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顾德安与顾春安顺利的从小姑娘的手中拿到了一件白色的衣服,他们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人间自有真情在。
小姑娘拜别了顾德安与顾春安,赶着白色的马车又重新去兜售她的假证了。
“这小姑娘不错呀,如果我再倒退二十年的话,肯定立马将她拿下!”顾春安说道。
“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就你这样,估计只有沙英才能看上你。”顾德安说道。
顾春安从顾德安的话中又一次听到了“沙英”的名字,勾起了他伤心的回忆,不知不觉,他的泪水又掉下来了,他的双眼就像是两个泉眼,泉水源源不断的从泉眼中向外流淌,冲击着地表,地面上的尘土慢慢的与水混合了,变成了水泥,顾春安蹲下来,仿佛是一个小孩子,玩起了泥巴。
“唉,顾春安呀,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啊!”顾德安低下头来看着正在玩弄水泥的顾春安,无奈的对他说道。
顾德安见顾春安听到他的话,没有丝毫的反应,有一些失望和担心,担心从此之后,顾春安患上了“儿童痴呆症”。
“得了,赶快忙正事,收起你幼稚的伪装吧。”顾德安说道。
顾春安放下了手中肮脏的泥巴,用脏手擦拭掉眼角的泪水,瞬间变成了一只花脸猫。
顾德安双手拿着白色的衣服,试了一试它的弹性。“还不错,应该可以使用。”顾德安自言自语的对这件东西给予厚望。
顾春安尾随而至,紧紧地跟在顾德安的后面,问顾德安:“你这是要做什么?”
顾德安回眸向顾春安笑了笑,回答道:“小样儿吧你,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自古美女回眸一笑百媚生,可是今日顾德安回眸一笑百霉生,可怜的顾春安是吐了整整的一地啊。
顾春安见顾德安在前面的干树杈停了下来,用手中的衣服比划着那两根枝杈,不断地调整,然后一点点儿的把衣服安放在了两根枝杈的中间,套在了一起,这种特殊的形状,让顾春安想起了一种很熟悉的东西。“顾德安,这是不是失传已久的后裔神箭?”顾春安问道。
顾德安听到顾春安所问的问题,额头便有阴云密布。
“贱你妹呀!贱你妹呀!贱你妹呀!”顾德安怒了,连喊三声“贱你妹呀”,其气势完全盖过了顾春安。
顾春安面对着如此野兽般的顾德安,有些茫然,有些失措,还有些不知所以然,说到底,他还是不懂顾德安的心。“顾德安,我知道我不懂你的心,可是没关系,这说明不了什么,也不会阻挡我前进的脚步,我相信,始终有一天,我会走进你的世界,发现内心深处的另一个你,我也相信,你是会相信我的相信的。”顾春安情意绵绵的对顾德安诉说道。
顾德安低下了头,无语了。
可是,一个炸雷轰在了顾德安的身边,顿时烟雾横生,寸草覆灭。当阴霾过后,顾德安便换了一个崭新的造型,头顶爆炸头,脸贴黑浆糊,口冒大白烟。
“顾德安,你这新造型不错嘛,而且还是免费的,不错不错,老天真是待你不薄呀!”顾春安大笑道。
“我靠!你丫儿的,你听听你刚才说的话,什么你不懂我的心,什么没关系,什么走进我的世界,‘基情四射’啊,想搞基,一边儿去,我可没工夫陪你瞎胡闹!”
顾德安说罢,继续调试着自己辛辛苦苦研发出来的秘密神器。
顾春安见顾德安不搭理他了,独自一人一边玩儿去了。
“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我简直就是一个天才······”顾德安突然大叫道。
蹲在一旁玩儿着蚂蚁的顾春安注意到像是在发神经的顾德安,站起来,冲他喊道:“有病吧你!”
“哈哈!”顾德安狂笑一声,山石崩裂、地缝乍现,有道是“笑意轻狂一声起,芝麻土豆别客气”。
“顾德安,你没事吧。是不是中暑了,还是吃错东西了?”顾春安靠近顾德安,用手摸着依旧是黑色浆糊脸的顾德安。
“顾春安,请上眼!”顾德安让顾春安观摩凝结他无数汗水的作品。
顾春安顺着顾德安的手势,看到了刚才的干树杈确实有了明显的变化。“这不是小姑娘赠送给我的衣服吗?怎么挂在这上面了,这不是暴殄天物、浪费了嘛,即使你我用不着,你也可以留着让你的贱内(指顾欣棠)用啊······”顾春安喋喋不休了。
“嘿!你有完没完了,有完没完了!让你欣赏一下我的作品,有那么困难吗?”顾德安问道。
顾春安傻傻的笑了起来。“嘿嘿,其实呢,我还是明白你的心意,你是想呢,将这件你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作品,打算要卖给我,借助我良好的人脉,炒作一番。如此一来,你就成了大张的名人了,从昔日窘迫的寒酸书生,优雅的变身为杰出的发明家,以后,你和你的家人便衣食无忧、吃喝不愁了!”顾春安的笑容越来越阴险了。
“放屁!”顾德安听完顾春安的那些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全身的气体都在发酵,一会儿,空气中充斥了酸酸的气味,一种老酸奶的气味,而且还是原味儿的。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仔细看看这一件是什么东西,我敢说,你小时候肯定也玩儿过。”
顾春安又仔细看了一番,惊呼:“哦!原来是······”
“是什么?”顾德安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希望,希望像鸟儿一样张开了双翅在空中飞翔。
“是·······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忘了告诉你了,顾德安,我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自打从娘胎出来之后,直接过渡到了青少年!”顾春安说道。
“青少年?没有童年?信不信我把你打回到童年!哼!”
当然了,这句话,顾德安是心中所想的,实际上还是没有说出口的。
真正说出口的话,是这个。顾德安说道:“你有病!你娘更有病!你是负值,你娘就是正值,你爹就是负值,正负还是得负,你就是你娘你爹的不完美结合品,侮辱人格,糟蹋粮食,污染空气,你个浑身无孔半身不遂的绝缘体······”原来顾德安骂人的技术竟会如此的高超,顾春安都听得入迷了。
顾德安骂得都口干舌燥了。
“你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我还等着听呢!”顾春安说话的态度很是诚恳。
看来顾春安很期待,顾德安却是很意外。
顾德安无话可说了,只好用他的作品来证明一切了。
他做好了战斗准备,从地上捡起一块儿如拳头般大的石头,放在了白色衣服的可利用接触面积之上,向后拉动,用力的拉动,直至达到顾德安最大的承受力度。顾德安的目光炯炯有神,盯着前方的一棵树的树冠,奋力一掷。
“发射!”
石头伴随着飘荡在空中的回声,迅速的向预定的目标出击。
“击中目标了吗?”顾德安问道。
“看不清啊,怎么回事呀,难道出现了幻觉吗?”顾春安回答道。
顾春安见石头掉落在前方的树冠上,树冠就像是张开了嘴,将石头吃了进去。
“树妖啊!”顾春安尖叫道。
“我怎么说刚才闻到有一股妖气,原来是树妖在作怪。”顾德安一本正经的回应着顾春安的尖叫声。
顾欣棠与顾德安快回来了,几经辗转,不远万里,娘儿俩终于活着回来了。根据他们的回忆,当时是有一条紫色龙王爷从天而降,刺眼的紫色光芒让他们无法睁开双眼,只觉得一阵狂风呼啸,寒冷的风迎面而来。
随后,他们的眼睛被一层厚厚的黑色面纱蒙住了,无法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一只滑溜溜的东西在他们的身下,顾欣棠与小顾欣棠坐在这个东西的背上,瞬间便没有了知觉,浑浑噩噩的就被带到了一个叫做“衣殿园”的地方。
在这里,顾欣棠见到了好多的衣服,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衣服,这里不愧被命名为“衣殿园”,就是有好多的衣服,真是名副其实、名不虚传啊!这些好看的衣服,不得不让顾欣棠心动。
她试了一件又一件,奇怪的是,每每她试过之后的那件衣服,离开她的身体之后,便立即化成了沙尘,腾空而上,不知道去往什么地方。顾欣棠才不会管那些与她毫无相干的事情,一味的拣衣服,试衣服,丝毫不计后果。
不过,那条龙飞到哪里了?
那条龙应该是见顾欣棠一直在试衣服,不好意思打扰她,或者是在生她的气,因为是它带他们娘俩儿来到这里的,顾欣棠见到漂亮的衣服就完全忘记了她的恩人——紫色龙王爷。龙王爷认为顾欣棠忽略了她,认为她是一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人,于是随着化为的尘沙腾空而起,抛弃了他们,准确的来说是顾欣棠抛弃了龙王爷。
可是在龙王爷临走之前,出于对顾欣棠的报复,趁她试衣服放下我之际,龙爪,也就是它的手轻轻地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就那温柔的一点,整整的让我大了一岁。我从家里出来之后的第三天,突然迅速的长了一岁,现在的他,已经是四岁孩童了。
他的身体在悄无声息中变化着。
“顾德安!顾德安!俺回来了,快来迎驾啊!”顾欣棠大喊道。
顾德安与顾春安还在探讨如何进一步改善他们的发明,还有树妖的解决问题,在思维碰撞的间隙,他听到了顾欣棠的大叫声,惊呼:“谁人在咆哮?”
“是俺!是俺!”顾欣棠连声喊道。
“何方妖孽,在此作乱,刚才的那块儿石头就作为警告,如若再犯,定不饶恕!”顾德安把顾欣棠看做是刚才的树妖了。
顾欣棠不说废话了,她抱着已经四岁的我猛冲到顾德安的身边。
“你居然不认识俺了,你忘记俺了,你不要俺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哼!”顾欣棠大骂顾德安。