慢挂满全身。天地间也越来越冷了,又再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后,不见半点星光的黑天渐渐都有雪花飘落了下来,而深陷悔恨的贾九任是不管不顾。

只是这时院口却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时急躁而有力,近来后却迟疑且轻柔。多年侍卫的本能让贾九从回忆中惊醒,右手虽然早已因冰寒失了知觉,但是依旧拔刀而出,随即转身望向了院口。

此时天已全黑,又无星光,院口的烛台也早就被寒风吹熄,贾九睁大了双眼也只看得些许斑驳的黑影,再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在这等敌暗我明的情形下,他也只能持刀谨慎的守在世子门前。

但僵持了没多久,黑影里传来了一声叹息,随后带着一壶热酒的贾一就从里面显现了出来,看着持刀的贾九,样子有些尴尬。

看清了来人是大哥,贾九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呆愣了一会,不过想到大哥还能再来找他,贾九心里一下子就没了寒意,正准备上去接一下,抬了手才反应过来刀还在手上,想收刀可是手没了知觉,一下子还收不回去了,弄得这一通手忙脚乱啊。

贾一见着贾九这乱糟糟的样子也就不想再矫情,直接就入了院子,近到石头桌凳旁,放下了酒,从怀里掏了些布包的吃食放在了石桌上,招了招手,示意贾九近来坐下。

一边手忙脚乱的收起来刀,一边犹犹豫豫得近了桌子,贾九看着贾一,一时间有些哽咽,也不知道还能与大哥再说些什么。

贾一倒是没说什么怪罪的话,只是看着凄惨的贾九,心中很是不忍,见着近前来的贾九畏畏缩缩的站在那,再没了往日里的雄心壮志。这个关中的铁骨汉子一时也难以忍住鼻头上的酸楚,寒夜里冷风一吹,鼻涕就自己流了出来,连带着眼角都溜出了几滴大大的泪珠。

低头默默的擦过,而后将涕泪甩在一旁,贾一一把站了起来,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狠狠地塞到老九的胸前,低声喝道:“喝了它。”

贾九被贾一这一下大力的塞酒,推得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两步,精神状态本就不对的他,被这一推,整个人都如过街老鼠般,两股战战而不自知,此刻他甚至都有些想要转身逃跑了。

但是酒壶的热量却渐渐透过胸甲传递了进来,开始只是稍稍驱散了胸前的寒气,后来慢慢感受到了温暖,加上面前贾一那不知是冷还是热的红鼻头,这暖意渐渐点燃了他的热血,燃烧了他的胸腔。

他猛地仰起了头,就着酒壶大口豪饮起来,只是刚饮了三大口,贾一就伸手抢过了酒壶,放置在桌上,然后大声向他问道:“热了吗?”

“热了!”贾九慢慢有些激动。

“后悔吗?”贾一继续大声追问道。

“后悔!”贾九开始有些亢奋了

“准备好了吗?”贾一却突然换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准备好~~~什么?”贾九一时间还没从贾一的变化中适应过来,就见到一个砂锅大的拳头朝着他的左脸飞了过来,贾一的手甲与贾九的面甲在金铁交击中来了一次零距离的接触,接触产生的巨力带着贾九扭头倒向了一旁,这大力还逼得贾九控制不住得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而后以面抵土,趴在那没了动静。而他翻滚时铁甲从地上带起了无数的雪花,也自半空缓缓飘回,好似把前夜的雪再下了一边。

一记重拳打完,贾一也喘起了粗气,有些颤抖的手拿起酒壶就是大饮了三口,又退后两步坐回了石凳,看着趴在地上的贾九,再就没有开口了。

院子里一时间除了雪花飘落的沙沙声,就只有寒风进出的动静了。桌上的吃食早就结了寒霜,酒壶里的酒也慢慢冰凉,在贾一的耳边,这寒风的呜呜声越来越大,隐约的还伴着有些黏糊糊的湿气。

等了一会,贾一才抚平了情绪,而贾九依旧趴在地上,只是微微抖动的肩膀暴露了他不敢见人的苦楚。

平静下来的贾一看着地上的贾九,心中酝酿了半天,几次欲言又止,但是复杂的情感却让他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

倒是地上的贾九,默默的从雪地里爬了起来,先是低头用手掌在脸上揉搓了几下,之后抬起头来看向了贾一,用很是颤抖的声音说道:“大哥,老九知错了,老九是真的知道错了。”

贾一没有回应他,只是指了指对面的石凳,然后拿出了两个碗把酒斟满,等到贾九坐了下来,他便将其中一个轻轻推到了老九面前。

贾九没有犹豫,端起碗来一饮而尽,等他放回了碗,贾一则再次给他满上,他又想抬手饮尽,只是贾一却将他拦住了:“老九,有些事,清醒点说好。”

贾九知道这是到了摊牌的时候了,平复下之前激起的满腔热血,眼睛看着酒碗里映出的他自己,斟酌一番后,慢慢向大哥诉说了起来。

“大哥还记得半个月前,我因为家里老三出生,休假回家的事吧。”

贾一则点了点头表示记得。而贾九则轻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就是那次,我休假回去了,在家里待了没两天,宫里就来了人。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相信,因为他说他是奉了皇帝的命来找我完成一事的,可我只是一个王府侍卫,皇帝能有什么事会找到我来做的,只是等他拿出了能让我从青楼带回来的小妾恢复民籍的文书,还有要我做什么事的时候,我相信了。

说到这,他一口喝干了陈在碗中的酒水,用力擦过嘴,看着大哥贾一,稍稍犹豫那么了一会,但烈酒催人胆,借着酒劲,他还是咬牙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大哥,若只是为了什么钱财,兄弟我不可能做这等糊涂事的,可是你想想,那是皇帝啊,我大唐当朝的皇帝,他说让我做件事,我敢说半个不字吗,我能说吗?”

话讲到了这里,贾一其实已经明白了大概了,他之前就纳闷为什么刚刚在屋里,世子跟老九一句话都没问,只是单纯的对老九说了很多关于以后他究竟该怎么做这一档子事,原来是世子早就明白老九是不得不反了,其实扪心自问,若是那太监进的是他的家门,这难题落在了他的头上,以他的性格而言,怕是只有自裁这一条路了。

将心比心,贾一心中对于老九的背叛已是释怀了许多,这会又想起屋里世子的那些话,多年的情分还是让他向贾九说道:“大哥明白你的痛苦了,你放心,往日这些行径在大哥这里不会再与你计较,但是陈老与王妃那只能靠你自己了,其实世子这次已经是念情保下了你一家老小,在这点上,你心里可是得念恩的。”

贾九听到大哥原谅了自己,心中自是二次激动了起来,控制不住的抓住了贾一的手,声音哽咽的说道:“多谢大哥,老九真的是惭愧,大哥说的关于世子的话,老九心里明白的,这次老九还能留住一家老小的性命的的确确是世子的善心,只是前夜里世子的话,让老九这心里仍是平静不下来啊,世子那个计划我是真的不敢做啊。”

那贾一听到贾九似乎有不配合的意思,当即就变了一个脸,同时还一把将贾九的手甩了开来,起身对着他厉声喝道:“贾九,我贾一怎么会带出你这么个以怨报德的白眼狼来,世子连你这弑主之人的命都放过了,你居然还敢再行这背主之事。”说完,就准备抽刀砍杀了这无耻之人。

手被甩开来的贾九,默默的收回了手,慢慢地对着贾一跪了下来。他这一举动倒是一下震到了贾一,这执刀的手一时竟砍不下来了。

而跪在地上的贾九则慢慢的说道:“大哥,我贾九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我们做了几十年的兄弟了,我什么品性你能不知道吗?只是世子的意思你真的明白了吗。”

贾一被老九这么一反问,反倒是有些迷糊了起来,见着大哥这幅模样,老九只得继续解释道:“前夜里世子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背叛,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我背后之人的身份,可是他留下我的命不说,还安排我到他身边,又直接将他的计划说与我听,这背后的意思你还没有明白吗?”

贾一听了,默默收起了长刀,面无表情地说道:“是让你成为一个传声筒,把世子想说的话,想做的事都传给那个人听。”

事情的真相就这么被贾一赤裸裸的揭开,老九猛地睁大了眼睛,对着贾一大声质询道:“大哥,你原来早就知道了!”

只是贾一依旧不为所动,老九这边却有些难以接受了,大哥也参与其中这着实让他没有想到,一想到是大哥亲手把自己推到这火坑里,心中泛起了无尽的酸楚,一时竟忍不住的低声哭泣了起来。

“大哥,你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兄弟掉进这火坑里啊”

“因为,你不进这火坑就得死,还不仅仅死你一个人,你的老父老母,兄弟姐妹,妻妾幼子,甚至包括你刚刚出生的老三,都要死。”

在贾九有些歇斯底里的质问过后,贾一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再不复之前的兄弟情深,反而冷酷的说道:“你以为世子是没了你就不行吗,你以为世子真的需要求着你当这个传声筒吗,你到现在都没真正的明白世子的用意是什么,你就是一个普通的王府侍卫,还是一个有着背德弑主这个污点的恶奴,但是世子是什么人,你要知道世子他可是姓李的!”

贾一这一番冷酷的话,彻底震住了老九,也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世子可是姓李的,在知道了背后之人的身份后,是不是真的需要他呢,前夜里世子对他说的那些让他时间迷失了,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世子需要他所以才替他保下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可是经过贾一的这番点播,他这才真正的明白,自己终究还是那个普通的小人物,这次若不是世子心善,自己早就是长安城外野狗的吃食了。

他此刻也才真正的明白为什么贾一一直都在强调这是世子的恩情,让自己努力配合。只是这个教育来的让自己心里无比的失落,让他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只野狗,随便什么人给块烂肉就以为有了全天下最好吃的东西,这种憋屈的感受逼得他无能地捶打着石桌。

贾一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等他停了下来,又接着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准备在王妃面前替你求情,世子当时就跟我说,有些人不值得。我为了我们多年的兄弟情谊没有理会,现在看来,确是如此,你这等忘恩负义之人,根本不值得世子开口去救你。”

这番话说得贾九青筋直冒,连牙龈都咬出了血。石桌上的拳头紧紧攥在了一起,只是稍时过后就缓缓的松了开来,人也深吸了一口气,面朝贾一斩钉截铁的说道:“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动摇了,我之前说的誓言,虽然世子没有答应,可我既然说了,那就会做到,自今日起,我贾九这条命就是世子的了,生我就是世子的挡箭牌,没有人可以绕过我伤害世子。死我会替世子肃清地府,若是世子在人世间呆腻了,下来也好有个干净的落脚地。”

等到贾九说完这番话,贾一才收起了冷酷的表情,一把抱住了面前的自家兄弟,狠狠的拍着他的脊背,高兴地说道:“对嘛,这才是我贾一的好兄弟。”

正当二人高兴的时候,一把短剑突然凌空飞刺而来,吓得二人感觉分开躲剑。只是这剑并没飞向任何一人,随风清鸣一声后狠狠地扎进了石桌正中,剑柄上帮着一节白布,上面书写着一个大字,等到兄弟二人近前来拿起布仔细查看时,才发现白布正中写得是一个字形秀丽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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