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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清晨一朵素丁香

慷慨激昂的五四青年节过去了,可是西林学习又要投入紧张的学习状态下了,五号的一大清早,小凤还在睡梦中与周公下棋,张成静静的坐在饭桌上,让袁萍去叫一下小凤,这丫头,自从大姐张清不在家以后,越来越无法无天,自己不能够震慑住小丫头,又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就这样张成越来越对小丫头放任自流了。早上马上就要七点了,初夏时节,天明的早,太阳早已经升到半山腰上了,张成拉开了窗帘,看到外面天色已经完全亮了,张成已经预料到小凤还没有起床,于是张成让袁萍去喊小凤一声,毕竟,不吃早饭肯定是不可以的。

袁萍礼貌的敲了敲小凤的房门,没有人回应,袁萍推开房门进去,房门没有锁,果然不出张成所料,小凤果然还在熟睡之中,袁萍轻声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袁萍笑了笑,熟睡的人哪有这么容易醒啊,于是拍了小凤几下,还是一动不动,袁萍无奈,只好掀了小凤的被子,把手放到了小凤衣服里,袁萍的手有点冰凉,小凤马上一下子惊醒了,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委屈的样子。

小凤一看是袁萍,笑了起来,本来小凤早就醒了,从敲门的声音开始小凤已经听见了,只是单纯的不想起床,小凤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还在好奇,哥哥什么时候知道敲门了,因为张成进小凤房间从来不敲门,小凤抱怨了无数次,每次张成都无赖的说,你都是我抱着长大的,哪有这么多隐私可言啊。没错,从小凤记事那天起,都是张成抱着她哄着她,教她看书写字,教她拿筷子穿衣服,所以兄妹二人的关系一直很好,虽然说是男女有别,但是二人在家中从来不在意这个。

小凤看到了来人是袁萍,顿时觉得没了几分意思,于是调戏了一声袁萍姐,你怎么亲自叫我起床了,袁萍微微一笑,说道,张成马上让你折磨的没有耐心了,小凤看到张成没有在这里,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乖乖的起床洗漱,吃饭,前一秒像一个调皮的小屁孩,这一秒像一个安静懂事的乖宝宝,袁萍无奈的笑了一笑,又想起了张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心中默念,难道张家都是这么没有定型的人吗?又想起前几天突然发脾气的自己,又无奈的笑了一下。

袁萍想要关房门,走出张凤的房间出去吃饭,可是一回头俨然被花瓶里的一束丁香花所吸引了,淡黄色的丁香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看样子这束丁香花刚刚盛开。袁萍想起了小凤,小凤虽然是有几分调皮任性,可是淡雅质朴,有几分说不出的迷人的气质,像极了这一束丁香花,袁萍走进一看,花瓶下面写着一行小字,单从字来看属实不敢恭维,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一行小字出自一代文坛领袖张成之手,听张清说过无数次,虽然张成文采出众,但是他的字确实张家众人中最差的,所以张成极少把动笔写的字让别人看,袁萍看到潦草的字迹,心想果然如此,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张成写的一句话是,你就是我的丁香姑娘,我愿拿一把油纸伞,陪你漫游天下。这句话显而易见,摘选自戴望舒的雨巷,不过戴望舒的爱是缥缈的,虚无的,低调的,而张成的这份心意,天下皆知,那一句为了小凤我不惜与天下为敌,那一句话说的那么豪情壮志,袁萍自认为张成是理性的人,但是他的理性不包括特定的人,包括小凤,包括阿柔,当然也包括其他人,更包括以后的自己。

丁香,绽开于百花斗妍的仲春,芳香袭人,花繁色丽,纷纭可爱。这是记忆中袁萍觉得描绘丁香的一句话,还有李商隐的千古名句,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那股淡淡的哀愁是任何植物不能表达的,只有丁香花,当然更让袁萍记忆深刻的,是雨巷诗人戴望舒笔下的丁香花,虽然丁香花不是不可以做盆栽,但是丁香花做盆栽并不常见,主要是因为丁香花不易成活,有几分娇贵的感觉,但是小凤房间里的这束丁香花不知怎么回事,给人一股旺盛的生命力的感觉,有一次袁萍偷偷的问张成,张成只是简单的说,这是张薇的功劳,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成说他也不知道,袁萍追问你不好奇吗?张成哈哈大笑,我为什么要好奇呢?袁萍一脸茫然。

袁萍已经在小凤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了,张成好奇袁萍怎么还没有出来,于是走进小凤的房间,看到袁萍正入神的盯着那一束丁香花,张成微微一笑,说吃饭了,袁萍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张成,袁萍紧紧跟着张成走了出去。

袁萍和张成坐下吃饭时,小凤喝着牛奶调侃张成,哥哥你看你就是偏心,你就知道关心袁萍姐不知道关心我,脸上一股吃醋的神情,这可把张青和朱财逗笑了,张成没有说话,放下筷子,微笑着看着小凤,小凤委屈的说道我说的不对吗,张薇也看戏似得看着二人,张成嘴笨知道说不过伶牙俐齿的小女孩,只好微笑着说,对,你说什么都对,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张青微微一笑我不信,小薇也附和道我也不信。张成只是好脾气的微笑着,什么也没有说,别说别人,就是在张家自己人眼中,张成发脾气的时候也算是少之又少。

吃完饭后,时候已经不早了,张成想要让小薇开车送他们去学校,可是这帮小孩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张成没有再坚持,张成只好陪他们行走在这边熟悉的小路上。走的时候,袁萍突然问张成,人们都说每一种花都有自己的话语,不知道丁香话语是什么呢,张成想了想,微笑的说着,张成想了一想,认真的说道,清新忧思,袁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仿佛还想要问什么,忍住了。张成看着袁萍的样子,似乎有几分好笑,认真的说道,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这也算是承诺吧,是张成对自己的承诺,一会儿学校到了,所幸没有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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