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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亦师亦友

方子雨循着声音,转过头。眼前站着一个长发美女,方子雨努力回忆自己人生轨迹,搜索着这个女孩的名字,最后只有模糊印像,好像在哪见过。

李飞看到这女孩,眼睛都亮了起来,歪着头看着方子雨,仿佛在问,这么漂亮的妞什么时候认识的。

女孩笑笑说:“你忘啦,那天在逍遥津公园,我手机弄丢了,你帮我捡着了。”

“唉,现在美女套近乎也用这么俗的理由了吗?”李飞开玩笑说。

女孩脸一红,方子雨恍然大悟,连叫几声“哦,哦,哦,我想起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方子雨和女孩几乎同时问,短暂的尴尬,互相一笑,女孩说:“来这里吃饭,看你在这里,就过来打个招呼。”

方子雨看了看李兴说:“朋友要结婚,帮他设计一下婚礼场地。”

“美女叫什么名字,加个微信?”李飞拿着手机就走过来,女孩正准备拿手机,在大厅门口有另一个女孩探着头,看得出来两人应该是朋友,朝长发女孩喊:“唐糖走了,快点车来了。”

“哦,好的,马上来。”女孩扭头朝方子雨和李飞笑笑,匆匆朝门口走去。

“微信还没加????”李飞悻悻然没说完,女孩已经走远。

忙完,李兴请方子雨和李飞吃饭,在包厢里还有一个男人,约23岁左右,是李兴的同学,据说是国外留学放假回国,他叫刘友庆。

边吃边聊,聊一聊创业,刘友庆说等他毕业后,就回国弄一个外贸公司,将国内廉价的服装小商品销往国外,国外与国内差价利润很丰厚。

这个话题对方子雨来说,没有吸引力,因为他知道他不具备创业条件。他们聊天的话题一转,就讲到李兴的这次婚礼策划上,李兴说:“这次要辛苦子雨了。”

刘友庆看着方子雨说:“兄弟学什么专业的?”

“读了两年计算机系,没毕业。”方子雨回。

“想不想学一下市场策划?”

方子雨抬头看了看刘友庆,点了点头。刘友庆说:“正好我没事,晚上你下班的时候可以到我家,我们聊聊。”

互相加了微信后,散了饭席。

每天下班后,方子雨就去找刘友庆,在刘友庆家里有时聊一些市场文案,有时会聊广告创意。刘友庆也会布置一些命题给方子雨,让他做一份方案出来。

这天,李兴婚礼当天,李子雨早早起床,去酒店查看广告板以及酒店门口的易拉宝情况。看完后,径直来到了李兴家。

李兴家准备妥当,门口停了一排小汽车,上车接新娘。在车上,刘友庆和方子雨他们都在猜测着新娘不开门各种招数,然后男方解决方案,车上一片喜乐成份,更多的是拿李兴开玩笑。

从进门口,女方想尽不失欢乐成份的阻挡李兴进门的方法,一一被李兴这边代表男方的阵营化解。

最后,愉快的“极不容易”地进了新娘的闺房,然后李兴抱着新娘,再次“极不容易”地带着新娘一起出了门,然后汽车阵容浩浩荡荡开往酒店,李飞将这事美其名曰:“光明正大高调带着妹子开房!”。

进了酒店后,方子雨兼职司仪,让新郎新娘拜父母,再谢天又谢地,好一派热闹景像。婚礼结束,李飞和刘友庆以及方子雨三人,找了一家网咖,三人开黑玩了一宿的游戏。

回到家中,看到妈妈坐在客厅的桌边,一直在哭。看着客厅里散落、倒地的桌椅,看得出来继父和妈妈吵架了。

“又吵了?”方子雨轻声问,妈妈没有回答,又问:“因为什么事情?”

妈妈只是继续抹着眼泪,一直没有回答。方子雨明白,再问,也不会有结果。他能想到的就是逃离这个家。

没一会,继父和安安就回来了。方子雨轻声叫了声:“叔叔。”继父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嗯”字,就让安安去写作业,然后就出门走了。

一夜通宵的方子雨,却没有任何睡意,他也随后出了门。他想喝酒,虽然从来不喝酒的他,开始想知道酒精麻痹的感觉。

他想找一个人一起喝,准确地说是想找个人倾诉,而他能想到的人是刘友庆。于是给刘友庆打电话,刘友庆似乎听出了方子雨语气中的情绪不高。他让方子雨去他家里,在家里喝。

刘友庆拿出一瓶红酒,静静听着方子雨的过往??????

等方子雨醒来的时候,已经睡了一整天,他睡在了刘友庆家里。看他醒了刘友庆,递给他一碗粥说:“刚喝完酒,喝碗粥养养胃。”

这天以后,方子雨每天下班后,都会在刘友庆这里学习市场营销的知识,每天都会完成刘友庆布置的作业,他不知道这些对未来的他有没有用,但是这些东西却可以让自己显得很忙,不会去面对现实中继父与妈妈的问题。

他也知道,继父虽然没有对自己说过什么难听的话,但是妈妈夹在中间除了委屈,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解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少的出现在继父面前,然后在家的时候抢着干活,每个月把自己的工资上交一部分。

经过自己的努力,妈妈与继父吵架次数少了,赚的钱也慢慢快接近8000多元每个月。过完春节后,刘友庆要出国了。在刘友庆的房间里,刘友庆嘱咐方子雨:“等我回国,一定带你一起创业。”

方子雨从来没敢想过未来创业这条路,用他自己的话说,自己现在刚刚解决温饱,从不敢奢求有大作为,只要活着就行,所以方子雨说:“哥,我不要求飞黄腾达,你只要觉得我能帮上忙,你随叫,我随到。”

第二天,方子雨回到公司,心里想快点把工作都提前赶一下,好在第三天的时候请半天假去送一下刘友庆。

一一设计完毕,正准备做一份自己私活的时候,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说:“那个设计图,能不能改一下?”

于是,方子雨在客户的要求一下,一连改了七稿,整整改了两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改回初稿的样子,方子雨就喃喃自语道:“改来改去还是改回原来的样子。”

女人一脸不悦,声音有些偏大,仿佛故意说给李总听一样:“小伙子,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我是顾客,我就是上帝。”

“不是,我没说什么啊,我就自言自语一下?????”没等方子雨说完,女人嗓门又提高一调:“小伙子,不是我教你做人,就你这样有什么出息?”

正是这句原本与事件本身不挨着的话,刺疼了方子雨,却又无可反驳,脱口而出:“我没出息,行吧,大姐。”

刚说完,从办公室门外进来一个男人,没有问原因,直接上手打了方子雨一个耳光。这时李飞从对面跑过来,抄起地上做广告压布用的棍子,直接就打在了男人身上。听到办公室嘈杂声音李总赶紧跑出来,好不容易拉开李飞和男人后,询问原因后,然后一脸赔笑向女人说:“对不起,对不起,员工年龄太小,您多担待点,小孩子不会讲话。”

“走上社会了,就不是小孩了,做事先做人!”女人一副得理不饶人样子。

“怎么着,就他先打人就会做人了是吧?”李飞说着瞪眼看着打人男子。

“还要打,是吧!”男人说。

“别,别,做生意以和为贵,这样,你们这广告,免费给你们做了,这事算给我点面子,就算了,行吗?”说着李总赶紧给男人递了支烟。

男人接过烟狠狠说道:“B下们,好好学学做人!”注:“B下们”合肥土话,指小屁孩的意思。

“是的,是的。”李总一脸堆笑。

好不容易劝走女人后,李总数落李飞:“老子这点小产业迟早给你败光了,你跟客户打架,脑子都装什么了!”转过头又朝方子雨说:“小方,对待客户要有耐心,他说改就改好了,他们是财神爷,给钱就行了,要有耐心啊。”

方子雨沉默着点点头。

李总进办公室,方子雨看着李飞说:“够兄弟,晚上请你吃饭。”

“小怂包,以后飞哥我罩着你。”说完耍酷撩了撩头发。

下班后,方子雨和李飞走进一个大排档,推杯换盏,吃着,喝着,称兄道弟,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此时他们只需要吹牛,也只有吹牛。

转天,合肥机场里方子雨和刘友庆在验票厅外,刘友庆再给方子雨一本《营销心理学》让他没事的时候好好看看,然后互道郑重。方子雨目送刘友庆进入验票队伍,直至刘友庆进入候机厅。

在机场简单吃完中饭,方子雨打了个车赶紧往公司赶,到公司门口,只见门口停着两辆警车,公司门口几名警察正在和李总以及其它几个同事在说着些什么,警察边说边在一个本子上记着些什么。

方子雨下了出租车付好钱,正在想怎么会有警察的时候,李飞远远冲他挤眉弄眼,方子雨由于离得有点远,并没有看清李飞表情,就算看清楚了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正在此时,李总看到了方子雨,手一指说:“他就是方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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