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纬将此案审查清了过后,将太子妃头衔暂且收回搁置,把穆黄花遣送至佛寺抄经念佛;而童良娣,也是按照答应孙晓涟的处置方法,将她赶出了皇宫,成了一介平民。
这下,孙晓涟就成了东宫地位最高的女主人,所有的宫人对她真正怀有了真正的敬畏之心。而高纬的妻妾们也不敢再从背后对孙晓涟搞什么阴谋诡计了,全都对她倍加尊敬,但在孙晓涟看来,她们在自己面前说的全都是阿谀奉承的鬼话,不但不中听,反而还非常刺耳。
转眼间,一个月就快要过去了,高纬与孙晓涟的大婚即将来临。
这天,锦儿伺候孙晓涟试穿婚服,旁边还坐着几位高纬的‘老婆’参观,只听她们又开始奉承道:“瞧,皇良娣穿着这身喜服多漂亮呀!明艳动人的!”
“是啊,人家皇良娣的身材纤细妖娆,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自然穿什么都好看了!岂是我等能比得了的?”
“唉,难怪殿下为其如此神魂颠倒呢!让我好生羡慕啊!”其中一位突然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
另一位赶紧反驳道:“你可不能这样说啊,皇良娣会生气的!人家皇良娣不仅相貌生的美丽脱俗,而且还是巫族之女,天生冰雪聪明,所以能够得到殿下的垂青是理所当然的!”
于是前一位赶忙承认错误道:“极是,极是!我一时情到而感,说错话了,还请皇良娣不要怪罪才好!”
这时另一个没开过口的接话道:“皇良娣是个识大体、不拘小节的人,怎么会怪罪咱们呢?当初太子妃和童良娣之所以会受处罚,是她们存了害人之心;而我们只是稍稍感慨一下,又没有什么坏心眼儿,皇良娣是不会怪罪的,对吧?”最后她笑眯眯地看着孙晓涟问道。
孙晓涟点了点头,并没有怎么理会她们。因为她们的话让孙晓涟感觉很憋屈、很厌烦,若非她强压着自己的暴脾气,早就一脚一个全都把她们踹出去了!
这时,高纬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问道:“这么热闹,你们在叫什么呢?”
看见高纬,所有人都赶忙了行礼,唯独孙晓涟仍旧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行完礼,其中一位献媚地抢先走到高纬面前说道:“回殿下,妾身正在帮皇良娣参谋喜服呢!正好,殿下您也来看看。”随即她主动拉着高纬的手向孙晓涟那边走了两步。
随即,好几双鄙夷的目光射向了那位拉着高纬的妾,随即她们也跃跃欲试地想要扑过来。但高纬却没有理会她们,来到孙晓涟面前,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道:“美啊,太美了,美极了!晓涟,这件衣服太适合你了!你穿着它,简直就是瑶池的仙子!”
但孙晓涟却没有说话,反而眼露怒光地看着他,心道:高纬,我现在已经够烦的了!怎么连你也拿这些话来腻歪我?你最好赶快把这些人弄有,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高纬似乎从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想法,说到道:“晓涟,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疲惫似的,这几日你一定因为婚礼的事没有休息好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试完衣服后就赶快歇歇吧!”然后他面向众位老婆问道,“你们,谁陪本太子去外面赏花?”
“我愿意!我愿意!……”她们乐不得地争先恐后喊着,簇拥着高纬走了出去。
“什么嘛!殿下也真是的,把涟姐姐你晒在这里,和她们出去玩乐!”这时锦儿为孙晓涟抱不平道。
而孙晓涟却淡淡地说了句:“这样最好。”
“哎?涟姐姐怎么会这么说?!”锦儿不明白地疑问道。
孙晓涟浅浅地笑了笑回答:“我确实累了,太子是看出了我的状态,才带领她们离开的。”
“哦,原来殿下是真的体谅涟姐姐走的,真的好贴心呢!”锦儿嘿嘿笑着,帮孙晓涟换下了喜服又说,“那涟姐姐就休息吧,锦儿也告退了。”
孙晓涟点了点头,但待锦儿离开后,她却没有躺下休息,而是起身也离开了房间。
三孙晓涟来到御医院找到了楚桓,他们来到无人之处,楚桓问道:“涟,找我有什么事?”
“带我离开皇宫。”孙晓涟直接了当的说。
楚桓听见她这句话很是惊讶,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太听清。”
“我说让你带我离开这里。”
“你和高纬吵架了?”楚桓仍不敢相信的问。
“没有。”
“那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想通了?”楚桓的眼神中露出了喜悦。
“不是。”
楚桓刚要展开的笑颜就此凝固,平静地问:“那是为什么?”
“我心情好乱,高纬的那些小妾们快把我给搞疯了!我想静一静,我真的很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的思考一下!”
“可是后天你们就大婚了,抗旨逃婚可是死罪!”
“我说了,我需要冷静地思考一下,因为有很多事情我现在反而想不通了,让我很迷茫。所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好吧,我去请一下假,下午陪你出宫。”
到了下午,孙晓涟给高纬留下一封信就和楚桓一起出宫了。孙晓涟在信中简单说了出走的原因,并向高纬保证,大婚当天她一定会回来,不会误了时辰。
可大婚那天,高纬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孙晓涟的身影,最终他实在按耐不住,丢下为婚礼忙里忙外的众人,带着几个侍卫,出宫去找孙晓涟了。
楚桓的小木屋
“你这一去,就要被困在深宫里很难再这么自由地出来了,真的想好了吗?还是要回去?”楚桓问。
“嗯,是的,我想好了,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如果我不回去,他肯定会很着急。”孙晓涟语气中透露着坚定,看来她心中的迷茫已经全然消失了。
楚桓此时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这是你最终的决定,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随即楚桓进屋收拾完包袱,就和孙晓涟出发前往皇宫了。可在半路中,突然冲出了一大群山匪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要干嘛?”楚桓警觉地问道,下意识地紧拉着孙晓涟,挡在了她的前面。
其中一个领头的说:“这还用问吗?我们当然是来打劫的!”然后他上下大量了楚桓和孙晓涟,又道,“看你们的这身装扮,应该是有钱人家的贵千金和阔少爷,看来我们今天是交了好运,可以大捞一笔了!”
“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也是穷苦百姓,这身衣服是我们在大户人家门口捡的,是人家扔出来不要的。”楚桓面不改色,装作很诚恳的说。
可领头匪却满口脏话地说:“放你的狗屁!在门口捡的?连鬼都不相信!若能遇到此等好事,老子也不用过每天在刀尖上行走的危险日子了!”随即他不就一点解释时间的吩咐道,“兄弟们,把这两个人给我绑起来带回山寨,这次老子要狠狠地敲他一笔!”
山匪们听到命令就朝楚桓他们逼了过去,孙晓涟见状拉开架势,一个回旋腿就把最先到达她面前的几个人踢了个四脚朝天,然后说道:“想抓本小姐?恐怕没那么容易!”
“呦~没想到你这小蹄子还挺有两下的嘛!嗯,长得挺俏的,不如就给老子当压寨夫人去吧!”
“你吗大驴蹄!夫人你个球!”孙晓涟恼火地骂道(原因跆拳道会友们都曾说过她脚小,和身体不太成比例,还戏言她和古代裹脚的女子有一拼,她很讨厌被人这样说,所以听见小蹄子这仨字才会如此愤怒),“赶快放哪过来,本小姐正愁没地儿松筋骨呢!”
这时楚桓拉了拉她的衣襟,很小声说:“喂,涟,别逞强好吗?他们手中可都有刀!”
“怕什么?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能逃脱!”
匪头听见孙晓涟这句话,轻视地笑道:“想逃?痴心妄想!”然后他再次叫嚷道,“全都给老子上!”
就此,场面陷入了混乱的状态。如果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笔者认为用‘一群饿狼围攻一只母老虎,旁边还有一只山羊掺和。’这句话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自然是抵不过的,很快孙晓涟就败下阵来,被这群山匪擒住了。而这时,高纬的人马正好路过了此地,并且他一眼就看见了孙晓涟。于是,他便带人迅速朝这里杀了过来。
“殿下,您带着皇良娣快走!这群土匪交给我们了!”侍卫们救出孙晓涟后说。随即高纬赶忙将她拉上了马背,向远处扬鞭而去。而楚桓也骑上了另一匹马,紧随其后。
可高纬带的那几个侍卫的确中看不中用,没维持多久,就全军覆没了。紧接着,山贼就顺高纬他们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高纬他们临至一个山洞前,楚桓停下说:“我看你的那些侍卫很不靠谱,恐怕抵挡不了一阵,山贼就会追过来。涟现在也受伤了,我们就到一旁的山洞躲一躲吧!”
高纬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就扶着孙晓涟下了马。楚桓随即跳下来后,狠狠地甩了两匹马的屁股,将它们赶跑了。
“你这是干什么?”高纬见楚桓这样忙问,有些生气的样子。
“这里的山洞很小,马是进不去的,如果山贼追了过来,看见马不就等于告诉他们我们的行踪了吗?”楚桓平静的反问,然后又说,“好了,我们赶快进入吧!我要为涟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
“驾!驾!他们跑不远,应该就在前面,快点追!!”楚桓高纬三人刚在山洞里安顿好,就听到那群山贼经过此处的叫嚷。
待山贼走远,完全听不见声音了,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楚桓为孙晓涟检查完身体后,说道:“还好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太子,以免再遇危险,你就在这里陪着涟吧,我去皇宫叫人来接你们。记住,千万不要出去,因为山贼还有可能折回来。”
“不行,你也不能走!”孙晓涟干脆地说,“你一个人去也是很危险的!”
“没事,放心,我会很小心的。”楚桓只是笑了笑,然后就走了出去。
“喂!楚桓~”孙晓涟叫道。
随即她想起身去拉住楚桓,但却被高纬拦住了,说:“我相信楚医师会保护好自己的,晓涟就别担心了,你还有伤在身,乖乖坐在这休息吧!”
然后孙晓涟问道:“你怎么会出宫来了?”
高纬弩了弩嘴说道:“还说呢,我当然是出宫来找你呗!左等右等都不见你,真害怕今后都见不到你了,我真的是度日如年啊!”
孙晓涟这时全神贯注地看着他,说道:“对不起,害你担心了,都是我的任性,才让你们遭受了这样的危险!”
高纬笑了笑,说:“没关系的,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其他什么都不在乎。看你憔悴的面容,这两日你肯定也没有睡好吧?”高纬抚摸她的脸庞道,随即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作为抚慰。
楚桓去救兵,没有耽搁太久时间。高纬和孙晓涟二人在士兵们的保护下,被安全地送回到了宫中。并且时间刚刚好,没有延误成亲的吉时。高纬和孙晓涟的婚礼在欢乐中顺利地进行,他们终于结成了连理。
可是,今后还有更多艰难的考验在等着他们,高纬和孙晓涟会通过重重的难关和阻碍,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