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狸落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睡着睡着也不知道去哪了,果然还是得靠自己。
苏清染暗暗下定决心。现在身体也养好了,回去了一定得好好修炼了。什么废材,她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两个字。
老天既然让她能再活着,那她自然要活出个样儿来。不然还怎么去找那个放在心底深处之人呢。
柳偌阳从府中出来便遭到暗杀,来人约模三十来个。出来得急只带了离穴一人,打斗中分散了。
柳偌阳一个不慎绕开洒过来的毒粉,手臂上却中了一剑。正当他绕至主街准备脱身,没成想恰好碰见一女子从对面走来。
倒不是柳偌阳心善,只是柳偌阳看出这女子体内灵气并没有多少,居然镇定自若,还摆出一副随时进攻的模样,鬼使神差地便带着她一块跑了。
他带着苏清染跑得飞快,却还是甩不掉后面的人。苏清染鼻尖闻到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她看了看抓着自己的手臂,鲜血已经滴到了她的手上。
“喂,你受伤了,要不要找个地方包扎一下。”苏清染气喘吁吁,小声询问道。天知道,其实是她的小这身板快撑不住了。前世最讨厌出去跑步什么的了,就连休假的时候都是大部分时间在房里窝着玩手机的。
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了一道小门。
如画坊。
青楼?
本想着找个安全的地方将她放下,没成想那群人紧追不舍。女子一路配合,不哭不叫,不喊不闹,正常人不是都应该各种问,各种挣扎吗,还没等他想清楚,便听见女子清脆的声音,除了一路跑来的气喘,居然没有多少害怕之感。
天知道,苏清染这会儿满脑子都是电视桥段中的各种YY,就算心里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啊。
这点伤,他倒是还不放在眼里。一看前面是如画坊,抬腿就拉着苏清染快步走了进去。
柳偌阳带着她左拐右拐,闯进了一间房中,苏清染这才看清楚那人的样貌。男子一身墨色蟒袍,器宇轩昂,发丝微乱掩不住英俊倜傥,贵气逼人,一张脸精致如刀削。
右手扶着左手手臂,有血不停地滴下来。却丝毫没有慌乱。苏清染在心里颇为赞赏,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因为人家长得好看。
不过,谁知道呢。
在她打量的同时,柳偌阳也在暗中打量着她。一袭红衣,虽然比不上自己平日所见的那些绝色女子,倒也有着一丝不同于她们的灵气。
苏清染看现下境况,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且看起来他身手不弱,刚刚算是帮了自己,遂撕了一块衣角上的布料,示意他坐下,帮他包扎起来。
柳偌阳也不扭捏,坐下来抬起手臂搭在扶手上,气氛有些莫名其妙的尴尬,又好像一切理所当然。
见她手法虽然一般,却也利落干脆。柳偌阳微微侧目凝视。
突然门外呼声四起打破了此时的气氛,原来是一年一度的花魁选举夜。
随即便有人敲门,“琉溪姑娘,下一个到你了。”帘后的柳偌阳和苏清染面面相觑。
原来刚刚比完了诗词,接下来要比琴了,这一排房间,一间一间的表演,表演完了,由众人决出哪间房的最好,最后各项平均分加起来最多的,便是花魁了。
但是,那位名琉溪的姑娘,从他们一进门,便被柳偌阳敲晕了。
他们现在一个受了伤,一个灵力低微,还在别人的地盘上,一暴露肯定很危险。
柳偌阳倒好像完全不担心,抬眼看了一眼苏清染,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苏清染哀叹一声:妖孽,丧都丧得都那么好看,心里有些愤愤然,“他倒是好整以暇,被发现了谁又能说什么。早知道这么衰还不如继续窝着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