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昔听到季司宸这么说,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一溜烟跑出了浴室。
季司宸看着何云昔的样子,眼里满是宠溺。
他随意的擦了擦,就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何云昔坐在床头,拿着一本书,正看到入神。
见季司宸出来,何云昔合上书,从床上站了起来。
“何星还没有来吧,你今天睡床,我去跟艾米挤一挤。”何云昔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季司宸伸手拦住了何云昔的去路,眉头紧锁,神情十分的不悦。
“你跟我是夫妻,为什么你要跟艾米挤?”
“季司宸,我们已经离婚了。”何云昔甩了甩手,想要把季司宸抓着自己的手甩开,但是始终没有成功。
“离婚?”季司宸冷笑一声。
“你确定我们是离婚了?你是收到了离婚证?还是说收到了律师的正式通知?”
“你什么意思?”何云昔愣了一下。
季司宸轻笑,用力扯了一把,将何云昔拉入怀中。
“要不要我让何星将之前你给我的离婚协议书,拿到这里给你看看?”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似乎要将何云昔淹没一般。
“你是说我们还没有离婚?”何云昔一脸震惊,她似乎的确没有离婚协议书。
“对,你还是我季司宸的妻子。”
季司宸告诉了何云昔一个事实。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何云昔咬咬牙,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季司宸,简直苦熬要吃人了。
“你之前又没问。”季司宸一脸无辜的看着何云昔。
何云昔做了几个深呼吸,吐了口气,这才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来。
她真的有种将这个王八羔子丢出去的冲动,说好的冰山性格呢?这都变成什么设定了。
“我还是去跟艾米挤吧。”说着何云昔转身就往外走去。
“喂,你这个时候还要跟艾米挤床?”季司宸有些不满,但是这次却没有拉她。
“老大,你手有伤,能安分点吗?”何云昔深深的吸了口气,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气疯了。
“好。”
季司宸嘴里满是笑意,看着何云昔的眼睛也是满满的宠溺。
何云昔摇了摇头,关上了房门。
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将他隔绝了,否者自己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那就说不上来了。
她可是很久没揍人了。
门一关上,季司宸嘴角的笑容便不见了,转而变成一脸冰寒。
他回到床边坐了下来,掏出手机,快速的按出来程皓天的电话,重新拨了出去。
“喂,二哥你什么情况?”程皓天很快接了电话,他大声抱怨了一句。
“去查,墨卿当时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季司宸没有理会程皓天,开口下了一个命令。
“行,这个简单。”程皓天停了一下。
“当初昔儿救了我,学校里却没有人知道,这是不可能,也去查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裤子口袋,想要找烟。
“没问题。”程皓天嗯一声,也应下了。
季司宸将所有口袋摸了个遍,这才想起来,他从医院出来的衣服的何云昔准备,想要找个烟,那是不可能的。
“妈的。”季司宸低声爆了句粗口。
他烦躁的很,用力的捶了一下床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什么?”程皓天突然觉得自己耳朵肯定不行,竟然听漏了一句什么。
“咳~没什么。”季司宸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
“你找我是不是叶静怡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是,也不是。”程皓天犹豫了一下,总觉得不知道该不该说。
季司宸就听到他那边吐气的声音,一听就知道程皓天不知道躲在哪里抽烟,他就更加的烦躁了。
“说。”
“我听说,那边叶静怡撑不住,说是墨卿叫她这么做的。”程皓天低沉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带几分寒冷。
“有证据吗?”季司宸呻吟了一声问道。
“没有。”
程皓天的话一出,两边陷入了沉默。
“让何星去查吧,你好好照顾筱筱。”季司宸嗤声,有些烦躁。
要是在这之前,或许他还会帮墨卿说些什么,但是如今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他自己也开始怀疑了。
“嗯。”程皓天应了一声。
“筱筱怎么样了?有醒来的迹象吗?”季司宸知道程皓天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年他知道何云昔死的时候,他简直要疯了。看着程皓天,这简直比他当年冷静多了。
“没有,还是老样子。”程皓天重重的吐了口气,声音下了好几个度。
“再下去,我觉得自己要疯了不可。”
“不是有少然吗?你要疯了,是想给他添乱吗?”季司宸语气冷了几分,有指责也有鼓励。
他希望有一个东西,能够支持这程皓天。
“她还需要你。”
“我知道。”程皓天声音沙哑了,似乎像是哭了一般。
“我知道,我知道。”
他不停的重复这这句话,好像是在告诉季司宸,又好像在告诉自己一般。
“何星今天应该会去医院一趟,到时候记得通知他把公司保险柜放着那份离婚协议帮我送过来。”季司宸闭了闭眼,又交代了一句。
“要离婚协议书干嘛?你不会是要跟二嫂离婚吧。”程皓天听到那五个字的时候,简直吓呆了。
“离个屁,我拿来还人。”季司宸白了一眼,如果不是隔着电话,他怕是要去拆了程皓天的皮。
“这些天我都在你二嫂家,有事就到这边找我吧。”
“哦,知道了。”程皓天自知理亏,也不反驳,季司宸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司宸挂了电话,躺上了何云昔的床,上面都是何云昔的味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安心了不少。
上次他来去匆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上的事情。
而且因为上次的事情,他根本不敢过来这边,生怕何云昔记起什么,把他赶走了。
好在,这次何云昔顾忌他身上有伤,竟没有说些什么。就算是亲近一些,何云昔没有像以前一样推开他。
这或许是一个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